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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
“凉儿!凉儿你在哪儿?”身后传来白也焦急的呼喊。
我几乎是同时回头,“白也!白也!我们在这里!你快过来!快点!”
当白也俊俏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害怕。
“凉儿你怎么样?”白也箭步过来,将我揽入怀中,“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从玉初!”我挣开他,回过头才发现,随后赶来的井延以及其他士兵,早已围在从玉初身边为他检查伤势了。
“他、他怎么样?”我声音微颤,夹带着浓浓的自责。
井延摇摇头,见到我的表情后难为地说道,“情况不好,如果不马上医治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我紧紧地抓着白也的袖口。
“快回去接太医过来!”白也对着身后的一个侍卫说道,“把季芙也带上来!”
“是!”侍卫迅速离开了。
我知道白也担心我的身体,于是安慰道,“白也,我没事儿,还好你把钨金刀给我了。”
白也上下打量着我,见我衣衫尽褪,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已经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但却并没有直接回答白也的问题,而是指着对面那堆儿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说道,“白也,你身上有没有水?”
白也疑惑地看着我,这时旁边一个小侍卫有眼疾手快地掏出了水壶。
我犹豫一下,见他没有递过来,只好废好大的劲儿想从地上爬起来,最后还是白也扶着我才成功。
“你都这样了,还要做什么!”白也有些生气。
我摇了摇头,“有一件事情我得确认一下!”
说完我便夺过小侍卫的水壶,向空中一扬,壶中的水便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淋在我之前脱下来的那堆儿衣服上。
起初没什么反应,不一会衣服便冒起了青烟,然后突然就窜出熊熊的火苗来!
“果然!”我皱起眉头,和刚刚发生在从玉初身上的情形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刚刚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井延惊呼道,“公主的衣服怎么会?”
白也眯起眼睛,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中招了!”我哑着嗓子开口道,“有人在草丛中洒了毒!”
“草丛?”
“对!”我咬牙道,“就是刚才爆炸的地方!”
“可是,就算是有毒,也不可能让人自燃啊!”井延疑惑道。
简单的毒当然不会自燃,可是我是从现代社会来的,化学课上学过太多这样的物质。
比如是磷燃点低,达到40度左右就会自燃,再比如钠、钾遇水也可以自燃甚至爆炸。
而经过我刚才的验证,这肯定就是掺杂了钠或者钾的东西!
“我之前听金灿说过,有一种毒只要遇到水就会燃烧。”不好意思啊金灿。
“怎么可能,就算真能燃烧,那火遇到水那不是又灭掉了!”井延忍不住脱口说道,但复又想起我刚刚洒水的画面,皱起眉头来,“就算是这样吧,那你们又是怎么中的毒?怎么碰到水的?”
“刚才我们经过草丛的时候,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花香,我们虽然怀疑但也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一定是为了掩盖草丛中毒药的气味。”我顿了顿,“至于怎么碰到水,我起初也想不明白,直到听到爆炸声才明白。”
“有人在草丛里做了手脚,我踩到机关的时候,掉下来个马蜂窝。后来我们就一直被追着跑,根本碰不到别的东西。”
“你是说,蚂蜂?”井延瞪大了眼睛,回头对一个侍卫道,“你去抓几只蚂蜂回来!”
“是!”那个侍卫扬长而去,很快便用帽子包了一只蚂蜂。
井延趴过去看了看,“有人蚂蜂身上喷了水!”
半天没说话的白也,终于开口道,“凉儿,你带几个人先回去?”
“什么?”我惊讶地看向白也,“这个时候我怎么能回去?更何况从玉初还没醒过来。”
白也压低嗓子说道,“细作现在就在我们身边!”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跟着小声说道,“所以我才按照计划引蛇出洞的啊!”
他抿嘴看着我。“我们不能再按计划行事了!”
我挑眉,难道白也发现什么了?
见我不说话,他突然抱住我,趴在我耳畔悄悄说道,“细作已经知道我们的计划了!”
我微微诧异,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白也的钨金宝刀天下闻名,细作不可能不知道它有驱虫的效果,所以草丛的陷阱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死我而准备的。
但是只要我和白也在一起,就不可能被蚂蜂近身,这样的话草丛陷阱的计划根本行不通。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在我和白也商量要分开引蛇出洞的时候,细作发出了某种信号,让山上的人布置的这个陷阱。
我们上山的时候一共就白也、井延、从玉初、我还有4个近身侍卫。而听到我和白也计划的就只剩下井延和从玉初,那么细作是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我趴在白也肩头,偷偷斜睨了井延一眼,他蹲在从玉初旁边,正在帮他上一些临时配备的止痛药。
他看起来就是憨憨傻傻的样子,如果白也没提,我一点也不会怀疑道他的头上。不过也是,堂堂御林军副统领竟然是这样一幅无能摸样,任谁也不会相信。
可是我和井延无冤无仇,他不可能这样大费周章来害我,那么能够请得动副统领的人又是谁呢?这样的高层干部竟然能钻进细作,那她背后之人一定是个大BOSS!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白也见了抿嘴笑道,“你要是怕了,就回去。”
“我才不怕呢!”我一把推开白也,仰着脖子吼道,“梁子都结了,害怕有啥用!”
井延闻声走了过来,“白驸马说道没错,微臣方才见公主也受了很重的伤,若是不及时医治恐怕会留疤。”
白也皱皱眉,似乎也因为我手上的血泡心疼了。
我眼球滴溜溜一转,心生一计于是撸起袖子,表情惊讶地大喊道:“哦!天哪!我的手、我的手竟然......白也、白也我怎么办?啊!好疼!井延,你快送我下山!”
“胡闹!”白也甩袖震吼道,“你在这待着!等季芙来再说!”
我从没见过白也发这么大的火,顿时被虎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不识相的井延在这个当儿插嘴道,“白驸马,公主毕竟身份娇贵,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