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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的这种反应越发的让白栀宁无比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对着柳霜霜冷嘲热讽道,“当农雪芝的走狗久了,你还真成她的狗了?”
“呵,也就农雪芝那个蠢女人才会觉得你是真的放下沈霆川了,柳霜霜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想走迂回战术,先降低农雪芝的戒备心,然后找机会趁虚而入拿下沈霆川,呵,你现在长脑子了啊,为了抢赢我连对着农雪芝那个贱人卑躬屈膝你也能忍下来,可你别忘了,就算你假意跟农雪芝当好姐妹,沈霆川也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这话一出,柳霜霜气得差点想要骂人。
她什么时候给农雪芝当狗了?
啊呸,不对,她就根本不喜欢沈霆川了好吧!!
柳霜霜看着白栀宁的疯魔样,表情一言难尽。
这人肯定是疯了,实锤。
“我再强调一遍,我不喜欢沈霆川了,你别再给我泼脏水,谁跟你似的上赶着做小三,这世界上又不止沈霆川一个男人。”
咳咳,就比如那谁……
就不比沈霆川差。
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个家伙,柳霜霜就感觉心跳得飞快,连面颊都不由得滚烫了几分。
可她这副怀春少女的模样落在白栀宁的眼中,瞬间点爆了白栀宁敏感的神经。
白栀宁冲上去,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到了柳霜霜的脸上,“你下贱!沈霆川也是你能肖想的,敢跟我抢男人,我打死你!”
“你贱人敢打我!沈霆川是我姐的,你不要脸的觊觎我姐夫才是不要脸!”
还敢往她身上泼脏水,柳霜霜体内的战斗基因立马激活,毫不客气抓起白栀宁的头发,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
白栀宁力气没那么大,被打的时候还是懵的。
“啊啊啊啊,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可白栀宁也不是好惹的,柳霜霜打了她,她自然得打回去。
所以两个女人就这么扭打了起来。
“贱人,打人不打脸!”
“既然不要脸还在乎什么脸,等会儿,别扯头发!”
……
就这样,两个女人不顾形象的扭打在一起相互……扯头发。
一直默默躲着吃瓜的农雪芝人都麻了。
本来她是想冲上去帮柳霜霜的,架不住这俩女人都凶残。
她摸摸肚子里的娃,害怕啊。
下一秒,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两个护士,扯着嗓子喊道,“干什么呢,这里不允许打架,赶紧松开!”
周围突然聚集了不少人,有病患和家属,也有白衣护士小姐姐,反正热闹极了。
农雪芝顺势站到了人群中,随即装作刚到的模样惊叫了一声。
“霜霜,你……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俩俩对比了下,确定白栀宁伤的重一些,农雪芝松了口气。
“呜呜呜,姐,我亲姐,白栀宁这个疯女人打我,好痛!”
柳霜霜刚被护士小姐姐解救出来,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农雪芝就哭唧唧的扑了上去。
农雪芝避开肚子揽着她,僵硬的拍拍她的后背,“乖,不哭哈,没事了。”
“可我的脸好疼,脖子也疼,你看看是不是破相了。”
柳霜霜扬起那张小花脸,巴巴的大眼睛掉了好几粒金豆子,要掉不掉的挂在脸上,别提多可爱了。
“别哭,我看看哈。”
农雪芝认真打量了一番,然后耐心的宽慰道,“放心,美着呢。”
她这话也没说错,顶多是指甲是划了一两下,看着惨了点,但确实没到毁容的地步。
柳霜霜小嘴一撇,还觉得委屈,想哭。
农雪芝哭笑不得的在她耳畔说道,“放心,她比你还惨,这次你赢了,而且还是大获全胜,以后我可得叫你女战士了。”
她比你惨!
女战士?!
柳霜霜的脑海里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全程就只听到了这两个重点词。
她瞪大眼睛,原本还挂着泪珠的脸庞瞬间变得异常兴奋了起来,比打鸡血还管用。
“嘿嘿,女战士。”
柳霜霜自顾自傻笑了起来。
随即她还极具挑衅的看向满脸都是指甲痕,而且披头散发犹如女鬼一般的白栀宁,要是有尾巴的话,她得翘上天。
“你,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白栀宁的声音充满了羞耻的愤怒,她的眼神变得凶狠而狰狞。
就连原本温柔善良的面容此刻也扭曲成了一副可怕的模样。
在她的周围,所有人都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白栀宁,
还有护士在询问这是哪个病房的病人或者家属,这种情况要不要送去精神病院。
“借过,借过!”
这时候,两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一前一后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农雪芝看清楚男人那张脸,很明显愣了一下。
男人也看到了她,淡漠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错愕。
不过很快,他注意到了农雪芝身侧狼狈又委屈得红了眼睛的柳霜霜,深邃冷漠的眼眸立马变得阴郁而阴鸷。
柳霜霜下意识狠狠打了个冷颤。
他……怎么来了?
只是对方的目光很快从自己身上移开,转而落到了白栀宁的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谁让你来医院的,谁允许的!”安泽声音并不大,但每一个字极具压迫。
跟随安泽而来的警卫员跟护士小姐说了几句,护士小姐立马疏散了人群。
此刻没有了外人围观,白栀宁面对呵斥,也冷下了脸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管我!”白栀宁双目赤红瞪向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啊呸,安泽算什么哥哥,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谁爱管你,我已经通知白毅山了。”安泽冷冷地剜了她一眼,并没有好面色,语气也相当的冷漠和生硬,仿佛夹杂着冰碴子一般。
“你说什么?”
白栀宁失声尖叫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惊恐,下意识不断的疯狂咽口水,想来是害怕极了。
安泽并没有给她任何一个眼神,而是让警卫员看着白栀宁,直到白毅山到了为止。
“实在不好意思,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话是安泽对农雪芝说的。
他比任何人清楚,白栀宁那个女人会偷跑来医院肯定是为了沈霆川。
一想到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身上流的是那个人的血,自己还是那个人的儿子,安泽内心就忍不住的厌恶!
农雪芝笑着摆摆手,“我没事,有事的其实是霜霜。”
她立马将缩在身后当鸵鸟的柳霜霜给拽了出来。
“看看,这俩人打架打的,霜霜的脸都被指甲划破了,万一留疤破了相也怎么好啊。”农雪芝故作忧伤的叹着气。
柳霜霜惊叫了起来,“姐,你不是说不会破相,呜呜呜你骗我!”
“……”农雪芝无语,这丫头是不是傻。
没听出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还真不能对柳霜霜要求太高,因为她是真没听出来,一直捂着脸抽泣,仿佛天都要塌了。
安泽漆黑如墨的眼眸倒是看着柳霜霜浮现着丝丝笑意。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放低了不少道,“要不然,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开点药膏来抹,应该不会留疤。”
柳霜霜扬起小脸,水汪汪的眼睛红得跟小兔子似的,巴巴的问,“真的不会留疤?”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声线沙哑道,“嗯,不会。”
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小姑娘嘛,漂漂亮亮的才好。
一想到白栀宁那个女人竟然对他的人下手那么凶,安泽心中的戾气便越发的抑制不住想要撕碎白栀宁。
“好吧,那……你带我去,谁让是你的妹妹害我伤了脸。”
柳霜霜小脸红扑扑的不敢看安泽。
又怕被农雪芝看出什么拿她打趣,飞快的给自己和安泽找了个完美借口。
对,谁的妹妹谁负责。
农雪芝看破不说破,笑眯眯的道,“那行,霜霜交给你了,我出来这么久也得回去了。”
临走前,农雪芝还不忘朝着做贼心虚的柳霜霜眨了眨眼。
柳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