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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倾落停住了脚步。
“许小姐?”
前面的宫人似乎有些不耐,转首疑惑的望向她,实则眼底深处有淡淡的焦虑闪过。
“这似乎不是二楼换洗的地方。”
许倾落摩挲着指尖,唇角勾起的笑意味深长,从这边已经渐渐的听不到摘星阁前面的声音了,只有独属于自己的脚步声清晰响起。
“许小姐,这里是摘星阁,与寻常建筑都不同,您从来没有来过,如何便知晓不是换洗的地方。再往前面转个弯儿就到了,不远的。”
那宫人耐着性子对着许倾落说道。
“是吗?”
许倾落如此一句,望了一眼前面转角,唇角微笑着上前迈步:“那就过去吧。”
宫人看着许倾落提前往那边走,松了口气,眼中现出一丝同情与得逞的意味,紧跟着许倾落背后。
许倾落的脚刚刚落下到转角的位置,一道风声向着她袭来。
迎面扑来的还有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是迷药。
那人早就等在拐角处,等了许久的样子,好容易看到许倾落过来了,自然是忙不迭的动手,许倾落身后的宫女脸上全是放松。
她的任务便是将许倾落带到无人的地方,待到对方被迷晕了之后的事情,却是与她无关了。
下一刻,宫女眼中的喜色彻底的僵住,因为她眼前本来应该被迷晕的许倾落端端正正好好的站在那里,而那个负责迷晕她的内侍,却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板上,闭着眼睛昏迷了过去。
“你做了什么!”
宫女指着许倾落正要尖叫,一阵强烈的绵软无力的感觉袭上了全身,她明明是大声尖叫,出口的却是软绵绵的吐息,仿佛是耳语一般。
她软倒在地,张着眼睛望着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许倾落,眼中全是惊恐。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软倒在地,对方究竟做了什么?
未知从来都比已知可怕。
“我,我是星河公主身边的人,你不能......”
宫人断续的说着,色厉内荏。
“我不能够如何?”
许倾落蹲下身子,在宫人惊惧的眼神中,伸手探向她的胸口。
宫人想要退后,却根本动弹不得。
许倾落将手从对方的胸口拿出,看了看手中的东西:“这似乎是我的东西。”
那是一块玉佩,还是许倾落自己的玉佩。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玉佩什么时候被人给摸走了。”
那宫人眼中现出心虚的颜色:“许小姐,奴婢只是心中一时贪念......”
“这话骗傻子倒是够了。”
许倾落冷笑一声,抬手,指尖上一根银针,在宫人惊骇的眼神中,猛的扎到了对方的脖颈处。
那宫人的身子一僵,下一刻脑袋下垂,直接昏睡了过去。
“他们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一道黑影从旁边翻出,却是琅晟。
他方才本来要出手的,接到少女的手势,才按捺住不动了。
只是却有些不明白,星河公主又是让人将许倾落引到此处,又是要将她迷晕,又是拿走她贴身的物件儿,这究竟是要做什么?
男人在阴私之上没有什么天分,许倾落却是见多了这种手段。
她把玩着掌心中的玉佩,冷笑一声:“做什么?太子殿下在三楼中歇息,我这个时候若是躺倒太子殿下身边献身,其后被人抓到,这个宫人再出来证明是被我买通了趁着换洗衣服的时候去勾引太子殿下,你说我现在是个什么下场?”
这些东西连在一起,许倾落脑子只是一转便知道星河公主或者说太子打的什么主意。
即便早就对对方的无耻有所准备,此刻许倾落还是有些被气笑了。
坏人名节,还将罪过全都给了女子背负,这就是一国储君。
“他们该死!”
琅晟冷呵一声,双手十指捏紧,咯吱作响,那是骨头的响动声。
他望向三楼的眼神中,沾染了浓重的戾气,此刻若是太子或者星河公主在他的眼前,他说不定会控制不住的杀人。
若是这还能够忍,他便不是男人。
少女的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软软柔柔的掌心握住男人带着粗硬茧子的大手,不断的摩挲,那动作温柔的很,许倾落的声音更温柔:“他们是该死,可是这么让他们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太子又如何?公主又如何?现如今既然他们想要用这样龌龊的手段对我,那么我们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倾落踮起脚尖,凑近了男人的耳际:“这样......这样......”
少女的声音格外温软,将自己的打算娓娓道来,琅晟眼中的血色狠戾渐渐的消散,眼中带了丝讶异望向许倾落。
许倾落歪头:“怎么,觉得我手段狠毒吗?”
她似乎在笑,眼中却带着紧张,从前她对付人都是自己偷偷用手段,很少让琅晟直接掺和进来,而且她的主意不止是狠毒,更是极阴,别说是琅晟这般比较正人君子的正经性格,便是稍微心软的,此刻心中也会有些挂碍。
只是,她想要将更多的真实展现给男人看,她不想一直都瞒着男人,只要能够让男人知晓的,她都不想要再隐瞒了。
琅晟笑了,他伸手摸了摸许倾落的脑袋,将她发间稍微有些歪斜的簪子正了正,将她脸颊边的发丝拂过耳后,唇凑近了少女的脸颊,轻轻的一个吻落下:“我只庆幸你有这样的手段保护自己,不会在我一时不及的时候,被任何人伤害。”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这句话,男人没有出口,可是他眼中的柔和却早已经将这句话暴露。
许倾落抿唇,不曾言语,心底却满满的都是柔软。
她望着琅晟一手提着宫人,一手提着内侍离去的背影,转身向着三楼望去,太子,前世屈辱至极的仇恨,今日便先收取一下你的利息吧。
——
太子有些不耐的坐在床榻上,不时的向着门口的位置望去,眼中现出焦急烦躁之态,手指不时敲击着身侧的床铺,摸着那软软的床铺,脑子中全是许倾落那张绝美的容颜。
想象着对方玉体横陈的躺在床榻上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间一阵激荡,手不知不觉的向着身下亵裤的位置探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中传出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哼声。
许倾落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哼声,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自然听出了里面在做什么,眼眸微微低垂,放在袖子中的竹筒拿了出来。
太子正是情动意乱的时候,此刻哪里听到窗户被轻轻掀开一点的声音,竹筒中的烟气悄然的送入房中,太子不断张阖的鼻孔不知不觉的已经将烟气吸收了去。
那东西是她来了京城后专门为太子配置的,不算是春药,只是将自己心间的欲望与燥热加重一些的东西罢了,当然,还有那么点儿致幻的效果。
若是太子心中没有鬼的话,这种东西只是让他有些烦躁,不会对他产生太大的作用,但是若是太子的心中有鬼的话,结果如何便全是由他了。
许倾落悄无声息的下了三楼。
太子在给自己妹子举办赏花宴的摘星阁中自渎,再被众目睽睽之下抓到的话,想来足够朝廷中那些比较重视规矩的臣子们狠狠的参奏太子一本。
今日在摘星阁中参加花宴的小姐们可是不少的。
许倾落微笑着下了三楼,随意的进去一个房间,她前世在摘星阁住过,自然知晓哪里是主子住的,哪里是宫人住的,里面的摆设果然比较简单,她直奔衣柜的位置,打开,里面是宫人的服装,然后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换掉,又走到镜子前,将自己的发髻挽成宫人的样式,垂低了头,匆匆忙忙的下了摘星阁。
有人早就等在摘星阁隐蔽的角落一直盯着三楼,一看到穿着宫人服饰,低垂着头下来的许倾落,赶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办妥了。”
许倾落压低了声音道。
对方面上一片喜色:“太好了,白鹭,你今日算是立了大功了,回头公主定然会好好赏赐于你。”
许倾落看着他往花宴星河公主那边过去,转身进入了摘星阁角落的位置,将装着自己衣服的包袱拿起,从隐蔽的花丛间消失了身影。
后面再发生任何事情,也与她无关了。
——
黄依依站在三楼的位置,踟蹰不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如何迷了心窍,只是脑子中不断想着太子在宫门前为她解围的样子,对着她笑的样子,想着星河公主说的三楼只有太子一人的话,方才她看着许倾落跟着宫人入了摘星阁,鬼使神差的也跟着进去了。
可是一进去,她就又有些后悔了,她跟着进来做什么呢?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万一被人误会怎么办,万一......太子不是对她有意又怎么办?
在摘星阁一楼的角落中犹豫了许久,想到许倾落进来了,还这么久都没有下来,黄依依一咬牙,她就是上去看看,看看许倾落会不会做出对不起琅晟的事情,许倾落都上去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下来,定然是有些首尾,还不一定是安的什么心呢。
也许许倾落正在勾引太子呢?太子可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太子还没有正妃,谁知道许倾落那个心大的会不会就这么送上门去勾引?
她要抓到许倾落的把柄,对,就是这个样子。
黄依依想着,却是没有在二楼久留寻找直接上了三楼。
因为她先前犹豫的时间,这一下子倒是和许倾落还有琅晟错开了。
待到她停到三楼,寻摸到太子的房间,里面那属于男人的闷哼声充斥着耳际。
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宫门外太子的声音就是如此,只是比起方才多了那么些欲望的热度。
黄依依的脸颊慢慢的红了。
她虽然未曾嫁人,却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该知晓的早就已经知晓的清楚。
太子这明显就是在办事儿,摘星阁上,星河公主也说了没有外人,那么是谁勾引太子?
黄依依几乎是瞬间便想到了许倾落。
许倾落勾引太子,许倾落不知羞耻,许倾落不要琅晟了,那她这个未来将军夫人的位子就更稳当了。
黄依依知道自己应该这么想,可是不成,她只要想到许倾落搭上了太子,和太子颠鸾倒凤,会成为未来皇帝的女人,一时间她的眼中现出了极致的愤恨与嫉妒。
在脑海中的理智归位之前,黄依依猛的推开了面前的门。
——
星河公主听着心腹给自己禀报事情成了,一时间面上的假笑都成了真笑,且是十分高兴的真笑。
“这个先拿着,本公主其后还会好好的赏你的。”
星河公主递给心腹宫人一个猫眼石扳指,随手递给了宫人,笑着道。
猫眼石何其珍贵,一枚说是价值百金也不为过,那宫人小心的攥着那一枚猫眼石扳指,面上全是喜悦。
她先前没有让白鹭过来,而是选择自己跑来果然是对的,星河公主身边的人都知晓星河公主对许倾落的愤恨,这种事情过来禀报,明显就是赚好处的,也是白鹭蠢。
因为得到了重赏,所以她越发的没有要提白鹭的意思了。
“这日头有些大了,众位小姐不如先与我一起去摘星阁中歇会儿凉,我已经让宫人备下了乌梅汤,还有一些宫中新出的点心,味道很是不错......”
星河公主拿着帕子擦拭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对着那边几位已经有些无聊的小姐说道。
再美的景色看一会儿也就没有意思了,最主要只有这么些小姐在此,太子也没有在,几位小姐的心里完全没有了聊天赏花的心思。
星河公主此言一出,几个对太子正妃之位有心的女子立马起身赞同:“这外面确实是有些热了,摘星阁听说是陛下曾经住过的地方,今日有幸进去荣幸之至。”
“宫中不知道研究出了什么好吃的糕点,这宫中御厨的手艺今日托着公主的福分才能够尝到,真是应该感激公主呢。”
一个个小姐出声,乍眼望去同意进去摘星阁里面的居然就有超过一半。
星河公主早就看到几个频频望向摘星阁三楼的,将她们的心思猜测的准准的,心底暗自鄙夷,面上却是更加笑的欢悦,给了自己身边宫人一个眼色,率先带着人往摘星阁上而去。
她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许倾落现在的样子,想要看到许倾落被众多小姐看到衣衫半褪躺在太子的身上的样子,想来很精彩很精彩吧。
从来没有人能够侮辱了她,还有的好的。
看,报应来的不是很快吗?
“皇兄现在还在睡吗?”
不论是什么乌梅汤还是什么糕点,其实都没有什么意思,都只是借口罢了,星河公主还没有等到各位小姐进门之后一一找地方坐下,便直接问自己身边跟着的宫人。
“公主,太子殿下方才进去睡下便一直没有叫人了。”
那宫人早就得了公主的吩咐,现在的一言一句早就提前商议好了,因此说起话来也格外的顺畅。
“都这么久了,你去,看看皇兄是否睡醒了,若是睡醒了也让皇兄下来用些点心,这么久了,皇兄也该饿了。”
星河公主如此道。
“公主殿下果然是友爱兄长,与太子兄妹情深。”
对太子妃的位置有心的小姐如此道。
星河公主勾唇笑,一张偏向于可爱的脸一时间越发的可爱秀丽,只是这么看着,倒是和传闻中那个暴戾狠毒的公主殿下不怎么符合了。
不过在场的都是家中有些能量的,最是知晓女子的手段,也知晓人不可貌相,因此对着星河公主即便是有意无意奉承的,其实心中也暗含着戒备。
“啊!”的一声尖叫从楼上传出,星河公主眼中现出惊喜之色,却迅速转为忧虑惶恐之色:“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情!”
“皇兄,皇兄!”
嘴里慌乱的呼喊着,她提起裙摆就向着楼上而去。
几位小姐在后面看着,互相对视了几眼,皇宫中的隐秘知晓的还是越少越好,可是星河公主这个样子的作态,还有太子在三楼,也许人家就是想要她们看个什么呢?
有些自诩家世又确实心中好奇的互相对视了几眼,做出一副担心疑虑的样子,跟着星河公主的脚步匆匆上了三楼。
“啊!你是谁!”
星河公主的尖叫比那宫人还要响亮。
一阵打砸碰撞声,伴随着星河公主恼羞成怒的吼声:“来人,快来人,将这个贱婢给本公主拉走!”
大敞的门中,赫然是两具光裸的身子,其中一个自然是太子,另外一个却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后面跟来的几位小姐啊的一声叫,忙慌慌的往后挪,捂住眼睛嘴里发出惊叫。
太子就算再尊贵,她们其中不少就算再是对太子妃的位子虎视眈眈的,此刻看到太子的裸体也都是羞的要钻到地缝儿里去了。
她们都是自诩贞洁的大家闺秀,平日里别说看遍了男人整个光裸的身子,便是看到男人露出个上半身都足够唾弃个半天想办法遮掩维护名声了。
星河公主拽着那名身上衣物褪去大半的女子不断的尖叫怒骂,像是疯了一般。
那几位退出了门外掩面无颜的小姐却是对星河公主恨死了。
前面她的那些个表现明显就是有事,现在这个场面说她不知情都是骗傻子呢。
只是没有想到她找她们来看的居然是这样的画面,若是传出去,若是传出去几个未婚的小姐可还有什么好名声,还要带累自家那些未嫁的姐妹。
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惺惺作态的,几个女子心中暗恨,眼中现出强烈的不满,转头便往外面去。
太子光着身子在这种场合和一个陌生女子媾和,这就是一身腥,谁沾上谁倒霉。
几个小姐想的明白,退的也快,可惜许倾落的安排也跟着来了。
“这边是发生了何事!”
皇帝身边陪着琅晟还有几位心腹臣工,面色有些不虞的望着几位小姐人人走避,听着房间里面星河公主的怒骂秽语。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荡妇,说,是谁让你爬上皇兄的床的,是谁让你坏了我的事儿的,你说!”
星河公主拽住那掩住面哭泣的女子的头发,一边怒斥,一边拿着巴掌往对方的脸上挥舞。
还算她有些理智,没有直接问出是不是许倾落让你来的,为什么她对付的是许倾落,结果太子的床上居然是另外一个陌生的女子。
为了今日她装了好几日的乖巧,还耐着性子委屈了自己给许倾落赔礼道歉,结果全让手上的这个贱人毁了,星河公主望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般。
“公主,呜呜,公主殿下,小女,小女是无辜的,是太子......”
黄依依呜咽着,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阵紧缩,她知道自己完了,从她以为自己能够和太子联络一下感情试探一下推开了那扇门开始,从她被太子按住开始,从她身上的衣物撕毁开始,从房门被重重推开,一个个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开始,她所有的想法,所有的未来,已经毁了大半。
琅晟,那将军夫人的位置已经算是毁了大半,黄依依在极致的惊恐与痛恨中,在星河公主的怒斥打骂中,脑子慢慢的清醒了,这个时候,她只能够置诸死地而后生,太子已经是她唯一的出路。
“是太子......”
“啪啪!”两声,星河公主又是左右两巴掌扇在了黄依依的脸上:“就是你这个贱人趁着皇兄歇息的时候,动了淫贱心思,刻意勾引,你这样的女子真是死不足惜!”
星河公主过了最初最怒的时候,也清醒了过来,许倾落现在不在这里,她应该做的不是再去找许倾落了,而是将太子摘出来。
本来说好了的,只是让太子褪了许倾落半边衣衫,毁坏许倾落名节便好,太子的衣服却是要穿好的,如此才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星河公主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事情成了这般,却还是下意识的开始帮着太子将罪名全部推到黄依依的头上。
她和太子的感情不深,但是她清楚的知晓,自己的身份,尊贵之处一个是皇后是她的嫡亲母亲,第二个是自己的嫡亲兄长是太子。
星河公主根本不让黄依依一句话出口,她的行为粗暴,却也算是知机的快,反应的快,可是她忘记了另外一个当事人。
“嘿嘿,美人,美人你这是在做什么?本宫这里可急着呢,来,再亲一个。”
太子脸上红彤彤的,眼睛里全是淫欲的色彩,他方才有些神志不清的将床上的铺盖当成了被星河公主捉到床下的黄依依,好一顿揉搓,揉搓了半晌察觉手感不对,一抬头,看到了黄依依那片光裸的背脊。
太子扑了上去。
皇帝一抬头望见的就是全身光裸的太子扑到星河公主的身上叫美人的可恨样子。
“放开我,放开我!”
星河公主再是狠毒也只是未出嫁的少女,太子就这么抱住她,她一时间被惊吓住了,尖叫着挣扎了起来。
“美人,反抗什么呢?本宫能够给你荣华富贵,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本宫......”
“你这个孽子!”
皇帝气的脸色发白,他颤抖着手指着太子,猛的上前一步,一脚狠狠的踹出。
太子惨叫一声,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星河公主,整个跌倒在了地上。
皇帝的这一脚极狠,太子痛的面色发白,有些昏沉的神智也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慢慢的抬起了头,望着眼前的一切,望着躲到角落用被子包裹住全身呜呜哭泣的黄依依,望着躲开他视线的星河公主,望着皇帝那极冷的目光。
“父皇,父皇我是被人陷害的!”
太子扑到了皇帝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