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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几个人相处搭档做事,有的时候就会如此,明明眼下还有非常麻烦的事没处理,不过他们总能因为一些不是特重要的次要问题,在短时间里抛掉主要的关键。
安德鲁刚刚是不是在外头又招惹君以诺,以至于君以诺回来就没给他好脸色,为此佐恩可是很好奇的。这不,人一旦好奇,总该弄清个所以然来,所以在瞧着君以诺又狠狠的翻了一记白眼后,佐恩直接挪蹭上去,打算好好的叹询探询外头发生了什么。
探询,主要为的还是八卦,也是觉着佐恩这幅八卦的模样太过丢自己的脸,以至于曦妃这儿都叹气了。直接抬起手揉着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曦妃压声说道:“佐恩这个混蛋,简直无药可救。”
佐恩的确无药可救,这一点不用曦妃特地提出,在瞧着佐恩那一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就别想好好盘思的变态样子,一旁的阴歌也忍不住笑着说道。
“佐恩这个家伙,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管不住这恶心的本性,现在都这要紧的关头,居然还有时间好奇德鲁和君以诺在外头发生什么。呵,这个家伙,说真的,跟这个家伙搭档,而且还搭档这么久,我是真打心里佩服你们。”
“佩服吗?不只是你佩服,我们自己有时也挺佩服我们自己的。”
“光是冲着这一点,我大概能明白为什么会里的人在提及你们三个时全部都竖拇指。这个世界啊,就是有这么多稀奇之事,往往出乎大家的预料。就拿德鲁跟你们来说,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是旧友,而且德鲁和君以诺,还有夜小姐居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知道真相后,我是真惊了。”
“惊,不只是你惊,我们几个也傻了,谁能知道安先生居然就是白老师。不过真的,安先生还真挺能忍的,而且能装,认识一年居然没让我们看出半点破绽,看来我们这位温柔的老师比起以前来说,更狡诈了。”
“狡诈吗?德鲁的确挺有心思的,不过温柔?为什么你和临大人一样,总说德鲁温柔?”
“为什么?因为白老师一直都是最温柔的。”
始终笑道安德鲁温柔,这根本不需要缘由,因为安德鲁这人。
从来都是温柔的。
从来都是温柔的?不只是临老是喜欢笑着如此打趣,如今安德鲁的真实身份揭开后,就连曦妃也总是笑着轻喃。
温柔,好像所有的人都觉得安德鲁温柔,本性就是温柔。只是对于阴歌而言,她甚少见过温柔的安德鲁,尤其是冲着自己,更是少之又少。
温柔。
这本性就是极其温柔的安德鲁,几乎不曾真的对自己温柔过!不曾温柔,仅仅只是因为对于他而言,自己并不是一个需要他温柔对待的人。
不需温柔对待,因为从未彻底的进过他的心,所以不需要如此温柔的对待。本来只是因了佐恩的变态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谁知自己的话刚刚落下,阴歌那儿倒是莫名收声。收了声,而后也不知在想什么,那突然暗下的眼眸叫曦妃忍不住上了心。
安德鲁的温柔,当她提及安德鲁本就是个极其温柔的存在时,阴歌整个人的感觉瞬间变了。曦妃是过来人,而且她本身就是个极其聪明的女人,所以在看到阴歌那瞬间沉下的眼眸时,她大概也明阴歌对安德鲁究竟抱了怎样的心思。
心思。
女人对男人,通常还能抱怎样的心思?总得不过也只有那些!当意识到阴歌为何突然暗下眸色,并且寻思着开口岔开,谁知这儿的话才刚到嘴边,那边的佐恩竟然连着哀出数声惨叫。
凄厉的惨叫,直接断了曦妃将出口的话,收了声而后朝着哀嚎之处看了过去,当瞅见那缩在沙发上哀怨连连的佐恩,错过刚刚那一幕好戏的曦妃忍不住问道。
“你这家伙又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小曦妃好过分,人家干了什么,小曦妃这么不问问别人对人家干了什么?”
“要不是你这个家伙又做了什么恶心的事,谁那么无聊会对你这个变态干什么?”
佐恩是个怎样的人,她们心里清楚,当即这一番哀怨只能换来更加嫌鄙的冷眼。曦妃的话,佐恩的心都快碎了,只不过夜梓倒是忍不住乐了,窃窃的笑着,夜梓说道:“还是曦清明,一眼就看出这都是你自找的。”
“自找的,所以这个变态又干了什么?”
“能干什么,一直赖在君哥哥身边问他到底在跟我哥闹什么别扭。君哥哥现在可是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他又一个劲的没完没了,结果触到马蜂窝咯。”
“别人有气没处发,自个无聊往上撞,活该。”
“是啊,我也觉得挺活该的。”
他这儿可还坐在这呢?身上被踹的地方痛还没消,这两个丫头竟然全然无人在那儿不停的鄙视自己,佐恩这厢也是不干了。当即那哀怨的哀嚎声更加深怨,佐恩干脆整个人缩在那儿,一副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
不管多少年过去,有的人的性子,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就拿佐恩来说,四年过去了,越往上爬他这性子就越显变态,倒也叫人觉着他这一辈子已经彻底无可救药。
佐恩这个家伙,很多时候该得叫人无奈,瞧着他又惨遭自家丫头欺负,那儿正瞧热闹的安德鲁忍不住笑了。就是这浅浅的一笑,直接招来君以诺的冷瞥。
现在的君以诺正处在不管安德鲁做什么,都他看不顺眼的阶段,所以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抹轻笑,也能换来君以诺不小的怒气。
一记眼刀毫不客气的瞪了过去,君以诺说道:“笑什么?”
“没有!”
人家可是气头上,聪明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继续添火,所以面对君以诺毫无根由的怒火,安德鲁始终坚守从小到大贯彻的真谛。
就是冒火的时候绝对别顶嘴,君以诺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不管多大的火,总有消火的一天。
自家的竹马,还是自家清楚,君以诺的性子安德鲁自然也是清的。所以在接了君以诺那一记白眼后,安德鲁什么都没说,而是非常不争气的服了小。
虽然就君以诺现在的火气,服小别去招惹他是明智之举,不过安德鲁做得也是有够过的。当即曦妃这处是看不下去了,嘴角不住连着抽,抽了半晌后曦妃才扭过头看着夜梓,问道。
“白老师以前和君以诺在家,就这样吗?”
“这样?哪样?”
“就你面前这样啊!君以诺只要一上火,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君以诺说的都是对的。一记眼刀过去,立即闭嘴,什么都不敢说也不插嘴?”
“哦,曦你问的是这个啊。”曦妃的话落后,夜梓这才回了神明白她问什么,应了一声而后认真点着头,夜梓说道:“哥哥以前在园里就这样,不只是对君哥哥这样,对我和小灵也是。”
“本来就这样?呵呵,看来白老师不只是简单的温柔那么简单,对你们几个简直没有脾气。”
“没有脾气吗?哥哥的确没脾气呢?以前别说是骂我们了,就算是被骂,也永远都眯笑着眼,最后还是君哥哥自己觉得别扭,自个跟自个怄气,怄到最后消气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吗?果然狡诈,虽然这一招是白老师从小用到大的,不过我个人觉得就君以诺这一次的火气,恐怕只是这招,不顶用啊。”
“呵呵,这么说来也对。”
法子,虽然是从小用惯的法子,不过法子也讲究事的,就安德鲁这一次的事,就君以诺那一通火,恐怕真不是一朝一夕了。自己做的决定,就算事后招惹来如何麻烦的事,也得咬着牙自己咽下去,所以君以诺这一次的怒火,除了安德鲁自己想办法,谁都帮不了。
安德鲁的温柔,以及那如春日般暖沐的轻笑,的确能消了别人的怒意,而且配上他现在这一张脸也挺养眼的。只是养眼归养眼,如今的他们可是有正事要做的人,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些琐事上浪费。当即两人在心中连着叹气,算是怜了安德鲁现在的遭遇,清了嗓音,曦妃干咳说道。
“好了,虽然白老师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是白老师的不对。不过白老师这一次也是有苦衷的,他只不过不想让咱们再卷入这次的危险中,看在白老师这份良苦的用心上,你就稍微的消消火吧。”
因为怜,所以也好心的帮忙说上几句曦妃的好心相劝自然消不了君以诺的怒火,不过还好,君以诺也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瞧样子这两天的怒不似之前那样的大。只要火气不大,那一切都好说,倒也是瞧着君以诺那一脸不悦的冷哼,曦妃和夜梓忍不住闷了笑,随后将视线移到安德鲁那儿,曦妃说道。
“对了白老师,你们这一次出门,有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在身份揭露后,安德鲁就已道言白朝阳已死,如今的他就只是安德鲁。只是对于安德鲁,白老师的称呼一直刻印在她们心中,所以对着安德鲁的时候,她们还是下意识的用回原本的称呼。
称呼,不过是一个代号,对于安德鲁而言并不是要紧的东西,所以他也就随了丫头的喜好。听着曦妃替自己说的几句好话,而后瞧着君以诺那一脸不悦的再哼,最后又听了曦妃的询,安德鲁这才将视线从君以诺身上移到曦妃那儿,随后应道。
“线索吗?没有!”
“没有,白老师和君以诺也没打探到有用的线索?”
“没有!太过风平浪静了,不管是谁那儿,都没有可疑的发现。”
“你们的线人也没有可疑的发现吗?电脑这边也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网上检索查询,可是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应天那个家伙就好像又消失了,完全没有行动。”
“消失?还没达到目标,应天绝不可能消失。”
“我也知道他绝不可能消失,只是眼下什么都找不到,暴风雨前的宁静,总让我这心里,很不安。”
暴风雨前,越是宁静,人的这一颗心就越是难安。曦妃在担心什么,安德鲁自然明白,只是她心里头所担心的事,安德鲁这儿也无法应回。倒也是因了曦妃的蹙询,那一刻所有人噤了声,也是噤声的那一刻,家门再度被推开,这一次是璃卿等人回来了。
璃家兄妹外带一个临,因为从A市的木魅体内剔取出的精魄重回一趟A市,原想着重新回一趟那个村子,或许还能在那棵妖树身上在找到有用的线索。谁知等到他们重新回到A市,并且再一次找到那个村子时,连最后那位老太也已离世。
整个村子,如今彻底无人,荒废的村子,被冰封在山上的木魅也已枯萎。枯萎的妖树,同死已无二样,所以想从它的身上寻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被临和小璃拉着再跑一趟A市,对于璃卿而言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而一圈绕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找到。
对于璃卿而言更加麻烦。
刚刚从A市回来,打从进屋到现在,璃卿的脸始终拉沉,深知被叫去做麻烦的事如今璃卿的心情正糟,所以也没人有胆子上前问他,而是将视线转落到小璃和临身上。看着小璃进了屋,直接抢了杯子连灌几杯茶,待着整个人缓了气,曦妃这才问道。
“小璃!A市有没有发现?”
“发现?呵!”
这一声呵,后头的话也不用再问了,冷呵成这个样子,铁定没发现。也是小璃这一声讽冷的呵,叫众人的眉心蹙了起来,上推了镜框,曦妃说道:“这么看来,A市也没发现。”
“发现,那村子现在就跟鬼村一样,能有发现才怪呢。本来还以为至少还有个妖怪在我们手上,就算不能搞清楚应天想干什么,总得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结果呢?那一棵树竟然死了,得了,害得我们白跑一趟。”
已经死了的东西,如何能从它身上探寻到有用的线索,A市的零发现叫众人的心又往下沉了不少。
没有发现。
没有任何的线索。
应天那个家伙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不打算给他们留下任何可能,势必一切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越是查不到有用的线索,心里头越是不受控的感到焦急已经不安,也在小璃的抱怨下,众人不自觉的默了声,就在声音沉默屋中无声之际,那瞬,夜梓喃咦了。
一声轻轻的“咦”对于此时的静来说显得尤其突兀,因着夜梓这一声奇怪的“咦”,众人的视线忍不住都定焦在她的身上,而后问道。
“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