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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恢复了,那直接被贯切的腰腹上的伤口,竟然恢复了。不过片刻的功夫,不只是止了血,咽回淌流在外头的肠子,甚至于连上腰腹上的伤口,如今也消失不见。
那样的血口子,如何可说恢复就马上恢复,当看到应天腰腹上那再也看不到的切口,下一刻安德鲁直接惊诧说道。
“太岁!”
太岁。应天不仅仅只是将自己同实体化的帝王运融合到一块,他甚至还将自己的术法也一并融入。太岁,不死不灭之物,非但不死不灭,甚至于还具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应天的太岁本就是一样极难对付的存在,如今他竟还将太岁融入自己的体内。
太岁相融,也就意味着如今的应天具有太岁那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
强得可以瞬间恢复任何伤口的超强修复能力,别说只是切开他的腰腹,放点血,就算断了他的手和脚甚至搁到头颅,如今的应天也能快速自我修复。
帝王运,手中掌控了世间万物生杀大权的帝王运,如今竟还拥有太岁那可怕的自我修复能力。应天这个家伙,他的野心已经大到想生生世世皆操控一切,让整个世界沦为他手中肆意操控的存在。
这个家伙,已非恶魔疯子可以形容。
他的出现,或许本就是为了毁掉世间一切。
太岁超强的自我修复能力直接修复安德鲁刚刚给予重伤,在眼睁睁的看着应天腰腹上的伤口以着超快的速度自我愈合,下一刻,应天还手了。愈合的那一刹,甚至不给三人回神的机会,伤口才刚愈合,应天与安德鲁之间相隔处,黑色的雷球当即形成。
虽同璃卿的术法类似,应天也习得雷系的术法,可不知是否因着他的心本就浸了邪,他的雷电竟是从未见过的暗雷。暗色的雷电,自闪烁起便透带邪气,也是那瞬间的出现,未给安德鲁反应的机会,下一刻雷电直接朝着安德鲁劈攻。
雷电本就是以快和强为基准的术法,这突然的迅攻,完全不给安德鲁闪避的机会。应天这一记猛攻,要的就是安德鲁的命。因为来得突然,加之斩杀之势刚刚落地,此时的安德鲁根本无法在瞬间做出反应避开应天的袭攻。眼睁睁看着雷球攻身,当雷球将要袭落到身上时,安德鲁当即喝道。
“貂!”
一声厉喝,银光立现,在银光现后安德鲁的跟前直接形成一块坚硬的盾铠,银色的盾铠,可挡下所有的强攻,形成绝对的防御,然而应天此时着落下的雷击竟叫盾铠觉着吃力。强行硬撑,最后还是支撑不住,就在盾铠强撑着拦下雷击时,雪貂也撑到极限。
直接被强大的电流弹飞,电流被强行拦下爆起的冲波不但瓦解了雪貂的盾铠,连着盾铠下的安德鲁也被一定冲得退滑步数。
突然暴起的冲波,赶在雪貂坠地前一把将其护入怀中,护住用自己的身体承下所有冲击,待人被冲击波强行推退至另外两人面前时,安德鲁身上的衣服也被冲击波扯撕。扯撕的衣服,道道伤口布散在皮肤上,不过一道雷击被挡下爆炸带起的冲击波,威力竟也强至如此,叫人不敢想象如果安德鲁当时没有及时召唤出雪貂,如果不是雪貂的盾铠替安德鲁拦着刚刚的雷击,此时的安德鲁是否还能完好的站在这儿。
应天。
本就是个可怕至极的男人。
如今又和帝王运合二为一。
现在的应天。
他们绝无胜算可能。
若是对方是人,若是对方是妖,他们还能取了他的性命,可问题出在现在的应天既非人,也非妖。帝王运在手,太岁融于体中,无论如何,皆无胜算的可能。
应天,已是个谁都无法对抗的魔物,而面前的这个魔物显然也觉着眼前的这个游戏腻了。
看着怀中护着雪貂的安德鲁,那双眼中迸射而出的锐杀之势,以及璃卿和君以诺眼中的戾恨,应天说道。
“本来还有些期待的,想着四年过去了,不管怎么样如今的你们当变得更强。谁晓得竟还是如此,虽然相较于四年前,如今的你们的确强了不少,可惜,还是不够。现在的你们,根本没有胜算。面对如今的我,就算你们三个加起来,也没有胜算。四年前是你们毁了我布思多年的计划,现在呢?还是你们!你们真觉得你们有本事一而再再而三坏了我的好事?天真,不只是你们天真得可悲,就连老师,也一样天真得叫我觉着可悲。同一个地方,你们竟然奢望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连摔两次。呵,我告诉你们,不可能,绝不可能!就凭现在的你们三,绝不可能再毁我的霸业。普天之下,现在的我,普天之下已无人可在左右,不管是你们,还是以前的老师,再也没人能毁了我的霸业,左右我的人生。”
现在的他,已是手持帝王之势,掌控他人生死的霸主。
既控了他人的生死,又有谁?还能左右他颠覆天道的野心。
应天,无人能够克制,如今的他,再无人可以克制。那一张脸,露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情,而就在这截然不同的两种神情下,应天说道。
“四年前你们毁了我一次,这四年,为了重新步思重夺本该属于我的帝王运,我不知谋算了多少。如今帝王运重新入手,我不但得到了帝王运,并且还同帝王之势融为一体。控掌他人生死的帝王运,加之生生世世不死不灭的太岁之身,如今这天道,我就是你们口中宣称的天道。帝王运在手,我要你们生,你们便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得死。谁也不能抗拒我的命令,谁都不能。”
帝王之势,生杀之权,就如同古代帝王绝对的王权之命,要你死,你便不可活。现在的应天拥有的就是这种逆了天道的能力,而如今已经拥有这一份能力的应天,显然也腻了跟他们间的游戏。
这三个人连同着外头那支撑相连空间的临,四个人皆是极难预测的不定因素,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同帝王运相融,并且以太岁和十三只妖怪造了身体,几乎可以称之为不死不灭。也即便如今已经不死不灭,并且可以肆意掌控他人生死,对于这四个人,应天的心里头还是不能彻底安心。
就算彻底拥有逆了天道的能力,这四个人对于应天来说,仍是极其麻烦的存在。因为这四个人很强,强得不能用定素来预测,所以他们多在这个世上存留一天,对于自己而言,身边便多了一份不定因素。
四人的存在,皆得应天认可,也正是得了应天的认可,所以这一次,应天势必得将他们一并请入黄泉。应天做事力求不出纰漏,而这四个人对于应天来说,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所以这四个人。
果然还是越早除掉越好。
早在同帝王运相融,并且他们三进入这个独立于空间外的另一个空间,将他们四人一并除去的念思便溢上应天心头。如今看着面前三人眼中溢闪而出的戾杀以及谨审,更是坚定了应天将他们三个除去的决心。
他们三个,连带着外头自己最敬爱的老师。
四人。
一并除去。
他们三人,应天是打心里敬喜,并且也曾想过为己所用。只可惜,这三人这一生注定皆不可能为己所用,既然明知绝无可能,那么他也就找不到让他们活着留下的理由。
既不能为己所用,那么这些让自己觉得不安的不定因素,还是就此消失吧。
念思一起,眸中顺势绕了杀意,那是属于应天的眼睛,杀戾一点一点蔓渗,随后直接从那只眼中迸射而出。一只眼的凶杀,瞧着竟比双眼的杀气更叫人觉了压凝,就在那眼中的杀气好无挡遮溢迸而出,应天开了口,一字一顿说道。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既然总是一切又一切想着坏我的事,那么你们三个,就连着外头的老师,一辈子在黄泉的轮回路上徘徊吧。想要再次阻止,想要再次坏我的事,这一次的你们可不像四年前那么幸运,这一次你们注定没有胜算,绝无胜算。如今帝王运已经与我融为一体,我就是帝王运,帝王运也就是我,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让你们去死,你们就只能去死。帝王运在手,我就是天道,就是万物生死的主宰,既然你们不愿承认,也不肯认同,那么我就用你们的命,祭奠这四年来的步思。”
四年前就是因为他们,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前半生,不过四年后也是他们,造就了如今的自己,让自己换来这不死不灭生生世世掌控的绝对权势。虽然他们三人可恨,不过要说倒也亏得他们,既然他们三人也帮自己促成如今这一副不死不灭的永生霸权,那么他也就用他们的命,来谢了他们的帮促。
帝王运。
如今应天想要操控帝王运的生杀大权,掠取他们的性命。
生死不由己,全由他人定,当应天的唇角勾起残笑,连着眼睛也充溢着凶恶的戾杀,他们也清。
到头了。
抬起的手,在身前划过,手轻划,一卷书轴赫然出现。书轴悬飘无风自摆,悬飘于应天面前,就在这一卷书轴出现,应天说道。
“虽然少了你们,往后的日子可能显得无趣,不过你们三个加上老师,实在太难叫人安生。往后的日子虽然会比较无趣,不过总好过让你们活着,再生出什么不安定的事来。强大固然好,不过像你们这样不安定的强,呵,果然还是不能留呢。既然注定不能留,那么我只能说,好走不送。”
最后四个字落后,应天的手也点落在书轴上。那一卷书轴,所记的便是万物的生死。手起手落对于应天而言就是一个动作,可对于他人而言,却是生死的交替。生死有命,可要是命改了,生死也就定了。
帝王运的书轴上,刻印的就是万物的生死之命,如今应天改了,他们的命也到头了。
当应天的手落下,并且触碰到书轴上的生死,三人的心直接如了电触般,钻了疼。撕心的疼,甚至让他们觉着下一刻,自己的命可就就此交代在这儿。
疼,那是他们从未体验过的疼,以前不管受过多少伤,只要咬咬牙就能强撑过去,可这一次,这突然从灵魂深处扩溢出来的疼,竟然直接煞白了三人的脸。
痛。
非常的痛。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痛。
就好像有谁,正在一点一点扯撕着自己的灵魂,搅撕般裂扯着。痛疼,并非一瞬的剧痛,而是不停的累积,呈现几何倍骤增。就在这样完全不停歇的剧痛下,就在那张张渐渐扭曲的容颜下,应天狂笑说道。
“痛吗?从未感受过的痛吧!看,这就是帝王运的权势,帝王运不可一世的强大。只要帝王运在手,这个天道就由我说了算,谁也不能抗拒帝王之势,就好像谁也不能抗拒霸主的权势。不管是你们,还是谁,任何人都不能抗拒。痛,你们就慢慢的感受这一份痛吧,因为很快的,我就会替你们解脱,让你们生生世世都徘徊在黄泉轮回上,一辈子都苟残在阴阳的交缘。”
这三个人,太危险了,就算投胎了,也必然是个危险的存在。既然注定是危险的存在,那么当然得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扼杀危险,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生生世世,不活,永灭。
话音刚落,点触在书轴上的指逐渐施了力,力道点点加重,像是要戳破这一卷书轴。就在指尖力道加重,并且用力重划,三个人连带着外头的临,他们的命皆被划去。
命既已被消划,三人也到了同自己说再见的时候。就在应天噙着笑,等着三人在面前渐渐失了性命,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面前的三个,这三个已经被自己改了生死的三人,竟仍活着。不但还活着,面上原本极致痛苦的扭曲竟一点一点消失,就好像那从灵魂深处传溢出的剧痛正在轻缓。
生死已改,人将立即丧命,这是帝王所掌控的生杀大权。
可是没有。
他们三人竟然仍旧活着。
当意识到事情不妙,毕竟立即请了警觉时,下一刻,他面前的那卷书轴竟然自焚了。突然焚起的书轴,惊得应天往后退了半步,向后移退,而后警疑,就在应天因此觉着疑思不解时,身体属于帝王运的半侧竟然传来裂撕的痛。
外头扯拉的裂撕,就好像有道无形的力道,正在将属于帝王运的那一半从自己的身上扒离。这突然传来的裂撕感,叫应天的身体失了平衡。裂撕,他只是觉着有股无形的力道在扯分着自己的帝王运,而身体另一侧的帝王运,却不仅仅只是觉着身体被扯离那么简单。体内突然一阵翻搅,就好像谁,将它整个人连带着灵魂放入翻搅的机器里,那种挫骨移皮割肉仿佛随时都可能将自己碾碎的痛,几乎快叫帝王运崩毁。
痛。
真的好痛。
痛得好像身体正一寸一寸崩裂,由一半变成四分之一,再由四分之一崩裂成八分之一。不停的裂崩,疼痛也成倍增加,最后实在承受不住这裂崩的痛,帝王运张着嘴,无声惨叫。
惨叫,此时惨叫的就只是那一半属于帝王运的身体,至于应天的那一半,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帝王运正在承受什么。一半的脸,面色扭曲,眼睛瞪圆,就连唇也是撕张。而另一半的脸,则面露奇疑以及焦思,不停的质询着帝王运为何如此,为何会变成这样。
质询,此时的应天不停的质询,只是在裂崩的折磨下,整个身体逐渐崩塌的帝王运连出声凄叫都办不到,更何况是回应应天的质询。
帝王运不对劲,现在的帝王运非常的不对劲,如此的不对劲叫应天的心里更是觉了不安。一面质询着,一面想着,待猜思从应天脑中闪过,下一刻属于应天的半张脸,现了暴怒。
怒意瞬溢,而后视线落定到屋中某一处,待视线落触到那儿,应天撕扯了嗓子喊道。
“老师,是你,果然是你,老师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