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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闰土听中庸之道、镖师来登门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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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闰土寄出去信以后,一直等他的对象、远在苏州的吉普给他回信,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回信,他精神上极其痛苦。恰好这时,奉上级中书省的指示,胡资质代表兖州官府在沣南一中办了一个“中庸”研究课题组,专门义务带领学生们,研究中庸之道的重要现实意义。这个课题组邀请华春丹、孙南、舒玉、石安、席洋洋、张局、佟府尹、金正一、韩梦、李子涛等人参加。为了让闰土多学些知识,胡资质也让他在看守超市的空闲时候,来参加。

    这天,大元沣南一中大讲堂内座无虚席,胡资质代表兖州官府向学生们先详细谈了一下中庸之道在日常生活中重要意义,然后具体开始讲解,他说:“《中庸》原是《礼记》中的一篇,是战国初年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子思(孔子的孙子)所作,《中庸》一书,是子思根据孔子的语录,继承孔门传授心得的方法,系统阐发成篇。所以历来认为,《中庸》一书的思想,是对孔子思想的阐发,有人把《论语》比作是修建房屋的材料,《中庸》则是房屋的基础工程,可见中庸学的重要,《中庸》也是儒家经典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后我将围绕儒家的“中庸”思想进行授课,因为他对世人影响甚为深远。有的人故意把“中庸之道”说得高深莫测,其实它的原理很简单。有一个“搔痒”的谜语:“上边上边,下边下边,左边左边,右边右边,重些重些,轻些轻些,”它的潜台词就是“正好”,这种恰到好处就是中庸之道。北宋大儒学家程颐注释中庸为:不偏之谓中,不倚之谓庸。中庸即永恒恪守中正之道。” 大家为胡资质的精彩讲解鼓起掌来。

    胡资质喝了两口茶。接着说:“中庸的三大基本原则:1、致中和。

    一个人还没有表现出喜怒哀乐的情感时,心中是平静淡然的,叫做“中”,但喜怒哀乐是人人都有而不可避免的,它们必然要表现出来。表现出来而符合常理,有节度,这就叫做“和”。二者协调和谐,这便是“中和”。达到中和的境界,世间万物就各得其所了。

    2、执两用中。

    “叩其两端”、“执两用中”是中庸之道一个重要的原则,“两端”就是“过”和“不及”两个极端。“过犹不及”,是指的做一件事情,如果做过头和没有做到一样不得其正,即做事须恰到好处。“中”就是恪守中正之道不偏不倚。“执两用中”与“过犹不及”合而言之。就是坚持“中”,戒其“过”,弥补不及之处。这是中庸之道最基本的法则

    3、和而不同。

    《中庸》认为“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即多样*物之间可以和谐相处、互补共进、宽容包纳。“和而不同”的原则最能体现中和之道的精神,它是正确处理各种关系的黄金规则。具有最普遍的意义。”

    这时,华春丹上来,给胡资质的茶杯中续了些水。

    胡资质点了点头,接着说:“中庸之道强调“执两用中”、“中道而行”。很多人认为中庸即平庸。保守,妥协,不求上进,还有人把中庸之道理解成不讲原则的折中主义、平均主义,这是对中庸的曲解。中庸包含的折中调和思想,应该算一种积极的调和。调和与均衡无论在人类社会还是在自然界,都是事物发展过程中的一种常态。不该认为调和就是坏事。而且“执两用中”不是简单的折中、平均,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个“中”是从“两端”中新产生出来的那个的“三”。是认识和发现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的基础上,得出的科学、正确处理事情的办法。如何评判“中”,庞朴精妙地概括为“a然而b”、“a而不a”、“亦a亦b”和“不a不b”四种逻辑形式。而绝非(a+b)÷2。同时这个“中”的标准随具体境遇的变化而改变。《中庸》所谓“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时中”,朱熹所谓“中无定体,随时而在”,它提倡的“时中”就是希望在不同时空条件下君子能随时保持中道。历史上也存在着将中庸这种变化法则固步自封的倾向,这样中庸便丧失了与时俱进的活力,成为陈腐僵化的教条。封建统治者对“中庸”思想的歪曲,在具体的政治实践中造成了对人性的严重戕害。今天我们应遵循“时中”的法则,找出适合当今社会发展的“中道”,建设理想的和谐社会。中庸之道的有宏达的现实意义,中庸是道德的境界,其现实意义丝毫不减,它对我们今天的社会实践乃至整个人类世界都有指导意义。”

    闰土在下边听的很认真,原来这里有这么奇妙的学问。

    胡资质走下讲台来,用手拍了他额头,算是表示鼓励。

    闰土擦了擦嘴角的求知若渴的口水,继续听课。

    胡资质回到讲台,接着说:“今天,我们汲取中庸之道中的积极因素,对于实现社会和谐的理想具有重要意义。“中庸”其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中正以及中和的思想能使人身心和谐,并能使人处理好人际关系、国际关系及人和自然的关系,以至达到社会的整体和谐,弘扬中庸之道对构建和谐社会具有重大作用。承认不同而谋求“和”,这是世界多元文化实现和平相处必走的一条路。“和而不同”在促进世界各民族和平相处、共同发展方面同样具有启迪意义。”

    讲了一上午课太累了,中午,从沣南一中那回来,胡资质带着石安去了咸亨酒店,听说那里的茴香豆不错,赶紧要了两盘,咸亨酒店现在是兖州官府的企业,总掌柜是舒玉的远方亲戚孔乙己。原先孔乙己混的比较潦倒,自从大元开放以来,他凭借在国子监讲坛,专门给朝廷的官宦子弟讲茴香豆的茴字的4种写法,红极一时。据说和吏部尚书都有合影呢,回兖州以后,他雇兖州未庄的大队书记阿q,担任了大堂经理,又雇了一个假洋鬼子端盘子,把个咸亨酒店搞得红红火火,接近了五星级。

    胡资质刚坐好,就有衙役站起来向他打招呼,胡资质看他们都穿着官服,不由地说:“你们这些衙役,怎么这样。政法委的六个严禁,刚刚通知了,不让官员穿制服进娱乐场所,你们真是顶风作案”! 那几个衙役赶紧离开大厅。去了楼上的雅座。

    石安微笑着说:“胡大人,真是官府的好干部,我看今年的兖州优秀官员非你莫属”!

    胡资质摆着手说,“别拿我打嚓,我们市今年上缴的利税,还没有达到中书省的要求。工部尚书冯龚,来了几次明传电报,把我和老佟,训的够呛。更别提什么优秀官员了。”

    他们吃了两盘素炒饼、两盘茴香豆,喝了一瓶饮料,又喝了两碗清汤,然后,两人相对坐在咸亨酒店的休息室的沙发上,休息室里点着欧式的壁炉,熊熊的炉火照得胡资质的大脑门发亮。石安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似乎带点情绪地说:“我带的几吊钱。花完了。下次你请客呀”

    胡资质说:“没问题,你听说了没有,现在大元沣南一中又有新闻了。是关于华春丹的”,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兖州车淡日报》的报纸说,“你看这个,小道之声广播电台的记者已经报道了,说华春丹的她大舅--华老栓,从海外归来了,准备给大元沣南一中投资,建个爱心基金会,专门帮助贫困学生,另外成立一个‘华筝公主纪念馆’,华筝知道吧,就是传说中的华筝公主,她可是咱们大元朝的开国女将军呢,给她建馆,意义重大,朝廷指派了,锦衣卫总管金正一监工指导,我和佟府尹,也得参加呢!”

    “有这事?我过几天,找华春丹去,问问具体情况”石安说,“咱们走吧,现在就回一中。”

    “其实,我到咸亨酒店来,是在等一个人,今天早上我收到的这张奏折,我想,正标志着我的官场生涯的最低点,连老百姓的这种事都来找我,你读读这个吧!”胡资质将揉成一团的一个奏折扔过来给石安。

    这是前天从兖州广发县寄来的,内容如下:

    胡大人:

    听说您连续侦破了很多案子,作为一个老百姓,我急切地想找您商量一下关于我应不应该接受人家聘请我当保镖的问题。本来想去府衙找您,但是这是私事,如果方便的话,我明天下午两点三十分到咸亨酒店来拜访你。

    兖州路亚武馆武术教练 单天舫

    “你认识这位教练吗?”石安问。

    “我不认识。”胡资质说。

    话音未落,房门开了,只见一位健壮的镖师走进房间。他衣着朴素,但很整齐,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身材很提拔,眉清目秀,浑身肌肉、棱角分明,头发带着一顶类似于游侠的那种帽子,凛冽的眼神,细细长长的单凤眼,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排闪着黑色光芒的胡须,像一匹缎子!

    这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种敏捷,象个多年行走江湖的武林中人。

    “胡大人,打扰您了”镖师深施一礼说,“我叫单天舫,是兖州路亚武馆的武术教练,我遇上一件十分惊奇的事,特专程过来找您请教”

    “请坐,单教练,为人民服务一直是我们兖州官府的宗旨,老百姓无论大事、小事,都是我们官府的事”胡资质说。

    石安以探究的眼光打量了单天舫一番,然后指尖顶着指尖,听他陈述事情的经过。

    “我在路亚武馆担任了两年的武术总教练”单天舫说,“但是去年以来,路亚武馆,没有办学资格证,兖州教育局暂停了路亚武馆的招生资格,我便失了业。我四处委托中介所寻找职业,并按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前往应征,但由于现在兖州保安、保镖市场已经接近饱和,所以求职都没有成功,最后我开始在天桥卖艺、或是到火车站扛麻袋,维持生存。”

    “一个月前,当我照常到火车站扛麻袋的时候,被火车机务段的副都尉何华领进他那间小办公室时。我发现在那里,有一个剃着板寸头的中年人,他戴着一个棕色的领带,正仔细地观察进来的我。当我走进里面时,他指着我说‘这就行,就是他了,没有比他更好的了。这明亮黝黑的胡子,真是棒极了!’他十分兴高采烈,搓着两手。

    ‘你曾经干过镖师?’他问我。

    ‘是的,以前在武馆干过武术教练。’

    “做我的家庭保镖。可以吗?”

    “当然,我最喜欢我的老本行,您知道我扛麻袋是万不得已。”

    “你要求多少工资?”

    “我以前在路亚武馆,每月2100元人民币。外加大元朝廷交子400币。”

    “啧,啧!一共才2500,他喊着,‘你在我这当保镖的薪水,每月5000块。”

    “你可以想象,胡大人,这样的待遇。在我这样沦落到扛麻袋的人看来,几乎是天上掉馅饼那么好!大概看见我脸上怀疑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面额是5000元的交子。

    “预付一个月的工资。是我的习惯,他说着,脸上充满热情,‘你应该添置些合适服装!’”

    “我好象好久没遇到这么慷慨的老板了,当时我有一种不给钱也给他当保镖的冲动。后来,我回到打工的宿舍取行李的时候,才发觉有些地方总是不大对劲,但我又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跟他坐着人力车到了他的厂子。原来是一个小印刷厂。它离兖州城才2里,真是最方便不过的了。”

    “到了印刷厂以后,我安顿好行李。立刻到他的办公室,请示具体工作。看到他办公室的标牌才知道,他叫兆众祥。”

    “‘兆老板,我的工作是什么?’我问他说。”

    “他很严肃地说:‘你的任务应该是,听候我的任何命令,这对于学武出身的你,基本没有困难,对吧?’”

    “对,我有这方面素质。”

    “你以后就在印刷厂岗哨上值班,叫你到哪,就到哪,能不能做到?”

    “没问题。”

    “另外,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擅自剪掉你那美丽的大胡子!”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当个保安,胡子剪不剪也被领导限制?但是我当场表态,说----没问题,一切听兆老板的。”

    “他精明的大眼睛一直热切地注视着我,当我说这话的时候,他开心的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样的,有前途。”

    “但是,说实话,我在这个印刷厂干了一个月,日子很清闲,只是我发现,这个印刷厂根本没有多少业务量,厂房里只是偶尔印很少的一些《兖州有线电视报》。”

    胡资质打断单天舫的长篇论述,问:“你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单天舫接着说:“可是,我偶然发现,一张印单,我看到,原来他们每月只印100份《兖州有线电视报》,你想,这一百份电视报全卖了,也不过100块钱,而竟然雇我,当保安,每月5000元,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我担心,这个印刷厂必定有着特殊的事情,而我不知道。”

    “我于是写了封奏折,把情况告诉了您,求教于您,胡大人”

    胡资质严肃地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个情况很值得重视,如果再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不论什么时候,我们会马上来帮助你。”

    “谢谢胡大人!”单天舫从座椅上站起来,冲胡资质、石安又鞠了一躬,然后向他俩告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