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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贵妃告病,丞相魏阳身为母家亲戚得召见,来到了皇贵妃的紫月轩中。
李婉茹焦虑的看着魏阳。她端坐在软榻上,手中紧握着一方帕子,帕子上的绣花几乎被她的汗水浸透。
“舅舅,近日圣上总是去皇后宫中,我该如何是好?”李婉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虑,几分无助。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中年男子,那是她的舅舅——魏阳丞相。
魏阳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安抚道:“皇贵妃放心,这后位迟早是你的。”
李婉茹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她苦涩地笑了笑,道:“舅舅,后宫争斗素来激烈,何况圣上对皇后情深意重,我这后位之路,怕是遥遥无期了。”
魏阳却不以为意,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宫殿。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着魔力一般:“情深意重?在这皇宫之中,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圣上宠幸皇后,不过是因为一时新鲜罢了。只要皇贵妃愿意,本相自有办法让皇后失宠。”
李婉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魏阳,道:“舅舅,你是说……”
魏阳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精光。
…………
李婉茹独自坐在精致的绣榻上,眉宇间满是愁云。
魏阳丞相白日的嘱咐仍在耳畔回响:“皇贵妃放心,这后位迟早是你的。”
她不禁轻轻叹息,心中却难以平静。
自沐景煜登基以来,他还从未对哪个妃嫔这般过,他的身影近日总是频频出现在皇后沈溪知的宫中,这让她如何不焦虑?
李婉茹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她开始精心策划,要让皇帝的心转向自己。
几日后,皇宫举办了一场宫宴。
夜幕低垂,宫灯如星。
皇帝沐景煜端坐于九龙宝座之上,目光如炬,不怒而威。
皇后沈溪知端庄娴雅,坐于皇帝右侧,她的眼眸深邃。
李婉茹则在一旁巧笑倩兮,心中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李婉茹一直觊觎皇后之位,皇帝已经有些日子没去她宫中了,让她心生嫉妒。
随着宾客陆续到场,宫宴正式开始,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李婉茹悄悄在沈溪知的酒杯中下了药。
沈溪知毫不知情,举杯畅饮,不久后便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发热,意识渐渐模糊。
沐景煜察觉到了沈溪知的异样,他紧皱眉头,关切地问:“皇后,你怎么了?”
沈溪知努力保持清醒,但药效发作,她只能用扇子轻轻扇着,声音微弱地说:“臣妾不知,只是觉得头晕得厉害。”
李婉茹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她故意高声说:“皇后娘娘,您是不是不胜酒力?臣妾的紫云轩近些,不如去我宫中歇息一会儿吧。”说着,她示意宫女上前搀扶沈溪知。
沐景煜眉头紧锁,但此刻的沈溪知已经无法自持。他只得点头同意,让宫女将沈溪知送去歇息。
沈溪知离开后,宫宴继续进行。
沈溪知随着宫女步入一个宫殿,只见室内布置清雅,未曾来过。
此时的她,来的路上发汗不止,精神状态竟恢复差不多了。
突然沈溪知听到寝殿传来哭声,走了进去,只见二皇子遍体鳞伤,脸上带着泪痕,一个婢女正气势汹汹地站在一旁,手中还拿着一根鞭子。
“皇后娘娘,您终于来了!给奴婢好等啊!”婢女看到沈溪知,不但不行礼,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满和挑衅。
沈溪知心中一沉,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她走上前,轻声询问二皇子:“轩儿,怎么了?”
二皇子看到沈溪知,眼中很是委屈。
沈溪知心中一痛,这才多大的孩子,柔声道:“别怕,母后会为你做主的。”
她转身看向那名婢女,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为何要打二皇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婢女却毫不畏惧,她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皇后娘娘,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婢女,哪敢打皇子殿下啊?是皇后娘娘您不胜酒力突然闯进我们二殿下宫中,一来就虐待我家二殿下,皇后娘娘,您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沈溪知心中一凛,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抬头看向寝宫门外,却发现那里站着几名宫人,都是李婉茹的亲信。她们一个个面无表情,仿佛置身事外。
沈溪知心中明白,自己这是被李婉茹算计了。
李婉茹故意让婢女引她来二皇子的寝宫,让婢女打伤二皇子,再栽赃陷害她虐待皇子。
这样的罪名一旦坐实,即便是皇后,也难逃严惩。
沈溪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慌乱,否则只会越陷越深。
那个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整个深宫。
不一会儿,沐景煜和皇贵妃便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沐景煜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他的目光如刀,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臣妾没有虐待二皇子,臣妾是被冤枉的。”沈溪知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
沐景煜皱起眉头,他看着沈溪知那坚定的眼神,说道:“皇后怎么会在这殿中?”
沈溪知还未回话,坐在软榻旁的李婉茹就痛心疾首地说道:“皇后娘娘,臣妾一直很敬重您,见您酒醉,还让您到我宫中小憩。怎可这般对待轩儿!”
沈溪知心中一沉,看向李婉茹,语气冷然:“皇贵妃,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虐待二皇子,可有何证据?”
李婉茹冷笑一声,挥手,几个宫女上前,手中持着一根鞭子:“这不是证据吗?臣妾的宫女亲眼所见,皇后娘娘您在这寝宫内对二皇子实施了鞭刑!”
沈溪知心中一惊,她从未想过李婉茹竟会如此大胆与心狠,公然陷害她于不义之地就算了,还为了陷害她伤害自己的孩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皇贵妃,你宫中的宫女便可随意污蔑本宫吗?何况,这鞭子上的痕迹,又怎能证明是本宫所为?”
李婉茹冷笑连连:“人证物证俱在,您休想抵赖!”她说着,又转向二皇子,“轩儿,您告诉母妃,是不是皇后娘娘打了你?”
二皇子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是……是母后打的儿臣……”
沈溪知心如刀绞,一个孩子怎么会如此惧怕自己的母亲。
听到二皇子的话,沐景煜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失望。
“轩儿还如此年幼,怎会说谎,皇后失德,今日起禁足宫中,罚抄女则百遍!凤印暂交由皇贵妃,后宫大小事务就由皇贵妃代理。”沐景煜的声音冰冷,不再看沈溪知一眼。
沈溪知心中一痛,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无论如何辩解都是徒劳。
“臣妾没有虐待二皇子,臣妾是被冤枉的。”沈溪知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韧。
沐景煜皱起眉头,他看着沈溪知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动摇。然而,他的愤怒仍未消退,他冷冷地说道:“你好好反省自己吧。”
沈溪知没有再说话,被婢女送回了凤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