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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真的是你!”停了几年的心脏又重新跳跃了。云清伏在慕容风身上,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呯呯”的心跳声。
嘴角牵起,云清的脸上滑过一丝笑。她将耳朵贴紧胸口,一脸满足的笑着。
伏了一阵。
天气好似忽然间舒爽起来。慕容风感觉眼前一片花海,就像十几岁的时候,初次带云清去南疆看到的那漫山遍野的鲜花。
初起是淡淡的粉,紧接着,那粉的颜色越发鲜艳浓稠。最后,大朵大朵的鲜花随着狂风暴雨袭来。
慕容风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满唇满心都是云清口中的香甜。
“唔……”他从未见过如此热烈的云清,热烈的不像云清,热烈的让她欣喜,将他那所有的思念都化做了热烈的欲念。
情难自禁。某人反客为主,云清那稚嫩的手法很快就落了下风。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剥离,当最后一件也即将除去的时候,慕容风忽然止了手。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容易才强迫自己停了下来。像是躲什么似的跳了开,床足够大,他三两下的就跳到了另一边,顺便抓起掉落在一旁的丝袍就往身上穿。
云清堵在床头,他一时出不去。于是便尽量的往后靠,一边靠,一边穿衣服。
云清的身上还剩一件贴身小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白玉一般薄削润泽的肩膀晃乱了慕容风的眼。忽然发现正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擦过嘴唇,然后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明黄的床铺上。此刻的齐皇……平生仅见,他居然脸红了。一生当中好像从来就没这么丢过脸,他……他竟然流鼻血了。
云清显然也大为惊奇。
她分明记得刚才自己没怎么用力的,更没舍得打他的。虽然最开始是粗鲁了些,可他怎么伤的如此严重呢?
“没事,没事。你……先,先不要过来。把,把衣服……穿上吧。”慕容风读出了她眼里的关切,一边抓起身边的单子随意的抹了抹。一边道。
天知道他说这句话有多么的勉强。这就好比一个饿了许久的人偶然间看到了一块鲜肉。那肉鲜嫩多汁,一看就是味道鲜美。而你却偏偏是只能看不能吃。
真是要多纠结有多纠结,要多折磨有多折磨!
慕容风感觉他要疯了。
可更疯狂的还在后面。
在他的印象里,云清一直是一个保守的人。在两个人少有的几次亲密中,没有一次是她主动的,甚至很多时候都有一种隐忍暗含在里面。
可面前这个衣衫不整风情万种貌似还很饥渴一般的,明显不是。
在确定了他的鼻血不会肆意横流以至于危害性命,云清一颗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该做的,一定要做。哪怕他真的受了伤。
受伤,也比送命要强。
犹如饿虎扑食一般。云清以她十多年的深厚武功底子再次将面前的俊男扑倒。当然。她是温柔的。解他衣服的时候。还不忘记顺手帮他擦了擦那偶又流出的鼻血。
“云清,你听我说,你不能这样……”
“……”
“真的不能这样……”
风水轮流转,两年前新婚之夜的戏码重新上演。只不过,这次的正反两方对调了一下位置。
慕容风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他竟然被云清……还好,最后的紧要关头,那位经常喝御药的小太监在外间号了一嗓子什么,终于将慕容风从“水深火热”之中拉了回来。
楚依芊回来了,桌子旁还坐着许久不见的蓝衣。令有一位丰神俊朗的银发美男摆着一个自认为潇洒其实看起来也确实很潇洒的造型侧椅在窗户边上。
虽然大致修整了一下。但两个人略显凌乱的衣襟还是略微出卖了他们那平时恨不得扣到下巴的扣子。
“欲求不满?”银发乔公子挑着眉挤出一句。他说话的时候,撇着嘴,斜着眼。恍然间,云清好似看到了许多许多年前,华灯初上。那个浴在血里的妖冶青年。
见云清看着自己发呆,乔越高兴的从窗子那晃了过来,伸出一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故做轻佻道:“妹妹也感觉哥哥俊朗,嗯?”说着,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云清发现,那衣袖上的花纹和自己的貌似出自同一作坊哈。再看颜色,好像是同一卷布做的哈。
她斜睨了一眼乔越的恶趣味。心想最好给娘亲也来一身,一家三口亲子装得了。
蓝衣得了一本古书。其实最开始他是想给他哥哥治病的,怎奈他哥哥已经跑的没了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病没治成,他有事没事的翻看。居然发现那里面提到了一种盅毒。
他左右研究了一年多,又联系了那书中所说的一些典故,最后发现那所谓的盅毒似乎就是云清所中的那种。
“怎么解?”乔越问。
蓝衣摇摇头。最关键的一篇缺了半页,他已经差人去寻了,但一直没有回信。
“我等不了。”云清呼出一口气。慕容风已经有了毒发的征兆,再不解,确实不是她死,而是慕容风亡。
接下来的几天,蓝衣依旧翻那本已经就要烂了的古书,抓得头发都快掉光了,力求能在最短的时候间把解毒的良方研制出来。
乔越则扮演起了兄长的角色。虽说他本来就是兄长,但这回他扮演得极其认真。早中晚云清要向他和楚依芊请安并且接受问话。其实就是有事没事的和她聊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目的,乔越死要托住云清,不想她飞蛾扑火一般的要去给慕容风解毒。呃……且那解毒之法他极不喜欢。
他知道这样不好,只顾着自家妹子,不管妹夫的死活,但他承认自己就是自私,特别是这次。他甚至一边骂着自己一边谋划着,等过个一年半载,是不是要给云清找个下家了呢?那嫁谁合适呢?
蓝衣不男不女,娘娘腔,没自己阳刚,否;乔洵那厮涂脂抹粉,更是妖孽,何况还是他们的叔,也否;高与那小子似乎对云清也不错,但他有孩子了,况且他也没自己高,更没自己俊,更否;慕容家那几个没死的挂名哥哥,听说老二就是当年从他府上将云清救走的那个,那小子……年轻俊朗,洁身自好,文武双全,据说流放在外还不忘时不时的打听一下云清。可他和云清是一个爹生的!哈,这肯定不行。
乔越捏着一个包子从早上一直想到了晚上,最后发现漠辽似乎还有两个人。特别是那个和云清长得比较像的。据说是最不死心的一个,一直偷偷的那那练兵,试图再抗衡中原,伺机在某位姐姐面前表现一下什么的。那小子……好像没啥缺点哈。不对,他比云清小,云清怎么能嫁个比自己小的呢?嫁个小弟弟还不成天操心!不成不成!
最后,乔越含着包子做着美楚睡着了,因为他发现只有自己最合适,身体健康……好吧他承认正在一点一点的健康起来,但自己俊呐,武功好,对云清也好,况且云清当初就是和他拜过堂的。
最重要的一点他忘了,那就是,他和慕容二一样,那俩是一个爹生的,他和云清是一个娘生的。
就在乔越计划着美梦的时候,多方努力,那本残缺的古书终于从一个乞丐的破鞋底子下给补全了。
蓝衣瞅着云清,直到把云清瞅的不好意思,瞅得另外两个男人涌出了一股想要揍他的冲动,才道:“那个,你……”他嗫嚅了半天,到后来乔越想要爆粗的时候,他才猛然蹦出一句话:“你俩初次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张地图?”
“地图?”
云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产生了一些令人羞涩的联想。
就在众人也不解,且也正待羞涩之际,没想到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慕容皇帝忽然开了口:“你说的是不是这个?”说完,他从袖子里抖出了一张类似绢帕的东西。仔细一看,纹理清晰,条条线线的,倒是真的像是一张地图。
慕容风扫了眼云清,将手握拳放在唇下咳了咳:“那个,是在你后背上的,就那么一瞬间……”
“你他娘的!”乔越一张俊脸憋得通红,想当初,云清她一直舍不得碰,总是想留着留着,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在第一次就用上了后入式。
“也,也就一瞬……”
云清好似想起了什么,顿时脸红的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
原来,这本古书上记载,龙脉会在龙女的初夜显现,但就像慕容风说的,只是一瞬。他没想到云清的后背上会有纹身,当然,当时那个样子看起来很像是纹身。于是,他便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将其记了下来,事后,也是闲来无事的时候描了下来。本还想着问问云清这个纹身是怎么回事,但后来就再也没有看到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情,他甚至会一直认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龙脉与盅毒的解法同在,你在得到获得天下的财富的同时,也要背负替龙女解毒的风险。而且能使地图现世的方法也只有那一瞬,且结合的两人必须是真心相爱。
云清不太懂医理。
可能,相爱的人会产生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才会激发体内的地图现世吧。
乔越拧着眉毛看看云清,又看了看楚依芊。他心里酸酸的,因为云清是真的爱着慕容风;又替他消失的老爹不值,他爹没看到地图,看来他娘不爱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