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7.com,最快更新嫡女杀:凤引芳华 !
冷弥浅倏地一愣,瞪圆了眼眨也不眨的朝明若寒看去,惊的连呼吸都忘了。
“是不是就连我说这样的话,你都认为我另有目的?”看到冷弥浅惊诧的望着自己却不出声,眸子里光华浮动,明若寒不禁苦笑了笑,从嘴角处漾开的涩意慢慢蔓延。
冷弥浅心跳蓦地加快,她没有想过一向隐晦心思的明若寒居然会在这种境况下如此直接的告诉她对她的心意,而且还是以这样吵架的方式。
她彻底懵了。
嚅了嚅嘴皮,冷弥浅被明若寒脸上的苦笑刺的一痛,正想出声便突然看到明若寒脸色变的苍白,原本坐在椅子上端直的身子猛的蜷缩了起来,像是在痛苦的忍受着什么。
“你怎么了?”冷弥浅蓦地一惊,赶忙朝身形不稳的明若寒扶去。
“刚......吃的.....药.......”断断续续的从嘴里迸出,明若寒白皙的皮肤显的更加苍白,额头上的冷汗涔出不断,攥着衣襟想分担痛苦的双手更是骨节分明的厉害。
刚吃的药?冷弥浅倏地回过神,刚刚伊藤原给药的时候似乎说过服食情GU的人不能动情,难道.......
“如今.....你可......信了?”明若寒颤抖着声音,抬眼看向近身的冷弥浅一双眸子铮亮的厉害。
“信什么?”看着明若寒嘴角隐隐咬紧的牙根和血渍,冷弥浅心惊的下意识回答,却再脱口而出后脸色倏变,“......你故意的?”
明若寒不答反笑,只是那抹笑里隐隐的藏着落寞,微蹙的眸间似乎是在极力的压制着什么。
“你故意的?”看到明若寒的表情,冷弥浅心里突然一痛,“你是故意吃下那颗药的?”
“若不这样,你肯真信我?”咬了咬牙止住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意,明若寒嘴角又多了一处血牙印,看的冷弥浅眉间又是一蹙。
“就为了让我信你?”这家伙一定是疯了,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太明白对方是如何的小心谨慎戒心十足,而如今居然问也不问便将那颗药吞服食用,这背后的勇气可是她能想象的?!
“是。”痛苦的微红着眼,明若寒攥紧衣襟的手又僵硬了几分,突然‘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整个人蓦地晕厥了过去。
“KAO,病秧子?病秧子?!!”冷弥浅赶忙抱住身子往下滑的明若寒,吓的面色惨白。
一阵清幽淡雅的香氛紧绕明若寒周身,痛的发麻的身体似乎因为那一缕淡香显得柔和了许多,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明若寒心里突然漾开了喜悦,嗯,她终是对他紧张了。
“喂喂喂,你别吓我,病秧子?病秧子.....?”伊藤原不是说动情只会经脉刺痛吗?为什么还会吐血?一个健康的人突然吐血又陷入昏厥那可不是好兆头啊!那是五脏内腑受了多重的内伤才会吐出那么一大口血?
身体四处传来的痛感渐渐让明若寒血脉冰僵的动不了丝毫,他犹记得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痛楚,但那时的心境只有复仇,而现在,明明是同样的痛楚却让他心甜到了极点,嗅着萦绕鼻间的淡香,还有熟悉的低骂声,他突然头一次破天荒的希望这样的痛继续延续下去。
嗯,他果然是疯了。
另一边,冷弥浅看着渐渐陷入昏迷的明若寒才是快要被逼疯了,手脚麻利的将明若寒平放在地上,冷弥浅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如今她身上的解毒血清全都送了出去,还怎么帮眼前的人?
找伊藤原?不行不行,那家伙那么精明,万一趁明若寒不省人事的时候察觉了什么,那后果岂不是更糟?
欸,等等,她记得她将剩余的解毒血清一支送了墨呆子,一支送给了明若寒,说不定......
冷弥浅的视线倏地落在明若寒身上,赶忙伸手朝明若寒身上摸了去。终于在胸口处摸到了一个管状的小物,熟悉的形状让冷弥浅面上一喜,这病秧子总算是惜命的主儿,还知道将她送的针剂随身放在身边。
无奈明若寒穿的累赘,情急之下冷弥浅也顾不得许多,一个用力便直接将衣裳撕了开来。手脚麻利的将熟悉的针剂打开,直直的刺进明若寒的静脉中,只有冷弥浅自己才知道刚刚刺入针剂的手是如何的发抖。
良久,明明一刻钟时间都不到,但在冷弥浅心里却犹如过了大半日,终于,看着明若寒渐渐放松的四肢和舒展的眉眼,冷弥浅这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跪坐在一旁这才发现自己背上早已惊出了一身汗。
这家伙........
刚刚算是向她表白了?
虽说方式有点怪,时间也不怎么恰当,效果也是吓多过惊,但那个家伙的确是向她表白了,是不是?!!
冷弥浅心里窜起一阵欣喜,她本以为她之前对明若寒的情愫只是一厢情愿,再加上终会离开这里,所以都理智的将那蠢蠢欲动的情愫按压心底。而现在,突然得知明若寒的心意,反让她将压在心底想要忽略的情愫倏地又复生了几分。
明若寒无论是外貌还是谋略才识,都绝对是众女子倾慕的对象,她虽然不像其他女子那样思慕用情,但也不像圣人那样六根清净。跟明若寒相处这些时间来,感受着明若寒对她的贴心维护,冷弥浅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异样,说对明若寒没有丝毫感觉那纯粹唬鬼。
现在被明若寒这么冷不丁的说了一通,冷弥浅诧异之余心里也不禁哭笑不得。这病秧子不愧是病秧子,连告白这样浪漫的事都变成了吵架,她也真是服了。哭笑不得的用手挠了挠自己额头的发丝,冷弥浅正想将明若寒的衣襟整理好,却突然对上一双皓亮如月的眼。
“你把我的救命药就这么给用了?”明若寒动了动嘴角,身体似乎还不得动弹,只是抬眼斜睨着跪坐在一旁的冷弥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