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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青衣走到窗前,推开一点窗户,看着外面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倒还真是一座热闹的城,丝毫不亚于京城。
她在等,萧沐既然知道她到了城里,想必今晚他就会过来的。
他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南宫青衣不想束缚了他,故而当他说要走的时候,南宫青衣亦没有留他。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敲门声传来之时,顾湘湘已经睡着了。
南宫青衣听到声音,脸上露出笑意,急忙起身,打开门,随即伸手一把揪住萧沐的衣裳将他拉了进来。
萧沐一身男扮女装,相当的好看,他被拉着一脚跨了进来,看着眼前熟悉的人,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萧沐冰冷的眼神,终于发生了变化。
他打量着南宫青衣,见她愈发成熟美丽,气色极好,那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南宫青衣与他面对面站着,才恍然发现,这位少年,竟然长高了许多,身形健硕欣长,越发的俊美了。
萧沐拼命的控制着心里激动,脸上的神情和以往一样沉静如水,没有丝毫逾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的想要见到南宫青衣,有多么的想要听到她的声音。
这段时间的生死锻炼,他早就变得很内敛,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南宫青衣看着萧沐这番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莫说,萧沐要是扮起女装来,当真是能够艳压群芳的。
南宫青衣转身往内室走去,萧沐眼神跟着南宫青衣,步伐也跟着南宫青衣,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就要破胸而出,他从未想过,与南宫青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还有见面的那一刻。
他以为待他功成名就,见到南宫青衣的时候,南宫青衣已经嫁人、生子,甚至连孩子都会唤母亲了。
一想到这个,萧沐的心就有一种在滴血的感觉,彻底的离开之后,他一天一天在成长,在长大,在变成男人。
每次抱着一坛酒在屋顶上迎着晚风吹的时候,他就很清楚的知道,他对这个女人其实是有一种很嗜骨的思念的。
这辈子,他是没有机会和南宫青衣在一起了,她有她的事情要做。
而他呢,
也有属于自己的使命要完成,这条路,将会走得全是鲜血,走得异常艰辛,所以他不想让南宫青衣相陪,她配拥有最好的,但不能让她跟着吃苦。
更何况,她的心里,没有自己!
南宫青衣从里间抱出一个很大的包裹出来,打开之后,将里面的袍子、鞋袜、发冠、银票,还有一些写着用法用量的各种药丸等等等等。
铺开之后,南宫青衣抬手指着这些琳琅满目的温馨物品。
“我就知道,你肯定长高了不少,所以这些衣物都是按着你长高后的尺寸做的,春夏秋冬的各二套,有些是她们帮忙做的,但是每一件我都封了针,添了绣品在上面。”
“这里是五万两银子,如果不够,你就想办法给我信,我会再寄给你的。”
“如果你有时间你也可以回京城自己来拿。”
萧沐怔怔的听着南宫青衣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叨叨絮絮,拳头死死的握着,哪怕疼痛也不自知。
他从小就见惯了腥风血雨,见惯了厮杀,见惯了你争我夺,从未有人,从未有人如此为他着想。
南宫青衣给的钱,他能不用的,一分都没有动,如今他在这里有些生意,用的也全都是南宫青衣的名字。
“对了,这一包呢,是顾湘湘为你准备的,她说以前不是故意欺负你的,只是觉得你很特别,想要在你心里,留下她的印象,她其实一直很内疚,想要跟你道歉,所以这一趟,她特地跟过来了,如果她跟你道歉,你就原谅她,好吗?”
南宫青衣故意把话说得明显了一些,希望萧沐能够隐隐的听得懂,或者是有些准备。
然而,萧沐却犹于一盆冰冷的水从他的头顶上淋下,将他炙热如火的身心冻成了冰块,他启唇,撕扯着沙哑的喉咙,溢出一个字。
“好。”
从未怪过,也就无须原谅。
萧沐静静的站在南宫青衣的身后,看着她一样一样整整齐齐的重新将东西收拾好。
眼底一抹痛意,那样尊贵的小姐,本不用做这些的,只需要一声令下,就有婢女为她做,可她却样样都为自己准备。
“怎么样,这些你都喜欢吗?”
南宫青衣轻声问他,萧沐用了些许的时间,才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好,点头温声回话。
“嗯,我喜欢,多谢小姐。”
说完他俯身,一样一样的亲手将东西重新放好包好,南宫青衣转身窝坐在榻上,看着萧沐熟练的忙活着,等一切弄好了,他才陪着南宫青衣坐下。
南宫青衣抬眸看着萧沐,萧沐神情淡雅,给南宫青衣斟茶,端起来,奉给她,态度和姿势都是十分的恭敬。
“你来这里,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他每次来信,都只是简单的说一些成果,却只字不提中间的过程。
“不苦,是我愿意的。”
萧沐心中却是回想起一路的艰辛,但是走到这一步,也算是能为南宫青衣做些什么了。
“我们这次来蕲州的目的,你也知道了,若是再有行动或者需要你的支援,我会传信与你,你亦要顾好你自己。”
“好。”
如今还不知道万府会怎样出招,故而现下只能让萧沐暂时不动,两人说了好一会话,萧沐才准备起身告辞。
关门转身之时,就看到顾湘湘穿着中衣,站在珠帘处,痴痴的望着萧沐离开的方向。
南宫青衣微微一愣,随后挑眉。
“怎么不起来与他相见?”
那么千辛万苦,逃过了无数次惊险的追杀,受了好几次伤,一路磨难来到了蕲州,为的不就是见萧沐吗?
顾湘湘伸手轻捋着自己的青丝,走到矮榻前坐下,伸手轻抚着萧沐方才饮过的茶盏。
叹了一口很长的气。
“你不懂。”
南宫青衣怔住,爬上了软榻,喝了一盏茶,莫名其妙的看着顾湘湘,她怎么不懂了,她活了两辈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