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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栌住的这间卧室是孟宴礼家的客房,有客人来时,都住在这间。
平时孟宴礼不往这边来,印象里这屋子有人住时就没利索过,抱着黄栌进门,冷不防看见眼下整洁的景象,还略略怔了一下。
只有桌面上东西多些,有一堆捡回来的贝壳海螺小石子,摊开的画纸上面用铅笔打了几笔草稿,看上去应该是不太满意,暂且搁笔了。
孟宴礼弯腰,把黄栌放在床上。
孟宴礼皱眉挪开视线,这要是孟政一,他就一脚把人踹醒了让他自己脱鞋了。
孟宴礼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孟宴礼又折回来,把遮光窗帘替黄栌拉上,才关门出去。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能有人喝一杯度数那么低的甜口香槟,就把自己撂倒的。
黄栌自己也没想到,只是喝一喝香槟,那么甜那么香,像饮料一样,她就能体会到传说中的“断片”。
她是被仲皓凯的电话吵醒的,睁眼时大脑仍在宕机沉睡,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是在一个和平时并没有任何不同的早晨。
黄栌脑袋昏昏涨涨,勉强在一片黑暗里睁开惺忪的睡眼,瞥了眼手机上的名字,把电话接起来。
“看见了。”黄栌闭着眼睛呓语。
“嘿,看见了不给我发发?黄栌,咱俩还是不是朋友?怎么有什么美好事物你都不和我分享的?”
她想问仲皓凯,樱花橡皮的分享还不够吗?那已经是她最慷慨的分享了好吗?
“你别告诉我你这个时间了还没起床?我都已经画了一个多小时了。”
“画屁交流赛!”
也是怪黄栌睡糊涂了,仲皓凯怎么可能那么勤劳。
在仲皓凯的滔滔不绝下,黄栌意识逐渐苏醒,渐渐开始思索他那句“你别告诉我你这个时间了还没起床”。
这个时间是什么时间?
9点40分???
“仲皓凯,我挂了,我起晚了!”
黄栌哪还顾得上仲皓凯说了什么,不过脑子地“嗯嗯嗯”答应着,然后匆忙挂断通话。
她蹦下床,冲到窗边拉开窗帘。
完了,真的是10点了。
最先想到的是:
紧接着,黄栌发现了新问题,也是最严重的问题:
被她遗忘掉记忆,终于由此展开,重回脑海——
黄栌站在浴室里,一边洗澡,一边反复构想出自己被一杯香槟撂倒后,人家孟宴礼是怎么无可奈何地把她扛到房间里,还出于人道帮她盖了个被......
这真的太丢脸了。
蒸汽随热水涓涓而起,弥漫整个浴室,黄栌一脸欲哭无泪。
洗完澡,她已经在思想上把自己折磨得心力憔悴。
“抱歉什么呀,暑假就该睡懒觉嘛。”
“不用不用,杨姨我自己去吧......”
等杨姨进了厨房,黄栌才手足无措地凑到孟宴礼身边。
“孟宴礼。”
孟宴礼面色轻松,调侃一笑:“我也没想到。”
“......是你把我送回房间的吧?麻烦你了,还是在你生日时给你添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太客气了,不用放在心上。”
其实黄栌一出现,孟宴礼就留意到了,本来想等她醒了,逗她一句半句的。但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不止是醉,还断片了。
目光短暂落在黄栌纠结在一起的手指上,昨天晚上这只手可没这么老实巴交。
黄栌摇头,很苦恼地承认:“头不疼,就是昨晚的事情很过意不去,而且起得太晚了,该早些起帮杨姨准备早餐的。”
“杨姨喜欢你睡懒觉。”
孟宴礼把书倒扣在腿上,和黄栌聊天。
两人当然不改,照样用生命熬夜,然后懒床。
也许当年的嫌弃,现在变成了一种怀念。
“是这样吗?”
黄栌能想象得到,两个青春年少的大男孩是怎么敷衍地答应,又怎么“知错就改改了再犯”的。
想到孟宴礼这么正经自律的人,也会有懒床的时候,黄栌有点想笑,但还是憋住了。
黄栌想,《诗经·淇奥》里说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孟宴礼应该就是那样的人吧。
明媚阳光透过窗子撒入客厅,黄栌小口地吞咽着牛奶,吃着面包。
很安宁的一个早晨。
或许孟宴礼的弟弟病情很严重吧?
这其中有太多黄栌猜不透的细枝末节,她没办法放任自己莽撞地去求证,只能把疑惑藏在心里。
去厨房洗牛奶杯时,仲皓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打电话来了。
黄栌手上沾了水,慌忙找纸巾擦了擦才接起。
孟宴礼走到厨房门边时,正好听见黄栌接起电话,凶巴巴地说了声“你好”,然后问“又打电话干什么,早晨不是刚打过吗?”
他微扬眉梢,驻足不前。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可能是电话里的人哄了她几句吧。
孟宴礼今早接到黄茂康的电话,这位粗心的家长对女儿近况全然不知,还是孟宴礼告知他,黄栌最近在准备一个国际间的美院交流赛。
黄茂康是心宽,但不傻。
窗外阳光正好,无花果树翠绿的叶片随微风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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