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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逢界域广阔无边,邹毅和胡庆锋两个人似乎漫无目的。
两人乘坐一只傀儡灵雀,胡庆锋犹如一个打开了的话匣子。每当邹毅瞪他一眼他就停下一次。
游走了将近半日之后,忽而邹毅把手一摆,轻轻按住傀儡灵雀。
“干嘛不走了?”胡庆锋灌了一口酒,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干。
刚刚说完,一道灵光飞来,一个三十余岁模样的道人显化出来。
“筑基修士?”嘴里的肉干顿时不香了,大逢界域里面这些人找过来能有什么好事。
邹毅拱手施礼道:“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道人呵呵一笑,“我姓蓝,你二人就跟着我,按我命令行事,除了大逢界域少不了你二人的好处。”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胡庆锋瘪了瘪嘴,心想这人该不会脑子有问题吧。
他又不敢说得太过明显,毕竟这可是筑基修士。
邹毅心念电转,筑基修士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一定要强迫他们,那也只能被动接受。
这样一来,进入太玄教的机会就完全泯灭了。
“前辈请恕我二人无法答应。”
“你敢拒绝我?”面对邹毅坚定的神情,蓝道人目中显出愠怒,小小的炼气期修士都敢拒绝了。
“既然在大逢界域那肯定是想要更进一步,踏入太玄教山门。前辈是筑基境界,已经斩落凡俗枷锁,大道指日可期。不过我想问前辈一句,为何其他筑基前辈不让我等炼气期修士相助?”
这一提醒蓝道人稍稍一愣,认真思考起来。
好像确实如此,筑基修士不仅是要找到风清灵玉碎片,还有其他任务。其他同辈修士却没有找炼气期修士过来帮忙。
这是为什么呢?
少时他忽然醒悟过来,太玄教招收内门弟子看得不只是资质心性根骨,更有能力一方面。
持强凌弱,恐怕第一时间就被太玄教排除了出去,到时候不要说内门弟子,就连外门弟子可能都是奢望了。
想通这一点,他不禁侧目看去,“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邹毅。”
说完之后,蓝道人回眸深深看了他一眼,便纵起一道灵光飞快遁走。
胡庆锋有些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他愣愣看着邹毅,“这是为什么?”
“赶紧走吧。”邹毅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驾驭傀儡灵雀朝着东方离去。
在途中邹毅问起傀儡灵雀,他才知道这是太玄教大造宫炼制的法器,品级上或许比不上蕴灵法器,但是这法器主要的威能取决于炼制傀儡灵雀的妖魂。
妖魂越是强大,威能就越是厉害。如果是元婴级别的妖魂,炼制的傀儡就至少有元婴境界的威能。
“炼器之道也是无穷玄妙呀。”邹毅感慨一声。
没有多久前方忽然有一艘云舟把他们拦了下来。
舟上有四位修士,党首一人锦衣玉带,头戴金冠,目光颇为冷傲。
“你们拦下我们做什么?”胡庆锋看了一眼,这些都是炼气期修士他倒不怕了。
“难道也想让我们加入你们?”
“我们连筑基修士的拉拢都不在乎,你们就算了。”
胡庆锋忍不住大喊,想要把他们吓退。
没想到舟上的金冠修士把手一挥,“这两人就是那日最后才破开关门的,要来没什么用处,只会拖累我们。”
他说得很大声,胡庆锋气得脸色发绿,邹毅拉了一下他,驾驭傀儡灵雀继续飞行。
临走时扫了他们一眼,肯定是认为光靠一人之力是无法找到风清灵玉的。
所以要集合更多人的力量去寻找。
二人飞行了百余里路,下方逐渐能够见到人烟了。
邹毅说道:“胡道友你是想要就此分别还是继续同行?”
胡庆锋连忙摇头,“我又不想做什么内门弟子,跟着你算了。”
“你为何不生气?”胡庆锋大为不解,“那几人如此轻视我们。”
“胡道友你平时可不是这样容易被激怒的。”胡庆锋看着十分疲懒,遇到事情只会躲避,哪里会真的和人对上。
由不得邹毅不多留一个心眼。
胡庆锋嘁了一声,“我是替你不值,我就想让他们看一看不能小视你。”
邹毅先去查探此地凡俗人的习惯,很快带回了几套衣服,他和胡庆锋换上之后活脱脱是本地凡俗人。
“稍后不要说话,否则很容易被认出不是本地的,我们是要去探听消息。”
“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这是担心二人口音和本地人不一致,胡庆锋从袖囊里翻出了一打符箓。
“来来来,给你给你。”
邹毅不由睁大了眼睛,这些符箓每一张都是灵机盎然,定然是高人炼制的。
“这个是拟声符…”
“这个是匿气符…”
“这是隐身符…”
胡庆锋一股脑给他塞了十余张符箓,还听他一边叹气,“带少了带少了。”
邹毅眯了眯眼收下符箓,而后袖袍一抖,音目鸟顿时飞了出来,而后朝着远方疾速飞去。
“驭灵术?”
“你怎么会驭灵术?还是音目鸟。”
胡庆锋顿时惊讶起来,音目鸟是重明鸟的血脉后裔,极为少见。
“不对呀,你这驭灵术怎么有点不同?”胡庆锋惊诧不已。
驭灵术是上乘道法,如果真的有这等上乘道法,那又怎么可能只是散修呢?
邹毅呵呵道:“我这是从一处残篇中学来的左道法门,用来探路还可。”
“不对,你的法术气息正且清,绝对不是左道旁门之术。”胡庆锋撇了撇嘴,“你以后不要随意施展,否则惹祸上身。”
邹毅没有想到这一点,笑着谢过,衣袍上又跳下两只鼠妖,不多时就散了开去。
胡庆锋更是疑惑,“这就是驭灵术,可是邹毅怎么会驭灵术?难道是?”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禁死死盯着邹毅。
随后他就暗暗道,“肯定是如此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四周顿时出现老鼠吱吱的叫声,又过了半个时辰,音目鸟飞入他袖中,他站了起来,正色说道:“走,我有一丝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