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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咱们离开微澜院已经一个多月了,嬷嬷和云娃她们早就应该发现咱们失踪了吧?你说,她们会不会......”
永璂与克善早就培养出了非一般的默契,听了克善的半截话就知道了他心里的意思。
永璂摇摇头,肯定地对克善说:“咱们是因为伤寒症被隔离出宫的,宫里的太医虽然每日都会去看诊,但你也见过,他们就是站在隔离区外听嬷嬷们说一说咱们的症状,然后抓药送进来让嬷嬷们熬制,根本没人进来面对面地给咱们诊断。哼,他们精着呢,还以为皇阿玛最紧张的是五阿哥和那两个格格,我皇额娘被皇阿玛厌弃,在宫里有她亲眼看着亲自盯着也就罢了,如果到了宫外,他们也就没必要装了。”
克善虽然才进宫没多久,但乾隆皇帝对五阿哥和还珠格格、明珠格格几人的宠爱和纵容,连他这个宫里的“新人”都深有感触,更何况是在宫妃之间游刃有余的太医们。如今五阿哥和两个格格暂时倒了霉,可之前不也倒霉过一次,甚至差点就被砍头示众,五阿哥和尔康甚至还劫法场了呢,最后不也没事?时间尚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乾隆皇帝还会和上次一样会后悔。而皇后和十二阿哥?皇上从来没改变过他对这对母子的厌恶啊,这不,十二阿哥得了伤寒症,太后懿旨让他隔离出宫,皇上不什么表示都没有吗?若是换了他疼爱的五阿哥或者新月格格和明珠格格,哪里会舍得让他们出宫?
克善也从永璂的话里听出了他心里的失望和伤心,赶紧找了个话题岔开道:“我的意思是,若是皇上知道这西山城的异状,一定会派兵来攻打城门,那咱们就得救了!”
永璂笑着摇头说:“就算皇阿玛知道咱们失踪了,也不可能会知道咱们被困在这疫病区的。”
永璂从小就生在宫内,心思天生就要比克善复杂的多。克善还抱着乾隆皇帝会来解救西山城的幻想,而永璂却早就从封城的圣旨中看出乾隆皇帝早就放弃了这座城池。
之前太医就曾说过,伤寒症容易反复发作,想要身体完全恢复健康,前前后后起码要两个多月。照西山城目前的情形来看,两个多月之后,血祭邪阵早就启动完成,到时城里人死得干干净净,城门打开后,外人也只会以为是全城的人都没能逃过瘟疫,哪里会想到城中的人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是怎样在地狱般的噩梦中煎熬的呢?
克善失望地点头,他也知道自己想法有些天真,可这样全无希望地整天杀杀杀,他真的有些厌恶了。盼不来皇上的救兵,那就只能自救了。
“今夜我就去柳家仔细搜查一遍,若还是找不出什么证据,我就要建议姐姐另外找个怀疑对象了。现在已经三十多天了,吃人尸越来越多,活下来的幸存者越来越少,我怀疑过不了多久,邪阵就要大成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嘎吱”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两个转头一看,新月格格已经站在了房门外。此时天色还亮着而太阳已经落山,漫天的红霞嚣张地昭示着明日它还会再来,可单从景色来说,这的确是西山城最近最美好一景。
新月格格站着的位置对于永璂和克善来说有些逆光,可他们都能清楚看到她白嫩的脸上散发出淡淡的似暖玉般温润的光芒,身形纤细,整体感觉似乎与出宫时没有任何变化,可在两位少年的眼中却又像是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新月格格一出门就看见永璂和克善正对着她发呆,她微微一笑,自然知道自己的淬体术突破第一阶层后产生的变化。从内里来说,她如今的皮肉早已碎裂又融合了无数次,早已将几百年来服食各种丹药产生的丹毒残留在皮肉中逼不出去的残余排了个干干净净,整个皮肤看着晶莹剔透,近看也看不到任何毛孔。而且滑嫩坚韧,比最上等仙琼胶也差不了几分。
仙琼胶是炼制最高阶傀儡的皮肤需要的最上等材质,这种材质数万年才会出现一次,据说用此等材质炼制而成的傀儡,皮肤与仙人无异。新月格格也没想到这淬体术的效果如此之好,不由地想到家族藏书阁里记载的:先祖不仅天资过人,且容貌非凡。肤如凝脂胜似仙琼;骨媚坚钢自成仙器。
如今新月修炼炼体术才刚刚突破第一层,就隐隐有几分仙琼胶的效果,她不仅对淬体术的大圆满境界期盼起来。这《淬体术》大成之际真的会有藏书阁里记载的效果吗?真的会全身骨头都坚韧无比,自身就是一种仙器吗?
克善只觉得姐姐变得与以前有些不同了,但又找不出哪里与以前不同,只当姐姐也和自己一样,经历了西山城的变故,变得更成熟且美丽了。
“姐姐,今天咱们去柳家吧。”
新月怕县太爷府上和夏府里有修真之人,虽然一直关注着这两户人家的一举一动,但她从未让克善和永璂他们进去探查过。所以克善才会对进柳家搜查比较执着。
整天在这两家附近杀吃人尸,和他们家的保镖护院似的,有什么意思?
新月也知道时间紧迫,可她现在还没有对付邪修的万全之策,轻易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万一让邪修魔性大发,祸害完整个西山城后又去祸害外面的世界,那这个位面基本就算完蛋了,这个星球也将成为一颗死星。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新月还想再等等。
正准备将实情跟两位少年分析一下,一直不见人影的莽古泰就从院墙外飞了进来,一脸匆忙,见新月等三人都在院中,立刻开口说道:“格格不好了,情况有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莽古泰每天等到大壮来取净化后的干粮后,就会和大壮一起出门到城里去转一圈。莽古泰看着是个莽汉,实际上心比较细致,他并没有完全把盘查的重点放在富人区,而是扩大到整个西山城。每天出去巡视一圈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今早他刚和大壮告别,拐入了西街靠近西城门的一个主街道,就看见街尽头居然有好几个幸存的百姓聚在一起说着话。
这段日子他对西山城也比较熟悉,哪些地方躲着哪些幸存者也了解了七七八八。前面站在一起的几个幸存者他虽然不认识,但确实是活人不是吃人尸。
他赶紧跑过去,只听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愤愤地开腔:“我才不管那么多,他们想跑也别想落下我们,反正我是决定,呆在这地狱一样的地方迟早也是死,还不如跟着他们拼一拼。你们看看,我赵某以前是多么风流倜谠的一个白面书生,如今成了什么鬼样子!这种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哼,你们走不走我不管,我是绝对要走的。”
说完,他不伦不类的抱拳给围着他的几个人,包括后来的莽古泰行了个礼,装出一副豪迈的样子大声说道:“赵某先告辞了,明日日落之后,想要结伴一起闯出去的就在这里集合吧,人多也有个伴。”
说完便不理众人,拂袖而去,只不过他的长袍早就破烂不堪,袖子也只剩了几束勉强还没掉落的布条,动作没看出一丝潇洒来,反而让人觉得可笑。
可在场的人没一个笑出来,也没人开口说话,似乎都在思考刚才那赵书生说的话。莽古泰也不客气,同样抱拳行礼,然后直接问道:“各位,我来得迟,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能告知一二吗?”
他身旁一个年级偏大,四十岁左右的庄稼汉模样的人摆摆手说:“这世道乱成这样了就别行这些虚礼了。趁太阳还没出来,咱们哥几个赶紧说几句话商量商量吧,大家伙儿到底走还是不走?”
众人听了他的话就七嘴八舌的开始商量起来,莽古泰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才理出个大概来。原来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一个消息,说富人街那边有人与守城门的官兵搭上了线,准备等明日日落之后,天黑之前强行打开城门冲出去。
“城门那不是围着一圈黑红色的雾气吗?那雾气可是会杀人的,谁都不敢碰!”莽古泰惊讶地问道。
他们最早也想过从城门上翻出去,结果发现整个西山城都被黑红色的雾气围着,连城墙都看不见了。有那不信邪的人红着眼睛往屋里冲,结果只听到一声声惨叫,尸体就一具具的从雾气中被甩了出来,还不等他们的亲人号哭着去收尸,那些尸体就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然后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成了大家如今已经很熟悉的吃人尸。从此以后就再没有人敢靠近那些黑红色雾气了。
“这位壮士,你住的地方一定离东西城门比较远吧?今日早些时候消息就传开了,说是守城门的官兵发现城墙某一处的黑红色雾气最近越来越薄弱,他们估计明日日落之后,那一处的雾气就会彻底消失,所以他们准备带着那些富人们一起从雾气消失之处冲出去!”有稍微热心一点的人耐心地给莽古泰解释。
话音刚落,对面一个穿着无数个补丁衣服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带着富人,哼,不就是想带着钱嘛,我敢肯定,等那些官兵一冲出去,第一个就会朝那些富人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