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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灵犀捕捉到了呼延晟烨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但是瞬间便又没有了,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尔后,又默默的品着自己的酒,不言不语。
再看轩辕涵墨几人,几人之间也是倒的倒、醉的醉,几乎没有一人还是好好的坐着的。理应说云霄惊风、淡风轻还有神龙越三人是不会那么容易醉的,只是呼延晟烨在酒之中放入了神级无色无味的迷药,此迷药与酒一样,喝着喝着便会醉,无论你修为有多高,醉是铁定的,现在只有拓跋灵犀与呼延晟烨还清醒着,就连南薰菲都染上了三分醉意。
“你先喝着,我将她送回去。”呼延晟烨掺扶着南薰菲,对着拓跋灵犀谦意一笑,尔后装做打量着周围,“看来他们趁我们对视的时候都喝多了一些,现在只有等我将薰菲送回房间之后在来将这些人给打包回去了。”
拓跋灵犀微微点了点点,尔后看向那个这几日都忽略的那个少年叹了口气。
被无视的呼延晟烨摸了摸鼻子,扶着南薰菲便慢慢的朝着南薰菲的那间屋子走了回去。
“人家都说酒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她可以让人逃避这世间一切好的或是不好的事情,只是现在拿着酒杯喝着酒的我,却是想醉醉不了啊!”拓跋灵犀的声音有些伤感,她现在就想好好的醉一场,只是如今越喝却是越清晰,清晰到回忆起了在灵犀之光之中遇到的那个紫色的男子。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只记得拂晓的时候,自己才在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醉了。朦胧之中看到了一袭大红色的衣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将自己抱起,只是无论怎么想要睁开眼睛瞧瞧那人是谁,但是眼睛却是怎么都睁不开,只是那人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像极了琼浆玉液的味道……拓跋灵犀微微错愕了一下,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呼延晟烨提着的手刀慢慢放下,他深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拓跋灵犀抱在怀里,这条路,正是去南薰菲屋子的,他看了看那个睡着以后像个孩子一样的拓跋灵犀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尔后又只听得他道,“若是你不是轩辕皇族那一方的人才好,只是我本来不打算对付你的,只是你错在不该嘲笑于我。”
少年的声音在夜幕之下显得很特别,只是拓跋灵犀却是怎么都听不见了。
一路稳稳的抱着,一直走到南薰菲屋外,呼延晟烨看着这横在他面前的门,突然觉得手就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他突然不想将拓跋灵犀交给南薰菲,因为这人表面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她却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拓跋灵犀到了她的手上或许就不能活命了,只是呼延晟烨忘了,碎裂骨毒已经要了拓跋灵犀大半条命了,这个人如今睡的这么安详,只是因为毒还没有发作而已。
呼延晟烨刚想将拓跋灵犀抱走,门却一下打开了,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呼延晟烨只觉得呼吸都变的粗重了一些。
南薰菲在屋子里等了好久都不见呼延晟烨将拓跋灵犀带来,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门打开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呼延晟烨想要将拓跋灵犀抱走的画面,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有时阴贽的可怕的师兄,嘴上始终不提呼延晟烨刚刚要抱走拓跋灵犀的事情,她虽说有的时候冲动了一些,可是她又不是傻子,这个人明明是不想将拓跋灵犀交给自己,若是再去质问一番,拓跋灵犀的生死大权可能就不是操纵在自己的手上了,为了惊风,这个人一定得死。
呼延晟烨一直等着南薰菲质问自己,那样就有了理由将拓跋灵犀留在自己得身边,只是他哪里知道南薰菲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只等着他开口说话呢!就像是在比谁的耐心好一些一样,最后还是呼延晟烨轻轻开口道,“天,已经亮了,你想怎么处置他?”
南薰菲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她看的出来,这人的耐心在有的时候不是很好,如今拓跋灵犀的生杀大权终究是到了自己的手上。
“师兄还是去看看师傅他们吧,这谷内湿气重,虽说到了师傅这种修为是不会再有什么伤风感冒一类的,但是他毕竟老了不是,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最后懊悔的可会是师兄你啊!”南薰菲碱口不提怎么处置拓跋灵犀的事情,而是将魔绝老者的身体给提了出来,她知道呼延晟烨虽说在呼延皇族之中立太子的呼声最高,可是呼延皇族又不是才他一个皇子,像他这种母家地位不高的皇子,最后势必会借用恶魔谷的势力才会顺利上位,所以南薰菲敢肯定这人在拓跋灵犀与魔绝老者之间,他一定会选择后者。
不得不说,南家的教育很强大,这些东西都是南父教予南薰菲的,而今呼延晟烨看着南薰菲的眼神里带着探究,只是南薰菲从容的从他的手里接过拓跋灵犀,面容始终带着微笑,那笑意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喜欢的情人一样,只是南薰菲真会将拓跋灵犀当情人?
南薰菲此刻最想做得就是将手里抱着的拓跋灵犀碎尸万段,只是她知道现在的呼延晟烨的心里与她已经不同,他变得有些不想伤害她了,所以她才想办法支开他,她要怎么对这个人,是在谁也没有看到的情况下。
呼延晟烨看了一眼拓跋灵犀,而后朝着南薰菲笑到,“既是如此,拓跋六公子就交给师妹了。”他说出这人的身份,想的便是让南薰菲忌惮拓跋灵犀拓跋家的身份,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而且是南薰菲这种嫉妒心极强的女子,她所信奉的便是她看上的一定要得到,就算得不到毁掉也是一样的,所以她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人在她面前一动不能动后的模样。
“恩,薰菲一定会好好照料拓跋六公子的。”她虽然在笑,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这笑容带着三分冷冽,带着三分兴奋,还带着三分恨意,余下的一分便是对拓跋家族的惧意,只是此时的呼延晟烨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发现那人的异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