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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妖孽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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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窗子被推开,一阵夜风吹了进来,夹杂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一个柔软的身子,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水绿色长衫,从窗子外面一跃而进。

    一个男子带着像是糯米糕一样甜腻腻的声音扑进了季弦歌的怀里,虽然明显收回来自己的力度,还是让季弦歌的后背一阵子微痛。

    “小姐,你可是想死奴家了!”这腻歪的像是包满糖的糕点,不是花西楼还会是谁?

    “我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季弦歌话语中满满的都是不善。

    “小姐,你不要这样子看着奴家,奴家害怕~!”说着花西楼又开始往季弦歌的怀里蹭,却是仿佛知道季弦歌受伤了似的,动作明显的飘在表面上没有用力。

    “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季弦歌看着花西楼严肃的没有一丝玩笑。

    花西楼抬起头一双桃花眼,里面蓄满了泪水,委屈十分的说道:“奴家很早就来了啊~”

    “救我的人是你。”季弦歌这次很肯定的说道。

    花西楼扬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庞,看着季弦歌,精致如瓷的面孔吹弹可破,让季弦歌突然不忍心毁坏这么一件老天爷的艺术品。

    好吧,季弦歌在心底承认自己不是圣人,有一瞬间会没出息的被眼前的美色迷惑。

    “花花啊,小姐我呢,很嫉妒你有张这么漂亮的脸啊~”季弦歌坏笑着说道,“你要是在勾引我,我要是一不小心,说不定会划花它喔~”

    “小姐,你舍得吗?”花西楼用手指在季弦歌的手背上打着圈圈,弄得季弦歌有些痒痒,抽开了手。

    季弦歌一手抬起花西楼的脸,声音戏弄中带一点悠然:“为何不舍得?”

    “小姐~”花西楼委屈的喊道。

    “我问你,是不是你救了我?”季弦歌道。

    “小姐,既然已经确定又何须再问?”花西楼一手拄着头笑的暧昧异常。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宗缇寺?”季弦歌的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是语气已经全然变冷。

    花西楼趴在季弦歌的腿上委屈的说道:“小姐好不公平,刚才对那个男子就是温柔如水,对奴家就如此凶神恶煞的,奴家好委屈~”

    “花西楼,为什么你刚好出现在哪里救了我?”季弦歌冷冷的问道。

    “那是因为奴家心里有小姐啊~”花西楼的脸在季弦歌的手上摩挲。

    季弦歌一把将手抽出来,道:“你若是心里真的有我,你会在我身受重伤的后出现吗?戏里面唱的不都是应该身受重伤前就要出现的吗?”

    花西楼委屈的看着季弦歌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花西楼,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

    “小姐,奴家好委屈啊小姐非说人家是有目的的,如果非说有目的,那只有一个……”花西楼抬起头,薄薄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诱人十分,“便是小姐你啊!”

    “不要告诉我,你对我一见倾心啊~”季弦歌浅笑道。

    花西楼扑倒了季弦歌的怀里,淡棕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没有发带的束缚,竟是也没有一点点的凌乱柔顺光滑

    “小姐真是聪明~”花西楼糯糯的声音突然让季弦歌在大病微愈后感受到了屋子里的一点点炎热。

    “花花啊~”季弦歌的手迅速的掐住了花西楼白皙光滑的手腕,花西楼的脉象平稳也是有武功之人的脉象,但是初遇之时也是已经知道花西楼是练武之人,只是当时那几个小喽喽让季弦歌看不出花西楼的真实水平。

    可是花西楼好似并不在意季弦歌的这一动作,只是软软的趴在季弦歌的怀里和没有骨头似的。

    “花花~小姐我,可是不相信一见倾心的~”季弦歌说着掐着花西楼的手腕上用了一点点的内力。

    花西楼似乎感受到了季弦歌的功力,用于这股功力攻击力太强,花西楼只能回击,两顾内力同时在花西楼体内流窜。

    季弦歌突然收回了内力,花西楼还是在季弦歌的怀里一动不动。

    季弦歌抬起花西楼的下巴道:“你知道若是我刚才稍微一用力,你又不加以阻挡,便是会筋脉尽断的!”

    “原来小姐会武功啊,那你可要保护奴家啊~”花戏楼将头埋进季弦歌的怀里,声音像是糯米糕一样,让季弦歌听不清出情绪亦是看不见表情。

    “你可真好意思啊,你个大男人让女人保护你!”季弦歌抚扶头,对这只妖孽又说不出来的无奈。

    花西楼突然抬起头,从下而上的仰视季弦歌,笑的无限妖孽暧昧:“小姐想让奴家怎么保护你啊~”

    季弦歌突然灵光一闪,用手扶到花西楼的胸口,轻轻一挑,花西楼宽大的外衣顺着花西楼比女子还要娇嫩的肌肤滑了下来,只是胸前竟是有一块像是裹胸布的东西。

    季弦歌咬着牙说道:“我说花花啊,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谁知花西楼一把抓住季弦歌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平坦的胸部随着花西楼的呼吸一起一伏,季弦歌没有定力的呼吸一滞。

    “小姐,你说奴家是不是男子呢~要是这样还不相信,我们可以在床上试一试啊~”花西楼说着就一下子扑到季弦歌的身上将季弦歌扑倒在床上。

    可能是一下子的撞击到了季弦歌身后的伤口,季弦歌低低的一声闷哼了出来。

    花西楼一愣,道:“你的伤……弄疼你了……”

    季弦歌一把推开花西楼没好气的说:“废话!你让我从背后砍一刀试试!”

    季弦歌一边坐起来一边动动身子。

    “小姐,你好生奇怪啊~还说要保护奴家,自己却是被人家弄得这么狼狈~”花西楼糯糯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笑意。

    “花花,你也好生奇怪啊,救我的时机刚刚好~”

    “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奴家可是一心想着小姐呢~”花西楼又攀到了季弦歌的腿上,可是却是小心翼翼的动作。

    “想着我吗?”季弦歌的声音暧昧十足,手又是到了花西楼的胸前,想要扯开花西楼胸前的衣衫。

    花西楼却是一手捂住了季弦歌的手道:“小姐,你确定吗?现在可是白天呢~”

    季弦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怎么想确认一下花西楼胸前到底是什么?这么困哪啊!他到底在隐瞒什么?越是这样越觉得这个花西楼有问题!

    “我说,脱你衣服怎么这么难啊!”季弦歌一手揪起了花西楼快要掉下去的宽松长衫。

    这时门被推开了,苍蓝一手端着药一手推着们看着屋内的两个人。

    花西楼被季弦歌拽着衣衫,两个人正以无限暧昧的姿势对望着。

    季弦歌看到苍蓝,下意识的想要一手推开花西楼,确实被花西楼紧紧地抓住了手。

    花西楼糯米糕一样的声音回荡在房子的上空:“小姐,为什么每次都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下次我们要去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花西楼!”季弦歌恨恨的说道,一把推开花西楼,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季弦歌看着苍蓝,那个男子一脸温润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异常,心里更没有底了。

    不知道刚才的话苍蓝听进去多少!

    这个花西楼真是个麻烦的人,留在身边是福是祸?

    季弦歌冷冷道:“放开我!”

    “小姐,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这么凶奴家啊~”花西楼委屈的说道,一手将季弦歌揽进了怀里,手上的力道可能没有注意,有些大,碰到了季弦歌后背的伤口。

    季弦歌痛得呲了一声。

    一根银针直直的飞过来,花西楼放开季弦歌身子一侧,银针直直的扎在床头的木桩上。

    苍蓝将药碗放到桌子上,然后走过来对这花西楼无声的说道:“你弄疼她了!”

    “小姐,他是谁啊?怎么能这么欺负奴家呢?”花西楼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像要滴出水似的,“奴家可是你的人呢~”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季弦歌摇摇头,“我们还什么都没做呢~”

    “小姐~你不负责任~”花西楼靠在椅子旁,妩媚万千。

    季弦歌吸口气,硬生生的被花西楼弄得说不出话来。

    苍蓝却是看着她无声的问道:“是不是很疼?”

    “还好!”季弦歌道。

    “小姐,不给奴家介绍一下吗?”花西楼看着苍蓝,一双邪魅的桃花眼中眼中充满了玩味的目光。

    “苍蓝啊,这就是一只不赚钱的妖孽,不用理会!”季弦歌瞪了一眼花西楼道。

    而苍蓝温柔如水的眼中满是包容,季弦歌突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对这个男子解释一下,便是想要开口,可是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便是犹豫半天没有说话。

    花西楼打量这苍蓝也是不再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诡异。

    “小姐啊!”欢舞像是蹦豆子一样的声音横空出世打破了屋子诡异的沉默。

    欢舞一进来便是看见屋内表情各异的三个人,又看到了花西楼,便是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大声的说道:“你这尤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自是来找我家小姐的~”花西楼的声音就像是拉得长长的年糕一般充满的暧昧的稠度。

    “那是我家小姐,什么时候成你家小姐了?!”欢舞叉着腰大声地质问道。

    “好了,欢舞,什么事情?”季弦歌发现她看到这只妖孽就头疼。

    “哦,对了,孟大人说,孟姑娘还没有醒来,希望苍蓝公子去看一下!”欢舞说道。

    苍蓝和季弦歌同时回过头看了对方一眼,季弦歌点点头,道:“我收拾一下,我们一道去!”

    季弦歌简简单单的穿了一件浅黄色的薄纱长裙,外面搭了一件碎珠小披肩,即使是这样单薄的装扮,但一出了房间烈日迎头的温度还是让季弦歌热得受不了。

    果然现在已经是整个大燕国最热的年月了,尤其是这朝阳城,这样的温度几乎每年都会出现不一样的疫情,但是无一列外都是中热为源头引起的。

    要是冰蚕可以成功……

    冰蚕从开始到吐丝的时间比普通的蚕都要短,只要半个多月就可以,如果可以培育成功,那么就是说,半个月后,就可以用冰蚕丝制成衣服。

    季弦歌一路上这么想着,已经来到了孟千凉房间所在的院落。

    季弦歌和苍蓝想要进房间的时候,季弦歌才想起了花西楼,猛然一转身,竟是发现花西楼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欢舞,那妖孽去哪里了?”季弦歌问道,这花西楼真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了,之前自己的武功没有恢复就算了,现在自己的武功恢复了,他离开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是自己刚才想得太专注还是那妖孽深藏不漏?

    “啊,不知道哎,什么时候走了?”欢舞这才四处找了找双手插着腰眼睛瞪的圆圆,很是疑惑。

    季弦歌看看苍蓝,苍蓝无声得道:“可能在上个路口……”

    可能,连苍蓝都只能说是可能?

    季弦歌在心中感叹:我究竟放了个多么危险的人在身边?!

    “你们来了!”孟梓祤淡淡的声音传来,即使是孟千凉生病这样的事情,季弦歌也没有从这个男子的声音中听出一点点的慌张。

    “孟哥哥……”季弦歌脱口而出,愣了一下,每次叫出孟哥哥就好像有无数的画面要涌上心头,每当这个时候,季弦歌的心就要主动的自己和自己做斗争,要不要深入地想下去?

    此刻,孟梓祤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好似能给季弦歌一种心理暗示似的,让季弦歌矛盾的心停止挣扎。

    “你没事了。”孟梓祤的声音像是风一样能将这炎热驱除半分,淡定平和,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恩,孟千凉怎么样?”季弦歌走进屋子,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孟千凉,没有平时的大喊大叫,倒是安静的像是从来没有醒来过一样。

    “一直没有醒来……”孟梓祤淡淡的说道,声音和风一样飘渺无影,一个不小心好像就会和他错过。

    苍蓝走上前为孟千凉把脉,无声的道:“着火的时候,她还在里面对吗?”

    “恩,虽然是及时救了出来,但是确实在大火里呆了一阵子!”孟梓祤道。

    “看来是吸入了大火中的毒气太多……”季弦歌看着苍蓝道。

    苍蓝点点头,示意大家出去。

    太阳就像是散发出一道道刺人的利剑,连季弦歌等人站在房檐的阴凉处都能感受到炎炎的灼热。

    “孟千凉,会没事的!”季弦歌看着孟梓祤道。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神情在他张璞玉般的脸上,像是仙人下凡普度众生,又像是早已看透一切,即使普度不了也处置淡然。

    这时一个小侍过来,对孟梓祤说道:“孟大人,皇上派人传信来,疫情越来越严重,而且有很多人相继中热死去,中热和疫病两件事现在都很是棘手,皇上请孟大人一同回去商量对策!”

    “皇上在疫病区。”

    “是的,孟大人,京中百姓的情绪很不稳定,因为为了防止疫病传播,已经在城门大门严加把手,不许百姓进出,有些百姓已经开始暴乱了。”

    “京都是整个朝阳城最热的地方,所以问题会先出现在这里,若是这疫病传了出去,那么整个大燕国都很危险。”季弦歌看着孟梓祤道,“我和你一起去!你会去的对吧?!”

    孟梓祤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欢舞,你在这里看着,一会儿苍蓝出来后帮我和他说,我要先回城了,孟哥哥也不在,你留在这里帮苍蓝照顾孟千凉!”季弦歌吩咐道。

    “可是小姐啊,你也有伤在身啊,这天气有这样,你不能过度奔波的!”欢舞双手插着腰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季弦歌,一脸的不满。

    “我没事!”季弦歌说道,忽然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个妖孽,要给我找落红斋的人查查他,我知道这并不容易,能查到多少是多少!”

    “我知道了,小姐,小姐啊,不如我陪你一道去吧!”

    “你留在这里,苍小梨不在,苍蓝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还可以帮个忙!”季弦歌看着欢舞认真的嘱咐道,又看看那扇紧闭着的房门,深吸了一口气。

    “孟哥哥,我们走吧!”季弦歌转过身,习惯性的一手挽上孟梓祤的胳膊,动作熟练得一如每一个午后都是这样挽上你的手一同出门。

    季弦歌突然停住了脚步,脑中有些画面一一的闪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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