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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哥哥,你拒绝我,却是又对我这么好的话,我会以为你喜欢我……”
孟梓祤并没有说话只有从窗户飘进来的温柔的春风回答这女子的问题不过今日女子出奇的没有纠结在孟梓祤的沉默中孟梓祤的头看见女子已经靠在自己的怀中睡着了也是这一晚上的折腾她也该困了。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一个姿势没有改变知道天空已经出了一丝温暖的阳光直到这一丝温暖的阳光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这两个人像是沐浴在光芒中的一般。
女子睡得很甜虽然在睡梦中她的眉头还是微微地皱着好像是在想着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孟梓祤看着怀中的女子表情淡然清风吹动他的银丝头发刮到了女子的脸上弄的女子有些痒痒往男子的怀里又蹭了蹭才安然入睡。
孟梓祤的手轻轻得在女子的背上拍着有节奏的敲打使得女子更容易入睡。
“少爷……”门口一道人影。
“什么事情?”
“大族长有请。”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孟梓祤将季弦歌轻轻地放在床上方才离开。
季弦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房间里面并没有孟梓祤的身影,外面的阳光已经很灿烂了真是个踏青的好天气,季弦歌下了床将窗子推开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
要是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儿此刻是不是就可以缠着自己的爹爹出去放风筝了?
好想放风筝啊……
好想什么都不管不顾……
季弦歌伸了一个懒腰,靠在了窗户的旁边,看着远处的孟梓祤慢慢地走进,那些回忆不其然的撞进自己的心里,在那个庭院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满脸污垢的小女孩刚从墙上翻进来,一把抓住了那个少年,傻兮兮的笑了。
那时候的那个女子真的很开心吧?开心到只要抓住那个少年就会很开心的。
而如今那个少年已经变成成熟的男人了,那些曾经的难过经理现在看来都成了一种快乐。
“你醒了……”孟梓祤也走到了窗户边和季弦歌面对着面。
季弦歌一手柱在窗栏上面看着孟梓祤道:“孟哥哥去哪里了?”
“没什么,有点事情处理。”孟梓祤淡淡的一下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我饿了……”季弦歌捂捂肚子说道。
“带你出去吃。”
“为什么不在孟府吃?”
“那我叫下人去做。”
“恩。”
孟梓祤交代了下人几句,便是进了屋子。
阳光正好,一壶好茶,一盘点心,微风习习,便是听故事的好场景。
——
原来雉妖名叫吕昭容,曾经是京都城有名的戏子,连太后都重金礼聘他到皇城之中去唱曲。
那一阵子,凡人都尊称吕昭容一声吕老板,名声很大,吕昭容心思十分的傲气藐视权贵不将金钱放在眼中,常常宁愿搭一台戏给老百姓去看也不用愿意去达官贵人的府邸上的。
吕昭容也生得异常俊美,倒是有很多待字闺中的小姐暗暗仰慕与她,但是没有一个被这吕老板看上的。
那一次吕昭容唱完戏,竟是被一个女子给缠住了,这女子嚷嚷着今生非吕昭容不嫁吕昭容哪容得这烦的到处嚷嚷当下就将女子赶了出去。
谁知这个女子倒是锲而不舍天天都来找吕昭容,只要有吕昭容的地方就有她,后来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是在一起了。
两个人常常出双入对,女子的脑子很是灵光帮着吕昭容管着帐倒是也十分的精干,渐渐地找吕昭容表演的人都要先经过这位女子的同意,价钱也要和这位女子商量。
就连从来不买达官贵人帐的规矩也叫这个女子给破了竟然参加了太后的寿宴!
这个女子名叫做李茹茹。
别说,这个李茹茹长得倒是真的不是很好看,和吕昭容站在一起瞬间就能给比下去,和一帮女子在一起能用普通来形容已经算是不错了。
但是吕昭容就是喜欢她,很喜欢她,这么大的一个戏班子钱财方面的事情全部都交给这个女子打理就已经实属不易了。
吕昭容本来就是年少得志气性就很傲但是却还算是有理智的,但是就是因为有人说了李茹茹丑,竟然出手打了那个人,后面还惹上了官司。
可见吕昭容对这个李茹茹倒是上了心得。
还听说,那年吕昭容拉着李茹茹的手,在城门上和全城的人说,今生只娶李茹茹一人,绝不二娶!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对一定会走到了最后,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起突变。
吕昭容惹得官司又被有心人翻了出来,吕昭容被判充军千里,而李茹茹一转眼带着吕昭容的万贯家产嫁给了审理此案的大人做小妾。
而吕昭容的弟弟因为吕昭容的事情被牵连,小小年纪却是硬生生的被五十大板给打死了。
还记得吕昭容被发配充军的那一天正好是李茹茹出嫁的那一天,那一天刚好是年初,那是那年的第一场雪,雪将整个街道都落满了。
吕昭容的囚车和李茹茹的大红轿子擦肩而过,吕昭容说:“李茹茹,此生我若活着比让你生不如死,我若死,定成恶鬼缠你一生!”
那是轿子里的李茹茹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等你。”
——
“雉妖说你于他有恩是什么?”季弦歌品了一口茶,回味着这个有些浪漫但是更多的是凄美的故事。
“当日钟大人本来是要将吕昭容即刻斩首的……”
“所以是你救了他的性命,这就难怪了,竟然能为了你暂时放过我,等等,钟大人?哪个钟大人?”
“之前是礼部尚书,不过现在的京都粮运总管……”
“哈,这个是个肥差啊!”季弦歌又倒上一杯茶说道,“可是这个钟脍大人我怎么越听越熟呢……”
“你认识他?”
“想起来了,钟脍!”季弦歌璨而一笑,“说起来这个钟大人和夜西楼还有一些渊源呢……”
“夜主事……”
“当初这个钟大人可是调戏过夜西楼的呢,喔,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明日曾经是他的男宠!”
孟梓祤没有说话,又添了一点茶叶。
“孟哥哥,现在那个李茹茹还活着吧?瞧我说的,那天你和雉妖还说起她呢定是活着的,只是,活的还好吧?”
“你想见她。”
“恩。”季弦歌将孟梓祤新倒给她的茶一饮而尽,“这个李茹茹我总觉得会是雉妖的弱点,多了这么久,雉妖到现在还恨着这个女子,想必当时两个人真的是有深厚的感情的吧,可是我和那个钟大人怎么也算是有一点点过节的,虽然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了,不过这种位高权重的大人一般都是很记仇的……”
“你想让我陪你去。”
“恩,不知道右相大人有没有时间呢?”
“你想用李茹茹牵制昭容,若是这样的话你就是白费心机了,昭容对于李茹茹的恨意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可以说明白的。”
“雉妖是媚宫的一个重要突破口,更何况金铃和楼叔叔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楼以陌是求仙密宗的嫡系传人,不会有事情的。”
“可是还有一个金铃,光是楼叔叔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可是金铃对于楼叔叔的影响之大,这不得不让我担心。”
“你担心金铃?”这倒是让孟梓祤有一点点的诧异。
“是,当年金铃和我娘之间的事情明显有人从中作梗,才会使他们有所误会,而这个人的目的是不是《碧瑶山水图》还不得而知,只有见到金铃之后,我想亲自与他对峙。”
“你怀疑当年的事情有内情?”
“不错,就像你之前说过的,她是我娘,我很了解她,就算他为了我爹可以牺牲自己但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姐妹的,为何有人要挑拨我娘亲和金铃的关系呢?”
“你有把握说服茹茹吗?”
“我想李茹茹也一直在等雉妖吧?你方才不是问只要要不要见李茹茹吗?我只是给她一个机会。”季弦歌晃了晃已经空了的茶壶道。
“恩,那身子好些了吗?”
“恩,现在就可以走。”
季弦歌和孟梓祤从后门离开了孟府。
季弦歌道:“好歹我也是你的未婚妻啊,怎么老是从后门进出呢,有*份啊!”
说完还无不遗憾的扶扶额头。
“皇上派人来了孟府,你要是还想要去见李茹茹,自然是要低调一些的……”
“皇上派人来了?”
“恩。”
季弦歌脸色有些不好,这个燕寒秋最近为面对自己太关注了些,这让季弦歌的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燕寒秋还查出了一些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的事情。
季弦歌沉思着,孟梓祤也不打断她。
两个人没有坐轿子倒是给这孟梓祤从捷径绕到了钟府。
钟府在朝阳城的南边,这钟脍的府邸可不像是季丘那般的朴素,倒是显示出了一个官员应有的用度。
雕镂彩砌的,门口的两个雕花的柱子显示出了极度*的技艺水平。
下人通报之后,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急促的走了过来,先是行礼:“微臣见过右相,臣惶恐,右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孟梓祤并没有回声,钟脍抬起了头,却是在看到季弦歌的时候一惊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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