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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易容,可自己为什么会有种奇怪的错觉,就好像田荷花长得不是这个样子。夹答列晓
松开田荷花的秀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夜千狐走至画板前,执起画笔。
手臂微移,动作优雅而闲适,细长的画笔如同跳跃在指间的精灵,那认真思索的如花眉目引人流连,作画的夜千狐本身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卷。
一个女子大致的轮廓跃然于纸上,一袭烟笼荷花百水裙,身姿曼妙,五官画的不真切,模糊的仿佛戴着面纱,只不过眼角下方有一朵盛开的烟粉色荷花,显得格外突出。
扔了画笔,夜千狐站在雕花的窗棂前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
天色渐渐暗黑了下来,胭脂一样薄媚的晚霞渐渐褪开,银灰色的天空缓缓流淌着寂寥。
远处柔弱的女子提着裙摆向着这边跑来,神色紧张,苍白如纸的脸色终于有了俩抹血红。
夜千狐依旧站在窗前,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颀长的身子投下一道影子。
“荷花妹妹,荷花妹妹!”雨柔抚着胸口喘息着,一边着急的拍着木门。
田荷花嘤咛一声,而后一个激灵的从床上蹦起来,几秒钟的怔愣后,一边穿鞋下床,一边应道:“雨柔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田荷花正准备去开门时,入定了几个时辰的夜千狐终于动了身子,手臂微动,木门应势打开。
“荷花妹妹,姐姐现在就带你离庄,你快点离开这里。”雨柔跨入房间后就拉住田荷花的手腕急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雨柔姐姐你等下,我还要扶着我哥哥,他脚不方便。夹答列晓”田荷花说着转身去扶屋内的夜千狐。
“快点,我听雪说他要纳你进门,荷花妹妹,我知道你有心上人了,可是雪做出的决定无人能否决,所以我现在偷偷放你出山庄。”雨柔一边解释一边在前方带路。
“什么?”田荷花一脸紧张的惊呼道,加快了步伐。
“你们快点呀!”雨柔急的催促道,她这绣花步子走的比他们还快。
田荷花搀扶着夜千狐的手臂,夜千狐跛着脚,不急不缓的跟着。
也顾不得避嫌了,雨柔转身欲帮忙田荷花搀扶夜千狐,却被夜千狐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田荷花语气尴尬的解释说:“哥哥不喜他人触碰。”
语毕,四周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下人们由远及近,将三人团团围住。
“大胆妖孽!”一声正气浩然的大喝如平地惊雷响起。
只见一白须飘飘,青衫拂荡,仙风道骨的老者仿若从天而降,如同神明降世,青袖中的符箓激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雨柔的身上。
而后拂尘一挥,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颇有风范。
“二位没事吧?”南宫雪适时赶到,关心的问道。
见田荷花一脸疑惑,受惊似的看着他,南宫雪无奈的叹息道:“俩位有所不知,夫人她身染怪疾,有时候魔魇附身,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
南宫雪脸色惆怅的看着雨柔,“也都是怪我不好,雨柔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雨柔她身子骨柔弱,无法孕育子嗣,为了不让南宫家无后,我只好娶纳妾室,没想到刺激了雨柔,大病后,中了妒忌的魔魇,有时候会变得不能自己。”
身子被定身符定住,雨柔狰狞着面容看向南宫雪,火光摇曳,映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扭曲而怖人。
“庄中来了陌生的女子,雨柔就会发病,做出不合常理的举动来。”南宫雪将雨柔抱起,对着站在一旁的秋华吩咐道,“秋华,带着俩位客人下去歇息吧。”
田荷花和夜千狐相视一眼,跟着秋华回到了厢房。
不稍片刻,丫鬟们端着晚膳进来,一一布置在檀木桌上。
待丫鬟们离开掩上房门,田荷花扫了一眼桌子上丰盛的菜肴,挑眉道:“最后的晚餐?”
看来是开始动手了,已经在饭菜中下了蒙汗药。
“那个道长很厉害。”夜千狐不容置否,想起刚刚那个道长露的那一手,眯了眯狭长的眼睛。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突然响起。
田荷花手指搭在门扣上拉开一道缝隙,是一个丫鬟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外。
那丫鬟挤进屋内后,低垂的脑袋抬起,“荷花妹妹,是我。”
雨柔穿着粉色缎绸背心,梳着垂挂髻,即使是丫鬟打扮,一如既往的明艳动人。
“荷花妹妹,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听到雪和李伯的谈话了。”雨柔拉过田荷花的双手语气诚恳道,那冰凉入骨的手寒气四溢,冷得渗人。
“你难道就没有私心吗?”田荷花盯着雨柔的双眼问道,抽回了自己的双手。
“我……”雨柔目光有些闪烁,对上田荷花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顿时没了底气。
响起之前无意听到的对话,她确实是有私心的。
“少爷,那对兄妹今日清晨已经来请辞了。”
“这么快,本来还想多留他们俩日。那荷花姑娘和以往所见的女子不一样,似乎有些蹊跷。”
“那少爷准备怎么办?还继续把她收进美人苑吗?”
“柔儿,你怎么来了?”
……
美人苑,是南宫雪收纳妾室的后院,他竟然要把田荷花送到那里去,她顿时心如刀绞,伴随着一阵恐惧,田荷花身上有一股气息让人忍不住喜欢靠近她,不由自主的相信她,她怕南宫雪到时候会真的喜欢上她。
那些后院的女人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她怕田荷花会变得不一样,她送田荷花走,不仅是为了田荷花,更是为了她自己。
“你还是不够了解南宫雪,不够相信你们之间的爱情。”田荷花摇了摇头道。
信任是维系情感的关键,猜疑只会让俩人越走越远,互相折磨。
“是他!是他将我的信任一点点消耗殆尽,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到头来还不是背信弃义。”雨柔声音梗塞的叫道。
“你真以为你喝的汤药是什么西域红汤?”田荷花冷冷一笑,“是——”
“不是!”南宫雪怒吼一句,破门而入,打断了田荷花的话语,凌冽的掌风将木门击的四分五裂,伴随着巨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