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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上官蝶在这次比试中会动手脚。麺魗芈晓”上次那个被田荷花“下蛊”的女子走过来将木盆放在石墩上,低声说道,声音有气无力。
女子双眼凹陷,眼睛黯淡无光,眼眸下覆着厚重的黑眼圈,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受宠若惊啊,这么关心我,到时候就靠你在台下帮我盯着对方了,我的命可是交在你手中。”田荷花刷着牙齿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能不能认真点?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我想帮你可惜有心无力,现在看东西都不清楚,几道重影在眼前晃悠。”女子脸上染上一抹忧色,“你可千万别死。”
这世道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在她面前盛气凌人助纣为虐想置她于死地的人现在低声下气的祈求她别死。
“放心,死不了,不然你这些巴豆岂不是白吃了。”田荷花看了一眼女子瘦骨嶙嶙的身子,叹了一口气,“别再吃巴豆了,不然你自己先把自己折磨死了。”
女子点了点头,这蛊虫在身体内确实没有什么感觉,只要田荷花没事她就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她干脆放之不管了,再多吃几次巴豆的话,指不定她什么时候眼前一黑掉进茅坑了。
“头好晕。”女子踉跄了下身子,倚在了田荷花的身上,揉着额头说道。
“这几天没课你就留在寝室好好休息一下,上官蝶那边若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田荷花推开了女子,将盆中的水倒掉,“不要想着出什么花招。”
“我哪敢。”女子步伐不稳摇摇晃晃着身子和田荷花一起回屋,“你若是男子该有多好。”
田荷花身上总有一股气息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淡淡地似清雅的莲香闻着很舒服。
“你风花雪月的书看多了。”田荷花不由的笑了一下,“我若是男子,你现在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女子颤了颤身子,跟在田荷花的身后。
沙场上人声鼎沸,鼓声震天,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若穿透穹苍。
三十六个半人高的方台整齐的排列在沙场上,如同沙漠上搭起的一个个蒙古包。
每一个方台下方都围满了人,各自为看好的对象叫好喝彩。
激动兴奋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方台上波流涌动,精彩的对决让台下的人看的热血沸腾。
田荷花随意站在了一个方台下看了一会儿,台上符箓翻飞,水火雷电来势汹汹。
抽签的队伍排成俩条长龙,让不少人看的望而却步。
“不去抽签吗?”慕轩拍了一下田荷花的肩膀问道。
“你来了。”田荷花转头应了一声,“队伍太长了,晚点去。”
“小心点。”慕轩点了点头,他虽然也想参加比试,但是明白就靠这几个月拼命一下甚至是已经进了一个阶级,想要进入学院的前十名是不可能。
参加的人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是符师级别。
从筛选的比试方式就可以看出来,残酷严峻,三天中每一天三局两胜,若是在第一场比试中负伤便影响第二局的比试,所以这需要参赛者拥有绝对的实力以及运气。
突然人群一阵涌动,俩条排队的长龙缩短了不少,只有稀稀落落的人还在排队。
千锦月抱着六弦琴,一袭宽大的黑袍,所过之处形成一个空荡荡的圈子,阴冷的气息让人有一种寒冬腊月的错觉。
抽了三张牌子后朝着五号方台走去,顿时手中拿着五号木牌的人觉得手上的物事如同烫手山芋,恨不得立刻丢掉。
见一人信心满满的跳上了高台,手拿五号木牌的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男子穿着短马褂,脸上长满了络腮胡,粗壮的手背上隆起的肌肉强健有力,站在方台上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男子朝着大家双手抱拳拱手一番,见没有一个人敢上来,以为是被他的气势所吓怕了,不禁有些得意。
当转身看到径直朝着这边走来的千锦月时,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方台下围着的人顿时让出了一条道,男子的脸色立刻就僵硬了,怪不得没有人上台,都怪自己这么猴急的就跳上了台。
罢了罢了,反正今日已经赢了一局,弃掉这一场比试,下一场保证胜了就行了,否则和千锦月比试负了伤得不偿失。
男子打了个手势而后从方台上跳了下来,激起了一阵砂砾飞扬。
男子弃场,千锦月不战而胜,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已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千锦月脚步没顿的朝着另外俩个方台走去,结果都是如此,而后他黑色的身影消匿在众人的视线中。
所有人就看着千锦月抱着琴在沙场中转悠了一圈,仿佛皇帝巡视一般,而后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
俩条长龙又继续迅速排了起来,笼罩在上空的阴郁气息被风吹散,沙场上又恢复了人声鼎沸的状态,掌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如同波浪连绵起伏着。
“花花,你认识他?”慕轩见田荷花的神色有异,皱着剑眉问道。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太过危险,如同隐藏在黑暗下的一条毒蛇,吐着腥红的芯子游移着冰冷的身体,令人不寒而栗。
田荷花收回视线,看向慕轩,“二师兄,名字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你知道我的意思。”田荷花看向千锦月的目光绝对表示他们以前就见过面,千锦月行踪隐匿,很多人都是今日第一次见到千锦月,但是他手中抱着的琴足够让人一眼便认出他。
清虚学院只有唯一一人会怀抱六弦琴,不用符箓。
“你去帮我排队抽签。”田荷花指着长龙似的队伍说道,“我相信你的手气。”
田荷花没有回答,慕轩也没有在继续追究问下去了,看着长长的队伍认命似的跑了过去。
穿梭在人群中,田荷花眯了下眼睛,加快了脚步,而后将纤细的身子隐在了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后。
一笙叉着腰左右张望着,疑惑的皱起了眉头,人呢?
雪儿跟着转着脑袋,尖耳朵动了动,而后指着某一处吱吱叫唤着。
看到一笙,田荷花现出身形,没好气的说道:“原来是你这小子,你不叫我一直跟在我身后干嘛。”
“人这么多,我怕你听不清,刚跟着你几步想追上你,你就突然加快了脚步,然后又不见了身影。”说着一笙伸出手臂,晃着挂在手指上的小木牌。
“第一天的比试已经搞定了,你解决没?”
田荷花摇着头道:“还没有。”
眼睛扫视了人群一圈,田荷花轻声说道:“之前有人跟着我,应该是上官蝶派来的。”
“那个女人还不安分?她怎么还想着对付你啊。”一笙疑问道,他真心想不通上官蝶是怎么想的,他都假装和其他的女子好了,怎么还是盯着田荷花不放。
雪儿也都是跟着他,上次上官蝶被雪儿剥光了衣服,要找雪儿的麻烦也是应该冲着他来。
“你觉得她会咽得下这口气?”若是相信上官蝶就这么放过了她,不再找她的麻烦,那她就是相信天方夜谭。
“也对,上官蝶一直都是无理取闹的,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她,女人心,海底针,我以后绝对不要三妻四妾,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么受得了后院中有那么多女人的。”一笙一副头疼的模样,“那她岂不是和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你了,上官蝶尽是喜欢做这种事情。”
雪儿表示赞同的跟着点了点小脑袋。
“这可怎么办?”一笙和雪儿相视一眼后同时拉耸了脑袋,突然一笙抬起头来眼睛中似乎冒着绿莹莹的光亮,“要不神不知鬼不觉的——”
手指并起在脖子处划过,意味不言而喻。
“上官蝶喜欢上你也是一个错误。”田荷花有些怜悯上官蝶,在爱情方面她无疑是一个失败的女人,而且是败得一塌涂地。
摇了摇头,田荷花抬起双手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因缘有果,佛说,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感化一个人比杀了一个人更难,但是这种温和的方式也更加让人有成就感,更加的美好,人都是喜欢光明的,没有人天生的喜欢黑暗。不过或许有一天,这双手也会沾染上鲜血。”
有善就有恶,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世间,因为人都有七情六欲,古人有言,人之初性本善,而有的东西坏了就是坏了,改不过来了。
田荷花有一种预感,某一天她这个从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来的喜欢将人从鬼门关救出来的大夫会亲手将人送进地狱。
到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一笙抓了抓自己柔软的短发,“我喜欢捉弄人,但也没有杀过人,师傅说有损阴德,但是现在我不介意损一次阴德的。”
“顺其自然吧,活着都不容易。”田荷花朝着抽好签的慕轩走去。
“荷花姐姐,你这种想法会出事的,我觉得要将一切不利因素扼制在胎腹之中。”人都欺负到头上了,想取她的性命,她还说活着都不容易,一笙不禁担忧田荷花会因此吃亏,不过想想也是,田荷花以前生活的地方山清水秀,乡民淳朴,哪遇到过杀人放火这种黑暗的事情。
“你杀了上官蝶之后呢?四处逃窜躲避追杀?这不是扼制在胎腹之中,而是引火*。即使你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上官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他怀疑你,说你杀的就是你杀的。而且你以为凭上官蝶那个进水的脑袋可以想到借刀杀人这一招,她的身边肯定有一个出谋划策推波助澜的军师。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讨厌这些后续的麻烦。”
一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挂着三根黑线,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的意思是灭门?”
“灭门?太残忍了,喊打喊杀多不文明,我们是有素质的人,天天血雨腥风的多不好。”话锋一转,田荷花摸着下巴道,“如果上官家触及了我的底线,迫不得已之下,我会使出最后的绝招。”
“什么?”一笙双眼冒光,好奇的问道。
“你忘了,咱也是有后台有背景的人。”田荷花戏谑的眨了眨眼睛。
一笙了然的点了点头,激动道:“对,还有最后一张底牌,魔教对上上官家,也许不相上下,毕竟是百年家族想连根拔起不容易,即使险胜也是元气大伤,但是加上妖界,绝对性的压倒形式,夜千狐带上妖界大军直接踏平上官家。”
“我的底线很低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求救魔教,动用魔教势力的。”看一笙一脸希冀的模样,田荷花轻笑道,她不习惯靠别人,除非是实在扛不住了。
“其实最厉害的是一人就灭掉一个家族,只要达到符神级别,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神一样的存在,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到时候挥挥手就可以灭门了。”一笙手舞足蹈,惹来其他人频频侧目。
“符神……”田荷花眼中闪过一抹异光,当拥有绝对的实力时,高到一个让人企及不到的距离,别人剩下的就只有仰慕,谁都不敢欺负她。
“八号,十号,二十三号方台。”慕轩小跑过来将手中的三块标着号码的木牌交给田荷花,看着相谈盛欢的俩人,心里划过一抹落寞。
抽签只要出示一下清虚学院的玉牌就可以,这比试一般都不敢冒名顶替,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情,莲心塔中凶险万分,没有实力进入其中等于找死。
“速战速决,八号方台下方围观的人少一些,去八号方台。”芊芊玉指指向写着大大黑色“捌”字的红色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