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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稀疏青色水草的泥潭中生出一朵百中透着淡粉的莲花,碧*滴的茎杆亭亭玉立,纯洁无暇的花瓣层层笼络着散发着清新淡雅芬芳的花蕊,含羞带怯的包裹成花骨朵儿。睍莼璩晓
碧绿可人的莲叶如同撑开的小巧圆伞,在微风吹拂下荡起柔柔的波浪。
如玉雕琢的花苞摇曳着身姿,宛如少女广袖轻舞,风姿绰约,精细的让人忍不住想呵护在手心。
偌大的花骨朵好似形状优美的坐灯,散发着阵阵令人怦然心动的幽香。
一阵清风席卷而来,花骨朵儿如同被惊醒了一般缓缓地伸展开自己的花瓣,露出莲花中的女子。
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柔顺青丝流水一般披散在身上,十指芊芊,莹润淡粉的指甲小巧精致。
如同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女子蜷缩着身子,双手抱臂,纤长微卷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帘,刹那间,流光溢彩,万千风华。
黑白分明的眼眸清灵透彻,出尘脱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
女子站起身来,一袭烟笼荷花百水裙翩跹阙阙,身子曼妙,玲珑有致,腰间系着绣制着青碧莲叶的宽腰带,花瓣似的流苏挂在腰带上。
面上未施粉黛,仍掩不住绝色容颜,眼角下方有一朵烟粉色的莲花,让清冷冰冽的绝美五官因此而透着几分妖娆之感。
女子秀美的双脚落在泥潭上,步步生莲,身后的朵朵莲花如同烟花一样飘渺的绽放开,化作粒粒绚烂的星尘。
走出泥潭后,白莲纤指微勾,泥潭中的莲花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羊脂玉般胜雪的胸口上,清洌的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着一朵白莲花,散发着月华似的光芒。
白莲旋身化作片片花瓣飞向空中,离开树林。
“老爷,不好了!”上官府的管家急急忙忙的跑向厅堂,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好不容易才歇口气刚坐下身子,就听到管家咋咋呼呼的声音,上官霖胸中憋闷的怒气一并爆发出来,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管家当下就连滚带爬的趴到上官霖的脚下,哆嗦着声音说道:“老爷,外面有大批人马正朝着这边赶来。”
上官霖浓眉一皱,刚袍角一掀朝外走了俩步,便听见从前院中传来阵阵尖叫声。
十头黑狼冲进门槛一跃而起,立即变身成十个英俊的男子从半空中落在地上,双脚砸地,顿时坚硬的青石板地扩散开道道裂缝。
阵阵狼啸在空气中荡起细密波纹,听的人心惊胆颤。
护卫们尽数出动,纷纷拔剑相向,上官府的护卫们都不是吃白饭的,个个身手不凡,但是在这十个狼人面前连反抗都来不及就被撕裂成了俩瓣。
狼人们的动作粗鲁残暴而简单直接,长着锋利狼爪的双手抓住人的身体狠狠地一拉,在血肉溅散中从喉咙中发出兴奋的嘶吼。
若是他们连几个凡人都对付不了的话,老狐王也不会派遣他们来护送殿下。
凄厉的惨嚎声响彻云霄,兵器相撞杀伐果决的声音,马蹄哒哒的声音,哭叫声怒吼声聚集在一起,一瞬间整个上官府变成了纷乱的人间地狱。
魔教弟子势如破竹的一鼓作气闯入上官家,剑气所过之处,绝无活口。
敢动魔教中人,杀无赦!
“杀!杀!杀!”
杀声震天,刀锋剑影,鲜血汇聚成小溪,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以血为奠,偿还这不可饶恕的错误!敢欺我魔教中人者,必百倍还之!
从炼狱杀戮中层层浸染下来的魔教弟子们无一手下留情,他们如同冷血的机器一般收割着刀下亡魂,不留活口。
对于田荷花而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但对他们而言,人若犯我,必杀无赦!
上官霖大刀阔斧的自厅堂冲出来,脚步虎虎生风,袍角翻飞,挥退近身的魔教弟子,流光四溢的大刀挥起斩向一个个莫名的闯入者。
这些劲装黑衣人训练有素,手段冷酷无情,干净利落,如同最完美的杀人机器,而且是不容商量的杀人动作,目的很明确,将他上官家杀个片甲不留。
上官霖虽知自己一生树敌无数,但是印象中不曾得罪过能够出动如此多杀手的人物,竟然将平日里付钱雇佣的杀手召集成近乎一个军队的人马,这么大的手笔,摆明了要将他上官家连根拔起。
想他上官家族根基百年,在阴阳俩界权势滔天,一直以来有恃无恐,没想今日竟然有人光明正大的闯入他府上,进门就杀,不打招呼和土匪一样的就进行灭门,让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愤恨难耐。
“是你!”看到一笙,上官霖怒目而视,一声厉喝,当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对上官霖振聋发聩的咆哮声一笙只是挑着眉掏了掏耳朵,邪笑着吹了吹手指,“我曾经说过你会为今日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城主还满意吗?”
回想起当初和一笙之间的谈话,上官霖的脸色白了三分,没想到那个女子果真是炼狱教教主的夫人,叫人不可思议却是真实存在的,原来真的夜路走多了终有一日会湿鞋。
“他日我若回来,必定血染上官!”那如同魔咒一般的话魇撞击着神经,“不得好死”之内的诅咒上官霖听得多了,不甚在意,独独这句话让他心神一凛,现在回想起来异常的清晰,眼前浮现着女子离开时清冽如雪的眸光,上官霖眉头继续深皱几分。
“是不是很懊恼自己怎么生了个白痴女儿,放心,我们会替你教训她的,荷花姐姐受过的苦定要百倍千倍的还在她身上!”一笙脸上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森冷的肃杀之气。
“哈哈,小子你还是关心自己的命吧,我上官家族百年基业,根深蒂固,岂是说灭就可以灭的!”上官霖冷笑一声,劈刀向一笙砍去。
几道御风而行的身影落在庭院中,看着这血流成河的院子,银发白袍的几个长老也顾不及训斥上官霖了,身形闪动,丝毫看不出白发苍苍老者的缓慢,动作间掀翻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
上官家族能够屹立不倒,这些武功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长老们占据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他们是支撑上官家的台柱。
有了上官长老们的加入,一边倒的情形变得僵持不下。
尹左狠狠唾了口血沫,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都深藏不露,修为深不可测。
眼见着对方一掌劈来,尹左立即提剑相对,此时一根银丝快如闪电的袭来刺透手掌,对方手掌凛冽的劲气一泻,尹左挥剑的手不曾停顿,一剑削去,断掌落地。
夜千狐手中的银丝宛如死神手中雪亮的镰刀,手指勾动间没有往日的闲适,透着几分森寒的戾气。
白虎一声吼叫,地动山摇,几个长老们被这震吼的虎啸竟是直直向后逼退了几步。
化作人形的白虎,一头漂亮柔顺的银丝披散在背后,五指张开间,狂风大作,俊冷狂妄的说道:“我讨厌你们的白头发和白胡子。”
言罢,几个长老被卷进一道漩涡的劲风中,绝对的强悍,绝对的霸势!
龙卷风一样的漩涡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带血的白发被剥的干干净净,白虎嘴角恶趣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妖的能力吗?是他自己还不够强,才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让她受苦,这一刻,夜千狐对于沉睡的妖力没有抵触只有渴望,他要站在巅峰,无论神魔妖鬼都修得胁他半分!
“尹左,你带一帮人展开搜索,连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给本座找到荷花。”
“一笙,你带着黑狼和白虎他们清理垃圾,不留活口!”
“墨七,你带着剩下的人跟着雪儿去树林中……将泥潭……挖干净。”
指骨发出清脆的响声,淡青色的脉络隐忍的凸起在白的近乎透明的肌肤上,夜千狐足尖一点身形极快的掠过,“本座去追上官城主!”
声音比寒冬腊月还要冷意,音波席卷之地仿佛寸寸冰封。
上官霖一路逃到自己的书房,伸手在墙上珍贵名画的后面按压了一下,整齐的摆放着书籍的书架移开一道缝隙。
“爹,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烟儿握着手中的九节鞭,肩膀上重新撕裂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衣襟,踏入书房蹙眉问道,美艳的脸上疼的发白。
“这都是你干的好事!”上官霖一巴掌扇在上官烟儿的脸上怒喝道,终于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家门不幸的感觉。
“城主,清虚学院说绝不插手此事,驱魔学院后院起火,自顾不暇。”身上被划出几道剑痕的暗影急忙禀报道,出去的八个暗影只有他一个将消息带回来了,伤势惨重。
“还说什么斩妖除魔,这又是虎又是狼的,真正妖怪来的时候,全都袖手旁观,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上官霖怒发冲冠的唾骂道,同时一股孤立无援的无力感自心底生出。
事实证明上官家的人品为负值,没有人上来踩一脚已经算是留情的了,更不要说还有人帮忙。
“老爷,老爷,等等妾身啊……”抱着包袱的貌美女子娇滴滴的唤道。
跟着暗影身后进入密室的上官烟儿捂着红肿的脸颊回头看了女子一眼,一甩手中的九节鞭,冷笑道:“去死吧!”
书架“啪”的一下全部关闭上,女子被鞭子抽翻在地,包袱中的金银珠宝,玉钗首饰顿时洒落一地。
“别杀我!别杀我!”看着闯进来的人,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缩着身子哀求道,而后伸出手臂指着书架,“他们在那里,往书架后面逃走了,你们快去追他们了。”
哭哭啼啼的声音伴随着剑落戛然而止。
出了密道,是一个清幽寂静的竹林,三个人的身形在竹林中穿梭,拼命狂奔的脚步落在厚厚的竹叶层上。
一口气奔到了竹林中央的小木屋前,影卫立刻跑到马厩中解开缰绳,牵出其中的三条骏马。
上官霖一脚踢开木门,轻车熟路的从柜子中拿出几个包袱,上官烟儿接过上官霖丢过来的包袱背在身后。
包袱中衣服银票易容粉装备齐全,上官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用到这些东西的一天。
陡然上官霖脸色一变,一股压迫性十足的杀气正朝着这边逼来,毕竟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对于危险的预知性和警备性让上官霖感觉到来人实力高强,正面遇上,即便以三敌一,也绝无生还。
“快走!”上官霖沉声急喝道。
一阵冷幽似的莲花香飘来,淡粉的莲花瓣席卷而过后,三个人立即不见了踪影。
就在下一刻,夜千狐修长的身形立在小木屋前,狭长的双眸掠了一眼地上的包袱和解开缰绳的骏马,冷眸眯起。
骏马焦躁不安的踢踏着四肢,在夜千狐迫人的气压下又不敢过分动弹。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莲花香,清新淡雅,一如既往的熟悉,却又多出了几分清冽和纯净,干净澄澈如一碧如洗的雨后空气,洗涤着世间的一切尘埃。
“荷花……”夜千狐嗜血的气息缓缓地沉淀,心跳不可抑止的快速起来,轻皱精致的鼻子,循着莲香而去。
迫人的气息消去,骏马立即撒开了四蹄狂命奔跑,结果一个腿软向前重重的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