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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英说完长叹一声,忧心忡忡立在门前。睍莼璩晓
云天边对黄子婵的印象分,可谓是一差再差一落再落,本想就这样交了任务回去,再也不管黄子婵的死活,却因为在黄英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些熟悉字眼,于是不由好奇询问道:“黄姑娘在冠华居遇到的,是定国公府的二少爷?”
那岂不是封淮君的弟弟?
“嗯,正是封二少爷。”云天重的眉头似上了锁,深深拧成一团舒展不开。
呵呵,云天边嘲讽的笑了笑。
封淮君他弟很不错嘛,好大一个纨绔哦。
不知封淮君有没有逛过冠华居呢?
噢,差点忘了,封淮君是个洁癖狂。洁癖狂是不会逛窑子的,洁癖狂若去了那种地方,会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唉,这叫什么事儿?”黄英负手转过身来,背对着夏夜凉风,静静凝视云天边,他忧虑却不显慌乱,轻轻一叹道:“封二少爷伤得不轻啊,头部被花瓶砸开了个洞,当时瞧着流了不少血,伤在头部问题可大可小,也不知现下情形如何,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云天边淡淡道:“也没别的办法,先静观其变吧。”
云天重提议道:“要不咱们去定国公府瞧瞧?”
云天边摇头,“定国公府大豪门,还怕他们少了大夫嘛?”
黄英微微点点头,向卧室看了一眼,“子婵怎么样?”
云天重也热切的盯着她问,“子婵妹妹没事吧?”
看着云天重关切的神色,云天边的心情十分复杂,“无需担忧,皮外轻伤罢了,擦点药就行。”
黄英与云天重均松了半口气。
还有半口气是为封怀尧吊着。
“……呜呜呜……原以为子婵清醒了,我们一家人……总算熬得苦尽甘来……呜呜呜……”黄夫人典型的古代妇女,遇到屁大点事便哭不停,一边抹眼泪还一边絮叨,“子婵清醒的这些天,一直挺懂事的,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呜呜呜……我家子婵虽然痴傻了好些年,但这回被天边治好了以后,真的一点不比别人家同龄的闺女差,我满心以为,今后我们能少操点心,谁知她、她竟被猪油蒙了心,做出这等荒唐事来!”
“哎呀,净跟着添乱,我说夫人你就别哭了行不行啊?哭得我头都大了。”黄英扶着额头,显然有点崩溃了,但他却没有喝斥,只无奈的安抚道,“夫人你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再说,这事儿不是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吗?”朝阳记
旁观的云天边更崩溃,抬手准备拉了云天重,就此打道回府,见气氛不太对,只得强自摁耐。云天边垂头到桌边坐下,手掌捂着双耳,胳膊肘压在桌上,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
最怕遇事即哭的人了,尤其是遇事即哭的女人,黄伯父真是好脾气,要换成是她,她早就不耐烦了,直接把人拎到大门外,哭,你哭,你随便哭,你大声的哭,你痛快的哭,你哭完再进来。
要不就拖到房间里去,你哭,你自由自在的哭,你哭你的你不要烦我。
一个丫鬟匆匆奔进屋,冲黄英福了一福道:“老爷,厉相来了。”
黄英神色一凛,赶紧往外面去。
黄夫人吓一跳,眼泪都冻住了。
那丫鬟又看了云天边一眼,“厉相知道云姑娘在这儿,所以指明了要见云姑娘。”
阴魂不散!混蛋!他来黄府不是找黄伯父的吗?见她做什么?云天边脸一黑,“就说我从后门走了。”
那丫鬟支支吾吾道:“厉相说,云姑娘若生他的气,避着不愿见他,那他就直接过来了。”
“那就让他直接过来吧。”云天边一声嗤笑,不以为然,起身对云天重道:“哥哥,咱们从后门走。”
当着黄府人的面,说什么她生他的气?什么避着不愿见他?他是嫌最近的流言传得还不够凶猛吗?真是可恶啊!
黄英站在门口,对云家兄妹道:“天边既然不想见厉相,从后门走也是个法子。”
说完黄英就往大厅去了。
朝黄子婵卧室看了两眼,云天重恋恋不舍的转身,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肩膀上也是空落落的,忽然醒神顿住脚步道:“啊,我的药箱。”
云天边便站在廊下等候。
黄夫人的丫鬟主动请缨,去黄子婵的卧室拿药箱。
拿了药箱后,云家兄妹由一名婆子领着,往后门去了。
云家兄妹一离开,黄子婵便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了。
黄夫人心疼不已的迎上去,“子婵,你不在房里歇着,跑出来做什么?”流氓妖妃
“娘,我没事儿的,你们呀,别太大惊小怪了。”黄子婵抿唇笑了笑,“刚听说厉丞相来了,正好,我去向厉相道个谢。”
黄夫人将她的宝贝女儿搂在怀里,“你爹爹又不是傻子,自会向厉相道谢的,这个不用你来操心,快回屋歇着去啊。”
黄子婵坚持的道:“哎呀,娘,厉相于我有救命之恩,这等恩情,当然必须亲自当面道谢,方能显得我真心诚意啊。”
男女授受不亲,黄夫人不同意,“可是这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儿家……”
“大晚上的又怎么啦,爹爹不是也在场吗,我又不和厉相单独相处,娘,你放心吧,我会规规矩矩的。”黄子婵不等黄夫人再次反对,裙裾飞扬的奔出了门去。
黄子婵心情雀跃,无与伦比,满脑子里装的都是厉观容,生怕去晚了,就见不到厉观容了,于是一路跑得飞快,贴身丫鬟被远远抛在后头。
如果云天重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惊得目瞪口呆,黄子婵这百米冲刺的速度,一点也不像是刚受过摧残的人。
等到了距离大厅不远处时,黄子婵才停下飞一般的奔跑,扶着腰顺了气息,同时她仔细理了理衣裙头发,一把扯过气喘吁吁的丫鬟,吩咐了几句,不准丫鬟大喘气,让丫鬟站在她的身侧,最能衬托她气质的位置,然后娉婷的前往大厅。
可惜她还是去晚了,大厅里,只有黄英一个人。
黄子婵翩然立在门口,望着空荡荡的大厅,急道:“爹,厉相呢?”
“厉相,厉相走了呀。”黄英抬头瞧见黄子婵出现在门口,刚展开的眉头一下子又皱了起来,“子婵?你怎么出来了?”
“我是想当面向厉相道谢。”黄子婵脸色一白,心里懊丧得要死。
厉相居然走了,来迟了一步!
黄英道:“爹已经谢过厉相了。”
“爹,厉相这时候过来,所为何事?”黄子婵想知道的是,厉相刚才上门,是不是因为她?
“厉相刚从定国公府出来,看在同僚一场的份儿上,特意给我捎来了好消息。”黄英庆幸的舒了一口气,深深地注视着黄子婵道,“这次算你运气好,也算咱们府上运气好,没有被你的妄为连累,封二公子伤势无碍,还被定国公重重责罚,哎,也是定国公明情理啊……”
厉相刻意送消息过来,是为了让她安心吗?黄子婵这么一想,顿时又默默欢喜。毒妇重生记
“厉相真是个热心肠,还特意送消息过来。”
“要换做往日,这点小事,自然不能劳动厉相大驾,我想是因为万寿节临近的缘故,金都城内聚集了各国各地贵胄,厉相作为我东泽丞相,不想这出丑闻闹大,所以……估计先前在定国公府,也有为咱们从中斡旋……”
丑闻?逛个青楼算什么丑闻?黄子婵不以为然。
又不禁暗暗猜想,厉相在定国公面前,肯定替她说了不少好话,不然,为何封怀尧明明被她打得头破血流,定国公却还要重重责罚封怀尧呢?
想见厉观容的人没有见到,不想见厉观容的人偏又遇到。
云家兄妹一踏出黄府后门,就被一乘轿子挡住了去路。
云天边对那乘轿子已经很熟悉了,一眼就看出那是厉观容的专用轿子。
厉观容不是在黄府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此?
厉观容会分身术吗?
华丽丽的轿子里传出厉观容的温柔缱绻的语音,“奶奶,你怎么总是躲着我呀?真的太让我伤心了。”
“丞相大人找我有事吗?”云天边真想掉头返回黄府,但是心里却明白得很,即便是返回黄府也没用。
厉观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奶奶想我了么?”
云天边斩钉截铁答:“不想。”
“哦?我不信。”轿子里传出一阵低笑。
“爱信不……啊!”云天边正想从巷子另外一头走,套着镯子的手腕骤然一紧,一股巨大的奇异的力量,强硬地拉着她飞向轿子,云天边运气抵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云天重只觉眼见一花,什么都没瞧清楚,只隐隐约约看见,云天边化作一道闪电,嗖一下闪没影儿了。
噗通——
云天边一头栽进轿子里,整个人扑进一个怀抱中。
厉观容浓郁的香气裹住了她。
厉观容顺势搂住她,维持着她那扑倒骚包丞相的姿势,躺在柔软宽大的座位上,笑得那叫一个愉悦,“奶奶口是心非,嘴里说不想我,动作却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