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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雷神那一嗓门,震晕了不少人,云天重就是其中之一。睍莼璩晓云天边泰然从狼窝出来,瞧见不省人事的云天重,人中被掐肿了还未醒,于是施施然走上前,在云天重耳边低低道:“黄姑娘有危险。”
话音刚落,云天重便瞬间清醒,从地上窜了起来。
旁边的小太监目瞪口呆。
“怎么了?谁、谁有危险?子婵妹妹……”云天重茫然四顾,发现此处是天祥殿,怔忪片刻,记起了之前的事,不由为自己的一时失态,羞红了脸面,随即看向身侧的云天边,一股困惑涌上心头眉间,“我隐约记得,好像是六侯爷大叫了一声,妹妹,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被震晕,偏殿里发生的事情,他尚不知晓。
“回家。”云天边不答,转身就走。
等明日一早,她和厉观容的桃色绯闻,势必会传遍金都大街小巷,到时候不用她解释,云天重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厉观容这践人,真可恨!她的名声毁不毁无所谓,可她是云家的女儿,若因此连累了小妹云天蓝,那就糟了。
“云天边!爷跟你说话呢,你为何不理爷?”燕论弘匆匆追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一双牛眼扫描仪似的,上上下下打量着云天边,“哎,你跟厉相是怎么回事?”
云天重闻言紧张道:“厉相为难妹妹了?”
就在这时,端木凤惜从远处跑了过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脸的忧心忡忡,端木凤惜两眼炯炯有神,盯着云天边看了又看,旋即既懊恼又自责的道:“云天边,厉相是不是欺负你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一直陪着你了。”
云天边有些头疼,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解释变得很多余,她什么都懒得说,瞧着面前神态不一的,却同样固执的三个男子,只得无奈的道了一句,“厉相似乎看上我了。”
云天重呆若木鸡,“啊?”
燕论弘发自内心的鄙夷,“你是爷的女人!他休想老牛啃嫩草!”
端木凤惜俊脸一沉,“不行!”
云天边有些不耐烦,抬手往背后一指,懒懒道:“三位大爷,你们若是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喏,请往后边直走进门找厉观容,我要回家洗白白睡大觉去,恕不奉陪。”
“哎,你……”
“云天边……”
“妹妹……”
云天边脸上木无表情,但明晃晃挂着一行字——我很烦,别惹我。
云天重再不多话,跟上她一起离开。
望着她悲怆的背影,端木凤惜神情很郁闷——十三哥素来神机妙算,让他给云天边传口信时,怎么没告诉他,厉观容醒后会欺负她?
燕论弘心有不甘,想继续纠缠,却被谢君曜拉住。
云天边回到忘忧堂之后,并未立即洗白白睡大觉,回家的一路上她都在想,既然厉观容擅于用蛊,那么她腕上那只妖物,会不会可能是一种蛊呢?
于是一到家,云天边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封淮君送她的哨子,翻来覆去的研究,想试试看,能否驱走那只妖物。
遗憾的是上次听讲走神了,封老师不肯再讲第二遍,云同学空有宝物不会使用。
“吱吱吱吱吱吱……”
云天边全神贯注琢磨哨子,没注意到有客夜来,一团金灿灿的肥影,悄无声息的落在窗台上,手舞足蹈的用猴语说话。
封淮君给她的那枚哨子,是奈何不了那只妖物的,如果不然,封淮君早就帮她解开了,哪用得了等到现在?
齐天大王的猴语,云天边似乎听懂了,遂收起玲珑小哨,起身走至窗台前。
云天边下意识去看对面屋顶,却很意外的,没有发现那个衣袂飘飘的白影。
“小泼猴,你家主人呢?”没看到端木池慎,云天边有点失望。
她有问题想要问端木池慎。
“吱吱吱吱……”
“在……泡澡?嗯?泡澡就泡澡,关我屁事,小泼猴,你爪子上拿的什么?”
“吱吱吱吱……”齐天大王今天一定是脑抽了,竟然收起了往昔高贵冷艳的傲慢之色,一脸友好笑容的递给了云天边一份见面礼。
“一根毛?很黑,很粗,什么毛……”拿着那根毛瞅了瞅,云天边心中一动,忽然察觉出不对劲,“嗯?小泼猴,你眼神怎么那么猥琐?”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得知了那根毛的来历,云天边虎躯一震,嘴角狠狠抽了抽,烫手似的赶紧扔掉,“小泼猴,你疯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
“你是让我……去偷看你家主子洗澡?小泼猴,齐天大王,你真疯了?”云天边使劲擦了擦手,斜瞟着齐天大王道:“你不是恋主成狂,一心想要嫁给你主子的吗?为何邀请我去偷窥你主子洗澡?你就不怕我抢走你主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嘁,你长那么丑,主人才瞧不上你呢,主人素来只喜欢模样好看的东西。
“……啊哈?就因为你主子拒绝了你的表白?由爱生恨?哈哈哈哈哈,小泼猴,你的节操呢?”云天边笑得脸疼。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小泼猴,你这么小心眼,你主子知道吗?”小泼猴睚眦必报,连它主人也不放过,算它狠。
齐天大王开始催促了,“吱吱吱吱吱吱吱……”再不去主人就洗完了!
“小泼猴,多谢你一番美意,我就不去了,我刚在宫里,已经看过裸男了。”
今晚的事情令她不安,她是想找端木池慎聊聊,但偷窥裸男洗澡,太香艳了,还是算了吧,她毕竟是个良家女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身材当然好,你认识的,你主子的生平大敌,厉观容啊……”
齐天大王很激动,“吱吱吱吱吱吱吱……”
“要不你去找别人?我真的没兴趣。”
“吱吱吱吱……”
“晚安。”
砰!
齐天大王被拒之窗外,气得跳脚大骂,骂云天边朽木不可雕。
一夜之间,云天边与厉观容私定终身,生米煮成熟饭的事,风一般刮遍金都。
家里人问及,云天边只能说……或许是厉相看上她了。
总不能告诉他们,厉相这是在逗她玩?
总不能告诉他们,厉相搞这么多事,是别有目的?
厉观容的心思,她也琢磨不透。
第二日夜晚,趁着大家都睡下,云天边悄悄出门,来到了玉尺堂。
端木池慎是个夜猫子,夜里比白天更精神,玉尺堂里灯火通明,吹风吹花他们几个都在,云天边与他们混熟了,不拘束不客套,脚还未沾地,便吵着要吃夜宵,要喝酒。
前世夏夜里,她总喜欢带着天籁,再约上三五好友,去路边小摊吃烧烤,喝啤酒。
今世虽还未找到天籁,虽没有了那些朋友,虽喝不到啤酒,所幸端木池慎这群人,一个比一个灵逸,又都很好相处,跟他们一起吃吃喝喝,倒也愉快。
吹花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便命人去准备夜宵和美酒。
花树下,端木池慎在悠然的荡秋千,笑吟吟的望着走近的云天边,“听说你睡了厉观容?”
云天边呛了一下,扯扯嘴角笑道:“托你的福。”
吹风拿了一盘冰镇的水果,殷勤的送到云天边跟前,“云姑娘,昨晚那么难得的机会,你有没有给厉观容下点毒?”
云天边接过果盘,一边吃一摇头,“厉观容本身就是个毒人,一般的毒奈何不了他。”
“的确如此,我们也曾给厉观容下过毒,可惜都没用。”吹风低低叹息,幽灵一般飘走。
云天边坐在石墩上,扫了端木池慎一眼,好似漫不经心道:“昨晚我若不出手,厉观容必死无疑,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惜了啊……”
太医们不擅疑难杂症,或许并不清楚昨夜的情形,但她却有几分把握能够断定,那时的厉观容,一只脚已踏入了鬼门关,若是端木池慎没有提醒她,她一定会选择袖手旁观,任由厉观容就此死去。
端木池慎与厉观容是生死之敌,这些年来,他们千方百计置厉观容于死地,可是昨夜,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们为什么要白白放弃?
端木池慎微微一笑,眼眸灿若星河,“你们父女于十七弟有救命之恩,况且我们又是好邻居好酒友,给你提个醒也是应该的。”
云天边含笑不语,专心吃水果。
端木池慎是懂得报恩的人吗?怎么听都觉得这话不可信。
不管云天边信或不信,端木池慎也不再多解释,在微醺的夜风中眯着眼,低语喃喃道:“没有对手也很无趣,厉观容留着慢慢玩。”
院子里支了张桌子,摆满了各色小吃,吹花斟了四杯酒,然后招呼大家入座。
吃喝得正开怀时,忽然灵机一动,云天边笑哈哈道:“我想到了,有一种毒,一定能毒倒厉观容,但又不至毒死他。”
她的小命还在厉观容手上,既不能与厉观容同归于尽,那么让厉观容吃点苦头也好。
吹风精神一震,“什么毒?”
吹花好笑的咕哝道:“吃个夜宵还惦记着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