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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边内伤已痊愈,外伤却有点糟心,沐浴后趴在床上,让流芳给她抹药膏。悫鹉琻浪
无痕膏祛疤有奇效,是她自己配制的,她用了好些日子,身体仍然很难看。
封淮君是故意整她,还是原本针线就差?竟把她的伤口缝得,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不知啥时候才能恢复从前那般剥了壳的鸡蛋般的无暇肌肤唉……
流芳给她抹了后背,剩下的她自己动手,完事后在枕头下摸了摸,拿出父亲留给她的法诀。万寿节那档子事曝光后,她的名声彻底跌入谷底,连累得家里人抬不起头,为此她深感内疚自责,于是颓废的放纵自个儿,胡天胡地混了一阵子,把修习内功之事抛诸脑后,近几日又因为家里的事给耽搁了,现下想拾也拾不起来了,只能重头开始练习。
练功讲究的是一气呵成,持之以恒,她这样断断续续,却是一点进益都没有。
只习了一会儿,便懊丧的倒下。
今天太晚了,精神也不佳,从明天开始,无论什么情形,她都得勤奋练功了!
头一沾上枕头,意识就迷糊了。
去拜会周公之前她还在想,从云水生几个的伤势来看,等他们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估计要花掉大半年的时光。
他们都待她极好,真正的亲人一般,定要等到他们康复,她才能安心的离去。
也就是说,她至少还得在金都逗留半年。
那就要等到明年才能走了,呃嗯,云府让她感觉到了家的滋味,尽管这滋味只有淡淡的一层,不能与她和天籁相提并论,但他们在她心中也很重要,在这样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过个新年,应该很不赖的。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留在金都过个新年。
晚安。
六月逝,七月至,炎热依旧。
燕论弘回他老家去了,金都城重归于平静,云天边轻松了不少,再不用担心祸从天降。
厉观容仍被邪毒摧残,至今缠绵病榻,好些日子没能上朝,期间借了两次鲜花送佛,给云天边送了两回甜点,除此之外便没再作恶,云天边暗自庆幸,每夜练功之前,必先向如来佛祖祷告,求厉观容病得再久一点。
每日与云天边一道研医制药,云天重的医药术又有了进步,尽管还惦记着黄子婵那档子事,整个人好歹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沈氏渐渐能听见一点声音,云长儒也能下床走动几步,笑容慢慢回到云天蓝脸上。
云水生年纪大伤势重,需得倍加仔细医治,方能如抽丝一般,一点点慢慢恢复。
云天边白天做全职医生,晚上基本都在屋里练功,没再飞檐走壁溜去玉尺堂,与那帮哥们儿喝酒鬼混,偶尔兼职一下值班护士,日子过得平静倒也充实。
这日用过午饭后得了闲,与云天重打了声招呼,家里的八个病患,若哪个身上有个不好,让他自己去处理,处理不了再来寻她,便回忘忧堂歇午觉。她算是发现了,云天重生了一身贱骨头,越忙碌越有精神,一闲下来,就尽想些乌七八糟的,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变成忧郁青年。索性在他承受范围内,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他。为了他的心理健康着想嘛。
忘忧堂她的起居室门前,栀子花缀满了枝头,经过时瞥见花枝摇晃,淡定后退两步下了台阶,瞅着扒拉在枝头,冒充鲜花的金色肥物,“你长那么黄,就不要装纯洁了,金桔花比较适合你。”
齐天大王龇牙咧嘴,两爪叉腰大骂道:“吱吱吱吱吱吱吱!”
咔嚓——
齐天大王站在一枝花枝上,可怜的花枝不敢重负,壮烈牺牲。
云天边的手在眉弓处搭了个棚,仰望着绿瓦屋檐故作高深莫测,喃喃道:“难怪你主子宁死也不肯答应你的求婚。”
齐天大王甚是在意这件事,“吱吱吱吱吱?”
云天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曾想把我家隔壁的隔壁的邻居,那个叫肥妞的女孩儿介绍给你主子,可你主子也不同意,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齐天大王呆呆,“吱?”
云天边瞅着它肥胖的肚皮,“你主子喜欢身材苗条的,你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齐天大王指天誓日,“吱吱吱吱吱!”
云天边摇头,神情诚恳,态度恶劣,“就算你减肥也没用啊,人畜有别。”
齐天大王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原来她是在拐着弯的骂它胖,顺便还用针尖扎它的心窝子!
齐天大王很生气,破口大骂,“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云天边不喜欢小动物,也从未养过宠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听懂它的猴语。
假装听不懂它在骂什么,云天边眯眼打了个哈欠,“你找我有事啊?还是你主子又在洗澡?不会吧他,大中午的……他不像那么风骚的人啊……”
齐天大王双臂环抱,高高昂着它的猴头,“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主子派我来问你,你现在有没有时间,他想泡你。
云天边非常配合,一脸的春情萌动,“我正好有时间,非常希望你主子泡我,走吧。”
一人一猴子同时出发,目的地是玉尺堂避暑亭。
云天边赶到之时,齐天大王已经满脸爱意的,趴在了它主子的大腿上。
被虐了几日的齐天大王,凭借着向它主子谄媚,如今又养回了一身膘,站立的时候肚子都贴地上了,就这样它的轻功还堪称一绝,云天边暗暗发誓定要超越它!想她身轻如燕飘逸灵秀,岂能输给这么个胖猴子?
扫了一眼桌上冰镇的果盘,云天边自觉地在对面坐下,笑着道:“许久不见,王爷的日子还是这么滋润。”
端木池慎着珍珠色衣裳,宽袍广袖飘逸儒雅,微微一笑美如幽兰,倒了一杯梨汁递给她,“咱们一起滋润一下。”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齐天大王性子大变,伏在男神腿上,说话嗲声嗲气的。
——主子,伦家大热天的帮你传信,求表扬求爱抚。
“……”云天边呆若木鸡。
端木池慎伸出两根纤长的手指捏了捏它的脖颈以示鼓励。
齐天大王享受的扭了扭它那肥胖的身躯。
“原来小泼猴最近是在练贱啊,功力倍增令人刮目相看啊。”云天边一面不可思议的摇头叹息,一面接过精美的水晶杯,饮了一口,身子前倾嫣然含笑,望着端木池慎道,“你们家小泼猴说,你今儿特特约我,是想泡我来着,就用一杯梨汁泡?寒酸了点吧?”
端木池慎笑盈盈问,“不知你希望我用什么泡你呢?”
云天边悠然自在喝梨汁,“这种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呀。”
端木池慎认真的点点头,“那我回头好好琢磨琢磨。”
齐天大王感觉不妙,于是趴在那儿装死。
镇宁王爷虚心的向云神医请教专业问题,“长得太胖的人容易患病,不知长得太胖的猴如何?”
云神医答:“同理。”
镇宁王爷盯着爱宠臃肿的身材忧心忡忡,“天天,要不让云神医给你把把脉?”
云神医悠哉的用竹签挑水果吃,“看在这西瓜清甜爽口的份儿上我可以免费给你的宠物看诊一次。”
齐天大王吓得嚎啕大哭,哧溜一下,窜上端木池慎的肩膀,张开双臂,试图抱住男神优雅的脖子,可惜它的手脚太过肥短,无论如何也扒不住,只能眼巴巴的,仰望着男神迷人的脖颈,任由自己肥躯慢慢滑落,顺着男神宽阔结实的胸膛,一屁股跌坐在清凉的地板上,那副德行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主银,伦家错了!伦家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千万不要把伦家交出去,云天边对伦家不太友好,你把伦家交到她的手里,无异于肉包子打狗啊,伦家肯定会有去无回的!
冷眼一场娇柔做作的苦情戏,云天边忍着差点没吐出来。
这会儿晓得撒娇哀求了,刚才干什么要乱传话?
在它的苦苦哀求下,端木池慎终于松口,“既然你不愿意看病那就算了。”
齐天大王大喜,正打算窜上桌,冲云天边示威,端木池慎却又道:“暂时不要吃碧玉蜜了,每天两根胡萝卜吧。”
齐天大王如遭雷劈——它怎么能吃胡萝卜?它是尊贵灵猴呀,它不是兔子啊啊啊啊啊……他的威严会扫地的啊啊啊啊……他以后要如何在低级动物们跟前抬起头来?
齐天大王两腿一瘫,四脚朝天的躺地上,绝望僵直。
吹花抱着一摞书册翩翩而至,笑着走来放置在云天边面前,“前几天从神州各地送到金都的,见你成日忙得脚不沾地,就没给你,如今你家的病人伤势应该稳定了,你可以仔细看看。”
看了看吹花,又看了看端木池慎,云天边想到了一事,眼睛豁然一亮,“有天籁的消息啦?”
与她相处已有一段时日,还从未见她有如此神采,端木池慎缓了缓神微笑道:“一共找到七个名叫天籁的人,这些宗卷我都大略浏览过一遍,根据他们的具体情形来看,其中不一定有你的师妹,不过也做不得准,你不放仔细看看,或许有惊喜也未可知。”
云天边迫不及待拿起一册卷宗翻阅。
吹花拎着伤心欲绝的某大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