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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枕,恶魔王爷从了我!,134 软脚虾?鬼压身?
徐总管是听了内院一个婆子的传话,得知云家兄妹几个在荣安堂闹事,才纠集了三十余护院匆匆赶来的。舒悫鹉琻但那婆子只是个得了吩咐跑腿传话的,至于荣安堂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那婆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清。
因而甫一与云家兄妹几个打上照面,徐总管并未立即吩咐护院们动手拿人,仍是与往常一样礼貌友好的打招呼。云府里三位长辈都伤得半死不活的,三位小辈又怎会来永平伯府闹事?怕只是起了几句争执罢了,哪里需要如此兴师动众?内院的那些老娘们儿,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整日里见风就是雨。
从云家兄妹几个身上收回目光,徐总管正打算进正屋请示一下时,就听见了来自于永平伯夫人的命令,尖利撕裂的声音里夹杂着滚滚恨意,“徐总管,给我拿下他们!一个也不准走!当我永平伯府是菜园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哼哼,门儿都没有!”
世子夫人大概也恢复过来了,中气十足的跟着火上浇油,“再没见过像这般目中无人不成体统的,当母亲这堂堂永平伯夫人是纸糊的吗!徐总管,你只管扣下他们兄妹几个,若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到这种时候了还不识好歹,那就有一个打死一个!有两个打死一双,千万别手软!哪怕是到了京兆尹,到了刑部,咱们也是有道理的!”
徐总管心里咯噔一下,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心中暗暗道,遵从夫人的命令把人拿下还好说,世子夫人这动辄便要打死人的话,还是当成耳边风随风流散的好,徐总管略略沉吟片刻,转身对护院们道:“听见夫人的话了?拦住他们!都给我把眼睛瞪大点,切不可伤了二少奶奶!”
说罢,招手叫来两个家丁,低声吩咐道:“快去通知伯爷和二少爷。”
云家的几位少爷小姐,胆子可真不小,敢这样与夫人叫板……
等徐总管再抬起头来时,却一下子愣在了那儿。
三十余护院刚一动,便纷纷往地上栽,场面壮观又诡异。
徐总管睁大了眼,急急冲过去问道:“怎么回事你们?”
青年护院们倒了一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令他们惊惧地嗷嗷乱叫。
“啊啊啊……不、不知道啊……动不了……”
“啊!没力气!使不上劲!”
“我动不了!脚趾头动不了啦……”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一点也动不了!”
“一点劲儿也使不上来呀……”
“……啊,有鬼,肯定是被鬼压住了……有鬼啊……”
荣安堂内的女眷们见了这一幕,怕被鬼缠身似的躲得更远了。
现场陷入恐慌,徐总管脸色一沉,“休要胡说八道,青天白日的,哪儿来的鬼!”
“大总管,我们都动不了啦……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除了身子骨发软,可还有什么不适?你们方才可有碰过什么东西?”
“没有旁的不适,就是没力气,手脚软得像面条……”
“也没碰什么东西啊,大伙儿都站在这儿,刚才还好好的……”
“鬼压身,肯定是鬼压身啊……”
“……”
“……”
云天重与云天香主仆三个均有些惊疑不定,瞧见云天蓝两眼放光的望着云天边咧嘴笑,面面相觑过后,也都一齐望向了从容不迫云天边。
云天边淡定自处。
管家有所察觉,想起云天边的声名,迟疑了一会儿,向云天边问询,“云二小姐,他们这是……”
云天边一脸无辜,一边吃惊摇头,一边啧啧称奇,“贵府护院真是太牛叉了,居然用这种方式留客!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哪!”
徐总管:“……”
与她无关?有关?
哪怕是有关,可她始终站在那儿,一步也没挪动,谁也没见她做什么,没有证据,甚至连一丝可疑之处也没有,无法归结到她头上呀。
荣安堂内目睹一切的女眷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怀疑云天边,偏偏谁也没有瞧见云天边动手。
云天边抬眸瞧着徐总管,轻轻勾了勾嘴角微笑道:“徐管家盯着我作甚?我脸上的疤很好看?”
“老奴万不敢冒犯,云二小姐说笑了。”徐总管赶紧垂下眼帘,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云二小姐和云大少爷均是誉满金都的神医,烦请两位帮忙看看他们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只听云天蓝扑哧一声,捂着嘴巴咯咯笑不停,“伯夫人对我们喊打喊杀的,叫徐总管带着护院赶过来,就是为了逮住我们可劲欺负的,现在护院们变成了软脚虾,徐总管竟然、哎唷……哈哈哈哈……竟然叫我哥哥姐姐为他们医治?把他们医治好了来欺负我们嘛?哈哈哈……徐总管您真是太幽默啦,本来我还挺气愤的,被永平伯府这么多人欺负,现在被徐总管一逗,忽然变得好开心嗄!”
徐总管的老脸红得发黑,两只眼睛在地上瞅啊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天边忍俊不禁,须臾,又板起了脸训道:“天蓝你小小年纪,怎可如此刻薄,咱们要以德报怨。”
“……”
徐管家惶惑不解,她们要干什么?真的以德报怨?那不可能罢!
“喔,那二姐姐便给他们治罢。”云天蓝乖乖配合,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等二姐姐治好了他们,咱兄妹再让他们欺负吧,谁教爷爷和爹娘都病重了,没有长辈为咱们撑腰呢,被人欺负也只能自己忍着了。”
“……”
许多护院们都觉得脸上发臊。
徐总管:“……”姐妹俩一唱一和,是在臊他们呢!
云天边上前转悠了两圈,就近观察了一下护院们,最后神情古怪的对徐总管道:“他们没病,也没中毒。”
徐总管眉头一蹙,“那他们怎么会……”
话还未说完,就听云天边道:“他们是饿得……”
徐总管:“……”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又被耍了。
“噗嗤!”云天蓝大笑。
云天边继续幽幽道:“贵府真穷,既养不起护院,何必又要硬养呢?看把他们给饿得,一个个都没人样了,反正贵府有蛮不讲理这一神技能,足以撑起门户,至于以暴力欺人这一项,根本就可有可无嘛。”
“……”
众护院们一头黑线,一个个呆如木鸡。
他们没有挨饿啊……
周妈妈听见外面的喧哗声,出来一看不由得一愣,忙问徐总管发生了什么事,徐总管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珠,苦着脸不知该怎么分说,云天边也懒得听他们怎么说,摇手招呼了云天蓝他们一声,兄妹几个大摇大摆地走了。
无人敢阻拦,一路畅行。
将云天香扶上马车里坐好,又有几人从里头奔了出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妈妈,四个十五六岁的丫鬟,都是跟着云天香陪嫁过来的。
见她们各自或抱着、或扛着两三个包裹,云天蓝惊奇地道:“你们速度够快的呀,把行礼都收拾好了?”
崔妈妈:“大小姐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老奴最清楚,听到从荣安堂吹过来的风声,老奴便与她们四个一起动手,把大小姐平常需要用都打包了,也不费什么功夫。”
流云:“永平伯府的人那么极品,也肯让你们拿东西出来?”
崔妈妈:“他们若知道了自然不肯,我们是趁着府里正乱,走僻静处跑出来的。”
云天蓝想了想,点点头道:“大家一块儿回云府也好,省得我们走了之后,伯夫人拿你们做出气筒。”
崔妈妈一脸风霜之色,往马车里看了一眼,迟疑着压低了声音,“大小姐能回云府待产我们也放心了,只是这回与伯夫人闹得这么僵……”
“有什么话回去再叙,大姐姐需要休息。”云天边优雅利落地率先上了马,不着痕迹地打断了崔妈妈担忧的话音,居高临下看着众人指挥道,“天蓝,你和流云玉莲乘马车,好生照顾大姐姐,崔妈妈你们乘骡车。”
“嗯,好,先回家吧。”云天蓝了然会意,拍拍崔妈妈的手。
马车和骡车都被女眷们坐满,云天重便与马车夫坐一起,回去的途中云天蓝挑开车帘,两眼亮晶晶的望着云天边道:“二姐姐,你是什么时候给那些护院下毒的呀?我们这么多人竟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诶。”
云天边:“无人察觉才可叫下毒,若当着人家的面儿,那叫喂毒。”
云天蓝深觉有理,用力点了几下头,随即趁机提出要求,“下毒的功夫太高深了,二姐姐也教教我呗。”
为照顾怀孕的云天香,马车行走得不快,云天边也骑马慢行,定定看了云天蓝半晌,若有所思似的没吭声。
来时已经做好了准备,马车里备了软枕软垫,可供云天香临时休息,备了从玉尺堂寻来的冰块,可供车厢内降温,还备了安神的药香,云天香在车内躺下不久,便松开了紧蹙的眉头,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二姐姐?想什么呢?教教我好不好,我保证好好学。”
“我在想,你学不好医术,学不好武艺,或许,能做个小魔女。”
“啊哈,二姐姐愿意教我?这次我一定用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