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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还是没打开,不知为何眼泪决堤而出。
江廷川被她突如其来的哭,吓的慌了手脚:“你……怎么还哭……”
没等他说话,梁舒将他推到椅子上,随后开始扒他衣服。
“舒儿,别着急……咱们待会……”
“闭嘴,江廷川!”
看梁舒发火,他直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任由他将自己上衣扒光。
梁舒在看到他后背那处还带着新鲜包扎的伤口时,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这就是你挣来的一等功?
回家就知道交钱,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
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有多担心吗?”
“舒儿……”
“每次你出任务我都用你们领导的话来安慰自己,心想着他们不可能再让你去冒险。
你的任务不会有任何风险,你很快就会回来!”
梁舒有些瞧不起自己现在的行为,为了个男人在这儿哭哭啼啼,可是眼泪总是不受控制。
情感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江廷川见此心中甚是感动,他将梁舒轻轻拉过,拥入怀中。
“开始没告诉你,确实是因为这场行动属于保密级别。
后面是没敢给你报信,怕你担心。
本来行动没有多大风险,但因为谢景之那小子发生了点意外。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现在的一等功。”
“谁稀罕你的一等功!”
她听过这样一个说法:三等功流血汗,二等功有伤残,一等功拿命换。
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躺着领,一等功家属领。
这些流传的顺口溜并不是简单的说说,而是现实中的总结。
她不敢想象他拿这个一等功的付出以及背后的那个伤严重程度。
就算她不是学医的也知道那个位置有多关键。
“好,你不稀罕,我也不稀罕,只是来的有些意外。
本来执行这个任务最多拿个二等功。因为谢景之那小子升了一个等级。
这笔账我记在他头上了。”
梁舒不想在这儿跟他贫嘴,转身将他衣服给穿上。
再给他扣纽扣之际才震惊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开放。
居然一进门就扒男人的衣服。
江廷川笑的一脸调侃。
“我刚刚还误会,舒儿迫不及待了。
不过大夫说伤口刚刚长好,要等个两个月才能剧烈运动。你可能……”
“快闭嘴吧你!”
她伸手捂住他即将说出的不正经之词。
“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大夫怎么说?每天还要去换药吗?什么时候去复查?”
江廷川安抚的摸了摸她脑袋。
“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就是伤口还没怎么愈合。
肺组织有些损伤,会有些咳嗽,其他就没什么了。”
其实刚出特护病房那几天,他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想咳咳不出来。
因为长期卧床肺淤积,医生费了好几天的劲才将肺部炎症控制住。
本来他应该还在医院静养五到十天,可他等不及了,怕梁舒一个人在家会担心。
“没事儿就好,组织上给你几天假?”
“三个月。”
梁舒:“!!!”
“伤的不重会给你那么多天假休?江廷川你真的是想把人气死!”
江廷川笑着打马虎眼:“这是对我的奖励和补偿,也不单单是修养。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
梁舒:“……”
“对了,你刚刚不是有话跟我说?”
“我现在不想说了。”
“那不行,你要不说我就冒着伤口裂开的风险,咱们去卧室商讨一下。”
他笑的不怀好意,气的梁舒想去挠他的脸!
这个狗男人真是越来越流氓了,什么话都敢说!
“等着。”
说完梁舒就径直往卧室走,不一会儿回来。
她将一张纸铺开摊在江廷川面前。
江廷川见面前一个扇形黑乎乎的阴影不明所以。
刚想拿起来仔细看看,不料手上的纸被梁舒抽走。
“这是检查单?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在眉头上看到“长宁妇幼”这几个字。
想着应该是梁舒的身体检查单。
想到这他身体一阵紧张。
自己无论受了什么样的木仓伤、刀伤他都觉得无所谓。
大不了一死!
可梁舒但凡伤了毫发他都觉得心疼。
“确实不舒服,我身体里长了个东西。”
江廷川:“!!!”
他震惊的手有些发抖。
颤颤巍巍想拿过她手中的检查单。
“咱……咱不怕!早发现早治疗,长东西咱就切掉,不是大事。
军区医院医疗水平高,咱……咱们再去……”
看他已经紧张到语无伦次,梁舒不忍心再逗弄他。
她将检查单在桌上铺开,指着其中一块小阴影。
“看到这儿一个点了吗?”
江廷川咽了咽口水,身子有些僵硬。
“他\/她是你儿子或者闺女,你确定要切掉他!”
“什么病咱都不……什么??”
“我身体里确实长了个东西,长了个小豆芽。意思就是说——我怀孕了,有宝宝了,你要当爸爸了!”
江廷川:“???!!!”
“舒儿,你……你说真的?这是咱家闺女?”
“我什么时候说是闺女了?
只知道是怀孕,性别没查呢。
我想着等生下来的时候给自己个惊喜。
男孩儿女孩儿都是咱们的孩子。”
“不,她就是我闺女,她肯定是个女儿。一个像你一样软软糯糯,漂亮可爱的女儿。”
“呕!江廷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样的语气,差点儿把我孕反激出来。”
江廷川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他小心翼翼把梁舒再次搂入怀中,但这次是坐在沙发上,他担心椅子不稳,磕着碰着她。
“我以后对着咱闺女说话都会这么温柔,你要慢慢适应。”
“你放过我吧!现在不确定男女,别胡说。”
“心诚则灵,我多念念,我闺女就会来找我了。
你累不累?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饿不饿?我现在去给你做些吃的。”
梁舒剑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客厅乱转,不禁有些想笑。
“我什么都不需要,身体好着呢,前三个月会有些不舒服,但三个月以后什么症状都没了,现在吃好喝好。”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是个闺女吧,你看她多贴心,知道疼妈妈。”
梁舒:“……”闺女这个坎看来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