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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步枪,疼不疼?你最棒了!”众人在收拾行装准备出发之时,白心在一旁帮步枪的爪子上药。
步枪因为疼痛在她怀里“呜咽,呜咽”不止。
看着它因为搜救,穿梭在断垣之间,爪子和四肢都受伤磨出血,白心心疼坏了。
原来大家只是把步枪当成普通的小狗,如今才是真正见识到它的厉害,大家都把它当成小英雄一样疼惜。
看着步枪疼痛的样子,都不免心疼。
“走吧,我背着他!”李泽看白心给包扎好,把步枪放上背带。
“你们这样背步枪,倒是让我有一种一家三口背着孩子出行的感觉!”徐荣嘴巴没把门说道。
“你好好说话!”李泽瞪着了他一眼说道,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脸上乌云密布的夜岂,他还不想死得那么惨!
白心白了他们一眼,也不理会他们的笑话,收拾好后也准备行装就一起出发回城。
如今回去县城带着伤员妇孺,还要翻山越岭,脚程更慢些。
众人走走歇歇,翻过崎崎岖岖的山路,走到山顶上,发现脚边竟是一个巨大的天坑。
天气路沿草丛密集,十分的狭小,仅够两个人挨着身子才能通过。有些伤员还需要抬着走,所以众人走得十分的艰难和小心。
连日的阴雨使得天坑上方笼罩着灰蒙蒙的瘴气,看不见的底部显得更加的深邃与恐怖。
一对老奶奶带着孙女走在白心前面,由于老人腿脚不便,孙女年幼,白心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谨防发生自意外。
“白心…!”
“白医生…!”众人的惊叫声响彻山顶。
白心还是往天坑下直直摔了下去。
道路湿滑难行,白心时刻关注着身前的人,在她前面的小女孩还是被凸起的石头绊住了脚,差点要往天坑里摔下去,白心眼疾手快,伸手把人使劲的往回回拽,自己踩到了边缘,重心不稳掉入坑中。
众人在她的眼前逐渐模糊。
‘又摔下去了!?’
白心心想,‘真糟糕啊,这次又会摔到哪里去?’
‘她能回去吗?’
‘还是可以又会去到别的地方?’
强烈的风声刺激着她的耳膜,失重的感觉让她心脏迸裂,
‘快到底了吧,会不会摔得很难看?’
‘还是她就这样永远永远的消失了?’
‘她来这里才没几年呢,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呢!’
‘不过还好,记得她的人不多,应该不会给人带来太多的困扰!’
‘步枪还受伤呢,李泽会照顾好的吧?’
‘乌国怎么办夜岂会不会找他们麻烦?’
‘她隐瞒了他这么久,会不会生气?’
‘呵,居然想起夜岂来了。’
‘这个很会为难自己的人,应该也不会记得她太久吧?’
白心心里苦笑地想着,眼前又出现了夜岂的影子。
‘真是经不住念叨啊…他居然还能在出现在她最后的幻觉里!’
不对,她瞬间清醒的睁开眼睛,这不是幻觉,他明显感觉到这迎面而来的是真人。
“夜岂!?”她惊呼一声。
整个人就被他紧紧抱入了怀中。
这,这,这不科学,他跟她一起摔下了?还是他故意跳下来要接住她?
白心呼吸一滞,实在不敢想象。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还没来得及反应,感觉到夜岂一手把她紧紧的揽在怀中,一手抓住坑底丛林顶上的树枝,两人从林中快速穿梭而下,快到地面时,夜岂把她整个人护在怀中,自己背面朝下重重的摔下到地上。
白心埋首在他怀中感觉一阵的眩晕,久久无法动弹。
随后发现夜岂也没有任何声息,瞬间清醒。
“夜岂!”她着急爬起来惊呼,见他紧闭着双眼没有回应,心中慌乱至极。
赶紧起来跪在他的身旁,检查他的脉息,越来越微弱的跳动感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夜岂,你醒醒,你给我醒过来!”双手颤抖不止的给他做心肺复苏,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夜岂,你混蛋,你跟着我下来自己又睡着算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起来!”眼泪噼啪的击打着她的手背。
这个人,是不是个傻子!?心紧得发疼。
擦拭了眼泪,给他做了两次人工呼吸,总算他的脸回了一点血色。一阵长咳,夜岂总算恢复了意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白心像瞬间泄了气一般,双手揪着他的衣服,埋首在他胸前,不住的颤抖,很快他的胸前的衣服濡湿了一片。
“我无碍!”语气微弱无力。
他想抬手抚摸她的头,发现右手使不上劲,轻哼了一声。
白心瞬间抬头看着他,泪眼婆娑。
“哪里受伤了?”
“哪里疼?”
“我无碍!”换了一只手,轻轻的拂拭她的眼泪。她的眼泪让他又心疼又酥软。
“你先起来,我帮你检查一下!”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带着哭腔的说道,把他扶坐起来。
扶他坐起来的瞬间,感觉到他紧皱着眉头忍疼。
“手脱臼了吗?”看着他用不上劲儿的右手,她轻扶着检查,刚才抓树枝的时候,他该是使了多大的劲儿!
又检查了他身体,幸好没有伤及内脏,身后的大氅却被磨破一层。
“你的后背是不是受伤了?”刚才摔下去那么重,肯定伤得不轻。
“无碍!”夜岂看着她平静道,不想让她过于担忧。
“我看一下!”白心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毋庸置疑,但是泪水打湿的睫毛又显得她可怜楚楚。
夜岂只看着她没有说话,她肯定说道:“我是医者,没有那么多男女之防!”
说完,她自然的帮他把外衣脱下,露出了伤痕累累的后背。
白心看着他后背,愣了许久,带着哭腔轻笑一声说了句:“真丑!”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掉下来。
“你都是这样不爱惜自己吗?”白心回身眼泪涔涔的看着他,嗔怒道。
满是清淤擦伤的后背满是触目惊心的旧伤,旧的刀伤都没有缝合的痕迹,硬生生的扛着自我愈合。
“莫哭,我无碍”夜岂轻笑一声,伸手拂拭她的眼泪,柔声道。
“哼,不准再说“无碍”这两个字!”白心看着他轻哼道。
无碍怎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好!”他轻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