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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学文的事影响太大,莫戎修魔暂止,格格也就没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至于她和一把手到了什么地步,我无从得知,不过我和格格的离婚协议双方已经签了字。只等格格高山县回来,我们就去婚姻登记机关办手续。手续很简单,十分钟搞定。
学文离世后,我将怀疑告诉了警察,警察找莫戎谈了几次话,内容不详。莫戎这几天日子不好过,看上去明显瘦了。我得抓住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
这天莫戎下班,我挡住了他。
莫戎翻翻了白眼仁儿说,以为我要去找你家格格?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情。
我说,算你识趣。
莫戎说,你知道开发公司最难啃的骨头是啥吗?
我说,你呀,你让大家不舒服。
莫戎狡辩说,我让谁不舒服了?
我告诉他,至少你让老江、我,一把手不舒服。
是的,他把老江的老婆夺走了,让一把手的夫人给他生了狗儿子,一直对格格不死心!
一把手之所以忍着,是为了大局,但他和夫人的关系已经形同虚设,进入纸上夫妻模式。为此,莫戎还得意地在我面前夸海口,一把手的夫人都成我的女人,你区区一虾蟹,还不投降。
我说,我偏不。
莫戎冷笑道说,走着瞧,不信格格不转变。
我说,格格对你,永远会不。
或许莫戎知道我想了啥,莫戎说,说说未来吧,以前的那都过去了。
我说,有些事历史在那摆着。
莫戎告诉我,和对付拆迁户比,我那点挤压算不了啥。
我说,只要怀揣公心,办起事来容易得多。
莫戎继续陈述他的观点,对付拆迁户,不仅要心,还要动脑。
我冷笑道,以为你无所不能,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哈哈。
莫戎苦着脸说,落井下石。
我说,不觉得这是你恶的报应?
莫戎说,可惜能报应我的人不是你修斯文,你这个丢你先人脸的废材。
我说,我承认我废材一个,但风水轮流转,不定哪一天,收你的神就会出现。
莫戎从怀里拿出那个反噬镜,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装进怀里。
我是向警察汇报这件事的,说莫戎那个镜子有问题。不知为啥,警局没有没收这个法器。
莫戎解释说,既然做慈善暂停,当然镜子得要回来。
我说,你说自由人,上天入地,你看高兴。
莫戎说,感谢撒旦,分散了仙界的法力。
我很想知道这方面的讯息,但莫戎不会满足我,他知道我的想法,就是不告诉我。
我旁敲侧击试探,仙界和撒旦斗得如何,莫戎将话题转移到前面,关于女人上。
莫戎将镜子装好说,我前些日子是找过她们,想得美的厨房情人、一把手夫人念汝娇,包括追求格格,那样做虽不太道德,但没违法。
我说,算算,你破坏了多少人的家庭,老江,李学文,想得美,一把手,你还把罪恶的手伸向了我,要不是格格顽强,我这个家早被你祸害了。
莫戎狡辩道,对我意见大的应该是他们,对你来说,我有这个动机,但目的没有达成。
我说,你破坏我的家庭,伤害我的感情,已经构成对我的精神伤害。
莫戎说,真要算这笔账,一把手、想得美他们才该找我,你不够格。
我说,我代表他们控告你。
莫戎说,证据呢?
我摸出手机说,我录了像。莫戎瞟一眼他跟踪我们的录像。
莫戎说,我只跟在你们后面,那说明不了什么。
我说,你要有进一步的动作,警局不是吃素的。
莫戎说,别以为警局有啥了不起,就说我这镜子,一般人不会使,拿去白搭。
明白了,这厮蒙蔽了警察的眼睛,放在警局还占地方,所以让他取回来了。
莫戎说,把心放下,我不会找格格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找格格的原由。我顺带告诉她,即便格格开启一轮感情,找的人也不是你。
我转移话题说,学文的死,你吓着了。
莫戎继续按照他的惯性思维说,找女人耽误功夫,我不找了,准确说,不找你家格格了。
我说,你找也白找,格格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莫戎说,你得意呀,那还有啥不高兴的。
我说,找你说说聊斋。
莫戎说,你吃醋的报复。
既然莫戎不离开这个话题,我也就顺着他的话说,随你怎么理解,你一个再婚男人,为啥纠缠有夫之妇不罢手?这是道德、法律、规则不允许的。
莫戎说,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为爱的人献出尊严有问题?
我说,喜欢也有个度。
莫戎丝毫没有羞耻感,他振振有词说,我超过度了吗?要超过了,格格还有现在的自由?
我知道,格格没让他得手,他心里不甘。待我和格格离婚后,如果格格真的跟了一把手,不知要发生怎么的事情。
至少有一点,会让莫戎很不舒服。
莫戎说,本来我不想找格格了,但一提到格格,我意志动摇了。
我说,男人得说话算话呀。
莫戎说,那是傻瓜的行为,要面子的自残。
为了格格的自由幸福,我不能让这厮继续纠缠格格,阻止他修魔的路径不止这一条。我拿莫动刺激他,我说,你二弟又要到锦绣城了。莫戎眉眼一挑狠狠说,把这里当后花园了,不知轻重的家伙。
我说学文的事要吸取教训,不要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不然我的记录不好下笔。
莫戎说,那种事再不会发生了,因为管城府的资金全到位了,从这点讲,还得感谢学文,他龙套跑成功了。我说,学会回不来了,但是你要记住他的好。莫戎说,当然。我说,你应知足,学会感恩,继续做好事。莫戎说,做好事可以,我这回要转个向,看格格的态度。我说,你还要去祸害格格,那太不仗义了。莫戎说,我和格格是几百年的交情,比你感情深,岂有放弃的道理。莫戎送钱、送物、拿反吞噬镜没成,会不会拿意念控制她?我判断格格有了变化,与莫戎的魔扰有一定关系,但这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不好成为指责他的理由。我从度娘那儿得知,这是魔法的一种。
格格告诉我,最近她老失眠,总梦见莫戎半夜来到她的床边,每当她惊醒,旁边躺着的却是我。
我请求妖叔作法替格格解魔。妖叔用七秉飒霾妖法,阻止了魔道:杀了一只红鸡公,将鸡血洒在窗户和门背后,然后贴上符纸,莫戎的魔道就入不了我们的卧室。
见我怔怔的,莫戎冷笑着,轻蔑地看我一眼说,咋的,想比试比试。
因拆迁任务重,莫戎没时间去跳广场舞,但对格格依旧纠缠,他改成上班前的跟踪,莫戎早早来到我家门口蹲着,只要格格出来,他就跟踪,一直跟到格格的医院。格格有了防范意识,只要发现身后有莫戎,她就用手机拍下来。他几乎天天跟,人少的地方他会隔开一定距离,行人密集时,他就跟到身边。从拍下的视频看,他跟踪格格暂时没有出格的行为,我除了提醒也没别的办法,当然我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我得说说学文的事儿。
忽然,我话题一转大声说,你老实交代,李学文是不是被你逼的?
莫戎吓了一跳,眼皮都在发颤,看来学文离世,警察局找他,他有恐惧,不然不会这样狼狈。
莫戎说,说格格的事,怎么扯到学文了。
我肯定得借莫戎这件事做做文章,这是阻止他修魔的另外一种手法呀。
我说,你跟踪格格的事儿,我习惯了,也可以这样理解,现在锦绣城治安不如以前了,权当免费出现个保镖,如果你哪一天不跟了,我反倒觉得反常。
莫戎说,怎么个反常了?
我说,你多半干坏事去了,比如又去害谁了。
莫戎恼怒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呵斥道,讹诈上了。
我用手戳着他的鼻子说,因为学文的死,你脱不了干系。
莫戎说,警察都没处罚我,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我梦见的是你逼迫李学文跳的河。
莫戎说,证据呢,你的证据就是做白日梦,这要说出去岂不笑掉大牙。
我说,我的梦很给力,还记得吧,我那个文学大奖,正是梦中高人的神作。
莫戎说,我说的是证据,不是瞎编故事。
我说,我有证据,证据形成那一天,就是你把牢底坐穿那一刻!
别吓唬我,我又不是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