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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医院该有的热闹在一阵冷哼中结束。
楼长周严真真是应了他的名字——严肃,周严是中医科门诊部的主要负责人,也相当于这一层半楼的楼长,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得到很多员工甚至院长的赞美,且对病人不苟的态度得到很多人的敬重,所以周前辈在这里颇具权威。
见到周医师来查岗了,爱热闹的年轻医生和护士都纷纷回到各自岗位。
“年轻人有时间就该多学点东西,”周严抓着没及时反映过来的戈烟,“我听说你跟神经科的小余关系很好?”
戈烟不知该怎么反应,便点头说:“是的,他是我师兄。”
“关系好没事,”周严推了推黑框镜,“年轻人就该互相多学习,但工作归工作,其他事情不要多想,我们这儿是正规医院,背景关系在实力面前是不堪一击的。”
戈烟觉得很委屈,自打被周严训了之后便一直坐在办公室里默默记录病历。
“小傅啊,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祁医师看诊完最后一个病人,便好奇地发问。
戈烟哪能说是被周医师批评了呢,只好笑着对祁医师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刚上班还没适应好。”
祁医师也没多话,只是安慰并鼓励了她两句。
中午吃饭时余锡成经过戈烟的办公室,见祁医师已经回去了,便邀请戈烟一起吃饭,而正临近用餐时间,门诊部的医生护士大多还在岗位上忙碌,戈烟被余锡成的邀请看在了大多数人眼里,戈烟再次成为了话题中心。
中午休息时间并不长,但也不妨碍年轻人八卦,待余锡成回到自己的门诊办公室,早上这群人又围了上来,他们不敢去探听太子爷的八卦就来戈烟这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这儿打听。
“小傅,你和小余医生是什么关系?”
“对呀对呀,他怎么这么关心你?”
“你们俩都这么年轻,还是一个学校的,你们不会是男女朋友吧?”
让戈烟哭笑不得的话题什么都有,不过幸好休息时间不够长,在她解释和余锡成只是师兄妹关系后落荒而逃。
不过这样一来,加上周严这一番话,戈烟靠着院长儿子进一院的消息也在这层楼慢慢传开,最后甚至连其它科室都知道有个靠关系进一院的女孩。
戈烟无比郁闷的接受了来自社会深深的恶意,当她得知此事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如今她就成了一院的花瓶。
“哟,这不是中医门诊部的花瓶么?”
下班后戈烟推车正要回家,却听到隔壁车库有人在说话,而视线正是对着她,见她看向她们后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鄙视:“怎么你不等小余医生,一个人回家啊?”
旁边的人也插嘴笑道:“这你就不知了吧,今天陆总带着陆笙小姐来医院呢。”
“啊呀,说起来陆笙小姐好像要和小余医生订婚了吧?”
戈烟很无奈也很委屈,她进一院靠的是自己的实力,这些人凭什么这么讽刺她,纵使有余锡成的因素在,可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像男女朋友了?
果然八点档的肥皂剧令人吐槽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没有理会两人轻蔑的鄙视,自顾地骑了车回家。
本以为就此可以逃离这些流言蜚语,却不想第二天上班时看到面目全非的桌子,不由崩溃了。
“小傅,发生什么事了?”今天祁医师到的格外早,看到戈烟默默地站在桌子前不由有些疑惑。
待他走进时也感到愤怒了:“好好的医院怎么会如此乌七八糟!”
戈烟的桌上刻满了“贱人”、“不要脸”等字样,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而昨晚整理好的资料七零八落地摊在上面,却也不知道有没有遗失的。
祁医师忙拽住戈烟的手臂:“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在作弄,看我不找院长投诉。”
祁医师生气理所当然,这是他的门诊室,是他的地盘,戈烟跟着他学习,虽然短短两天,他却能从这小姑娘身上看到了一丝不苟和严谨认真,走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生,他还有什么识人不清的,想来这些也就是有人在作。
不过戈烟却拉住了他:“祁医师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只是一个实习生,若是连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在职场怎么混,更何况与同事相处也是一门学问,她必须得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它。
“祁医师,我能处理它的。”
而某些角落里等着戈烟发难的人却没有等到戈烟找余锡成的哭诉,更没有看到余锡成出面,只当是戈烟软弱的忍气吞声。
“对了小傅,我这恰好有个项目,”祁医师将一本资料递给戈烟,“我听说你们实习期间需要发一篇论文,正好你跟着我做。”
戈烟有些激动,有了现成课题就不用再另想,接过资料忙感谢:“谢谢祁医师,我一定认真研读。”
“我看过你的简历,想来你在学校也用心,这个项目和你的课题也有一定的相关性,我想由你做起来更方便。”祁医师对戈烟还是满意的,不过更想要用手头的项目更深入的试探她到底有多深。
戈烟接到这个项目,这两天受的委屈几乎烟消云散。
余锡成带着一丝歉意找到她时,正看到她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祁医师的项目?”余锡成翻了翻封面,心里了然。
“嗯,”戈烟指了指项目名称,“和我的课题蛮相似的,大方向是一致的,只是里面有些小分叉,我大概已经想好了论文方向。”
“不错,”余锡成在赞叹的同时又问了一句,“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据说这几天你被人误会狠了,毕竟因我而起,我想略表歉意。”
好像知道戈烟要拒绝,余锡成又加了一句:“我也有些话想和你聊聊,可不要拒绝我。”
怎么拒绝呢?
戈烟没法拒绝,下班时分依旧用厚重的羊毛围巾裹起来,但是这样的行装站在男生边上就有些奇怪。
“外面温度也没有冷到人神共愤,你这么怕冷吗?”终于余锡成还是问了出来。
戈烟将围巾往下拉了拉,接触到冷空气后脸上很明显就出现小红疹,她很无奈:“老毛病,吃了十来年的药也没治好,冷风一吹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