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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输入正文能得中医界三朝元老一声赞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许如飞虽任六院主治医生,也居主任位,可到底是年轻人,跟祁医师这样的元老级人物还是有很长一截的距离。
戈烟很开心,恨不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如飞,只是她也知道,这药膏本就是为她所配,也就像是量身定做的衣服,距离批量生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于是,她就把自己被冷风一吹就起红疹的小毛病告诉祁医师,也一并将这瓶药膏的来历也详细说了一下。
祁医师听了非常诧异:“你是说这瓶药膏的调配人只是一个从医不到三年的小伙子手里出来的?”
戈烟点头:“是啊,要不是他太忙了,我是很想让他来见见祁医师,他可崇拜您了。”
祁医师笑着摸了摸戈烟的脑袋:“我就说当年的傅皓杰眼光毒辣,不想这女婿更厉害。”
“祁医师——”戈烟被说得有些脸红,嗔怪地嘟囔了一句,“看你说得,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在哪里工作,我倒是挺想见见他的。”显然,老一辈的人对年轻一辈中努力且有天份的都十分偏爱。
说起他,戈烟脸色却被一片惨淡包围:“祁医师,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就知道他的六院,却不管我在京华......”
终于在这个还没有病人寻诊的上午,戈烟把一肚子的苦水吐给了像爷爷一样的祁医师。
千昙县第六人民医院之所以能闻名全国,也正是因为它对皮肤病科研究的深入,政府因此而重视,在此基础上成立了第六研究所,而原来的一班人马便成了该研究所的主力。
站在医学的角度,祁医师这位医学界元老是很欣赏这群不为大城市浮华所获能到最稀缺岗位任职的年轻人,不过看着戈烟的反应,这位年逾花甲的老人也明白,两地分离最是伤情,若是两方能坚持守住自己的心到也好说,最怕的就是距离让这份感情变质。
戈烟担心,戈烟的父母何曾放过心。
戈烟回到家时明显感觉到了今日家里莫名出现的紧张气氛。
老爸在生气,老妈耷拉着脸,虽然看着电视心思却根本不在。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戈烟吞了口水,回想近日好像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莫非是医馆出事了?
正要开口询问,傅老爸却砸了一句话过来:“囡囡,那个许如飞你还是趁早分了吧。”
戈烟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傅妈接着话:“对啊,囡囡,国家三甲医院有45%都集中在京华城,何况我们家世代都是在这个城市行医,说出去,你爸的名声并不比那些大医院的老医师低,我们家的医馆以后也是要交给你的,你何必再想着千昙县这种小地方。”
傅妈的话让戈烟了然:“爸,你给许如飞打电话了?”
“哪是他打的呀,”傅妈虽然不喜欢许如飞的工作,可她到底还是喜欢这个孩子的,“这孩子孝心足,就是个死脑筋。”
戈烟明白了,估计又是许如飞打电话给二老请安,而爸妈仍旧不死心劝他回京华工作,聊着聊着估计又争论了起来,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爸妈,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我会去处理的。”除了这句话,戈烟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两老偃旗息鼓。
可她没有想到今天连这句话也不管用,幸好,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
“戈烟,我的几位师兄也回国了,要不要找个时间去见一见他们?”这是余锡成的电话,他知道戈烟对中医的兴趣和刻苦的钻研,而他的几位师兄恰好也有涉猎中医学的,所以便顺道来问问。
戈烟却有片刻的犹豫:“这......”
“你可别拒绝了,”余锡成的语气一转,清冷中带了一丝严肃,“他们可都是我在医学院时的偶像,个个都是精英呢。”
虽然这个机会她也挺渴望的,能得余锡成一声赞的可不仅仅是学霸,站在这些人面前,戈烟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一菜鸟。
思想斗争片刻,戈烟还是点头同意。
“那行,反正明天你我都休息,就约在明天中午,地点么就在西门的浮华一生,记得准时到,”停顿片刻,又听他说,“算了,明天我来接你吧,反正也顺路。”
也不管戈烟会不会拒绝,余锡成果断的挂了电话。
戈烟有些失笑,这师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听不得别人的拒绝,这么大男子主义,未来师嫂受得了吗?
睡前依旧是和许如飞的通话,戈烟总算是了解到今日父母生气的原因。
其实傅爸傅妈很喜欢许如飞,甚至对他的期望超过了戈烟这个亲闺女,而傅爸也一度想把济世堂交给许如飞,奈何他却坚持要留在千昙六院。
“到底这个六院有什么吸引你的呢?”直到现在戈烟都不明白,虽然她觉得两人间的感情毫无疑问情比金坚,可对某些皮肤病甚至涉及传染病时,就是作为一名医者的她都不禁慎然,可许如飞却如此的坚持要留在六院,若说是热爱这行业她却不能苟同。
作为一名医生,最开心的莫过于治好病患,可到哪里不能行医,留在她们家国医馆就不能实现理想了么?
只是许如飞的回答依旧只是六院是个值得留下的地方。
“戈烟,你和他们接触的少,你不明白当一个人被自己的亲人抛弃的那份孤寂和绝望。”电话那头的人好像很累,许如飞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倦意。
戈烟不可能听不出来,于是也顾不得他们正在聊某些严肃的话题,立刻下达了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睡觉,如果明天再让我听到这么疲倦的声音,我就......我就.......哼,不理你了。”
忽然,戈烟发现她竟然不能奈何这小子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嘟嘟声,许如飞却笑了,不喜欢他的工作,可他的戈烟始终是个善良的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地念了一句:“也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