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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觉得自己大约是第一个因为偷东西进派出所后经过成功逆转成了一个大案的关键人员之一。
在听到警方对他牵制嫌犯而表示感谢的时候懵了,不过毕竟是偷窃在先,是功要奖是错也要罚,但小偷觉得这次他被罚的心甘情愿,而且从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干小偷这种活了。
季东奇和他同事都不知道,只是一次如同寻常的逮捕嫌疑人的行动能感化一个小偷,并让这个小偷的人生轨迹发生了重大偏颇,或许这也是他们这次行动的意外收获吧。
莫浅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能让他提得起兴趣的当然是这位嫌犯,或者说这位嫌犯身后的人。
嫌犯和他的阿玛尼包都被警方锁定,插翅难飞,然而他却并不显得焦急,反而一改常态地悠闲,好像这里并不是派出所而是一个茶馆。
莫浅见到他时他就在看守房内,旁边有两名刑警队的成员在门外看守着,铁门被锁住,但门内情形一清二楚,他靠在椅被上,就像等着末日审判,一脸悲壮又带着兴奋。
“Hi,又见面了,老朋友。”他说。
莫浅看了包内的东西,对他来说这些并不少见,而他也完全没有兴趣,他所要关注的重点是:“他在哪里?”
嫌犯一改不久前的老实和慌张,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事,完全没有在乎时间地点。
“他跟着你来的,这一次你还能猜得到吗?”说着便狂笑起来。
莫浅自然知道问不出东西了,不过凭借他多年的经验和逆天的智商,有些很容易被人忽略的细节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城东望子湖。”
一句话就像暂停键,静止了嫌犯张狂的表情。
“你,你怎么......”他不止惊慌,甚至可以说是惊恐。
莫浅表示很不屑,因为这种表情他见得也不少:“很简单,你的上衣出卖了你。”
他慌张地审视自己的着装,不明白自己分明已经整理过,为何还会露出破绽。
此时莫浅却笑了,高傲地审视他,就如同自己是这个世界的王。
“你经过望子湖,在湖边留下一个很浅的脚印,很简单,我就从你的脚形和体重判断的,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停顿片刻,他又说,“这个包不错呀......”
其实出卖他的并不是着装,而是这个包。
“这可是我老朋友的包,而你太过大胆了,难怪会被他踢走。”莫浅很不屑扫视了审讯室内的人。
可嫌犯却接受不了现实,表情变得有些疯狂:“不可能,怎么可能,你......”
“想知道答案怎么不自己问他呢?”不知为何,此时转冷清的声音让身边的人有些战栗。
嫌犯却忽然大笑:“你还不知道他在哪里,你不知道!”
因为莫浅不知道,他查不到所以来问他,嫌犯如是想。
然而莫浅却毫不以为意:“我知道三个地方,只是暂时有些不确定,现在已经知道了。”
嫌犯陷入了恐慌中,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泄露秘密的,而若被那位知道是他所泄露的话,迎接他的并不是监狱囚牢,而是生不如死。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和莫浅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可他就是死也要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莫浅依旧云淡风轻:“是你的潜意识告诉我的,还记得那次催眠吗?”
他记起来了,莫浅是心理分析师,对催眠术有着深入了解,他们第一交锋就是在他毫无意识下被莫浅催眠了。
“可是我刚才一直很清醒,你什么时候催眠了?”嫌犯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莫浅浅浅一笑:“就在提望子湖的时候,你手指无意识地勾了一下,而就在不久前,我深度催眠你的时候了解过,这个动作代表你对某样东西很戒备。”
因为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推理出一个接近真相的结论,季东奇这时才知道——什么叫做神探。
本以为莫浅还要深入盘问,却不解他这时候拨了电话。
“京华城望子湖两点钟方向有个废弃小阁楼,你要的答案就在那里,明日3点前请到那里汇合。”
没有人问嫌犯的结局,也没有人知道陆笙的结局,警局内的成员都被莫浅折服,想象着望子湖,皆进入戒备状态。
需要莫浅出手,对方的来头定然不小,而季东奇这辈子都不曾忘记过即将到来的一次逮捕行动。
许如飞突然间接到莫浅的电话,他和戈烟还在想象着王阿婆的家人是不是会准时到时,他寄希望的莫浅已经给了他回复。
戈烟明显感觉到许如飞有些颤抖的手,不由紧握住他:“不怕,我们明早坐早班车去。”
既然是莫浅发了信号,那也就是说离真相已经不远了,或许莫浅已经查到了真相,只是希望他能自己得知前因后果。
戈烟没有陪许如飞经历过这段变故,所以也没有这般浓重而压抑的情感,但她希望自己能陪他度过这段艰难期。
“阿婆她家人会来吧?”比起未来婆婆的死因,戈烟和许如飞现在更愁的是如果王阿婆没有等来家人,或者家人赶不上她的时间了,那该怎么办?
一边是自己去世多年的母亲,一边是待自己如亲人的阿婆。
许如飞说:“还是先顾活人。”
他不能完成母亲的心愿,所以更要让阿婆得到圆满。
夜幕在很多人焦心地等待中安静地来临,似乎预知了今晚的不宁,所以它尽量隐匿着自己。
王阿婆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艰难了,可是她依旧很辛苦地坚持着,许如飞给她戴上了氧气罩,和戈烟守着她,不停地不停地喊着她,告诉她家人就快要到了。
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猫叫声,戈烟一个颤抖,猛然瞧向窗外,只觉不安再次在病房内扩张。
“猫叫很不吉祥吧?”她把字打在手机给许如飞看。
许如飞轻声说:“不要瞎想,阿婆家人就快要到了。”
病房门吱呀声打开,一个中年女人冲了进来,哭喊着大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