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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论发现死者的几率主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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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纲吉好不容易出院之后,我就一直处于一种淡淡的忧郁状态。

    我缩在离已经熟睡的纲吉不远处的窗台边上,一手托着下巴一边怀念以前的生活。

    其实以前的日子也不错啊,至少我能在我白色小空间做任何事玩各种东西,哪像现在……平常要看什么书一定要纲吉帮忙协助,有时候还要躲开其他人。或者是我想要玩什么…一类的游戏时,纲吉这孩子在我边上我没法玩啊……tat

    在我蹲在窗边第三次叹气的时候,一个黑影猛地蹿了过来从我身边闪过去,还不等我尖叫或者作出其他反应,那个影子就像是被人重击了面部一样低头倒了下去。

    [……喂,不会吧…]我跳下窗沿,颤抖着手想要去试探那个黑影,却无意间被纲吉丢在地上的练习册绊了一下。

    我趴在地上半天没反应,有点难以想象的盯着眼前黑幽幽的床底。[我这是被绊倒了?自从变成这种灵异形态就没有被任何人事物绊住或触摸过的我,居然被绊倒了吗!]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往下流眼泪。[嘤嘤嘤…我终于有在人间的感觉了,……话说膝盖好痛。]

    我我连忙坐起来,然后曲着腿用手揉了揉膝盖,眼睛在地上摸索着那个练习册。[啊,找到了……唔…]我抬头瞄了一眼睡在吊床上却睁着眼还鼻子冒泡的那位小婴儿,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自己朝那个练习册挪了过去。

    因为我在夜晚就很难看清事物的原因,导致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辨认清那个练习册。

    不过那个练习册里面似乎还夹了什么东西,我用手戳了戳封面,手指尖却很奇怪的融了进去。

    [……卧槽,这是在玩我?]我嘀咕着将手指拿出来,却突然觉得不大对劲。[话说回来这个不是上学期用完的练习册么?说起来这个似乎还是我写的…]我认真地盯着那个练习册,可惜的是那上面始终没有出现甚么异变。

    别说异变了,连朵花都没开出来。

    我只好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时练习册却忽然翻开了几页,甚至还挪了挪位置。

    我没想到我只是叹口气却让这本子翻了页动了位置,恼怒的瞪大眼看着那本子却忽然看到了纲吉毛茸茸的毛线手套压在这本子底下,只露出一个指套。

    我想了想,伸出手指去戳了戳那个毛线手套。

    不过因为刚才的经历,所以我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生活就喜欢在这种时候玩弄人。

    我的手指第一次有触摸到某样事物的感觉。

    还不等我高兴,我就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流遍全身。我迟疑的转头,正好对上了reborn这家伙黑漆漆的眼睛。

    [……]我瞬间就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但是我仔细看了看,注意到那家伙的视线似乎并不是完全盯着我的方向。

    我收回手,站起来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置生死于度外的朝着reborn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家伙没有太大反应,而是轻微的皱了皱眉。

    我觉得不应该就这么放弃,于是我鼓足了勇气朝他的方向冲了过去。

    ——然后我就这么穿过了这家伙。

    因为我冲劲过猛导致自己极其悲惨的穿过了墙壁,就这么漂浮在半空。我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月亮,为自己叹息一把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那个二世祖此刻背对着我,看了看周围后便继续倒下去睡觉,而我看着那个倒在纲吉身边的莫名黑影,只好惨兮兮的倒在地板上就这么将就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到纲吉的尖叫。

    [唔哦…你吵什么…今天可是周末,难得的周末啊。]我撑起身揉着眼睛,[就算不是周末,现在也是放假期间啊。难得的假期你就这么忍心让我无法睡个饱么。]

    [有尸体啊啊啊啊!!!]那家伙的声音是以难得的大分贝出现,还顺便捎带着足够具有冲击力的消息。

    我愣了几秒,连忙站起来大跨几步跑到纲吉边上,却看到一个脸上正中央有个拳头印子的男人倒在纲吉的床上。[……是这个家伙啊。]

    [零、零…你认识他吗?!]这孩子哆嗦着和我搭话,完全冷静不下来。

    不,我不认识这张普通的脸,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家伙昨晚突然出现,但是还没有多久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扑街。]

    他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整个人完全呈现放空状态。

    虽然这孩子看不到,但我还是做了个挥挥手的样子,[没事啦,反正到时候大不了自首。]

    [……待会京子要来。]纲吉这孩子沉默了几秒后突然和我说。

    我挑高一边的眉毛,[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没关系啊。]他抬起头装作不经意的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反正要求打电话给京子的是我,也是我想要吃新发售的巧克力泡芙而让京子去买了然后邀她做客的,更是我打着蓝波也想吃的幌子让京子买了双份。对吧?]

    [对不起我错了,纲君好哥哥求放过。]我双膝跪地连忙认错。

    而这时,已经把来纲吉家变成日常任务的山本和狱寺也出现了。

    “十代目早安!……这个躺在十代目床上的家伙是谁?!”狱寺恶狠狠地瞪着那具尸体,看向纲吉的时候眼神转眼间就变得温顺起来。“十代目……?”

    纲吉没有说话,而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作为立志要成为十代目左右手的少年立马会意,掏出一枚炸弹就要点燃。“要处理的话,果然还是用这个方法——!”

    “啊啊啊!!狱寺君快住手!”纲吉欲哭无泪的扑上去拉住狱寺的手臂,防止他点燃炸弹。“要是这么做,那我就真的完蛋了啦!而且、而且一定有什么…方…法。”他一边说,一边不引人注意的看了看reborn。

    或者说他是在大范围的求助。

    不管是山本狱寺,还是后来出现的小春以及夏马尔都表示无能为力,纲吉少年还是去自首吧。

    [……零!tat救我!]

    […有点出息啊,哭什么。]我镇定自若的回答他,让他原本死气沉沉的模样瞬间恢复生机。

    [零!你是有方法了吗!]他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在晃动尾巴讨好人的幼犬的呜呜声,[我就知道零一定有办法啦。]

    我一个人演着独角戏,自作深沉的翘起腿坐在床边,学着碇司令的经典动作交叉双手。[哼,这种事情……找云雀委员长不就好了嘛!]紧接着我愉悦的指向窗外,在我说完的瞬间,云雀就从外面跳窗而入。

    哼哼哼……我可是之前就听到了雀哥手机的声音哦,看我的上帝视角多么厉害!

    “哇哦,你摆脱我的就是这件事吗,小婴儿。”云雀委员长一出现就震惊全场,但是他本人完全不顾及那些而是看了眼纲吉床上的尸体,然后看向reborn。

    话说云雀委员长将那个老旧校服穿的超级有感觉,超迷人。

    [……零。]

    [做什么?]

    [不…只是觉得你的注意力的一定在那件校服上。]纲吉看了眼云雀,然后默默的把视线躲开。

    ……这家伙还真是了解啊…

    经过云雀和reborn的友好协商,委员长大人决定待会喊几个风纪委员来处理就攀上窗沿,准备怎么来就怎么走。

    而得知委员长准备毁尸灭迹的纲吉却慌了。[这么做绝对是犯罪啊!快想办法阻止云雀前辈啊!]

    [别闹,委员长出面负责可是一个顶俩啊,]说着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纲吉!!快让委员长还手机!]我可没有忘记我的手机可是依旧被委员长收着的事情呢,[快说亲爱的强大的委员长大人啊请还给我手机!!]

    他沉默的一会,默默的转头。[……那种话要说出来,完全就是一种新的惩罚游戏吧。]

    我一口血就这么哽在喉咙。

    请问我家的孩子越来越不听话,开始展现叛逆行为,我该怎么办?在线等。

    “那么,我待会就让草壁来处理了。”说着云雀委员长帅气的一笑,刷的跃了出去。

    [不要走啊亲爱的不要走——]至少也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啊,那里面还有我特别录制的威风堂堂啊…

    [放弃吧,零。]纲吉淡定的表示。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说!要怎么办才肯帮我拿到手机!]

    [这个。]他看向那个躺在他床上的尸体。

    [这容易,成交!]我爽快的答应下来,却不禁苦恼另一件事。[……容易是挺容易,但是你要模仿我的说话方式就有点…]我跳到地上围着那群人绕了个圈,最后有点恶作剧的跳到纲吉背上用手环住他的脖子。[话说重吗?]我的脚因为我这个动作变得模糊不清,——这样反而越发得像幽灵,而从我的胸口却不知怎么跑出了一条奇怪的黑色绳子。我顺着着绳子看了看,发现他的另一端连着纲吉的胸口。

    他听着我的话反而不明所以,[什么意思…?啊,要模仿的话,我可以啊。]

    我仔细瞅了瞅纲吉的侧脸,最后摇了摇头。[……呃,就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咳、你平时学我说话倒还可以,但是你绝壁没学过威胁人,看你带蓝波那种样子就知道。]

    他保持沉默。

    [要是能像以前那样的话…]我不禁叹气。

    “…啊,超麻烦,诶?”我眨了眨眼,忽然发现这声音是从纲吉的嘴里发出的。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以前能很轻易的取得纲吉身体的主导权,但是自从上次从十年后回来,我们变成这种单独的两个后,就完全不能像以前那样相互交换意识来主导身体了。

    他也有些许的困惑,不过因为我在他背后,所以只能凭着他身上的气息来感知。[我也不知道…]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链子,放开环住纲吉的手准备摸摸看那条链子,不过那条链子很快就消失了。

    [零?]在链子消失的瞬间,纲吉略带不安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连忙回答他,[怎么?]

    他听到我的声音后,似乎放松下来。[……啊,没事。刚刚以为零不见了…呃,我的意思是可能走出房间…这样。]他说话的同时,那条链子也慢慢地重现,最后恢复原状。

    我看着那条一头在我胸口,而另一头在纲吉胸口的链子,干脆想开始那样伏在纲吉的背上,不过这次为了能看得清楚些而将自己肩膀以上的部分高出纲吉的头顶。[那么,这次依旧换我来。……你只要注意那个尸体然后将看到的反馈给我。]

    [好!]他的回答干脆而利落。

    我能感觉到我眯着眼笑的时候纲吉的身体也随着我的想要的表情而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于是我慢慢的吸口气,做足了准备。“……那个,我刚刚想通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在纲吉脸上。

    纲吉的身体随着我一起举起手蹭了蹭鼻子,然后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了我要说的话。“不如我们分尸吧…那个,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也…”我顿了一下,因为纲吉在刚刚告诉我,那个尸体似乎动了一下手指。

    [……呿,我想起来了。纲吉君你爹似乎认识那种家伙。]

    [啊!我也想起来了,你和我说过。…似乎是能将心脏跳动自助停下还是什么的?]

    我看着那位先生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测测。[哼哼,接下来就是逼着就范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这个人动了一下。”我指着那位先生说,然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指。“我听过那种死了还活过来的案例,但是如果这个人活过来的话,我…”我没说后果,但是那几个人的表情瞬间变化了好多次。看到效果了,我便继续说下去。“……果然还是分尸吧?我以前看过中国的…所谓满清酷刑什么的,像是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刮下来的凌迟啦,或者绑上手脚分别向不同方向拉扯的五马分尸…听说还有把指甲一块块扯下来,或是把肚子活生生的切开扯出肠子那类开膛破肚的…我还看记录片上说,那种半死不死的人的感觉是最灵敏的,平常人痛一倍,他们就要痛十倍呢!”

    我说的半真半假,同时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掰动那先生的手指。

    作为在场除我外的女生,小春的脸色已经一片苍白,而那两个男生的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唯一算镇定的只有早就被我熏陶过的纲吉以及完全没有反应或者说看不出反应的reborn。

    “……总觉得蠢纲你变化还真大呢。”沉默了几秒后,这位家庭教师扯了扯帽檐说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想通了…反正按目前状况,不是风纪委员先来烧了这个人,要不然就是我自己做点什么了…黑手党什么的…杀人这种事情……”

    狱寺强行压下了脸上的表情,握住纲吉的手。“我明白了,十代目。这个家伙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本身就是黑手党出身的,所以说这种事情我比那边的棒球白痴更有经验。”其实这家伙才没有经验,而且之前山本武的脸色都比狱寺好点点。

    狱寺说着就要开始行动,我趁机大力的甩开那个家伙的手,并且怪叫了一声。“哇啊!!狱寺,这个人好像动了!是不是活过来了啊!”

    “………呀,初次见面。”之前装死尸的家伙趁机撑起身体和我们打招呼,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介绍自己,然后说之前是为了考验我之类之类的话。

    我极其愉悦的笑了笑。“妈妈!!”紧接着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怎么啦,纲君?”听到喊声的妈妈走上楼,“咦?这个人是……?”妈妈疑惑的看向新来的墨列堤。

    还不等我说话,reborn这家伙就抢先一步。“是我一个从意大利来看望纲吉的朋友,……不过纲吉还真过分呢,居然和莫列提说些奇怪的话。”

    身为成年人的莫列提满头黑线的望着那位小婴儿,我则毫不在意的让纲吉朝前走出一步,拉住妈妈的手。“我才没有…谁让reborn的朋友一出现就装死吓我…”我接下来嘟嘟囔囔地说着原先和他们说过的那些酷刑,然后妈妈则爱怜的默默地纲吉的脑袋。

    “啊啊,真是的。请不要吓这个孩子好吗,莫列提先生。”妈妈一手摸着纲吉的头,另一手则叉腰来让自己气势足起来。“这孩子以前好奇看了一些不算太好的纪录片,到现在都还有害怕的后遗症呢,只要有人故意吓他,纲君就会说那些话呢。”

    妈妈说着,又轻轻拍拍纲吉的脑袋,“不过纲君也要坚强起来啦。”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而房间里的小伙伴各个对我的眼神充满了……小春是同情,山本是那种吃惊加鼓励,而狱寺则是崇拜…总之是让人弄不懂。

    不过听着妈妈的话,我倒是想起那段时间的事情了。[……实际上你被我吓了之后没多久就好了。]我哼哼了几声然后盯着纲吉的脑袋。

    纲吉好久才做出回击。[那还不是因为弄到最后你也哭了嘛!]这家伙估计想起了当时的事情,声音略有些忿忿不平。

    我则表示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当时说我变成这样活该的……]

    [我真的这样说……?]他的声音充满了不确定,但似乎只要我肯定这个问题,他就会立马消沉起来。

    ……所以说你都作出那副‘你要是肯定,我就哭出来’的表情了,我还怎么去肯定啊。

    [反正当年都只是图样图森破啦。]我不在意的打着哈哈。

    纲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似乎就这么消沉起来,一直到夜晚准备入睡的时候,这家伙才用着非常细微的声音说,[……以后,绝对不会让零哭的。]

    那句话不知道是他想对我说的,还是要对他自己说的,因为他说完这句话就用被子蒙着脑袋睡觉,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要喊着我的名字,直到我回答为止。

    但是我看着被子外面冒出的几撮乱糟糟的棕发,却不知道怎么忽然想笑。

    这个人或许真的是逐渐成长起来了,啊,反正这种事情对于十四岁的少年来说也都是说不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