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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酒儿的家丁见是叶思漓,纷纷退让。
“乐安……郡主?”周酒儿不服气地行了个礼。
周围百姓听见“郡主”二字,瞬间鼎沸,纷纷控诉。
叶思漓上前,暮春涣夏让百姓保持了安静,暮春垫上手帕,递上周酒儿的马鞭,叶思漓隔着手帕拿起马鞭端详。
“郡主这是何意?”周酒儿不曾想叶思漓竟会来这种地方。
叶思漓没有理会她,细细瞧了马鞭好一会儿,待周酒儿摸不着头脑时,叶思漓猛地将马鞭扔在她身上。
“叶思漓你……”
“周小姐慎言,本郡主不过是见这马鞭太脏,吓着了罢。”叶思漓接过涣夏递上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着手。
周酒儿看了看周围的百姓,忍住怒意,道:“郡主身娇体贵,还是莫来这等腌臜之地。”
“这里百姓自食其力、勤劳耕作,何来腌臜一说?”叶思漓借力打力,忽然话锋一转:
“倒是周小姐勇气可嘉,我裕公府的人也轮得到你说一个“贱”字?”
周酒儿自觉不妙,这等话若是被叶思漓传出去她定被扣上个“藐视皇权”的罪名。
“酒儿不知是郡主驾到,一时口误,还请郡主责罚。”
叶思漓瞧着周酒儿这番装模作样,不得不称赞她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本领学的不错。
不过,自然周酒儿这般说了,她自然不会客气。
“不知礼部尚书周大人之爱女周小姐来此作甚呐?”叶思漓故意将音量放大,果然,周围百姓听见后又是一片哗然。
叶思漓瞧着周酒儿气得发青的脸更是好笑。
看周酒儿这身装扮和所带的家丁,便知道她是隐藏身份而来,不用想也知道,哪家大家闺秀跑来这种地方亲自挑选仆人啊?
如今叶思漓将她身份当众揭穿,看她今后如何能来?
周酒儿咬牙切齿道:“酒儿不过是来挑选些能干的杂役,可能碍着郡主了?”
叶思漓摇摇手指,“自然没有,不过周小姐的眼光倒是不错,这些杂役模样生得标致,可惜……”
叶思漓走到方才被周酒儿鞭打的那些人面前蹲下,瞧了瞧他们的伤势,道:
“可惜伤成了这般模样,怕是干不了活了。”
“郡主多虑了,他们不过是些贱奴罢了,肉皮子厚实着呢。”周酒儿冷眼瞧着趴在地上的人。
“涣夏。”叶思漓挥了挥手,涣夏上前掏出一袋银两扔给老板。
“郡主这是何意?”周酒儿急了。
“这些人本郡主全买了。”不等周酒儿开口,叶思漓指了指周酒儿的家丁,又道:“若是周小姐真缺人手,本郡主觉得他们个个身强体壮,定会如你的意。”
叶思漓吩咐暮春涣夏给周围百姓分发银两。
“今日是冬至节,大家伙也别在这里吹冷风看热闹了,赶紧回去陪家人过节吧。”
百姓得了银两纷纷表示感激。
“对了周小姐,别忘了赔这铺子的钱。”
叶思漓回到马车时,见青珞直勾勾地盯着她,觉得好笑,问道:“怎得,方才你不愿过去,此刻是不是后悔没去出口恶气啊?”
青珞被调侃得红了脸,连忙低下头,道:“青珞只是觉得郡主心善。”
“我们郡主自然是人美心善的。”暮春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就你贫嘴,这般一耽搁怕是赶不上午膳了。”叶思漓上了马车。
出了城西街市便是郊区,冬月的郊区更显得荒凉,哪怕有正午的阳光照射,也带不来暖意。
“郡主,方才你那般模样倒是有几分唬人,瞧给周家小姐吓成什么样了。”暮春给叶思漓斟了一杯茶,笑道。
叶思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双手握住茶杯取暖,随意道:“她哪里是被我唬住了,分明是方才大庭广众不便与我争执罢。”
她同周酒儿从小斗到大,周家小姐像今日这般忍得住气倒还是头一次见,不得不说周酒儿确实有长进。
倒是她自己,阿忧老是说她没长大,她分明已经懂事了不少好吧?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叶思漓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周酒儿分明不是这般服软的主。
“有人!”暮春和涣夏同时一手护住叶思漓,各自小心掀开身后的车帘察看。
叶思漓挑眉,“果然。”
“青珞,停下。”叶思漓的声音有些懒洋洋,或许是这冬月实在太冷。
青珞未曾习武,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是一头雾水地停下了马车,欲询问一二,只听叶思漓对暮春涣夏两姐妹说道:
“我正寻思着为何放着这么多身强力壮的家丁不用,原来是周府的打手。”
“下手轻些,毕竟是周府的人。”
“是,郡主。”涣夏道。
“您就放心吧,我有数得很。”暮春拍了拍腰间的长鞭。
一时,郊外被打破了静谧,叶思漓的马车瞬间被人围住。
“大胆!你们可知这是谁的马车?”青珞见来人众多,难免害怕,却始终鼓足了勇气只身挡在马车前。
为首之人冷笑道:“江湖人行事不管身份地位,我等找的就是乐安郡主。”
闻言,叶思漓忍不住从车内探出头来,环视了一圈后,故作惊讶道:
“哟,这不是方才周家小姐的家丁吗?我说你们也忒不专业了些,既是冒充江湖人士,好歹换身行头蒙个面,这青天白日的,本郡主又不是瞎了。”
来人见自己身份暴露一时心虚,正踌蹴不定时,周酒儿出现了。
“废物,这荒郊野外的你们怕什么?”
叶思漓瞧着出现的周酒儿,见怪不怪道:“周小姐倒是胆大得很。”
“叶思漓,这里没有旁人,你莫要再装模作样!”周酒儿恢复了原本嚣张模样,她如今这般模样,叶思漓瞧着反倒是顺眼了不少。
叶思漓两手一摊,好奇道:“这荒郊野外的,不知周小姐拦下本郡主的马车意欲何为啊?”
闻言,周酒儿目光落在了马车外的青珞身上,青珞始终低垂着头,没有瞧过她一眼,不过看这样子,他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