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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大……呃,韩文说明天会邀请我们去他父母家吃饭。”回到酒店的韩武,突然想起来他和韩文早先的约定。
本以因为餐厅里一吻而心情多云转晴的左维棠,脸色嗖的一下,又阴沉了回去。
韩武毫无所觉的继续朝前走,晃荡了一下午,有些累了,就在他做好了要往床上扑去的动作时,突然被人从半空中拦腰制住,一个轻轻的反转,自己被后背朝下狠狠压制到床上,身上正压着一头恶狼!
“你故意的!”左维棠皱着眉头,狠戾的看着韩武,眼里怒火一点点的冒。
要说之前韩武不知道自己情绪走向,而无所觉做了那些也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自己心里不乐意,居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那个男人,显然是在挑衅。
韩武被这猛然一击弄得狠狠呛了一下,猛然咳了几声,等到这一阵咳嗽声过去后,韩武才眉眼弯弯的看着左维棠,“嗯,故意的。”
左维棠危险的眯着眼靠近韩武,突然猛地将唇凑到韩武颈脖的动脉处,用力咬了一口,疼得韩武当场惊呼。
“左维棠!”
“我不喜欢这样!”左维棠抿着唇对韩武说道,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惶然和恐惧,但手上却依旧牢牢压制住韩武,让他动弹不得。
韩武看着这样的左维棠,不由泛了傻,左维棠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但这一瞬间的表情却让韩武看到自己尤其残忍的一面,他可以随意挑衅左维棠的任何事,但有些事,却永远也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
韩武突然就觉得自己鼻头发酸,转了转眼珠,把到眼一丝湿气逼了回去,用力抽出自己被压制在身后的双手,轻轻环上了左维棠的脖子,“对不起。”
“……”左维棠听了,反倒更惊诧的看向韩武,好半晌,他沉声说道:“我不要听这个。”
“嗯……”韩武应了一声,勾住左维棠的脖子,亲亲将他拉近自己,直到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才停下动作,“我……我有事和你说。”
左维棠定定地看着他,不吱声。
韩武盯着左维棠的眼睛看,除了自己的倒影外,就是满满的耐性,像是不管韩武将要说什么,只要韩武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一概能接收。
“你……信前世今生吗?”
左维棠一怔,像是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突然问起这一茬事情,他看着韩武,“不信,我只信当下。”
韩武轻笑,这才是左维棠,“嗯,我以前也不信。可是后来我信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左维棠不耐地睨他。
韩武笑着凑上去,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子和脸颊,“维棠……维棠……”
左维棠看着他这副乖顺撒娇的样子,心里不禁动了动,一股热气不受控制的往下腹涌去,“别动,再动,话就不用说了!”
左维棠哑着声音喝道,虽然他现在十分想直接把身下的人给剥光之后这样又那样,但理智尚存的一处又有一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这些话一定要听。
韩武缩了缩脖子,十分敏锐的感觉到紧贴着自己大腿处一样东西变得坚硬起来,“你先让我说完话。”
“……”左维棠咬着牙暗恨地道,“你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
韩武讪笑一声,乖觉的不敢再作乱,嘴巴张了又张,但一时还是不知道该从哪说,“我……你……韩武……”
“你到底要说什么?”左维棠的耐性一点点的流失。
“我是韩武又不是韩武!”韩武眼一闭,心一横,说出了一句话。
“?”左维棠愣了愣,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他敏锐的感到一些异样,他支起了身子,低头认真看着韩武,“什么意思?”
韩武抬眼看着悬空在自己上方的左维棠,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不禁带着韩武的心更加紧张收缩起来,他支吾半天,反倒不知道接下来该从哪里说起,话语在口中咀嚼了半天,他才说道:“那个韩文有个弟弟,12年的3月突然出车祸去世了……那个弟弟也叫韩武。”
“然后?”左维棠皱眉,心里隐隐觉得知道韩武要说什么,但又觉得十分的荒谬。
“然后……我说我是在12年的3月来到这个年轻的韩武身上的,你……信吗?”韩武半合着眼皮不敢去看左维棠,轻声问着。
他的话音才刚刚一落,左维棠的身体就是一僵,他本能地低头去看着掩去所有神情的韩武,眼里情绪莫名难测。
他慢慢直起了身体,站到床边,却并没有放开韩武,而是反手拉起了他,让他站到自己面前,将他翻过来转过去,上上下下看了个透彻,而后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到床上,将韩武拉到自己双腿之间,用双腿轻轻夹住了他,又用手将韩武的腰环住后,才慢慢呼出肺部憋着的一口浊气。
“已经五年了,既然一直都没什么异样……不会突然不见吧?”左维棠捏着韩武的手心,喃喃自语,蓦而抬头看着他,“身体出现过异样吗?”
韩武傻了一样的愣愣低头对上左维棠的眼珠子,脑子里纷纷杂杂闪过许多东西,最后全部化成自己在对方眼底的清晰倒影,他直直地盯着左维棠的眼睛看,豁然笑了起来,猛地将左维棠朝身后的床上扑倒。
“维棠!”
左维棠被韩武压制的难以动弹,一个用力,又将他翻身压到了身下,“好好说话。”
“你信我?”韩武眉眼尽是满满的笑意。
“不信……”左维棠看着他,眼里带上几分懊恼,“好像不行。”
有些东西,它若不出现,你永远不会往上面想,因为太天方夜谭,也太荒谬。
但等到它出现,就已经不是你想不想相信的问题了,而是它的出现,恰好解释了所有曾经在左维棠面前一闪而过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十九岁的韩武,种种表现完全不若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当然,人有百样,谁也不能给十九岁做一个定性和模具,然后比照这个来给所有人下定义,但是属于一代人的特质却不会相差太多,而这些特质,韩武身上却没有多少。
又比如,为什么韩武明明是个土生土长的京都孤儿院人士,吃着大锅饭长大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动刀碰锅的,但不管南菜还是北菜,做起来不但十分地道,且没有一丝生疏感。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只是太繁杂,也太琐碎,琐碎细微到平常的左维棠只愿意看着这个人在眼前就行,从不愿去想这些琐碎小事背后藏着的秘密。
直到今天……
左维棠眼神闪了闪,脑中各种念头一个个闪过,与韩武眼珠子对着眼珠子的看,在韩武漆黑沉静的眼神里,他脑中纷杂的思绪逐渐清明,但口上却依旧不知从何说起。
“韩文……算是你大哥?”良久,左维棠挑了个话头,将话题继续下去。
韩武眼神暗了几分,闷声应道:“上辈子的。”
“想回家?”左维棠问。
韩武沉默下来,精神也蔫蔫的,似乎很难作答。
左维棠翻身躺倒韩武身旁,将韩武搂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韩武的脑袋,半是呢喃半是命令的说道:“给我仔细说说。”
韩武缩在左维棠的怀里,静默了半天,才徐徐将自己这奇异却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从头到尾给说了一遍,末了还特地加上了自己对自己新生的种种猜测,只一点,韩武是越来越肯定,那就是,现在的这个韩武就是他,他就是这个韩武,再没有其他可能。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能如此肯定,但这确实是一种只可意会难以言传的感觉。
韩武以为自己会说上很久很久,毕竟那是浓缩了自己上辈子大概小半辈子的事情,但从头到尾说了下来后,才发现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甚至还没有自己和朋友说起近况所用的时间多。
等到韩武说完所有想说的后,连左维棠都无趣的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接话,“其实你完全可以更精简一点。”
韩武气闷,推了他一把,想要翻身远离他——本来就不是所有人的一生都是一曲跌宕起伏的歌。
但是被左维棠捉了回来,继续圈住。
“所以,你不会突然消失。”左维棠圈着他,轻声喟叹。
韩武顿时停下挣扎的动作,心口微微颤动了一下,转而狠狠伸手抱住身旁的左维棠,重重点头,“当然不会。”
两人静静相拥良久,直至韩武实在受不住手臂的酸涩才推了推左维棠,“好酸,休息会儿。”
左维棠放开了他,无奈的瞥他一眼,起身去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裤,再回过头来把韩武拽了起来,“走,洗澡睡觉去。”
结果一头扎进浴室的两人,一个澡整整洗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最后窝回被窝里的两人手足抵在一起轻轻入眠。
第二天一早,韩武就接到韩文的电话,约好十点左右对方会来他下榻的酒店接他和左维棠后,韩武眼中的期待和紧张交杂在一起,使得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气场。
惹得左维棠不悦撇嘴,“那么想见韩文?”
韩武好笑的斜他一眼,“你都知道那是我大哥了。”
怎么还这么怪里怪气的?后一句,韩武没敢说出口。
左维棠往沙发上一坐,对着韩武勾手指,“来。”
韩武被口水噎了一下,郁闷的看着他,怎么跟唤小狗一样?
可转念想想这次行程一开始,他就没让这大爷顺心过,但昨晚这大爷不管是在面对自己最大的秘密上,还是事后浴室里的种种大尺度演出,却都让他十分满意。
这么一想,便还是配合着他这唤小狗的举动,颠儿颠儿的凑了过去。
“说说你家老头子老太太还有你大哥都喜欢些什么?”左维棠趁着韩武走近,一把勾住他的腰,搂到自己身边。
“做什么?”韩武不解的看他。
“去初次去丈人家,带点见面礼。”左维棠摸着下巴说道,神情满是认真。
“……”韩武低头睨他。
左维棠对他的无言视而不见,不断拿手戳他肚子,“快给说说,都喜欢什么,乘着对方还没到,我们先去买了。”
韩武看着左维棠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其实也有几分触动,虽然这次回去,肯定不能以儿子的名义回去看看,但是买一些东西,在有限的空间里表达自己最后那点惦记和关怀还是可以的。
想到就做,韩武一拍左维棠的肩膀,直接拖着对方下楼,拦了辆车,直接奔着H市里他过去场光顾的一些小店,杂七杂八搜罗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才回了酒店。
结果刚从出租车里下来,两个熟悉的人影就从另一头走过来,是韩文父子,韩武拉着左维棠直接站在那里等着父子二人走近。
韩文父子一走近,看着两人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站在那里,显然是等他们的样子,笑了笑,上前,“一大早就去买东西啊!”
“你是小五朋友吧,我是韩文,昨天在饭馆里没来得及与你认识,这是我儿子,韩清。”韩文客气的对着左维棠伸手。
“左维棠。”左维棠报了自己名字,伸手出去与韩文握了握。
“你们要不要先上去把东西放好,我们在下面等你。”韩文看着两人抱了一堆东西,脚下还堆着几袋,体贴的问道。
韩武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扔给了韩清,“给你们买的,一起带着。”
韩文父子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再看了看一堆的东西,齐声惊讶:“这些都是?”
虽说做客带点东西是礼仪,但看着两人买的这些东西,吃喝用几乎都全了,看包装袋,居然还有穿的,这也太过了点吧?
韩武笑着点头,“不知道你们和伯父伯母喜欢什么,就杂七杂八买了些,你们可别说不用啊,这些我和他也都用不着,我们玩几天就回家了。”
韩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下意识看向自己儿子,发现自己儿子比自己更困扰——本来是热情的请人家来吃饭,结果这么一弄反倒显得他们一家人去坑两个游客的感觉。
韩武一眼看懂了韩文心里的纠结,爽朗的出声,“韩大哥想太多了,到H市来玩,还结交到韩大哥这样的朋友,现在还要到韩大哥家叨扰一趟,这些只是个心意,韩大哥看得重了,那就不美了。除非是韩大哥完全看不上我们两个年轻人置办的这些东西。”
韩文听着韩武的话,牵着嘴角苦笑了一下,“小五真是说笑,这些东西我还看不上?算了算了,都搬上吧!”
韩文思量着,现在让两人把东西搬回去显然不实际,不如先带着,到时候送他们回来时,留个两样做做样子也就行了,其他都给他们再送回来。
反正两人出来玩,也是要给家里人带东西回去的,也不算浪费。
四人终于意见达成一致,抱着一堆东西上了韩文的车。
半个小时候,几人抱着一堆东西来到一个颇有年头的小社区里,这个小社区建的很早,但是规划的还算不错,住得也都是当年各公职单位里的退休员工,所以,即使房地产的潮流一*席卷而来,这所小社区也依旧顽强的矗立着,至今没有一家公司成功的谈下这一个小社区的改建案子。
只是,规划的再不错,还是缺了点前瞻性,小区里的停车位十分有限,而韩父韩母那一辈,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住上了这么好的房,还能开车,所以当年根本就没拿钱换停车位,致使现在韩文每每回来看二老,都要先把车停到附近的停车场去。
韩文在小区门口把韩武左维棠以及自己儿子和一堆礼物给放了下来,自己去停车,让韩清先带着客人上楼去。
左维棠站在这个老旧而普通的小社区门前,眼里涌现了几分兴味,开始四处观察——这就是韩武自小长大的地方。
韩武看着左维棠一闪一闪的眼珠子,不禁抽了抽嘴角,这男人的兴趣点总和常人不在一个地方,他悄悄的拿手肘捣了捣他,让他收敛着点,自己侄子在呢!
一直表现的十分内向的韩清,抱着东西安静的走在两人身旁,看到韩武和左维棠的互动时,终于是笑了起来,“……你们大概没见过这样的老社区吧?”
开头的称呼被韩清省略了,这个名字同样叫“韩武”的人,看着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是自己的父亲却和他平辈论交,硬生生让他矮了别人一个辈儿,现在看着这张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脸,让他叫一声叔,还真是够难的。
韩武知道其中缘由,也不去计较他的那点不尊敬,拉了拉左维棠的衣摆,示意他别太出格后,开始和韩清搭话,套着家里韩父韩母的各种近况。
韩清不疑有他,只当是客人对主人的一些客套的询问和关怀,于是也就絮絮叨叨将韩父韩母的一些近况一一告知。
说话间,三人已经爬上了四楼,走到一户门前停住,还没等韩清叫门,门就从里被以为老太太打开了。
“你们终于到了,快进来快进来!”老太太看着十分矍铄,正热情的招手让韩武和左维棠进门。
看到老太太开门笑意满满的一刹那,韩武当场僵住,眼底一下冒出了热气将眼眶沾满,差点就没能忍住。
倒是一旁的左维棠看出异样,立刻往前一探,将韩武半个身子遮住,让他去缓和一下情绪,自己抱着一堆东西往老太太面前凑,“伯母,这是给你们带的,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些什么,就什么都带了些。”
韩母诧异的看了眼左维棠拎着的一堆东西,而后立马换成满面笑意,“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我们这里也冷清,平日里都没人来的,难得热闹一下,比什么都叫我们老两口高兴。”
韩清看着左维棠已经进了门,立刻拉着韩武往里走,“奶奶,你忘记一位客人了,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啊!”
韩母拉着左维棠往后看了一眼,一瞬间,魔怔了一下。
韩武已经制住了刚刚那一瞬间的情绪失控,笑着往里走,看着老太太的样子,轻声叫了一句:“伯母。”
韩母这才恍然回神,“看我,一下就走神了,你是韩武吧,我听阿文说过了,跟我家武武一个名儿,刚刚那么猛然一看,还真有几分熟悉感。”
韩武勉力笑着走到韩母面前,克制的说道:“我也听韩大哥说了,所以才觉得,这真是缘分。”
“对!对!这是缘分!”韩母高兴的抚掌附和。
“老婆子,你把糟卤塞哪里了?我鸡爪子都呼好了!”厨房里突然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吼声,惹得韩母尴尬的对着韩武和左维棠笑了笑,蓦而转身过去也中气十足的吼道:“就在柜子里。”
左维棠诧异的挑眉看了看韩武——你老爹老娘真有活力。
韩武没好气的暗暗捏了他的腰窝子一把——安分点。
那厢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过后,厨房里走出一位娴静舒雅的中年女子,她笑着走到众人面前,对着韩母说道:“妈,爸那头还是找不到,看样子,还真得你出手。”
韩母抿嘴一笑,对着韩武和左维棠道:“我让我儿媳妇陪你们聊,我进去给我老伴儿搭把手。”
转过去,又吩咐苏雅好好招待二人,再让韩清跟着她进厨房端茶水和水果。
三个人围着茶几坐下,等韩清端着茶水和水果出来时,韩文也停好了车回来,五个人就坐在沙发前,天南地北、家长里短的聊着天,期间左维棠表现尤为可圈可点,各种见解常常让韩文叹服不止。
聊了一个小时候,韩父韩母一桌子的家常好菜终于都摆上了桌,热切的将韩文韩武他们叫上桌,餐桌上韩父与韩武猛然对视的一刹那,也微微发了一下愣,但比韩母要好,很快便醒转过来,招呼着几人坐下吃饭。
一张半大不小的圆桌,七个人坐上,虽然不算满满当当,但也已经十分热闹。
韩文本就是为了让父母热闹一回,消一消往日的冷清,所以,饭桌上,他是不遗余力的说着各种他并不擅长的笑话在逗趣,最后还是由更为年轻些的韩清接棒了他父亲的工作,时不时的将网络上流传的各种笑话段子,改成老人家能理解的笑话说出来逗乐。
而韩武和左维棠,本就带着点其他心思,韩武是真切的想好好看一看两位老人,所以除了吃饭外,虽然他不大说话,但是餐桌上夹菜舀汤一类照料两位老人家的活,做的比他一旁的大嫂还要得心应手。
左维棠则抱着,这里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韩武本家的心思,虽然不会厚着脸说笑,也不若韩武那般心思细腻,甚至时不时的还支使着韩武给自己服务。
但对上韩父的一些实事见解,总是说三分引七分,将更多的余地留给老人家去发挥,引得老人家深深觉得,自自己老迈后,谈起各种时事政治,只有今天最为畅快。就差没把左维棠引为忘年知己了。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吃了近两个小时,餐桌上的大部分菜色都已经冷却,七个人最后只能在热饭里拌上菜汁,热乎乎的吃上半碗饭才停箸。
下午为了不打扰两位老人家的午休,韩武和左维棠便拱着手说告辞,韩家人再三挽留无果,韩文也因为中午被左维棠灌的多了,歇在了房间里。
最后被委派送他们离开的又是韩清,三个人晒着午后微微有些炙热的阳光,走在老旧的小区里,俱是无言。
路的两旁都是长了数十年的大树,树荫成片成片的洒在地上,为韩武他们带来凉爽。等到了小区门前,韩武才摆着手让韩清回去。
“好好念书,考来京都,叔招待你。”
“……”韩清看着眼前自称叔的年轻人,眼里飘过一丝不适感,接不上话。
“小鬼,叫我一声叔这么难啊?好了好了,回去吧,好好孝顺你爸妈和你爷爷奶奶。”韩武笑着摆手,让他回去。
而后和左维棠肩并着肩往外走,韩清看了,也转身往回走,走着走着,有所感应似的,他突然回了头,看到本来是并肩的两人,正由并肩的姿势变成十指相扣,紧紧牵在一起的动作,两人正相互倚着,等在小区门前拦出租车。
……
“妈!你看!”正在帮着整理韩武带来的礼物的苏雅,拿出其中一样东西惊呼。
韩母看过去——一件月白色的男款唐装——韩父的最爱,除了冬天外,春夏秋三季里,他每天早上都要穿着这种款式的唐装去公园里和自己的老伙伴们一起溜上一圈儿。
韩母看着唐装发了会呆,又转回手上,看着自己手上的一个盒子——一对翡翠耳钉,恰好和她已经戴了几十年的那块翡翠镯子一个色调,能配成一套。
韩母蓦而像感应到什么,翻开了所有的礼物,将东西都拆了出来,等到给韩文拆出一个他惯用的钢笔,给苏雅拆出一件她常去光顾的店里的围巾,给韩清拆出一件他心心恋恋多年的擎天柱模型,和一堆拉拉杂杂全是韩父韩母惯常吃得一些补品和食物时,两人已经全部呆住。
“妈……你看,这些是……”苏雅颤着手指着这一堆东西。
韩母傻愣愣坐在那里发了会呆,突然打起了精神,开始规整起一堆东西,把明显是买给韩文一家三口的都归纳出来,塞到她手里,定定地对她说道:“这是缘分!”
缘分不缘分,她不知道,但她只求如果有一丝可能,是上天曾经听到过她的祈求,那这些已经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看到我番外更新的速度就应该能知道,流水这段时间到年末都会很忙的,所以,不能日更的情况下不会开新文的,新文暂时有那么几个想法,但是还没有最终决定,再看看,哪个更有感觉,写哪个。
麒麟的故事,想来想去,还是写成番外吧,毕竟,在这文里,麒麟的线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写番外就能直接开始写他和他男人的故事了,不需要在前期把岳双斌给提溜出来写,会容易些~姑娘和小哥们看着也更舒服些,不憋屈!
最后,定制的事情,定制暂时定的是会增加两篇番外,这两篇番外大概不会放到网上来,同时会补齐几篇肉,【这个就不用太期待,我自觉这篇写不了太肉的,会失去一些味道。】但是这个定制估计也会要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真心忙……实在挤不出时间弄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