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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殃坐在阳台上,拎着酒瓶看星星,不时地喝一口,那样子完全看不出是在买醉,倒有几分逍遥,如果不看他脚边滚落的一堆酒瓶的话。
齐沐拘谨地坐在一边看着他,秦殃不乐意见到他,但是宫释又偏要将他推到秦殃身边,害得他一直战战兢兢的,就怕秦殃什么时候突然爆发,将他炸个粉身碎骨。
又一个酒瓶滚落到地上,齐沐忍不住皱了皱眉,却又不敢开口劝说。
秦殃虽然喝了很多,但是却一点都不见醉态,突然偏头看向他,说道,“你这张脸很讨厌!”
齐沐也不敢反驳,秦殃打量着他,满脸嫌弃地说道,“皮肤粗糙,身材干瘪,矮冬瓜,四季豆……”
被人如此嫌弃,齐沐却差点笑出来,看着秦殃那撇嘴嫌弃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很可爱,不由少了几分惧怕,开口道,“秦少,你醉了。”
秦殃眼神微黯,转开眼不再看他。
齐沐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是他说错了话?还是他真的太不像他心里那个人?
看了眼秦殃没有表情的侧脸,齐沐不由沉默下来,不敢再多嘴。
夜风吹够了,秦殃便起身回房,爬上床,将呼呼大睡的陌陌抓过来死死抱着,陌陌被他折腾得嗷呜直叫,呜呜……它要被勒死了。
齐沐只远远地站着,没有靠近,那只狼占有欲可是很强的,他可不敢招惹它!
裴媛闹过之后,雷枭似乎更加阴郁了,脸色一直阴沉沉的。
杜飞扬心中若有所思,按照少爷的性格,不相干的人是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的,所以他这么不痛快恐怕不是因为裴媛,而是因为裴媛提到的人,秦少,只有秦少才能让他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正想着,却见余渺渺站在雷枭卧室门口,杜飞扬皱了皱眉,正想过去阻止,雷枭却把余渺渺放了进去。
杜飞扬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这余渺渺不会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吧?
秦殃趴在床上,闭着眼,也不知道睡没睡着,齐沐站了一会儿,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下。
安静的房中,突然响起一阵惊悚诡异,鬼气森森的音乐,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然后见秦殃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接听,他才反应过来,那是手机铃声,不过这手机铃声也实在太……
“秦少,余小姐进了少爷的房间,有好一会儿了。”
秦殃捏着手机的手一紧,然后突然扬手把手机砸在了墙上,四分五裂,阴沉着脸跳下床便往外走。
“秦少……”
齐沐担忧地叫了一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雷枭的房间里,余渺渺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房间,看到他床上可爱的抱枕,伸手便想去拿,却被雷枭先一步抢了过去。
余渺渺落空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瞥了他一眼,心情有些低落道,“对不起……”
雷枭皱了皱眉,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抱枕放到床头,用被子盖住,那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藏起自己心爱的玩具,余渺渺不由笑了,“没想到你会喜欢这么可爱的东西。”
雷枭那抱枕就是放大版的棉花糖,看上去就感觉软绵绵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
那是秦殃去美国之后才买的。
雷枭不说话,余渺渺也没有被打击到,视线一扫,又笑道,“原来你还喜欢这么可爱的武器模型啊?”
真是看不出来,雷枭那么冷硬的人,喜欢的东西居然都那么可爱。
雷枭看着那些武器模型,有些出神,似乎才发现那些小东西已经遍布他房间的各个角落,“秦殃喜欢。”
虽然雷枭很嫌弃那些黑不留情的Q版武器模型,但是抵不过秦殃喜欢,房间里各个角落都被放上一两件,看多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看了。
余渺渺瞬间变了脸色,看着雷枭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她觉得很不安,为什么到了现在秦殃还是阴魂不散?
他不是都答应和她结婚了吗?为什么却依旧被秦殃包围着?办公桌上是和秦殃的合照,房间里也都是秦殃喜欢的东西,甚至那只伤到她的狼,如果不是秦殃主动接走,他是不是还会养着?
余渺渺眼中有些伤痛,看着他光秃秃的手腕,问道,“我送你的手表呢?”
手表?余渺渺送的手表他本来是要扔的,最后却被欧阳朔拿去卖掉了,雷枭不由皱起眉头,那时候他是不喜欢余渺渺的吧?否则又怎么会糟蹋她的心意?
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余渺渺的?
为什么他想不起来?雷枭眉头越皱越紧,头也开始隐隐作痛,心底烦躁不已。
见他不说话,余渺渺更加受伤,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她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可是即便他这样对她,她还是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余渺渺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尖,想要吻他。
雷枭却突然回神,一把推开她,心底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丝厌恶,他根本没有控制自己的力道,用力之大,直接让余渺渺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陌陌咬出的伤口很深,到现在还会痛,雷枭毫不温柔的动作,让余渺渺又扯到了伤口,还撞到了手肘,身体的疼痛加上心伤,让余渺渺泪流不止。
雷枭皱眉看着她,犹豫着要不要拉她,他应该拉她起来,但是却又有那么一点不情愿,他做事一向干脆,想做就做,还从未这么纠结过。
余渺渺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完全看不出他有丝毫内疚心疼,反倒有些厌烦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痛,突然爬起来跑了出去。
雷枭也没有去追,躺在床上思考问题。
他明明喜欢余渺渺,但是为什么会厌恶她的触碰?
他虽然不喜欢肢体接触,但是也没有到完全不能忍受的地步,而且,他明明不讨厌秦殃的触碰,即便是在医院里处于下风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觉得厌恶,只是气愤而已。
想到秦殃,头不由更疼了,而且有越来越甚的趋势,好像有人在脑子里翻搅一样。
雷枭额上渐渐冒出冷汗,觉得头痛欲裂,脸色都白了几分,拳头也越握越紧,手背上青筋暴涨。
双眼渐渐有些模糊,似乎看见了秦殃的身影朝着他走来,但是下一刻,疼痛突然加剧,饶是雷枭忍耐力惊人,也不由呻吟出声,拳头狠狠地砸下,似乎那样便可以减缓一些疼痛。
挣扎间,不小心将床头柜上的水杯弄掉到地上,“啪”的一声,就好像打破了魔咒,朝他靠近的身影好像受惊一般,瞬间又不见了踪影。
雷枭心脏猛然抽紧,四肢百骸都跟着抽痛,心痛绝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呜咽出声,如同受伤的孤狼。
意识渐渐涣散,然后又从一片空白中慢慢回笼,雷枭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只是满头大汗,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不太愿意动弹。
虽然现在雷枭和秦殃闹翻,但是他要找雷枭,却没有谁去阻止,不是他们叛变,而是这事明显很诡异,明明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闹翻了?而且老大怎么会想和余渺渺结婚?他如果喜欢那样的女人,还用等到现在?
他们这不是叛变,他们是在挽救老大!
这是绝哥说的!
所以,秦殃毫无阻碍地进了别墅,然后熟门熟路地走向雷枭的房间,踹门而入,一眼便看见雷枭躺在床上。
雷枭扫了他一眼,冷漠道,“你来做什么?”
秦殃视线一扫,衣衫凌乱,一看就没干好事,满头大汗,显然经过剧烈运动,慵懒餍足,这个……貌似那是浑身无力来着。
总之,秦殃是发飙了,扑上去便是一拳,雷枭被他揍了个正着,不由闷哼了一声,然后毫不示弱地一脚踹了过去。
秦殃憋了很久了,如今爆发,自然是不留情面,而雷枭最近也心情抑郁,早就需要发泄一下了,所以两人一动起手来,便是天崩地裂。
秦殃一边打一边怒声道,“我忍你很久了,你TM还想结婚,你结啊!”
雷枭的愤怒居然不比他少,不过他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只是出手越发狠辣。
秦殃看上去没事,但是喝了那么多酒,酒精的麻痹作用还是不能完全忽略的,动作一个不到位,便被雷枭钻了空子,一拳揍在肚子上,秦殃痛哼一声,后退两步,撞到落地玻璃窗,然后滑落到地上,胃部一阵阵抽痛,脸色不由变得苍白。
其实雷枭的水平也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力量没有平时的水准,照理说不该这么严重,但是秦殃最近都没有好好吃饭,又过度饮酒,伤了胃,再被揍一拳,胃自然要抗议了。
秦殃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给人很脆弱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破碎,雷枭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抽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扶他,秦殃却先一步自己爬了起来。
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却已看不出丝毫虚弱,唇角微微上扬,靠近雷枭,幽幽地说道,“雷枭,你就是个混蛋,你TM不就仗着我爱你吗?爷现在不奉陪了!”
冷笑的脸,决绝的话,让雷枭心里发紧,看着他转身离开,心里更是暴躁不安,忍不住就拔出了枪,“站住!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转身看着对着自己的枪口,秦殃不由笑了,语气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你想杀我?”
雷枭顿了一下,正要收回枪,秦殃却突然跨步上前,伸手抓住他的手,将枪口抵上自己的心脏,笑道,“你开枪啊!”说着,手指居然按上他的手指,缓缓用力。
雷枭心底一慌,阴沉着脸,一边抵抗着他的手指,一边伸手去掰他的手,想要将枪口转向,“你疯了!”
秦殃冷笑一声,依旧死死地将枪口对着自己,雷枭觉得头又开始疼了,不由变得暴躁,“放手!”
宫释冲进来的时候,正看见两人较劲,连忙将秦殃强制拉开,怒声道,“秦殃,你找死啊!”
秦殃还想发疯,宫释只好将他扯进怀里死死抱着,不给他一点挣扎的机会,雷枭手中的枪在秦殃被拉开的那一刻,便随着他的力道偏移,“砰”的一声枪响,墙角的花瓶被子弹击碎。
如果慢上一刻,子弹射中的就会是秦殃,雷枭的手忍不住颤抖,脸色也很难看,而那枪响声终于让秦殃冷静了一些,靠在宫释怀里没有再挣扎。
宫释恶狠狠地瞪了雷枭一眼,谁知道雷枭瞪得比他还狠,这两人可能八字不合,以前就互看不顺眼,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过了一会儿,秦殃平静地抬起头,拍了拍宫释的肩,示意他自己没事了,宫释这才拽着他走人。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雷枭只觉得相当刺眼,让他想要打破这样的画面,握枪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抬起。
雷枭咬着牙,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他不明白为什么看见宫释抱着秦殃,他会愤怒,也不明白为什么看着秦殃离开的背影,他会心痛,明明只是逢场作戏不是吗?
心里那股烦躁无处发泄,雷枭突然抬手,“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破坏着可以破坏的一切。
余渺渺推门而入,却对上黑洞洞的枪口,不由吓得惊叫出声,“枭!”
其实枪里早就没有子弹了,雷枭瞥了她一眼,平静地收起枪,走向唯一没有受到波及的床,在床沿坐下,看着那满地狼藉微微失神。
余渺渺走到他身边蹲下,伸手想要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却被雷枭躲开,余渺渺僵了一下,收回手,低声问道,“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她的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躲在房间里捂着被子狠狠地哭了一场,以至于这么大动静她都没听到,也不知道秦殃来过。
虽然觉得委屈,但是她还是主动来找雷枭了,或许是知道不能指望雷枭主动去找她。
“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余渺渺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不由又红了眼眶,“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我也想为你分担。”
雷枭猛地抬头看向她,那视线似乎要将她凌迟一般,“滚!”
余渺渺颤了颤,被这样的雷枭吓到,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一出门便忍不住又哭了。
雷枭和她在一起,但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爱意,杜飞扬他们也很不待见她,看上去客气有礼,却也冷漠疏离,似乎所有人都觉得雷枭应该和秦殃在一起,没人理解她的委屈。
宫释将秦殃抓上车,便示意司机开车,远离这个鬼地方。
似乎是气不过,忍不住冷笑道,“真是好本事,连我都被骗过了。”
秦殃懒懒地靠在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安静一点。”
宫释伸手提着他衣领,沉声道,“秦殃,你给我清醒一点,人家逢场作戏罢了,你还这么当真做什么?”
秦殃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判断。”
宫释气道,“你想死在他手上吗?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都在和阎王喝茶聊天了。”
“是我太冲动了。”秦殃依旧很平静,似乎心里所有的阴郁烦躁都在之前和雷枭的那场交锋中发泄殆尽。
宫释咬牙道,“明明就是雷枭的错!好,就算这次是你找死,那如果下次他想要杀你呢?”
秦殃将视线转向窗外,低声道,“我不会让他杀了我,他会后悔。”
宫释挫败地扔开他,苦笑道,“我现在很后悔。”
当初他让秦殃去当雷枭的保镖,也有着其他目的,想趁机探探雷枭的虚实。
雷枭发展得太快,如果他有足够的野心,收归了A市之后,必然还会继续扩展自己的势力,而S市和A市相邻,难保雷枭不会打S市的主意,S市的黑道势力早已经统一,虽然看似难啃,但是一旦啃下,便是拿下了整个S市。
雷枭如果站在了他们对立面,将会是一个很难缠的敌人,所以他才想知己知彼,却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雷枭将秦殃勾走不就等于把整个S市给勾走了吗?这也就算了,偏偏人家还不屑要秦殃了!
宫释气得一路上都没再说一句话,回到宫释的别墅,秦殃将身体抛到沙发上,说道,“我饿了。”
宫释夸张地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知道主动要东西吃了。”
秦殃倒是真的清醒了一些,雷枭现在明显脑子有问题,他何必和他那么较真,要较真也等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再这样下去,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他们都被人给解决了。
吃饱喝足,秦殃抚了抚肚子,蜷在沙发上,像只慵懒的猫,宫释不由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恢复正常了。
秦殃瞥见齐沐,不由皱眉对宫释道,“你就不能让他离开,看见就烦。”
宫释故意和他作对似的,笑眯眯地说道,“小沐这么乖,怎么就烦了?”
秦殃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宫释笑得更加灿烂,“我还不是为了你,看见小沐,你也可以聊解相思啊!”
秦殃嗤笑道,“你觉得他这样子真能替代雷枭?”
宫释不由收起脸上的笑容,叹息道,“在你眼里,不管小沐什么样子也无法替代雷枭吧?不是小沐不能替代雷枭,是根本没有人可以替代雷枭对不对?”
被人讨论的齐沐,只是微微低着头,不插言,也看不出难过。
秦殃哼了一声,不理他,起身回房去了,宫释倒也没再让齐沐跟去。
秦殃回房之后,抱着陌陌回想着雷枭的状况,最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杜飞扬,“他怎么样?”
杜飞扬正在让人清理房间,看着那面目全非的房间,不由说道,“应该很生气。”
“你想办法让杜延给他做个检查。”之前是被气晕了,现在想想,雷枭之前那样子看上去明显就是不舒服。
“好。”
原本杜飞扬以为要费脑想个借口,却不想雷枭居然主动让他联系杜延,杜飞扬不由想着,莫非少爷也发现自己有不妥的地方了?想想这也不奇怪,少爷一向心思缜密。
光线从没有关严的窗帘处照射进来,雷枭皱了皱眉,翻了个身,伸手朝身边一搂,却搂了个空,不由睁开眼,皱眉看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儿,又慢慢闭上眼,将手伸了出去,仅凭身体的记忆,圈成他习惯的姿势,然后睁眼看着自己的手臂出神。
手臂自然圈成的弧度是为了拥抱谁?谁又能够刚好填满这个空隙?
雷枭坐起身,眯眼看着晃动的窗帘,想着那些和秦殃有关的记忆,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吗?为什么让人觉得那么真实?
爱过总会留下痕迹,谁也不能完全抹灭那份刻骨铭心,即便是蒙上一层假象,也无法否决事实,只看人能不能察觉。
雷枭开始不确定他和秦殃,还有余渺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认知的那般了。
雷枭既然发现了一些痕迹,便会去寻找真相,他不会放任有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因为雷枭是要做全身检查,所以自然是要去医院的,余渺渺早早地等在车边。
杜飞扬不由皱眉,这女人也真是顽强,昨晚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今天便又凑上来了,换个人他或许还会佩服她对雷枭的感情,但是对这个可能和雷枭失常有关的女人,他还真是喜欢不起来。
余渺渺看着雷枭走近,看到他抬起手臂似乎是想要拥抱她,不由紧张地低下头,想着,难道是觉得她昨晚受了委屈,所以想安慰她吗?
杜飞扬也不由有些紧张,少爷这又是要干什么?杜管家这段时间可谓是操碎了心。
余渺渺满心期盼,但是雷枭却还未碰着她便收回了手,后退一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说道,“走吧!”
余渺渺不明所以,满心失落地跟着他,而杜飞扬则是松了口气。
雷枭细细感受着心底深处那一丝厌恶感,再次觉得他应该是不喜欢余渺渺的,但是为什么他又觉得他是喜欢余渺渺的?
催眠吗?世界第一催眠师都无法对他进行催眠,还有什么人能对他进行催眠,还让他察觉不到一丝异样?
虽然做了检查,但是雷枭似乎并不那么在意结果,或许是觉得不会有什么结果?
从医院出来以后,雷枭突然对余渺渺说道,“你很久没回家了,回去看看吧!”
余渺渺不由一怔,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是要赶她走吗?
雷枭又说了一句,“和余总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杜飞扬看着雷枭若有所思,少爷这是在支走余渺渺?
不知道为何,从一开始雷枭就没有提过他和秦殃结过婚的事,这也是杜飞扬疑惑的地方,当初余渺渺提出结婚的要求时,雷枭只是点头同意,他还以为雷枭忘了和秦殃结过婚的事了,但是试探过后,发觉他根本没忘,但是却绝口不提,难道是害怕和秦少离婚?
余渺渺瞬间满脸喜悦,点头道,“好。”
支走了余渺渺,雷枭突然说道,“我想见秦殃。”
杜飞扬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点了点头,联系秦殃。
秦殃倒也没有拿乔,很干脆地去了别墅。
杜飞扬看见秦殃,便说道,“少爷好像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
秦殃皱了皱眉,如果雷枭真的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恐怕会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连自己的感觉都不可信,身边的人还能信吗?
或许雷枭不至于觉得彷徨无助,秦殃却难免觉得心疼。
卧室虽然被雷枭破坏了个彻底,但是最后还是回到了原样,秦殃开门进去,便见雷枭坐在床上发呆。
秦殃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搂着他蹭了蹭,雷枭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松下来,伸手回抱住他,那契合的感觉,让他心底微颤。
秦殃的手臂收紧了一些,见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便得寸进尺地吻上他的唇。
雷枭瞪着他,秦殃贴着他的唇,勾唇笑道,“你不想试试吗?”
雷枭看着他的笑,心微微抽紧,低声道,“那对你不公平。”
秦殃眼神微闪,当初在医院,雷枭可一点都没在乎他的感受,现在却还考虑公不公平的问题,仅仅是因为发现自己不对劲就对他这么友好?
怎么看雷枭也不像那么有良心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