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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雷枭坐在沙发上,而秦殃半挂在他身上,两人都衣衫不整,衣服虽然还穿在身上,但是扣子都被扯开,胸膛*地贴在一起,还能看见一些暧昧痕迹。
雷枭搂着秦殃,一只手还放在他衣服里面,没有拿出来,紧贴着他的后腰,只消稍稍用力,两人的敏感处便能紧密接触。
余渺渺看着这一幕,有些接受不了,颤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前一天还让她回家说结婚的事的男人,现在却抱着一个男人亲热?
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场笑话,满心的期盼,换来的就是这种结果,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看着这一幕,她却那么清晰地想起雷枭对她的排斥,似乎连碰她一下都嫌恶心。
但是他抱着秦殃的动作却那么自然。
雷枭皱了皱眉,被人打扰了好事,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而秦殃则是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他的抱枕,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抱进怀里,然后往雷枭怀里一窝,闭上眼,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雷枭很自然地给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看着余渺渺,思考该怎么处理她,才能对现在的情况最有利。
看着秦殃怀里的抱枕,余渺渺不由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原来这才是雷枭不让她碰那个抱枕的原因,不是对自己心爱的玩具的占有欲,而是因为那是给秦殃的。
雷枭看向杜飞扬,开口道,“让雷绝来一趟。”
秦殃突然抬头,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说道,“宝贝,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他可是忍了余渺渺很久了,上次在医院如果不是雷枭插手,他可能真的会掐死余渺渺,而现在,他没有直接对余渺渺出手,是觉得这事交给雷枭来处理,会更精彩,不过他还是可以打打下手的。
雷枭将他脑袋往颈窝一按,“睡你的。”
秦殃哼哼两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地不安分,还总会“不小心”蹭到不该蹭的地方,刚平复下去的欲念又开始躁动,雷枭搂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呼吸也急促了一分,皱眉道,“别闹。”
秦殃真的听话地不闹了,雷枭却不太满意了,搁在他后腰地手摩挲了几下,便向下移去,秦殃一把按住,瞪着他满脸娇羞地扭啊扭,“流氓!”
余渺渺再也看不下去,咬着唇泪流满面,转身就要跑走,雷枭却开口道,“拦住她!”
杜飞扬直接一侧身,拦在余渺渺面前,被伤心欲绝的余渺渺撞了一下,却面不改色,不动如山。
但是余渺渺却被那股冲力撞倒在地,不小心扭了脚,当下不由哭得更加伤心。
也不怪她这么委屈,想想和雷枭在一起,她还真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却弄得满身伤。
或许是真的太伤心了,余渺渺也不从地上爬起来,完全无心去顾及自己的形象,抱着膝盖不断抽泣。
雷枭皱了皱眉,看上去有些烦躁,他知道他不喜欢余渺渺,但是一些莫名的情绪却还在影响着他。
秦殃察觉到他的情绪,不由将他抱紧了一些,伸手抚了抚他的背,雷枭闭了闭眼,这才渐渐放松下来,看向秦殃,“我……”
秦殃打断他的话,“我明白。”对余渺渺的怜惜并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
雷枭沉默不语,随着真实的感觉渐渐恢复,他也越来越觉得对不起秦殃,越来越不想让他受委屈。
秦殃不由眯眼笑道,“你要觉得对不起我,就让着我点呗。”说话的同时,手指在他腰侧暧昧轻划,怎么个让法不言而喻。
雷枭正要说什么,那边哭够了的余渺渺终于擦了擦眼泪,开口了,“雷枭,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被再次打扰了谈情说爱的秦殃很是不悦,加上本来就看余渺渺不顺眼,当下不由冷笑道,“他怎么会知道?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闻言,余渺渺脸色不由一僵,看着她的神色,秦殃越加确定余渺渺和雷枭受伤的事脱不了干系。
当下勾勾手指,让杜飞扬把人提进来。
余渺渺被杜飞扬没轻没重地推进客厅,受伤的脚腕受力后,痛得她眼泪打转。
秦殃看向雷枭道,“上楼休息一会儿?”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回避一下,虽然他很想雷枭亲自动手,看看余渺渺痛不欲生的表情,但是如果那对雷枭也是一种折磨,却不是他乐见的。
雷枭摇头道,“不必。”如今他已经能勉强维持自己的理智,而且有秦殃在,他也不怕会不小心迷失自己。
秦殃也不勉强,从他身上爬下来,顺手给他扣好扣子,连带自己的一起扣上,这才挨着他坐下,眯眼打量着余渺渺。
余渺渺脸色微白,她本就害怕秦殃,此时这摆明了要算账的架势,更是让她恐惧,想到当初那段不堪的经历,余渺渺不由瑟缩了一下,连和秦殃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把求救的目光转向雷枭。
可惜雷枭根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看出她的害怕,秦殃不由勾唇笑了笑,在人伤口上撒把盐什么的,应该很有意思。
既然余渺渺对当初的事记忆深刻,他不介意帮她再加深一下记忆。
看着秦殃笑得猥琐,雷枭不由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然后让杜飞扬通知雷绝顺便带几个人过来。
秦殃再次扑上去挂在他身上,蹭啊蹭,嗲声道,“亲爱的,还是你了解我……”
雷枭虽然在感情上出现了认知错误,却没有忘记有关秦殃的记忆,秦殃是什么样的人,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听到雷枭的吩咐,余渺渺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一直都盲目地相信雷枭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所以虽然害怕秦殃,却因为有雷枭在,勉强安心。
秦殃蹭够了,这才看向余渺渺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背后的人是谁呢?”
语气慵懒友好,依旧赖在雷枭身上不肯离开,完全没有逼供的样子。
余渺渺看了眼雷枭,低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秦殃也不勉强,拉着雷枭起身说道,“雷绝还要一会儿才到,咱们先去休息一下。”
某人其实一直还心心念念着之前未完的事。
雷枭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伸手搂着他朝楼上走去。
秦殃不老实地一边凑过去吻他,一边拉扯着他的衣服,雷枭不由皱眉道,“看路。”
“你看不就行了……”话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好在两人身手不错,才能一边拉拉扯扯,一边平安地走完那段楼梯。
杜飞扬十分无语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拥吻着往楼上走去,心底有几分欣慰,果然还是要有秦少在,这才像个家。
余渺渺咬唇瞪着两人,伤心过后,也被激起了几分脾气,怒声道,“雷枭,你别忘了,你就要和我结婚了,你现在这样,将我至于何地?”
回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声音之大,让人感觉地面都震了两震。
秦殃阴沉着脸将雷枭推上床,一边啃咬着他的唇,一边冷哼道,“我很生气!”
雷枭的回应是直接扣住他的后脑勺,席卷他的唇舌。
空气渐渐变得火热,两人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相对,四肢交缠,秦殃垂眸看着身下毫不反抗的雷枭,突然说道,“其实你不需要这样。”他并不想雷枭对他太过愧疚。
雷枭的手掌在他腰侧抚弄着,闻言,不由点头道,“这是你说的。”
秦殃立马惊叫道,“别啊……”话音未落,已经撞了进去。
雷枭闷哼出声,放在他腰侧的手突然收紧,捏得秦殃哇哇叫。
“宝贝,疼……”
雷枭蹙着眉,恼怒道,“谁让你那么用力!”
秦殃亲了亲他眉间的褶皱,无辜地说道,“我这不是着急嘛!”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雷枭瞪着他,然后又突然平静下来,似乎完全消了气。
秦殃试着动了动,他也很配合,秦殃心里不由毛毛的,动作不停,口中却说道,“你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雷枭只是哼了一声,显然没有要说出自己想法的打算。
其实雷少不过是后悔了,秦殃这么得寸进尺的人,他就不该让他,要安抚他也不该用这种方法,于是决定下次要讨回来。
秦殃靠近他耳边,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耳后,带着笑意的低语传入耳中,让雷枭更加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宝贝,你不说我很担心我会吃大亏,所以我决定还是先讨回来一些好了……”
雷枭沉着脸丢出一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现在爽就行了。”
雷绝到了之后,便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喝完一整壶也不见自家老大露面,不由很是哀怨,他到底为什么要飞车赶来?
一番缠绵后,秦殃也不急着处理余渺渺,闹着要睡觉,结果最后雷枭睡着了,他却根本没睡。
雷枭确实有些疲惫,这种疲惫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秦殃凑过去在他唇角吻了吻,陪着他躺着,雷枭醒着的时候还好,睡梦中却不自觉地透出不安,抱着他的手臂明显多用了几分力道。
而且,秦殃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