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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宝典第二十七式: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相信大家对于这句话的理解并不陌生,就如同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心心念念的东西,当你得到了以后,反而会失去了想要得到时的那份喜爱与兴奋,对待渣类亦是如此,你要相信,每个人都一样,对于极易到手的东西,总是不那么珍爱,所以,千万不要轻易地被渣类所迷惑,掉进了他们的陷阱里,也不要将你对某样东西,或是某个人的偏爱表现得那般的明显,从而让渣类有机可乘,因此而揪出了你的破绽,让你无法毫无负担地实行虐渣行动。
——摘自苏晓曼《虐渣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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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湛蓝如洗,果真是个适合出行的好日子啊!
付谦阳无奈摇头,拿起手机就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带着命令似的口吻道,“帮我替苏晓曼准备好出差去俄罗斯的所有必需品,十分钟后送到机场。”
他从来都是这样,雷厉风行的个性,令人瞠目结舌。
晓曼甚至有些怀疑,那个接到她电话的秘书小姐,究竟能不能赶在十分钟之内便完成任务,毕竟,这里离机场还有一定的距离。
可是,很显然,晓曼的这一担忧,绝对是在杞人忧天,能够进入柏瑞凯成为付谦阳这般高效率男人的秘书,必定是经过了千挑万选,因此,她的担忧只会是多余。
十分钟后,一个粉色的行李箱交到了她的手里,打开行李箱的那一刻,她简直就是叹为观止,完全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应有尽有的行李箱,竟是眼前这个女人,单单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整理好的。
“谢谢。”晓曼由衷道谢,换来了秘书张琳的浅浅一笑。
“时间到了,我们走吧。”付谦阳淡淡抬眸,示意晓曼跟上。
两人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时,晓曼只觉得空气中有丝莫名的滞闷,身边男人那清冽的气息,一丝一缕地窜入她的鼻腔,扰得她心烦意乱。
犹记得苏启邦昨晚嘱咐她的话,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复读机,不断地回放在她的耳边,无时无刻不在告诫着她,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这个男人,让他注意到你……
可明明心中有那么多的抵触,明明是那样不愿意与他单独相处,事实却偏偏如此。
好好的出差,究竟又为何会转变为只有他与她两人这般别扭的相处?
她以为最不济,刚刚的张琳也会陪着他们两人一起上飞机,可结果却是张琳将行李送来后,又匆匆地赶回了公司。
弄得晓曼如坐针毡,恨不得下一秒就抵达俄罗斯,不用与这个男人挨坐在一起。
从晓曼这个角度看去,男人嘴角紧抿,侧脸的弧度犹如上天用着一双巧手,一刀刀雕刻出来,好看得不可思议。
似是感觉到了晓曼的注目,付谦阳下意识转眸,被人抓了个正着的晓曼倒也不慌,对着身旁的男人极为自然地牵唇一笑,然后头一歪,靠到了另外一边,尽可能地拉开她与付谦阳之间的距离。
闭上眼,她开始了假寐。
本以为两眼一闭,就能够忽略掉身旁那强势的气息,占据她的整个感官,可谁知,这男人却好似是故意而为之,交叠着双腿,朝着她这边又挪动了几分,挨得她更近地坐了过来,偏生不让她好过。
但事实上付谦阳也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么多,他之所以跟换姿势,往晓曼这边挪动了几分,也仅仅是因为那样的姿势会令他整个人更为放松舒适而已,这一次,苏晓曼倒是真真实实地“自作多情”了一回。
渐渐地,不知道是飞机内的温度太过暖和,还是她假寐到一半,感觉到疲惫了,居然还真真正正地睡着了。
晓曼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头会不自觉地向右|倾斜,那是她固有的姿势,也是她睡觉时最能令她感觉安心的姿势。
于是,当她睡着后,小小的头颅一点点朝着付谦阳这边倾斜,明明在飞机上没有半分的颠簸,她那颗小小的脑袋,却是如装了根弹簧一般,上上下下不断地跳跃着。
付谦阳先是没有在意,淡淡瞥了她一眼后,双手抚额,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待到最后,他倏地发觉肩上一沉,这个女人竟是不怕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他本是极其厌恶陌生人的触碰,下意识地想要叫醒苏晓曼,让她要睡就滚到一边去,可谁知,当他托起晓曼的头,准备推醒她时,女孩均匀的呼吸,一丝一缕地弥漫开来,犹如蒲扇般的睫毛,根根分明地垂落在眼帘之上,或明或暗的灯光照射在她那巴掌大的小脸上,竟是牵动了他心底里最为柔软的那根弦,鬼使神差的他,直愣愣地瞪着眼,伸到半空中的手,稍微僵硬了半刻,最终却还是缓缓地收了回来。
等到晓曼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在睡着的那一刻,究竟又做出了什么样的“壮举”——她竟然靠在柏瑞凯的大BOSS肩上睡着了?!
晓曼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赶忙起身,侧过脑袋,将自己挪到了最里面,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她还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付谦阳一眼,发觉他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的波澜不惊,她这才算放心下来。
但事实却是——付谦阳早已将她这副满目震惊,外加惊慌失措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了。
——
俄罗斯,一个以热情、豪放、勇敢、耿直而著称于世的国家。
大部分地区所处纬度较高,属于温带和亚寒带大陆性气候,冬天漫长、干燥而寒冷,且比我国的冬季要早来许久,大概为9、10月份左右就基本上进入了冬季。
因此,付谦阳才会在察觉晓曼一件换洗的衣物都没准备时,充满深意地讥讽着她,说她有勇气。
刚下飞机时,两人便被这明显的冷风灌入,而冻得浑身一个哆嗦。
好在下飞机前,晓曼拿出了行李箱中的大衣,随意套在了身上,才不至于将自己给冻感冒。
拢了拢胸前的大衣,她的鼻尖微红,呵出来的空气,都带着一片茫茫的白雾,搓着手,她对着付谦阳道,“付总,我们现在准备去哪儿?”
“宾馆。”
“哈?”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既然选择了来俄罗斯出差,定是让秘书安排好了一切,因此,也一定会有人在他们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内赶到,跑来接机,将他们送去宾馆休息。
可谁知,陪着付谦阳在寒风中伫立了许久,都没见有半个人上前来将他们的行李搬上车,带着他们远离这冻死人的机场门口。
“付总,难道没人来接机么?”
付谦阳眉心微皱,反问道,“为什么要有人来接机?”
“……”
似是看出了晓曼的不解,他补充道,“我不喜欢有人打扰,也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机,但是,宾馆已经订好了,你大可放心,今晚,我还不至于让你陪着我露宿街头。”
他的语句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与揶揄,就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女孩是个吃不了任何苦头的千金大小姐,连一丁点的抗寒耐力都没有,才站立在寒风中一会儿的功夫,就急着要回去,生怕把自己给冻坏了一般,经不起半点的磨练。
晓曼当然听出了付谦阳的不屑,也懒得解释,转过头,盯着街头的某一角,望着那高鼻大眼,和她有着明显种族差异的人群,不禁感慨道:若是一辈子都能呆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两人回到宾馆时,显然都还没有倒过时差来,疲惫感一点一滴地侵蚀着晓曼的身心。
Check in后,两人拿着各自的房卡,挨个回了房。
很简洁的单人套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份奢华,却是风景极好,连带着整个人的心情也变得愉悦了起来。
洗了个澡,晓曼便将自己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电话铃声在深夜里突兀地响起,被吵醒的晓曼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带着浓浓的鼻音反问道,“喂,谁啊?”
“……晓曼,是我。”
“你是谁啊?”仿佛还处在半睡半醒之中,她的思绪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晰。
直到那头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对着她说了句,“我是立白。”
晓曼本是微眯的眼,被这男人的一句话,给搅得睡意全无,“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冷然,不带任何温度。
“……晓曼,我们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