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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道师即将被擒拿的时候,突袭者选择放弃直接去缠斗“秀儿”,做出了围魏救赵的意外举动。以纪羽瞳和盈盈为攻击点,迫使“秀儿”不得不撤回救援。在如此仓促的刹那间,能够做出缜密至此的决断,可见突袭者心思机巧非同一般。
此时此刻,能够候在门外的,就只有胡娘娘一人而已。
其实,许道师无论在做什么,从来不让胡娘娘离他太远,原因当然只有一个,他做尽了丧尽天良的坏事儿,自然害怕会遭到报复,所以必须得有人时刻保护着,在他所网罗的人中,胡娘娘可是里面的翘楚。
胡娘娘身似鬼魅,双手分持鸳鸯钺,扑向纪羽瞳和盈盈。
她是猝然发难,选择的目标又是出人意料,让人很难反应过来。
看着被吓得脸色惨白的纪羽瞳和盈盈,胡娘娘得意忘形了,在她看来,抓住纪羽瞳或者盈盈逼退“秀儿”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马上就要在许道师以及许道师背后的靠山面前再立一功。
只不过,在她看来易如反掌的事情,到了“秀儿”这里,却变成了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胡娘娘快,“秀儿”比她还要快上倍许,“她”居然可以做到后发先至,看上去就如狮子扑兔,双掌掌心罡风烈烈,竟含着分金裂石的刚猛之力。
胡娘娘哪能想到“秀儿”比她引以为傲的身法还要无痕飘渺,不敢直撄其锋,一边闪身避开,同时,鸳鸯钺脱手而出,如流星,划过两道寒光。直奔纪羽瞳和盈盈两位姑娘的脑门而去。
“秀儿”骂道:“好一个歹毒的婆娘,我定饶不了你。”
话虽这样说,“秀儿”却不得身子一滞,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几枚铜钱在手,“秀儿”以甩手箭手法甩出,“叮叮……”两声清脆的声音后,分量极轻的铜钱却把入手颇沉的鸳鸯钺打落在地。
剩下的铜钱,则以极其诡异的弧度奔向了胡娘娘。
与此同时,“秀儿”另一只手却向千手千眼观音娘娘那里而去。
在一连串眼花缭乱却电光火石间的生死相搏间,“秀儿”看到了千手千眼观音娘娘陡然翻转的像。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从王敬府里面逃出来的“鞋匠”。
“鞋匠”取出分水娥眉刺想加入战团,可是“秀儿”却没有给他机会。“秀儿”脱手而出的是密室木门炸裂时收入手中的一把木刺,直接招呼在了“鞋匠”的脸上。
“鞋匠”脸上爆出一团血雾,连哼都没来得及惨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许道师被这一惨景吓住,本来想逃跑的他瘫软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秀儿”分心两处出击,毕竟不如专心对付一人发挥的好。而且,“她”的对手,是一个狡猾如狐的女人。
胡娘娘历来行事都是会多算几步,她会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恶招想象到敌人的身上。
她见几枚铜钱飞来,材质虽小。却是无坚不摧、锐不可当般挟着罡风,连忙躲避。可是,“秀儿”掷出的这几枚铜钱。角度太过刁钻,终有一枚是无法躲避开来的,胡娘娘一招“紫燕穿云”空中急退,一抄手,身体连续翻转几下。想借着翻转的势头卸掉铜钱上的力道。
可是,她的手心刚刚接触到铜钱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的愚蠢和天真。铜钱夹带着的那股神力并没有被卸掉。胡娘娘的手,被硬生生刺穿了一个血口子,汩汩向外冒着血。
胡娘娘银牙一锉,并不叫喊,一个倒纵,捂着手,怔怔看着“秀儿”。
胡娘娘道:“江湖中何时出现了像你这样的好手,请问,能告知尊姓大名吗?”
“秀儿”道:“我已不惜男扮女装,胡娘娘,你认为我还会告诉你我的名姓吗?何况,即使说了,胡娘娘也未必知道,我始终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小卒。胡娘娘,还要来过吗?”
胡娘娘摇了摇头:“我是有自知之明的,一招之下,我便知道自己的本事和你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就如萤虫之光与皓月之辉。不来了,再动手,不但保护不了许大仙人,一个不慎,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我已经尽其所能,无奈,技不如人。”
“秀儿”赞许道:“胡娘娘知难而退,实在是难能可贵。许道师作恶多端,胡娘娘实在不宜为虎作伥。胡娘娘,请走吧。”
许道师坐在地上,看着心生去意的胡娘娘,骂道:“姓胡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臭娘们,想当初你被人追杀,被官府通缉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你居然这么对我?你这个千人骑万人睡的荡妇,你敢走试试?”
“秀儿”道:“走吧,你已经仁至义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目标是许道师,只要你不纠缠,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许道师道:“你别走,你别忘了,你的把柄都在我这攥着了,我死了,会有人把你的一切抖露出来的。”
“秀儿”向许道师道:“你是说王敬吗?我告诉你,我们既然敢动你,最后要除掉的就是王敬。胡娘娘,你放心,我保证他们绝对没有对付你的机会。”
胡娘娘权衡利弊,一闪身,这撤身而出的身法比来时竟然还迅捷了几分。
在胡娘娘撤身的瞬间,“秀儿”走了下神,全神贯注对准了胡娘娘,毕竟,“她”害怕胡娘娘口不对心。
许道师倒是发现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他站了起来。本来,他想去触碰千手千眼观音娘娘的机关,机关倒是从那边启动。一个人转了过来,把他拉上了机关旋盘上。
“蓝晓虎,仕元,是蓝晓虎。”
纪羽瞳指着那人叫道。
原来,秀儿是纪羽瞳假扮的。柳仕元本就长相俊美,翩翩然的一名美男子,精心打扮一番后。绝对可以变幻成一位绝世美人,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蓝晓虎怨毒地看了柳仕元一眼。适才,在许道师狎戏完新嫁娘后,他和“鞋匠”把新嫁娘抬离了密室“法坛”,挪到他处,欲火中烧的二人轮番侵犯了一番,耽误了一些时辰,这才重新返回。返回后,发现许道师中了道,“鞋匠”救人心切。慌张中抢入密室,被柳仕元一击毙命,蓝晓虎却候了下来。等待一闪而过的机会。
蓝晓虎知道自己非柳仕元对手,虽对柳仕元恨之入骨,也只能不甘心恶狠狠剜了他一眼,启动机关,把许道师带到了墙壁的后面。
柳仕元赶紧抢上。却已来不及,墙壁乍分即合,严丝合缝,居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快找找,看看机关在哪里。”
纪羽瞳、盈盈和柳仕元全部趴在墙上,对着千手千眼观音娘娘的各处掰着按着扭着。那堵墙就是不见动静。
“可恶,他们是怎么启动机关的?如果不抓住许道师,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个淫贼。糟蹋了那么多姐妹。仕元,我们绝不能放过他,赶紧发射讯号给干爹他们,让韩大人遣兵前来。大军围困之下,一寸地一寸地的翻找。我就不信他是个地老鼠不成。”纪羽瞳恨恨道。
“好,即使现在我们找出机关。想必他也已经遁逃到他处。狡兔三窟,像他这种恶人,必定不止一处机关密室。”柳仕元手牵着纪羽瞳,纪羽瞳牵着盈盈,来到了密室外的院子角落。柳仕元摘下藏在怀中的鸣镝,甩向天空。
鸣镝就如同被强力机括霸道无比的力道推送出去一般,带着刺耳尖锐的鸣叫声,直窜上去,在这颇为安静的尹山中,鸣镝的声响传出了好远。
这边嘀嘀鸣镝响彻,距离尹山不远处的丛林里突然升腾起一团又一团的尘土,紧接着,马儿啾啾,几百上千号人大吼一声:“杀啊,痛宰倭奴,为吴江死去的乡亲报仇。”
威势甚壮的吼声和战马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动静,让大地开始微微震颤,许多正准备着一天劳作的尹山村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扶老携幼,关闭门窗,畏缩在一起,躲在自家屋里的角落。
为了能够快速到达许道师的庄院,吴仁敌把周围卫所所能骑乘的战马都聚集到了一起,所以,在苏州府这样的江南地界,难得一见的两千匹战马冲锋的场面出现了。这群卫所兵的战斗力虽然远不及久经沙场的边军彪悍,但是人数颇多,在事先得知对付的是人数少得可怜的,以许道师为首的荒淫之徒后,卫所兵声势逼人,倒是充满了压倒性的气势。
“仕元,你说许道师这个淫棍会不会从我们的包围圈中溜走?”在没有捉到许道师之前,纪羽瞳还是充满了担心。
“据我观察分析,应该不会。尹山这处村落虽然不大,但是水道纵横,大家都是紧挨相邻的,许道师如果想要挖掘密道,将会是相当大的一个工程。他的宅院规模不小,是他借布道之名宣泄兽欲的地方,最多偷偷挖建一些供他及其手下做一些丧尽天良遮掩其罪行的密室,或者囚禁被骗被抓的不幸女子类似牢房一样的地下室。许道师应该想不到,有一天,王敬会把一群倭奴塞到他的手上,更不会想到,有朝一日,有人胆敢动用大批卫所兵来对付他这个远近闻名的许大仙人。”
“虽然还不曾见到许道师的恶行,不过我多少能猜出像他这类人能做出怎样龌龊下贱的事情。破坏女人名节,就等于毁了这个女人一生,他是罪无可恕的,仕元,一定要抓住他。我要跟你一起瓮中捉鳖,把这个缩头乌龟给逮住。”
柳仕元道:“好,今儿个我一定把这个缩头乌龟押到娘子跟前,由你处置。”
纪羽瞳啐道:“呸,我才不要他离我这么近,刚才他递瓷瓶给我的时候,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这种满肚子坏水,满脑子恶心眼的人,看一眼,便污了眼。有干爹和韩大人在,自有他们去处置,许道师他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只要在一旁听着解恨就好。”
盈盈捂着嘴笑道:“看来,柳公子还是不了解我们羽瞳心里所想。”
柳仕元道:“女人的心思,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悟透的东西。我呢,更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