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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是处男?天,比中伍佰万大奖还令人难以相信,若清欢浑身大震,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见了鬼,朝夕枫玩弄着她鬓角的碎发,语气暧昧:“娘子,你还有时间发呆,可见流辛醉的命还挺硬。睍莼璩伤”
“好,我答应你。”久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干涸的很,她知道对方没有开玩笑,也没有骗她,毕竟如果流辛醉死,他第一个得去陪葬。
“若清欢,你……”冷曼一把把她从床上拽下来,长剑出鞘直指朝夕枫,难以置信他竟然会开出这样的条件,啐道:“无耻败类!”
左钦和她同一时间拔剑,杀气在一瞬间膨胀爆发,朝夕枫半卧在床上,一双狐狸眼高深莫测,完全没有要阻拦的意思,烦透了的若清欢再一次扶额,先后按住两人的剑,对冷曼道:“王府被烧了,你别紧张,夏夜辞没事,只是流辛醉不大好,现在他在跟死神赛跑,我们也必须争分夺秒,你相信我,我对桢襙的观念和你们不一样,没有到那种被人占了身体就要死要活的地步,跟他过一夜,能救流辛醉一命,我为什么不呢?”她知道,冷曼虽然看她不顺眼,但骨子里并没恶毒到要她死,更没有存心要侮辱她的意思,听朝夕枫提出如此下流的要求,自然要替她出头。
但她没有办法,三天时间本就太过匆忙,要寻找龙日龙时出生的成年处,男何其难?这个朝夕枫又从中作梗火烧辞王府,把沉潋潋给放了进去,必然已冲撞了流辛醉体内的鬼气,加速了他的死亡时间。
她必须在今夜凌晨三点之前救回流辛醉,否则……
冷曼低下头一声不吭,双拳却握的死紧,若清欢拍了拍她的肩膀,第一次用略带温情的语气同她说话,“你不用愧疚,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这跟你无关,我没时间再和你说下去了,你在屋外等我,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若清欢……”冷曼忽然握住她的手,神情复杂,手劲奇大,似是有话要说,张了几次嘴都没发出声音,双腿好似扎了根在地上,若清欢平静和她对视,直到她缓缓松开手,离开房间。
对若清欢而言,牺牲色相能挽回流辛醉一条命,划算的很,但对冷曼而言,一个女人若是将自己给了不喜欢的男人,那么一辈子也就毁了。
这一扇门隔绝的是流辛醉的生命,也是若清欢即将天翻地覆的一生。
闲杂人等离开房间,若清欢毫无顾虑直视床上只穿着亵衣亵裤的男人,她的心里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洒脱,甚至有些抵触这样的交易,是的,她正在用自己的身体交换流辛醉的命,她要拼命说服自己这只是交易,才能忍住拔腿逃开的冲动,她已经穷途末路,失去选择的权利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不让自己的付出随水东流,“你当真还未与女子行过房事?”
“被送到沽帝王朝当质子之前,本宫醉心于武学,并无风月之想,被囚禁在这冷宫之后,除了那群被皇帝遗弃了的妃子,你是本宫见到的第二个女人。”朝夕枫眉眼半敛,对自己还未破身之事看的并不重,若清欢皱着脸,对他的说法还存有一丝怀疑,顺嘴便问:“那你在这见过的第一个女人是谁?”
“沉教主的妹妹,沉潋潋。”朝夕枫道,提起这个名字,若清欢几乎咬牙切齿,暗下早已与这个素未蒙面的女子结了仇,等哪天见了面,她一定要狠狠修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一顿!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到了这个地步,犹豫没有丝毫意义,若清欢深呼吸一口气,不再沉吟,目光直视他眼底,宣誓般郑重道:“朝夕枫,你最好不要骗我,如果我救不回流辛醉,一定会不计代价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朝夕枫挑眉,若清欢闭上眼,再睁开时,她的神情冷到了几点,手脚利索脱关了身上的衣服,连一件肚兜都没留,就这样果露在男人面前,表情比赴死还要严峻。
肌肤白希,白玉无瑕,身材玲珑有致,漂亮至极,这是朝夕枫对她的第一印象,他的手沿着她的锁骨慢慢往摩挲,仿佛在欣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若清欢站着不动,跟尸体似的,令他忍不住出言调戏:“娘子,你说,我们的第一胎会是小子,还是丫头呢?”
屁都还没干,就想着生下一代了,谁要跟你生下一代!若清欢尽力无视那只在身上乱油走的手,冷冰冰戳灭他的幻想,“一次就中招的人相当少,我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倒霉,老天不会这么对待我的。”
也许是倒霉两个字刺激到他,朝夕枫手猛一用力,正好掐在她的.臀.上,若清欢终于火了,一把拍开他的手,忍无可忍吼道:“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动作快点!我还要去灵犀山挖土!”
“呵呵……看把娘子给急的,为夫这就满足你。”朝夕枫手上猛然发力,若清欢被拉到床上压在了身下,这才注意到自己坦诚相待,对方却衣冠楚楚,显的她非常……那啥,心情更加不愉快,说尽风凉话:“我只给你半个时辰,对于未经人事的你来说,第一次这个时间已经够了,你敢不敢给老娘讲究速度?”
“为夫就爱你这幅泼辣的样子,迷人极了,难怪夏夜辞喜欢。”朝夕枫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若清欢听到夏夜辞的名字整张脸冷的跟冰冻似的,张嘴欲反驳时被对方趁机而入,在她口腔里一阵扫荡啃咬。
这种滑腻腻的感觉并不好,若清欢左闪右躲,企图把他给顶出去,朝夕枫看穿她的企图,一下子就将她勾住,死死的缠着。
被吻了五分钟,嘴唇都红肿了,若清欢十分不耐烦,用力扯掉他的上衣,喘着粗气说:“你是故意要拖延我的时间还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做?”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如果哥们您真的不会,了不起姐主动一点,都到这个地步了,害羞算是怎么回事?
哪个男人在这方面被质疑会受的了?朝夕枫也不例外,恶意用自己的顶了顶她的肚子,揪住她一缕发丝玩耍,暧昧得朝她吐出一口气:“为夫会不会,稍后娘子就知道了。”
“不用稍后了,我现在就要知道你到底行不行。”感觉到他那方面的精神,若清欢脸红的直想打个洞钻进地里,偏偏情势不准她逃避,干脆豁出去,抬起两条白嫩嫩的腿缠住他的腰,动作虽然大胆开放,神情却愈发冷然,她能感觉到,朝夕枫正蓄势待发,他的身体比高烧四十度还滚烫。
闭上眼睛吧,就当是一场噩梦,若清欢,再苦的日子你都熬过来了,你一定可以的。反复这样告诫自己,若清欢鼓起勇气,等待最后一刻的来临,然而许久过去,她依然没有任何感觉,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朝夕枫已经翻身躺在了她身旁。
她不知道,正是她闭上眼之前那复杂隐忍的情绪,令他在最后一刻收了手。
一定是自己让他扫兴了,若清欢调整心态,努力让自己的手脚不那么僵硬,主动搂住他的腰,触摸到那温度未褪的肌肤时,她的手一抖,极力镇定道:“很抱歉,我也是第一次,难免有点紧张,我们……重新试试?”
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温度,也就代表着她是被逼的,被迫无奈的,朝夕枫明明知道是自己强迫她,可当面对她的视死如归,他突然之间什么兴趣都没了,心中叹了一口气,面不露分毫,只道:“算了,本宫不勉强你。”
“朝夕枫,你在耍我吗!”若清欢收回手,不再勉强自己挂着虚伪的表情,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看也看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现在才说不勉强我,是不是太儿戏了?当我三岁小孩?”
“流辛醉于你而言有何意义?为什么你宁愿牺牲身子,也要救他?”面对质问,朝夕枫不慌不乱,拉起被子挡住她的上半身,若清欢被问的哑口无言,认真计较起来的话,她和流辛醉认识并不久,说到交情也没什么交情,但她始终记得那一日黄昏,她从皇宫里被夏夜辞接回王府,而流辛醉就站在王府门前张望着,看见她的那一刻,他笑的非常轻松,一双桃花眼满是温情。
这样的人,若清欢怎么忍心看着他就这样死去?
她不答,朝夕枫便继续道:“因为他是夏夜辞的属下?还是你对他……”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废话说够了?我们把刚才没做完的事继续,就差最后一道……”防线了,话没说话,若清欢的手被朝夕枫捉了过去,按在了他的火热上,激的她浑身一抖。
朝夕枫支起身子靠向她,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娘子,为夫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日,不为流辛醉,不为夏夜辞,只为为夫一人,你觉如何?”
半个时辰里,他们花了十五分钟浪费在争吵与亲吻中,而后的十五分钟,朝夕枫让她经历了这辈子第一场另类情事,紧握手里的小瓷瓶,若清欢打开了房门,衣衫整洁,发丝整齐,看不出丝毫异样,没有人明白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用手,帮朝夕枫……从而取到想要的东西。
“你……”见她出来,冷曼立即迎上去,话到喉咙口又咽下去,表情纠结的像便秘,若清欢摇了摇头,驱赶脑袋里的画面,打起精神问:“知道灵犀山怎么走?”
冷曼点头,若清欢道:“用你最快的速度带我来回一趟灵犀山,寅时之前一定要返回辞王府。”
冷曼没有多问,搂住她的腰腾空而起,到了宫外后,她们共骑一匹马离开沽帝城,盛大月色披在她们肩头,目送她们一路策马狂奔。
什么叫逃命?这大概就是吧,若清欢被冷曼圈在怀里,颠簸的五脏六腑都搅到一起,但她没有喊停,反而催促冷曼再快点。
到灵犀山下后,若清欢两腿跟面条差不多,软绵绵使不上力气,只能依靠着冷曼勉强站住,她静静打量着眼前这座巍峨高山,近乎一半藏在深重的夜色中,其实无需仔细看清,从她靠近这座山的第一秒开始,她就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鬼气和龙气。
这座山是龙脉所在,独具天地灵气,故而皇陵隐秘建造于此,端看山顶,一股浩然正气盘旋,必然有寺庙或者道观错落,山腰处却盘踞着凡人肉眼看不到的阴邪,必然有凶猛恶鬼在其中,看来那些人不是死于山中阵法,而是死于恶鬼腹中,凝结的怨气怎么也散不开,就这么漂浮山中与龙气相抗争。
若非龙气从天上来,压制住了怨气的扩散,这座山也不会如此山清水秀,凡人眼中,灵犀山或许并无异样,看在若清欢眼中问题就大了,她道:“半山腰处龙气最强,皇陵必然建造于那处,但若要到达半山腰,需经树木最茂盛之地,那里藏着一只恶鬼,你要紧紧跟着我,在你掌心画的血符没洗掉?”
山上不是有阵法吗?怎么又有恶鬼?冷曼听的凉飕飕,看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点了个头,在若清欢的示意下搂着她飞向了灵犀山上树木最茂盛的地方。
“啊哈哈哈哈哈……”
“叽叽叽叽叽叽……”
“啊哈哈哈哈哈……”
“叽叽叽叽叽叽……”
这里树木苍天,遮蔽月光,可谓毫无光亮,两人脚刚着地,周围立即阴风大起,伴随着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令人很想拔腿跑路,冷曼下意识靠向身旁的人,若清欢挺直脊梁毫不畏惧,拉着她的手徐徐往前走,走了十分钟,两人又回到了原地。
“怎么回事?碰上阵法了?”冷曼脑里迅速运作着这些年看过有关兵法的书,若清欢摇了摇头,“这里没有什么阵法,我们碰上鬼打墙而已。”
鬼!打!墙?!而已?!冷曼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若清欢并不解释,从怀里取出一把符,扬天一抛,双手合十高声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
符咒落地,满空黄符烧起,紧接着鬼吼鬼叫声癫狂了一般灌入冷曼耳里,她痛苦的捂住了头,额前青筋突暴,按耐住一声不吭,若清欢维持姿势不动,等到黄符烧尽,鬼叫声蓦然停止,徒剩阴风嘶鸣,愈发令人恐慌。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今天我倒要看看是哪只恶鬼在此作祟!”能控制一大帮小鬼来筑墙,那只恶鬼定然也有点本事,若清欢做好灭了他的准备,为防止冷曼在此令她分心,便道:“你掌心有我的血符,一般鬼奈何不了你,你且眼观鼻,鼻观心,使用轻功一路飞上山顶,若是看见寺庙或者道观,就躲进去,半个时辰后再回来找我。”
“山顶有一座灵犀道观,是彼岸道人,也就是给王爷下咒并取走王爷恶魄的那个道士的居所。”冷曼唯恐漏了这个细节,忙坦白,若清欢听罢果然兴趣大涨,心头萌生一计,豪迈一挥袖,道:“那就给我一把火烧了那个道观!”
“好!”冷曼笑应,这是她第一次对若清欢笑,也是两人第一次达成共识。
等到冷曼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山林中,若清欢立即原地画了一个圈,取出袖中一贯铜钱,拆了散在圆圈之外,用自己的血替代黑狗血,一滴滴滴成一个圆,山中恶鬼似是受她血液刺激,猛的发出嘶吼声,带动一阵阴风疯狂拍打树林,一时之间,数道杂音在若清欢周围形成强而有力的屏障,阻止她外出,亦阻止外来人靠近她。
“就这点能耐?难怪只能被困在这座山,吞普通人的灵魂。”若清欢不以为意,取出怀里的朱砂盒,欲动手时,头顶上的参天大树突然砸了下来,带着一股怪力,速度有如巨石坠落。
这恶鬼还没修成型,只能借力打力,远还不到随心所欲的地步,若清欢怎会放在眼里?头也不抬自忙自的,在大树即将压下来时,指尖沾了点朱砂往上一指,道:“天地玄黄,灵祇破云,混沌即开!”
若清欢的一指穿透了树身,那树身瞬间枯萎化作烟雾散去,恶鬼被破了法,嘶吼声愈加疯狂,掀起一阵狂风卷树枝,似乱箭一般射向她,若清欢镇定如初,口中口诀不停,蓦然双手向上一抛,无数道黄符自她袖中飞出,散了漫天迎空而烧。
“啊!!!!!!!!!!!!!臭丫头!!!!”
“我要你的命!!!!!”
树枝被黄符烧成了青烟,一缕缕缠绕在山道上,若隐若现那恶鬼的容貌,是只男鬼,青面獠牙,眼窝凹深,死前估计也只有三十岁,浑身上下湿哒哒,不住往地上滴水。
“命中忌水却偏偏死于水中,该你有此一劫。”若清欢迎风而立,衣袂被卷着猎猎作响,那恶鬼漂浮在她面前,头发长长拖在地上,他伸出指甲奇长的双手,口里不断留着水,连说话都发出啧啧水声,“臭丫头,有点能耐,吞了你的魂魄,我就能行走阳光下了吧。”
“原本还想放你一条生路,既然死不悔改,便令你化一场烟雨散在此间,也不枉你盘桓此地多年。”话音落,若清欢倏地神色严肃,双手合十,口中吐出一连串口诀,那恶鬼亦在第一时间扑过去,张嘴仰天长啸:“给我你的魂魄!!!!!!给我你的魂魄!!!!!我要再世为人!!!!”
“天地正气,传吾为媒,借此神法,以除邪魅!”
口诀消音,那恶鬼也已将鬼爪伸向了若清欢的胸口,仅差一毫米,便能割肉挖心,偏在这时,天降雷霆,连续三道,直击那恶鬼头顶,将其劈了个灰飞烟灭,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化成了细细的淡青色烟雨,泪水一般缠缠绵绵落下此间。
也是一只可怜的鬼啊,不知在这座山头困了多少年,寂寞了多少年,如果不作祟不吞人魂,她也不会下此狠手,让这恶鬼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永生永世消失。
恶鬼魂飞魄散的同时,若清欢抬头只见山顶火光滔天,火势迎风猛烈蔓延,照亮半座灵犀山,亦映亮她清冷眉目下难辨悲喜的凤眸。
取皇陵土的过程非常顺利,得亏了明圣帝仗着灵犀山有恶鬼作祟,无人敢攀爬,故而连士兵都不曾派来守墓,方便了他们取土,否则对付鬼容易,对付千军万马就难了。
回程的路上,两人依然共骑一匹马,马儿进了沽帝城后,冷曼搂着若清欢使用轻功回了到辞王府,府里果然被一把火烧的差不多,到处都是焦黑的残骸,静的十分可怕。
“冷曼,若姑娘。”她们一回来就被潜伏暗中的侍卫发现,若清欢点了个头,让冷曼在府外等候消息。
来到夏夜辞房门前,那侍卫轻声叩门,禀告道:“王爷,若姑娘来了。”
“嘎吱。”
屋里的人似乎就在等着她,第一时间冲上来开门,一个憔悴不堪,一个沉默寡言,见到她犹如发现生命的曙光,惊喜的眼放光芒
“清欢……”
“若姑娘……”
“停!”若清欢赶忙制止他们滔滔不绝的问话,蹙眉对着夏夜辞,十分不满他疲惫的脸色,这才几天不见,翩翩美少年又变成了这幅病怏怏的病鬼样,她好不容易才把人养回来,自然不能眼见着再病回去,嘱咐冷魂道:“带你家王爷去休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就这么折腾,不要命了?”
“先把辛醉救回来。”夏夜辞自然不肯,握着她的双手用了很大的劲,累了一天一夜的若清欢差点儿没被捏死,又不忍心说重话,“你吃饭没?休息没?”
夏夜辞抿唇不语,对她突然转移话题表示不满,冷魂趁机朝她摇头,暗示王爷已经一整天没吃饭没休息了,若清欢心底很不是滋味,自己被召进皇宫软禁,王府被烧成这样,流辛醉又不死不活躺在床上,他得多难受?
“你若信我,就去休息,我保证明天你醒来,流辛醉还是活蹦乱跳的流辛醉。”若清欢反握住夏夜辞的手,语气是自己也未察觉到的温柔,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感觉,当门打开看见他的那一刻,她的心竟然在微微抽痛,舍不得说半句重话,生怕令他伤心,只得哄孩子似的哄着他,“时间不多了,我要给他做法,你这个样子在这会让我分心,先去休息,嗯?”
夏夜辞依然摇头,任她好话说尽也固执地不肯去休息,“本王自然信你,但辛醉是本王的好兄弟,多次替本王出生入死,本王不能……”
话没说完,冷魂闪电般出手点了他的睡穴,打横抱起,道:“王爷一整日不吃不喝不休息,我看着也着急,想这么做已经想了很久了,只等你回来。”
“带他去隔壁房休息,你就在那守着,我要做法,不要让人来打扰我。”若清欢轻轻拨开夏夜辞额前的碎发,眷恋着将手指收回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某种情绪在胸口似乎开始破土成长,以她不及阻止的速度窜遍全身,融入四肢百骸。
目送冷魂抱着他出门,若清欢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关门关窗,熄灭过亮的烛火,这才全神贯注于床上的人,流辛醉容貌枯槁,满面鬼气,若是他们长了阴阳眼,一定能看到他皮肤表层下密密麻麻的黑气,那是被鬼缠身的现象,也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幸亏,幸亏一切都还来得及。
若清欢恶作剧似的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拍了拍他的脸,肆无忌惮的折腾他,“小样儿,折腾了姐一整天,差点儿卖身给朝夕枫那头大尾巴狼,看你醒来要不要以身相许。”
动手把他衣服八光,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三回已经可以做到目不斜视了,她把装在瓷瓶里的.精.子和包在手帕里的土倒进茶杯里搅匀,分别抹在流辛醉的印堂,膻中穴,以及最私密的地位。
别问老娘为什么那处也要抹,因为我们流大美男是被吸光精气的,虽然恶鬼是从他口鼻上吸取的,但堵住他的口鼻他会无法呼吸,只得往精气最原属的部位抹。
苍天,信女真的不是好色之徒了,一天之内接二连三和男人的那活接触,真的不是因为好色啊!
时间缓缓流淌,此刻已至丑时,夜重更深,寒风瑟骨,冷魂站在房门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流辛醉的房间,两个小时后,那道门终于开启了,若清欢精疲力尽的走出来,浑身酥软到几乎站不稳,这一场法事耗了她不少力气,得赶紧补觉好好养养。
“若姑娘,流公子怎么样了?”冷魂小心扶住她,若清欢回以一笑,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笑意,“没事了,明天就会醒,短期内可能无法下床,有太阳的时候你抱他出去晒晒太阳就可以。”
终于没事了,冷魂紧绷的神经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得到舒缓,见她面色疲劳,不由关心道:“你怎么样?要紧吗?”
若清欢摇头,脚步不由自主走向隔壁夏夜辞的房间,迟疑了好一会还是没有推开门,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夜空明月高悬,而她的心乱成一团。
“不进去看看吗?”冷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若清欢和王爷的关系可以用诡异不清来形容,既不是陌路,又不是特别亲密,两人间说不清道不明,在旁人眼里自然多了一分暧昧。
若清欢摇头,转身笑了笑道:“你们要尽量避免不要让夏夜辞生气,不能被恶魄主导了身躯,我得赶回宫了,明天就能让丫鬟进府伺候,哦对了,你派人留意灵犀山,发现有人进山的话,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
冷魂没有再坚持,把她送到王府大门,数度欲言又止的话在看见暗夜中的冷曼时,彻底烂回了肚子里。
有些人有些事,旁观者始终只是旁观者。
这一觉若清欢睡的很沉,没做梦也没被打扰,醒来已是日晒三竿,只是奇怪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昨晚半夜回来的时候她明明衣服都没脱直接铺了棉被躺床下。
“嗯……”由于昨夜吹了冷风,她的头有点疼,惯性抬手想捏捏眉心,才发现自己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怎么回事?半夜被偷袭了吗?
“醒了?”
“卧槽!”
耳旁忽然响起朝夕枫慵懒的声音,若清欢被吓了一大跳,翻了他个白眼没好气道:“人吓人最容易把魂魄吓散,你是故意的?!”
“正是。”朝夕枫凑近对她笑,乍然放大在眼前的美色令若清欢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她把手伸到跟前晃了晃,“你昨晚夜起踩到我的?”
冤枉,朝夕枫无辜的不得了,狐狸眼一眨一眨的,“昨夜你回来累的倒地就睡,为夫便未打搅你,今晨见你手上有伤,顺手包扎的,不用感谢为夫。”
想起来了,是被面摊老板推了一下摔在地上,让人不小心给踩的,自己都忙忘了,也不觉得疼,若清欢掀被下床,打了个哈欠;“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饿了一天一夜,当然不是一般的饿,若清欢两眼放光的看着他,跟求投喂的宠物似的,与昨日的盛气凌人完全两个模样,朝夕枫哭笑不得,端了些吃的给她。
两人围着一张桌子吃简单的点心,谁也没提流辛醉的事,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伪夫妻二人昨晚差点真洞房?
“礼部的人刚才来过,日子定下来了。”朝夕枫转着手中的茶杯,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若清欢拿小点心的手顿了一顿,而后嗯了一声,没问具体时间,也没表现出抗拒,软绵绵的,朝夕枫也不介意,依然笑意盈盈说:“下月中旬,大婚在宫中举行,之后搬去新居,明圣帝为你我准备了新殿。”
“哦。”若清欢的反应还是不咸不淡,头埋在点心里就没抬起来过,漫不经心毫不在意的态度溢于言表,朝夕枫并不恼,继续面带浅笑说:“你们沽帝王朝的大婚习俗与我们恒帝国相差甚广,为夫又身份特殊,大婚当日,难不保会你令受些委屈,娘子可莫在意。”
受委屈是指遭人白眼吗?没事,自从跟你住在冷宫,我已经遭尽白眼了,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若清欢点了个头,表示自己不在意,朝夕枫又道:“待回到恒帝国,为夫再还你一场真正的大婚,让全国百姓祝福我们,到那时,为夫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回恒帝国?他一个质子,牵扯着两国的战争,如何回的去?这辈子怕是都没指望了,想到这,若清欢不由产生一丝同情,终于舍得把脑袋从点心堆里抬起来,本想实话实说,让他看清现实,然而对上那双含情脉脉满是期待的双眸时,她没来由心一软,稀里糊涂就顺从着点了头,“嗯,我等着。”
话一脱口,朝夕枫立即灿烂而笑,亲昵地将她搂进怀里吻了吻额角,若清欢后悔的直想咬舌自尽,生怕朝夕枫一个兴起要跟她展望未来,好在司制局的人及时上门,给他们量尺寸做嫁衣。
若清欢相当配合司制局的人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拿朱钗在她头上比来比去,并剪掉了她的脚指甲和手指甲,朝夕枫亦被人摆弄着转了好几个圈,各种不同颜色的绸缎在披在他肩上胳膊上,折腾一下午,等这帮人量好尺寸离开,若清欢已经趴在桌上无法动弹了。
朝夕枫趴在她对面,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你昨夜为何在灵犀山上纵火?”
这么问肯定是还不知道彼岸道人住在灵犀山,又或者他尚未查出皇帝背后给夏夜辞下咒的人是彼岸道人,这样最好,以免丫在她寻恶魄一事上从中作梗,若清欢清咳两声,张嘴就胡扯:“你派人一直跟着我干嘛?灵犀山上阵法太刁钻,我破不了,只好一把火烧个精光。”
朝夕枫:“……”所以她哪天看这冷宫不顺眼,也要纵火?
两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大眼看小眼,面对他若清欢总是想起昨晚那档子事,脸皮一阵阵烧红,不自在极了,朝夕枫偏偏不自觉,就在一旁饶有兴致的观赏她的大红脸,以逗弄她为乐趣,虽然时常被她以黄符威胁。
待到夜幕降临,高空皓月皎洁,星辰满缀流淌,衬着无数宫墙高阁,碧瓦朱檐,美如梦中场景,亦真亦幻。
左钦左岚领着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敲门进来,这少年一身太监打扮,衣领立的很高,看不出有没有喉结,脸蛋白白嫩嫩跟鸡蛋壳差多,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溜溜直转,怎么看怎么不像太监。
“属下叩见殿下,太子妃。”左钦左岚对着两人行礼,那少年鼓着腮帮子哼了他们一声,大胆直接的无视了显眼无比的朝夕枫,对若清欢行了一个礼,道:“若姑娘,小的是王爷的人,名唤银生,奉命给姑娘带话来,能否借一步说话?”
一定是冷魂有好消息传来!若清欢面色一喜,“不用借一步说话,这地方就这么点,在场三位帅哥都是武林高手顺风耳,想听的你再小声都没用,你不用说,我问,你答。”
“是。”
若清欢问:“流辛醉醒了?安然无恙?”
银生答:“醒了,已能进食,说是等痊愈之后来找姑娘喝酒。”
算他有良心,知道他没事,若清欢亦开心,接着问:“昨天我交代给冷魂的事,有动静了?”
银生点头:“是的,今日午时发现动静。”
“很好!”昨晚她让冷曼烧了灵犀道观,灵犀道人知道后肯定会赶过去,故此她便让冷魂派人盯着灵犀山,那彼岸道人果然去了,没个两三天收拾道观必然回不来,若清欢喜笑颜开,拍了拍银生的肩膀,“没事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不过是带给朝太子的。”银生直起摇杆,圆圆的眼珠子瞪起来,两手叉腰面向朝夕枫,大声道:“王爷说,朝夕枫,想娶本王的女人,下辈子你都别指望!”
“这个臭小子!”左钦作势要掐银生的脖子,朝夕枫把手一抬制止了他,缓缓走向银生,妖冶的狐狸眼光芒熠熠,虽然他是笑着的,众人却觉有杀气散布,银生步步后退,结结巴巴说:“干……干啥,两军交战,不……不斩来使!”
“噗!”若清欢不小心笑喷,左钦左岚忍笑忍的万分辛苦,只见他们家太子笑米米一把搂住他们家毫无防备的太子妃,低头深深吻了下去,罢了下颚一抬,道:“劳烦这位小哥带句话给辞王爷,无论若清欢以前是不是她的女人,昨晚过后,早就是本宫的人了。”
“抽什么疯……”若清欢推开他,鉴于他早上给自己包扎伤口,强忍住没有揍人,可怜银生吃了一大惊,眼睛睁的大大的,结结巴巴:“你你你!”
“你什么你!再敢对殿下不敬,老子宰了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左岚笑着恐吓银生,挥了挥拳头吓唬他,银生把脚一跺,豁出去破口大骂:“你才太监,你全家太监,你们恒帝国都是太监,跟王爷抢王妃的全是太监!下辈子也是!”
一口气骂完,趁着一屋子的人都在震惊,银生拔腿跑了,那速度,风驰电掣!若清欢这才发现丫竟然轻功了得,一眨眼跑的无影无踪了,她就说嘛,夏夜辞手底下不养闲人,怎么可能派个手无寸铁的人来传话,敢情小少年练的一手好轻功,比段誉的凌波微步潇洒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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