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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本宫逼迫你,你不曾自愿过,在这与本宫过的每一日,都是你的煎熬。睍莼璩晓”
朝夕枫转身离开屋里,月光披在他身后,一袭梅红色长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这一夜,若清欢睡的极其不踏实,躺在地上翻来覆去,而朝夕枫一夜未归,直到第二日天亮,也不见他身影。
若清欢吩咐左钦去打听昨晚命案一事,带回来一个忧喜半参的消息,喜的是确认鬼杀后,明圣帝命彼岸道人介入此案,忧的是为了不造成全民恐慌,将不会公开鬼杀,夏夜辞还得继续跟踪此案。
凭夏夜辞和彼岸道人的过节,一起办案不出事就见鬼了,虽然夏夜辞带着她的玉佩,但彼岸道人深谙道法,她没把握到时候不会出什么事。
“太子妃,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左钦单膝跪地,神情严肃,若清欢瞥了他一眼,示意他说,他便道:“殿下忍辱负重被囚敌国,请旨迎娶王妃的初中或许不纯,但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相信太子妃也能感受到殿下的真心,属下从不曾见殿下对何人如此上心,甚至发怒,还请太子妃……莫要伤了殿下的心。”
若清欢没有回答,昨晚的话说的确实太过,后来她也有些后悔,只是骄傲不允许她低头,况且她那个时候没有心情应付任何人,今日听左钦这么一说,不禁也有点儿难过,便问了句:“你家太子呢?”
“梅林中。”左钦如实道。
想了想,若清欢还是去了,远远的,她就看到大片梅花绽放,开的鲜艳如泣血,迎风傲骨凌然,美不胜收。
缓缓走过去,若清欢一棵树一棵树的找,那个长狐狸眼的恒帝国太子喜欢穿梅红色的长衫,在人群中尤为醒目,但在这梅林里,简直已经和梅花混为一体了。
梅林有十里,每一棵都开的正艳,若清欢从头走到尾都没有找到人,如果对方有心不见她,她是怎么样都看不到,索性站在梅林中间,清了清嗓子,道:“昨晚我脾气不好,话说的太过,令你难堪,如果你心里不痛快,我不介意跟你道个歉。”
没有回音,只有她的声音随风飘荡在梅林里,若清欢并不气馁,实际上她并非存心来道歉,而是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我向来是这个脾气,从没对人低过头,我以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多少也清楚我的脾气。”
还是没回音,梅林里静悄悄的,若清欢说的也差不多了,于是半疑半问道:“那……午饭的时间要到了,我们……吃饭去?”
“你在那干嘛?”
忽然,背后传来朝夕枫的声音,若清欢回头,只见他从院子里走出来,穿一袭水蓝色的长衫,披着纯黑色的大氅,狐狸眼薇薇吊着,含了些许笑意。
“你……刚才不在梅林里?”意识到乌龙的若清欢抽了抽嘴角,朝夕枫忍住笑意站在梅林尽头,“为夫今早出宫了一趟,刚回来。”回来就听见你在这自言自语,煞有其实的对着一棵梅树说话,知道的知道你在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邪了。
若清欢尴尬不已,连连抹鼻子,深情道歉对方竟然没听见,没有比这更让人糟心的事了,她连忙转移话题,“那么早出宫干嘛?有事?”
“去看了看沉潋潋,她已经醒了,气色好了不少,沉教主让为夫谢谢你。”朝夕枫靠在院旁对她笑,阳光下眼眸深邃,长睫如扇,笑的很是迷人,若清欢尽量让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沉潋潋身上,说:“谢我救了她还是谢我纵鬼缠她?”
朝夕枫:“……”
成功转移话题,若清欢赶紧绕过他进屋吃饭,看见在布菜的左钦时,她恶狠狠挖了对方一眼,低声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说你家太子在梅林里?”
无辜被牵连的左钦委屈说:“您问的时候殿下确实在梅林,但您去的时候,太子就回来了。”
所以只有一分钟的差别,老娘就丢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人?好在朝夕枫说话的太子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听不出受昨晚的事影响,这样最好,不开心的事不用提,若清欢坐下吃饭,她的吃相一向不怎么样,不饿的时候光吃菜,饿的时候跟抢饭差不多。
今天吃的这么狼吞虎咽,必须是饿到了,朝夕枫笑着给她夹了一筷子糖醋肉,“今早为夫出宫,顺道问了一下白雨幽的下落。”
白雨幽那天也从天牢里逃了出来,但一直下落不明,夏夜辞曾派人盯着宰相府,却不见白雨幽回去,她不回相符能去哪?若清欢摩挲下颚,朝夕枫道:“她如果活着,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她让宰相府家破人亡,曾经轻视过她的花妍橙入狱未出,不把她当女儿的白仲侠失名失职,无人送终,企图毁她一生的白雨幽被判了死刑,这一大曾经欺负她的一家人如今七零八落,早不复当初风光,白雨幽如果逃出来并且还活着,定然会来找她麻烦,不过若清欢并不怕,白雨幽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智商有限,胸大无脑的女人爸了。
她不以为意,朝夕枫也不再多说,暗暗打算找到人之后灭口,永绝后患。
这顿饭两人吃的还算愉快,谁也没提起昨晚的事,没提起夏夜辞,这只病鸡王爷比导火线还给力,一旦点着,炸的不止朝夕枫和若清欢,恐怕皇帝和沉潋潋都要遭殃。
午饭后,礼部的人上门送来了嫁衣凤冠,以及一堆结婚当日要戴的首饰,并强烈要求她换上试试尺码,被若清欢很不客气拒绝了。
送走礼部的人,若清欢抱起桌上的嫁衣预备手巾包袱里,朝夕枫从身后环住她的身体抱住她的手,将下吧垫在她肩膀上,手臂一用力,抖开了嫁衣。
嫁衣用的是上好的锦缎,上面绣了非常精致的绣样,从领口到裙摆红黄交错,封腰也是大红色的,上面缀满了蓝色的宝石与流苏,裙摆约莫有两米长,相当隆重华丽,朝夕枫握着她的手缓缓抚摸嫁衣,感受到他指尖的小心翼翼,若清欢心中微动,打起精神夸道:“做的不错,款式好看,颜色也正,穿起来效果一定不错。”
经过昨晚的不愉快,今日即便再烦这些东西,若清欢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又抖开朝夕枫的衣服,同样一身红,款式简单大方,细节阵脚都处理都很好,色泽尤其鲜艳,不难想象这妖孽要是穿上这身红会迷死多少女人。
“喜欢么?”把她扳过来,朝夕枫搂住她的腰,笑的幸福,若清欢不想让他扫兴,便敷衍说:“喜欢。”
朝夕枫顺势道:“那你穿给为夫看看?”
要命,这万一那么多层,穿上身都得费一个小时,脱下来又得一个小时,我特么疯了么?若清欢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以商量的口吻道:“反正后天也会穿,你现在看了就没惊喜了,我粗手粗脚试穿穿坏了就不好了。”
朝夕枫不知有没有听出她言语间的不耐,又或者听出来了却不肯正式,他没有勉强若清欢,只是把人抱在怀里不撒手,追问了一句:“后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当真会穿这身嫁衣?”
如果我说不,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跟你结婚,你会怎么对我?囚禁?把我绑上结婚现场?若清欢不能冒这个险,唯有撒谎到底,“大婚当日不穿婚纱穿什么?丧服么?”
朝夕枫闻言一笑,在她额角落下一吻,语气温柔如阳光外的光晕,“莫要忘了,大婚当日为夫在梅林里为你舞剑,只为你一人舞,无论如何,你都要来看。”
一心想要转移话题的若清欢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兀自有求必应,有问必答,答到最后当朝夕枫问生三个孩子好不好时,她下意识就答了一句好。
被这老油条在口头上占了不少便宜,若清欢坚决拒绝再同他说话,在冷宫的日子过的总是那么缓慢,人无所事事,连带时间都煎熬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若清欢迫不及待想要打听命案的情况,左岚就给他们带来了消息。
沉杯雪出事了。
具体情况左岚也不清楚,只知沉杯雪出了事,并且与最近的凶杀案有关,朝夕枫来不及细问,带上若清欢就出宫,赶到朝夕枫租的院子里时,夏夜辞和彼岸道人等人都在了,沉潋潋站在院子里傻傻的望着门口,一看见朝夕枫,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边哭边说:“殿下,我兄长他无意窥见凶手犯案,至今未归,我……”
朝夕枫最是见不得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蹙着眉让她仔细讲,她便把自己和沉杯雪出门吃饭,在小巷子里发现凶手杀人的事说了出来,因为不知是鬼杀案,沉杯雪便追着凶手去了,至今都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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