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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将军对本郡主的行踪真是了如指掌啊,不知本郡主为何如此吸引杨将军费尽心思,当时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本郡主的身份。”轻抬莲步,带着一股压倒性的磅礴气势,一步一步的走到杨藩的面前,静望着那双冷漠狠毒的眼睛,冷玉儿淡漠的问。
那时的她戴着人皮面具,那时的她是天心郡主,那时的她与琬琰郡主没有任何关系,琬琰郡主可谓是凭空而出,任谁都不知道,他又如何知道?除非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他就是那双时时刻刻盯着她的眼睛。
“强词夺理,明明是你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本将军不过是凑巧小的时候见过你,才知道罢了。”身子微微一颤,又是一身的冷汗,杨藩恨恨的说道。
他身后的韩空亦是一身的冷汗,却是领略了言多必失的后果,再也不敢说一句话,那个此时安坐在龙椅之上,君临天下的女子,绝对不是个善与之人。
“强词夺理?是不是强词夺理你我心中都清楚,今天我们把话说明白了,把事情弄清楚了也好。”轻轻一笑,宛若朝阳花开,冷玉儿明媚而灿烂的说道。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只不一会的功夫,狼狈不堪,被点住穴道的杨泓被刑落、荆无命、恒宇三人押至大殿之中。
“微臣参见郡主。”三人跪地行礼,恭恭敬敬的说道。
“郡主?”被人狠狠的压在地上,抬眸望着那张绝美的熟悉容颜,杨泓浑身冷汗,这个女子岂非就是那一天闯进山谷,以最无情的手法救人的人,她怎么会转眼间,真正成了手握天下。手握他生死的人。
一阵冷风吹过,那不知是雨还是汗湿透的身子宛如身在雪山之中般的冰凉,他忽然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倘若那一天他咬死不说,或者直接死在她的剑下,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心惊胆战的面对她,她可是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杨将军是怎么守得漓楚质子,不但让渭国将士死伤无数,而且竟然让他们不知所踪?”冷冷的望着瑟瑟发抖的杨泓,眸中无声滑过一抹冷很。冷玉儿淡淡的问。
“这......这不是郡主您劫的人吗?那些将士也是您杀的,郡主怎么忘了?”与杨藩对视一眼,眼眸微闪。杨泓伏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
那一句很真实,很真实的话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是事实他无须掩饰,也没有栽赃。可是说出来,便是在说现在的堂堂一国之主为救别国质子,而无情残害自己同胞,如何能担当起天下大任,又如何能够君临天下?
只听得耳边全部都是窃窃私语,荆无命已经抡起大拳。狠狠的打在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杨泓身上,冷玉儿却是依旧云淡风轻阻止,面带和煦春风的笑容。淡笑道:“本郡主当然没忘,可惜那些将士是不是我国的将士,本郡主还分得清,当然杨将军的心属不属于渭国了,本郡主也看得明白。”
“郡主怎能血口喷人?漓楚质子那么重要的人质。守卫的将士怎能不是我国之人,郡主真会开玩笑。”微微扬起头颅。偷偷打量着那双睿智平静的眼眸,杨泓心中一惊,却是镇定自若的说道。
“杨将军才是在开玩笑,卖国求荣,不知杨将军收了多少好处,把我渭国如此重要的消息卖了出去?”眼眸无声从刚刚还是大吵大闹,此时却是沉静如水的杨藩身上划过,冷玉儿波澜不惊的淡淡笑道。
“卖国求荣,好大一顶帽子,郡主如此污蔑属下,不知郡主有何证据?”眸色微闪,那伏下的身子笔直地跪在地上,好似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杨泓凛然问道。
“杨将军衣衫不整的时候,不小心掉在地上一样东西,不知杨将军还记不记得?”冷玉儿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香囊,打开香囊,拿出一缕如雪一般的发丝,淡笑问:“杨将军莫要说这是杨将军母亲的东西,据本郡主所知,杨将军的母亲早逝,杨将军的父亲也没有这般雪一样的白发,你说是不是,杨将军?”
顿时全场一片寂静,若是一方守将与一异族女子私通,做出出卖国家的事情也并非不可能,毕竟情之一字迷惑的是人的心,那醉生梦死,不知所踪的方玉龙岂非就是前车之鉴。
可是真的是这样,那渭国江山便也会毁在他们父子的手中,毕竟他们是除了常胜将军以外,是手握重兵,掌管云泽城生死安危之人,若是与雪幽国里应外合,那渭国真的是风雨飘摇,一想到这里,韩空不由得后退几步,离那杨藩远远地,以便撇清关系。
“你这是栽赃陷害,一缕头发能证明得了什么?只要随便抓一个雪幽国的人,这雪一般的白发多得是。”身子微微一僵,杨泓冷哼一声,依旧镇定自若的说道。
“当然,杨将军质疑的问题也对,不过本郡主可以让你与死尸对症,不偏不巧,这雨来得真是及时。”静冷的眸子暗影深深,仿佛有无数生灵寂灭其中,仰望那一直不停歇的大雨,冷玉儿轻轻挥了挥手,荆无命与恒宇默默退下。
“我杨泓自问在押守漓楚质子之时有失职之处,罪应当斩,死不足惜,可是郡主如果以卖国求荣这样的罪名来侮辱我,杨泓是死也不服。”再一次将腰杆挺得笔直,杨泓大气凛然,视死如归的说道。
“如此说来杨将军倒是一条汉子,难不成我误会杨将军了?不知杨老将军怎么看?”微闪的流眸从杨泓身上划过,冷玉儿转头望向此时一句话也未曾说的杨藩,淡淡的笑问。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要杀便杀,本将军求饶,有用吗?”老眸中一抹精芒闪过,杨藩一眼也未看跪在地上的儿子,冷冷的回答。
“杨老将军方才还害怕本郡主,会拿你三代单传的儿子要挟老将军,怎么现在如此绝情?竟然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难不成杨老将军也是做贼心虚?”一双明亮的笑眸如一把利剑,似能穿透人心的望着反差极大的杨藩,不含悲喜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