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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通知八点上引航员,石海洋通知轮机长七点备车。
关系到主权,强制外籍船舶,必须国内的引航员靠泊离泊。
石海洋在的船就是外籍船。
还是六点起床,不知道是年龄大了,还是压力大了,他这几天睡眠不多。
难的的是精气神不错!
他到卫生间开始洗漱,刮刮胡子,洗洗头,用热水扶正昨晚被枕头摩擦塌下来的头发,
让它们直立起来,喷点啫喱水。
穿上白色短袖制服,戴上黑底四道金黄杠杠的肩牌,大盖帽就不戴了,会压坏头型。
照照镜子,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制服上身,英俊挺拔,挺精神!
按照惯例,船舶前后上下转一圈。
这是他做大副时候养成的好习惯,船舶就像是一个家一样的。
溜圈的同时观察一下有没有漏油漏水,有没有异响声音,有没有安全隐患。。
顺便把当天要干的活记在心里,开工班会安排工作,可以有的放矢。
新鲜伙食也上来了,在餐厅吃了两个大肉包子,喝碗玉米稀饭,石海洋到驾驶台,让歪瓢大副下去吃早饭。
主机已经开始准备,马国庆在机舱忙活着,对好车钟,微速进和微速退冲个车,转为驾驶台控制。
马国庆打电话上来说,
“船长,车备好了!第一次动车,我就在机舱看着。”
石海洋说,“老轨,辛苦了!”
八点,引航站车子准时抵达船边,引航员下车后先去船头看看水尺,又到船尾看看吃水,那体型和步伐有点熟悉。
三副接引航员到驾驶台,石海洋一看,果然熟悉,竟然是同学谢荣华。
石海洋赶紧迎上去,握着老同学的手说,
“还真是你啊,太幸运了,谢大引水!”
谢荣华也愣了下,说,“你小子做船长了?”
“刚做刚做,这是第一次做船长,老同学来引航,真是荣幸之至!”
石海洋赶紧报吩咐三副泡茶,递烟。
谢荣华问,“都准备好了吧!”
石海洋说,“是,主机已经备好,人员也已经前后准备,就等你发号施令了。”
谢大引水拿起高频开始呼叫拖轮,一前一后两条拖轮。
离码头没什么,老引航员了,加上两条大马力拖轮协助,船舶顺利进入出港航道。
谢荣华递过来几张单子让石海洋签字盖章后,说,
“我做二副时候你还在做水头吧?
我在公司二副就做了一条船,考进了引航中心做引航员也有七八年了,你怎么升的这么快?
这都做船长了!”
“老同学为,不要笑话我了,这几年我都没在家休假过,一直在船上干,目的就是为了早点能追上你们,”
石海洋也觉得自己快不惑之年了才做船长,有点丢份。
不过反过来想,他水手木匠水手长三副二副大副,各个职位都做过了,基础踏实。
不像谢荣华他们,毕业后就一路高歌,没有停顿。
“三十八岁做船长正好,年富力强,沉淀到位了。
我上次引航一条你前公司的船,那船长才二十八岁!太年轻了,不知道能不能担得起一条船。”
谢荣华也抽烟的,他吐出一个烟圈说,
“据说是公司老总的远亲。”
那年代都这样,石海洋不跑不送,离开前公司时候都三十岁了,还是个三副。
有关系的那些,升职快的离谱,哪个单位都一样。
石海洋到私企来了,升职才快起来。
同学之间愉快的聊着,船舶很快就到航道入口处,谢大引水要下去,船舶慢速到六节以下。
石海洋到房间拿了两条华仔用黑色垃圾袋套上,塞到了老同学的大包包里,让三副送他下去。
站在驾驶台右侧,看着谢引水下了大船后,对他挥挥手,石海洋下令,
“slow ahead...half ahead...full ahead.”(前进一,前进二,全速前进)
进入宽敞水域,定速航行,直奔目的地而去。
交给三副驾驶后,石海洋到房间用卫星F站给租家,公司,下港代理发了开航报和预低报。
正常航行时候,石海洋没多少事情做,熟悉体系,抓抓船上管理。
三两天给大家开个会,学习体系,灌输安全理念。
一条船舶,必须要有一个思想才能和谐稳定。
石海洋就给他们洗脑,灌输管理理念。
平常主动维护第一位,千万不能做应急英雄,一应急就被动了,要做就做平凡的英雄。
目的地是几处小岛组成的国家,叫巴新。
地处赤道附近,天热雨水多,小岛上郁郁葱葱的都是树木。
他们就是到这里拉原木。
一路风平浪静开到这里,办好手续后,开往装点装货。
到了装点附近,石海洋傻眼了,没有海图,英版海图显示这里是未测量水域。
联系租家和当地货主后不久,一条小船从岛屿后面开了过来,来到大船边比比划划。
石海洋和三副他们猜了半天才知道,是要大船跟着他到里面抛锚。
尼玛的,这可怎么办?
石海洋第一次做船长,经验比较浅薄,这能进吗?
又联系租家联系货主,他们说没事,人家都是这么干的。
石海洋只能壮起胆子,硬着头皮跟着小船,测深仪开着,雷达卡好岸上物标,缓慢开进去。
还好,有惊无险,安全抛锚,位置在三个很小的岛屿之间。
石海洋擦擦头上的冷汗,抽支烟坐在驾驶台高凳子上喘口气,心有余悸。
过了会一条小船开过来,货主来了。
一看是个老头子,差不多五六十岁的样子。是和石海洋一样的肤色,华裔人士,会说中文。
那就好办了!
货主从空船很高的舷梯爬了上来,喘的跟拉风箱似的,浑身大汗,落汤鸡一样。
石海洋赶紧让他坐下来,递过去一瓶冰镇芬达让他解解暑。
货主说了声谢谢谢谢,坐下来喝芬达喘大气聊天。
聊天得知,他才四十岁,马国华裔人,从十八岁就到这里摸爬滚打,承包岛屿砍树卖钱,一年回家一次,是够拼的。
他歇过来后开始干正事。
石海洋叫歪瓢大副拿来了配载图和装货计划,和他一起商讨怎么装货。
货主说明天开始装,大概需要装一个月时间,木材都是小驳船拉过来的,比较慢。
正事谈完了,聊聊其他的。
石海洋问,“真佩服你这样的,满世界打拼,特别在这里,看着就是原始社会。”
货主笑笑,四十岁的脸上沟壑纵横。
石海洋又问,“这里人抽烟吗?”
“抽的,黑人特别喜欢抽烟,但是这岛国控制香烟。”货主回答,
“一般人买香烟都是一支一支的买。”
石海洋一步步的引导,“那应该很贵吧?”
“确实贵,”货主说,“你们船上那种红双喜在这里很受欢迎。”
很受欢迎,多好!
石海洋从房间拿出两条红双喜给货主,说,
“你拿回去,装货还是靠你协调…”
“那多不好意思!”货主把两条香烟放进背包里,问,
“你有多少香烟?”
来了,石海洋知道他们会买香烟下去卖!
越限制,越好卖,利润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