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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欢看了眼单中天,眼神中有风都挡不住的,浓浓轻蔑,嘿嘿一笑道:“就凭你想杀老子,我呸--
“不错,老子就躺在这儿,可你这丧家之犬、小蟊贼,却没资格杀我。只要你胆敢动老子一根汗毛,不说那隐藏的大人……物会撕了你,只怕那刘三都会挥手灭了你。“
扑哧——恩公简直太有才了,这脸打得绝对响亮。项虎闻言,竟不顾伤痛地失禁而笑。他对能降服魔琴,又救自己一命的强悍恩人——凌欢,那是仰慕到了极点。
凌欢这句话,与单中天刚刚讽刺项虎的话,简直如出一辙,是典型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噗——”单中天急怒攻心地,仰天喷了口污血。
大人物。莫非当初我毒死他时,他就在装死。单中天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猛地弹身而起,满目狰狞地冲向凌欢:“休逞口舌之能,蛇毒不死你,本公子便亲手撕了你。”
我湿,这货被触痛脚后,反应倒是挺激烈的。不过,还是承认,曾用毒蛇袭击老子的事实了。
凌欢诡谲一笑,神秘莫测地念道:“单中天,你命中注定,是个只能坚~挺一会,就会软蛋的东西,快快倒了。”
“你?”单中天不知所指,却依旧恼羞成怒地道:“本公子这就让你明白,什么才是个软蛋的东西……”
可未等他话音落下,自己却莫名其妙“额——”地一声闷哼,又再次软软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绝不可能。”单中天眼冒金星地摇头挣扎,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不禁骇然,望向凌欢。
嘶!……这是何等霸道的功夫,简直太诡秘莫测了。两狱卒同时吞了口吐液,瞬也不瞬紧盯凌欢,眼神甚至将空气都点燃的,“刺啦啦”直响。
凌公子实在太可怕了,莫非这便是令魔琴,失去魔性的神秘力量。项虎直觉感应到,魔琴魔性已失,不禁探手抓向面前的魔琴,却是颤声惊呼道:“果然如此,凌……凌公子已将魔琴摧毁了。”
在项虎的大手触摸下,魔琴果真没了初时的灵性,静悄悄的,犹如普通木头一般,死寂无华。
“魔琴被毁了。”单中天如同被烙铁烫了似的,连滚带爬冲到项虎身前,一把夺过魔琴,白面狰狞地念叨着,之前那诡异的音符:“ㄏΣ?ㄨㄣ渋ㄇㄧˊㄅ*づ╭?ㄨˋㄒ?ㄧㄥ……”
可这次,魔琴却不再像先前那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蜂鸣声,而是当真死寂一片,毫无反应。
“你……你贼胆包天,竟敢毁我魔琴,老子跟你拼了。”单中天似乎忘了,刚才莫名其妙倒地的恐惧,而是霍然站起,紧攥魔琴,又再次凶神恶煞地冲向凌欢。
贼胆包天,就你这蠢货,也敢自视为天。凌欢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哂然一笑道:“天生你才是雾霾,而不是蠢材。自以为是的单家蠢货,你特么的软脚虾,给老子倒下——”
凌欢虽在微笑,但落在单中天的眼里,却明显是在嘲讽、讥笑他,顿时一股怒焰,自下而上怦然而起,直冲脑门。
可诡异的是,在凌欢的话,余音未落时,怒不可遏,往前冲的单中天,突然眼前一黑,脚下毫无征兆地打了个趔趄,“噗通”一下,当真又再次应声倒地。
“怎么会这样?我没发现有魂力波动,凌欢是怎么办到的。”单中天极力挣扎,却无力站起,不禁升起一股凛冽的寒意。
“凌魂生实在太可怕了,以魂生之能,躺着都能‘击倒’单中天,魂师的黯然销魂都做不到啊!”两狱卒倒抽口冷气,难以置信地,瞪着应声倒地的单中天,牙齿捉对厮杀。
“凌公子击毁魔琴也就罢了,怎会有如此神秘的力量,连续两次打倒单中天?”项虎无法想象,眼前一切都是真的。可事实胜于雄辩,一切就如此离奇地发生了。
唉,没文化真可怕,有文化更可怕。老子有说过,久蹲之下,突然站起会脑缺氧吗。凌欢摇了摇头,怒其不争地扫了眼单中天,喃喃一声长叹道:“唉——太弱了,简直特么的弱爆了。”
草泥马,这凌家老二,比老子还要令人恶心。单中天再也无法忍受,再次刷地站起身,毛发倒竖地厉喝道:“姓凌的,休要张狂,老子有百般手段处死你。”
说你没文化了,却偏偏要配合。凌欢心中爽歪歪,嘴上却不屑道:“有啥手段,不妨都使出来,老子动都不动就躺这儿,有种你来好了。”
话虽如此,但耳朵却是悄悄竖起。毕竟他如此激怒单中天,并非是活着不耐烦,当真搞科普实验,而是想引出暗中真正的大人物。
据邗县牢房牢头报告,当初将单中天,从狱中劫走的黑袍人,极有可能就是砍头魔女尹幽湄。而如今单中天都出现了,尹幽湄,或是背后的人物,还会远吗。
幸好这一次,没让凌欢继续揪心等待,更没让单中天再玩一把,大脑缺氧的好戏,一个空洞而尖锐的声音,便蓦然响起:“单中天休得无礼,你且退下。”
湿啊,正主终于出现了。凌欢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儿,一瞬不瞬盯向牢门口。
单中天闻言,全身巨震,一腔澎湃的怒焰,顿如冰山一般,瞬间消融殆尽。他快步猴窜到门口,拉开门,毕恭毕敬作揖道:“小子单中天,参见大总管大人。”
“哼……”来人冷哼了一声,尖着喉咙不悦道:“单中天,妄你号称邗县第一才子,却不堪大用,竟不知凌欢,这是在故意撩拨你。”
“嘎吱”一声,一个黑影随之推门而入。来人黑袍蒙面、眼有异秉,与那魔女尹幽湄毫无二致。不过,直觉告诉凌欢,这人绝非魔女,倒更像那死去的太监刘三。
“是,小子知错。”单中天恶毒地瞥了眼凌欢,朝来人唯唯诺诺道。
黑袍人看也不看恭敬的单中天,而是径直走向凌欢,冷眼斜睨他道:“凌欢你故意激怒单中天,引他上当,想来只是为引我现身。”
虽这黑袍人语气平淡,但隐隐却有种毋庸置疑的威严气焰,骨子里久居上位的气势,一览无余。
湿,在老子面前装~逼,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凌欢蓦地瞪大眼睛,讶然道:“你谁啊?老子此时是趴着日地球,躺着日宇宙,何来引你现身一说。”
地球、宇宙为何物,莫非是姚金莲,那荡~妇的身上某物?
黑袍人面儿登时一僵,眉头不明就里打了个结,却故作平静地抱臂站定,盯着凌欢,冷冷道:“那我问你,从食为天跟踪探子开始,你便是在存心以身为饵了,然否?”
以身为饵。凌欢眼睛一亮,却露出一丝不知所谓的表情,诧异地道:“老子站在这儿,不用脱衣裤,便如一剂春~药,春姑娘便热情扑面,压根没必要以身为饵。”
“既如此,那我问你,进出野人岭道路险峻而隐秘,官兵侦查数年无果,今日那邗县军丁,如何能寻到山前?”黑袍人冷哼了声,板起面罩下的老脸反问道。
王大哥他们终于赶来了,看来我所粗制的荧光粉,还真起作用了。
凌欢眉心跳了跳,却佯作满头雾水地不答反问道:“那是邗县军所的事情,与我何干。再说,我连如何进山都不知道,通风报信岂非纯属扯淡。”
这倒是实情,从迷障之地到野人山,他都完全处在昏迷状况下,按道理来讲,的确没有通风报信的能力。不过,这种问题是否真能难道他,那可就有待验证了。
“哼,在本宫面前,你还敢逞口舌之利。”黑袍人似是动了真怒,冷冷扫了眼凌欢,便转向亦步亦趋的单中天,略有狰狞地寒声道:“将他绑到山寨口,当人肉盾牌,看王知县等人,敢否向他开炮。”
“是,大人。”单中天满脸赔笑地走上前,对黑袍人小心翼翼地,唱个肥喏,转而阴测测看向凌欢,探手抓来。
本宫?这货胆敢公然自称本宫,看样子级别小不了。凌欢暗中攥紧拳头,暗自窃喜,自己已触及更高的秘密,并不惧自身安危。可下一刻,他便震惊了。
咦,不对啊。我能握紧拳头了,难道毒性已过,或是毒性被什么力量解开了?他从醒来一直都动弹不得,而此时却能握拳。
单中天得令,一把抓起凌欢,却不敢擅自折磨,而是走到黑袍人身侧,躬身站定。这份恭敬的态度,是凌欢前所未见过的,而黑袍人却坦然受之。
黑袍人倨傲地扫了眼凌欢,这才略有憎恶地扫向项虎三人,突然,竟毫无征兆地挥手弹袖。
两点寒星自黑袍人袖中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两狱卒。两狱卒瞬间变成冰棍,一阵莫名的风儿吹过,两人就像当初的豺一般,随即散解成了无数的碎片。
“冰魄寒心!”项虎瞪圆了眼睛,失声惊呼。
又见寒星?这黑袍人,怎么手法与魔女一模一样,难道真是砍头魔女尹幽湄。凌欢心中不禁嘎登一下。这项虎似乎认得,这种邪门功夫。
黑袍人诧异地扫了眼项虎,想了想,才朝单中天风轻云淡地道:“这个项虎也带着,本宫另有用处。”
言罢,他便再不留恋,飘然而去。
“是大总管。”单中天阴阴一笑,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