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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你谬赞了,只是小有长进而已。”面对尹长老的盛赞,冷残阳面色平静,含笑摇头,风轻云淡道。
随后,他看向凌欢,神色里满是笑意,也有一丝惊讶,和颜悦色地道:“小生已经献丑了,凌欢,你也弹奏一曲,也好让我见识一番,名动扬城,威名赫赫的凌公子的实力。”
老子有没有实力,与你有毛线的关系,一定要让你来证明。凌欢望着冷残阳,摇了摇头,嘿嘿笑道:“既然残阳兄你已献了丑,那我就不必再献丑,可一不可二嘛。”
“大胆凌欢……”尹长老勃然变色,怨毒地盯着凌欢,怒不可遏地道:“残阳哥乃是堂堂鞑靼小可汗,人人尊崇的太子,是你这卑贱的小人,能够轻辱的么。”
呦呵,鞑靼小可汗,啥时候有资格称太子了。凌欢惊愕地瞪大双眼,很快,便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地腼腆道:
“汰渍,原来你竟是汰渍,失敬失敬,那你能不能将我衣服洗干净,唉,简直太脏了,本来想用立白的。”他在说话的同时,还夸张地抖了抖又破又脏的衣服,以示证明一般。
“太子跟洗衣服有啥关系?”崔老怪他们满眼的问号,满脑门黑线,像X光一般,上下盯着冷残阳打量,就是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凌公子,立白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吗?”崔根满是困惑,憨憨问道。
“立白不是人,是我家以前用的一种洗衣液,洗了衣服立即变白。”凌欢一本正经地扳着手指头,对好奇宝宝崔根科普道。嘿嘿,李白莫怪,我说的可不是你。
“哦,那岂不是说,太子也是一种洗衣液?”崔根恍然大悟,联想力超长发挥道。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了。”凌欢嘿嘿一笑,腼腆地道。
崔氏姐妹抿嘴偷笑。
崔老怪更是很没形象地哈哈大笑,感觉这凌欢越来越投自己的口味了。
冷残阳乃天之骄子,即使因某种目的,来到这玄教,接受客卿长老之职,也是受尽尊崇,哪里受过这等轻辱,气得脸色发青,定定望着凌欢,神色极其复杂,但却没有发作。
冷残阳在尹长老的心中,是完美无缺的,岂容凌欢这般戏谑。
她闻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戟指凌欢,怒不可遏说道:“凌欢你这有人生,没人教养的下贱东西,有种你就手底下见真章,逞口舌之利,算什么能耐。”
我日,既然你自取其辱,那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当众出丑。
凌欢的肺子差点被气炸了,但他沉默片刻,才喃喃一声长叹,缓缓地道:“既然残阳兄拳拳盛意,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弹一曲好了。”
尹长老那下贱两个字,彻底激怒了凌欢,他最恨别人辱及父辈,更何况,如今无法再回到父母膝下承欢呢。
他突又森森一笑,对尹长老道:“尹长老你还是暂避一下,我这曲子叫《暧昧》,只怕你听不得。”
尹长老眼神不屑,冷冷哼道:“笑话,这世界还有我听不了的曲子,别说你这小魂生的曲子,圣人的曲子我都听得。你只管弹奏,我就站在这听着,看你能将我怎样。”
凌欢也不分辩,而是取出着魔琴悬空立着,他跟冷残阳一般,站在那里,双手轻拂向琴弦。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让琴体悬空而立,这要损耗多少的魂力,才能办到。再说,他这琴是藏在哪里,怎么没看到。”尹长老惊骇地盯着着魔琴,喃喃失声道。
就连冷残阳与崔老怪两个高手,也都震惊地盯着凌欢,只有他们这样的高手才会明白,像凌欢这样的方式弹琴,即使冷残阳也是勉强而为,更何况是凌欢这个小魂生呢。
冷残阳勉强施为,悬空弹奏,最大的目的,就是打击凌欢。可现在凌欢表现的,比他还要轻松,怎能不使他震惊。
崔氏三姐弟则看不出其中的奥妙,只知凌欢这样,似乎很潇洒,不禁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眉目里似哭不似哭,还祈求什么说不出,陪着你轻呼着尘烟,到唇边、讲不出满足,你的温柔怎可以捕捉,越来越近、却从不接触……”凌欢凝神而奏,琴声从指尖缓缓流淌。
随着他双手的不断挥动,从指尖流淌出来的,不仅有美妙而哀怨的音符,甚至还有歌词文字,笔法独到,字迹惊艳,闻所未闻。
崔氏三姐弟听得如痴如醉,黯然神伤,只觉在这人世间,没有比这一曲《暧昧》更令人感动,更美妙的曲子了。
可冷残阳与崔老怪这两个高人,却彻底震惊了:“这曲子竟达到了,令人‘黯然销魂’的程度,凌欢他不是刚入魂生么,怎么可能弹出魂师境界的曲子。”
崔老怪他更是老眼蓦然瞪大,紧紧盯着那些从凌欢指尖蹦出的,书法惊艳的文字,眼睛都红了,身体更是颤抖,连口水流下都不自知。
他在内心中,默默流泪地慨叹,凌欢的书法,隐隐有一代宗师的风范,没想到他的书法,竟比老夫还老道啊!
而更让大家惊骇的,是尹长老的反应,尹长老竟跟着音乐,轻轻吟唱:“眉目里似哭不似哭,还祈求什么说不出,陪着你轻呼着尘烟……”
她唱着唱着,便不知不觉泪如雨泉,黯然销魂起来。
这首《暧昧》,完全唱出了她的心声,虽然她对冷残阳的情意众所周知,可偏偏冷残阳装聋作哑,跟她玩起了暧昧,其实她明白,冷残阳真正喜欢的人,是圣女尹幽湄。
她一边唱,一边撕下自己的黑袍外套,露出一张精致而美艳的小脸,泪流满面的惹人怜惜,也露出了一身劲装黑衣。可她不在乎,她要证明自己的姿色,绝不比那尹幽湄差。
当她再次伸手,想要撕下内衣,赤诚相见时,冷残阳吓了一跳,陡地一声暴喝:“素素你中了什么邪,还不住手。”
尹长老倏然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凌欢的黯然销魂,心中惊骇。自己的修为,可是等同魂道魂尊初阶的实力,怎会被凌欢这小魂生暗算,再说,魂生的魂力,也达不到黯然销魂的程度。
她默默掩上,已被扯破的衣襟,挡住大片露出的,胸口那粉白的肌肤,呵呵惨笑,看向凌欢那里,怨毒之意更深。
众人这才明白,之前凌欢所言的,尹长老回避的真正原因,可正因如此,才更加惊骇,如此说来,凌欢早就知道,尹长老会出丑了。小魂生暗算魂尊,他哪来的自信。
凌欢当然不是自信,而是一种心理暗示。他早就看出,这尹长老对冷残阳的迷恋,不是一般的深,这首曲子,刚好切合尹长老的心境,再加魂力干扰,极易让她迷失其中。
而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琴曲,居然达到黯然销魂的程度。可既然琴道,能达到魂师的程度,为何还是魂生的状态,难道要棋、书两道,都要达到魂师境才行。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感到头皮发炸。早知如此,倒不如只修琴道,修炼起来更轻松些。当然,这仅是他的猜测,至于事实如何,还有待考证。
“凌欢,既然我们在琴道上不分上下,那就再在棋道上分出胜负。”冷残阳眼神复杂,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知所谓的嘲讽,默然片刻,收了古琴,便又风轻云净地微笑道。
“冷残阳公子,你怎能这样,明明是凌公子更胜一筹,胜负已分。”崔根神色惊愕,难以置信地道。
他的话,也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包括尹长老都不得不承认,凌欢这次,应该是绝对的完胜,不管是在效果上,还是在气度上,她这魂尊的出丑,就是最好的明证。
可一想到这些,她对凌欢的恨意就直线上升,只是杀了凌欢,已不能解恨,只有好好的羞辱他之后,再千刀万剐了他,方解心头之恨。
她的神色时青时白,心情又急又怒,身为一代高手,自诩完美无瑕,她怎能甘心羞辱自己的凌欢逍遥,不禁脱口而出道:“蚕为天下虫,他不过是蝼蚁而已,残阳哥不必在意,踩死这畜~生就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