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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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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钱幽幽心中更觉烦躁,美眸朝着裁判席看去,声有不耐,“祝流篷已经在这个擂台上消失,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不在这个擂台上,既然如此,不应该判我赢吗?”

    裁判席上侯斐然朝着主持裁判轻声交代了几句,主持裁判站起身来,朗声说道,“祝流篷使用空间魔法,只是将其身形隐匿,并没有离开擂台,因此,比赛继续!”

    “切!”钱幽幽发出一声不甘的声音,咬咬下唇,没办法,只好与他耗上了,看究竟是他的魔力先用完,还是我的内劲先耗尽!

    就在钱幽幽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转头巡视的时候,在原先站着祝流篷的地方,从虚空中似乎打开了一道门,从里面缓缓走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还不被我抓到你!”钱幽幽猛地转身,长鞭随之挥舞,狠狠地打在了那道身影之上!

    身影,立刻消散。

    不好!

    钱幽幽脑中一凉,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已经转到极致的身体也停顿了一下,正处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尴尬时刻,此刻只得尽力灌注内劲,强行使自己多出一份力量,艰难地转过了身。

    没有人!

    连影子都没有一个!

    又被骗了!

    脑海里闪过这一个念头,比先前还要滞涩的身体反应又是慢了半拍,身后忽然一阵大力袭来,打在她的腰背之上,钱幽幽吐出一口鲜血。刚想借这力调整身体,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费劲全力将内劲灌注进身体内,钱幽幽仍不能自由活动,笨拙地转过了脖子。钱幽幽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天空上的,不正是先前被血色海洋吞噬殆尽的印章吗?

    竟然还有余力再释放出一个这么强力的魔法,这个该死的祝流篷究竟有多少魔力啊?

    自己的身体飞驰着,眼看就要穿过魔法保护屏障,掉出擂台了。钱幽幽媚眼中满是怨恨与不甘。

    不行,不能就这么失败了,那我还有什么颜面做飞龙帝国学院的学生?我还拿什么跟梦晓风竞争首席生的位置?

    浅棕色的眼眸闭上,就在她飞扬的发丝即将触及魔法屏障的时候,她的眼眸缓缓张开了。

    一双悲悯、仁慈、充满感情的双眸。

    当那双眼眸看向天空中的印章之时,印章都被其目光感化,逐渐消失于虚无,当那双眼眸扫向空旷的擂台之时,一个喘着粗气、汗流浃背的瘦削身影骤然出现,消失了的祝流篷终于出现了踪迹。

    钱幽幽急速飞驰的身体就这么停顿在了半空。然后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的上身托了起来,而双脚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地上。

    一个平稳、优雅的落地。

    脸色苍白的祝流篷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钱幽幽,在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却又立刻将头转开。似乎那双眼睛是通向地狱的传送阵一般,在那浅棕色的眼眸深处,燃烧着邪恶的炼狱之火。

    “这招数都用过一遍了,祝流篷还会中招?”

    “用了一遍就不能再用了?一招鲜吃遍天,这化身成圣女的样子,看上去根本无懈可击啊。”

    “是啊,祝流篷已经用尽了所有魔力与力气,看样子,这一场还会是飞龙帝国学院赢吧?”

    南河众人担忧地看着擂台上摇摇欲坠的祝流篷,陶云闲神色平津。只是宽大袖子下的手已经紧紧捏成了拳头。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钱幽幽的声音柔和、悦耳,更是带了一丝委屈,让所有人心中不免产生了一丝怜爱。

    祝流篷低着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的头颅如此沉重,抬不起来,去看看那蔚蓝的天空。”钱幽幽说着,缓缓地向祝流篷靠近,脚下看似只是迈出小小一步,可当跨出之时,却有两丈之距。

    这本该让祝流篷无比警觉的情形,可他却仍旧不为所动。

    或许,他真的已经太累了。

    “是什么让你的肩膀如此疲惫,承受不起沉重的头颅?”

    “是什么让你的四肢如此无力,连站着都气喘吁吁?”

    “是什么让你的心脏如此衰竭,连跳动都如此缓慢?”

    “是什么让你,如此?”

    说完这一句,钱幽幽距离祝流篷只有三丈之距,只需要一步半的距离,她就可以到达祝流篷的身边。

    “你如此凄凉的活着,连鸟儿都为你悲歌,连风儿都为你哭泣,连我都要为你流下泪水。”话说着,钱幽幽眼眸中真的泛出了晶莹的泪光。

    祝流篷终于缓缓抬起了头,浅灰色的瞳孔中,没有一丝神采,似乎是被摄住了心神一般,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过去,虽已过去,但存在的苦痛终究还是无法磨灭。”

    他木然地看着前方,眼中倒映出正向自己缓缓走来的钱幽幽,此刻她的脸颊上,已经挂起了泪珠。

    “这……祝流篷,看上去的确又中招了啊。”

    “也难怪,我听得都为了这几年的生活辛劳、奔波劳碌感到一丝丝心酸呢。”

    “都快别说了,老子都掉眼泪了!”

    清浅的眼中,也出现了一丝茫然。

    她想起了五年前在白家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想起了自己五年来为了弃魔修剑吃了多少苦头,更想起了这将近两千个夜晚看着那月亮无法成眠的情景。

    想起了家,想起了不知所踪的妈妈。

    但立刻,这一丝迷茫被清明所代替,更是闪耀出坚定。

    不问值不值得,只要自己想要做,那么又何必去理会他人自以为理解的怜悯目光?

    “人生何其悲苦,何所叹息,何处不伤?”

    祝流篷的脸上出现了悲伤的表情,手抬起,捂在胸前,仿佛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攫住,不断地揭开沉痛的伤疤。

    钱幽幽牵起了祝流篷的手,祝流篷就如同当初的胡斯一样,被逐渐地带到了擂台的边缘。

    相似的开头,不同的过程,结局,却是一样的。

    “你真的,好可怜。”

    钱幽幽说完这一句,眼中满是不忍,却还是伸出玉臂,将祝流篷推下去。

    “既然我这么可怜,那你就代替我下去吧!”

    一声懒散之中却带着爽朗的声音响起,钱幽幽眼中的不忍立刻化成了惊讶,但此时,她已经穿过了魔法屏障,娇弱的身体正快速跌落。

    “再见啦!”

    祝流篷站在擂台边,弯下身子,朝着钱幽幽挥了挥手。

    那一张妩媚脸庞上,棕色眼眸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