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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情绪稳定,语气极为平淡,但却像是一个霹雳惊雷,打在宁白脑门上。
宁白脑瓜子嗡嗡地,下意识地便向门口瞧去。嘴角蠕动着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女子看着他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把兔肉放鼻子边闻了闻,才放进嘴里,把短刀递给了宁白:“我就吃这一块,剩下的归你了。”
宁白拿着刀,也不知道这女子是啥意思,充满疑惑地瞧着女子,兔肉也没有昨晚那么香了。
女子见状,居然安慰他道:“放心,我没有在你身上复仇的计划。”
“可是你说是我爹害死你的爸爸,你就这么算了?”
“算了?你觉得可能吗?我从小就缺爹少娘的,谁给我赔上啊?”女子说到这里,情绪有点激动,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停住了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兔肉出神。
宁白拿不准她是啥想法,小心地挑起一块肉,慢慢地咀嚼着。唯恐自己嘴里声音大了,她一掌打过来,就结果了自己小命儿。
女子站起身来:“你吃完了收拾好。我下山一趟。”
宁白嗯了一声,不敢多问。
女子刚一出屋,简熙便在脑中急问:“这女子和我爹有仇?”
“你听到了?”
“这几天我发现能听到外面的话,虽然没有和你对话这么清楚,但也能含糊地听到一些。”简熙重新回转话题:“你得想办法快跑啊。肯定是要拿我抵债,报杀父之仇。”
宁白也开门出来,但四处一转,绝望地道:“四面都是高崖,我往下跳可能死得更早。”
“那怎么办?”
难怪这女子不担心自己跑掉,她早就料定自己跑不了。
简熙伤心道:“真是束手待毙了。想不到我简熙一世英名,今日竟要命丧于此。”
“你一世英名?一世绿名差不多。别闹了,随机应变吧。”
简熙道:“那一天我身体还原了,我打不死你。”
宁白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道:“你们家大火是怎么回事?”
简熙道:“唉,那时我还小,才五岁吧。我只记得当天在我家睡了,醒来也在夏家了。我娘、我姐还有家仆大多都死于那场大火。我只知道这么多,我也曾经问过爹爹,他说是当夜接到火警,连忙带人来灭火,中间只救了我一人。他不太想说这事,只是说太惨,不愿意深说。”
宁白嗯了一声道:“我听陆公复提到,所以这么一问。”
简熙道:“你在府上也住了多日,府中建筑多为木质,如有一点火星,定会席卷全府,我娘我姐所住大屋,又在府中央,逃不出来也还算正常。”
宁白又嗯了一声。
两人聊了一会儿,宁白不时便去崖边瞧瞧,他的动作,脑中的简熙是不知道的,否则又要奚落他了。
太阳在头顶上转了一会儿,竟然慢慢地消失了。天空阴沉下来。宁白看着它很快地黑了下来,雪经过数个时辰的酝酿,争先恐后地飞落下来。
女子仍旧不见踪影。
宁白腹中空空,早上的兔肉早已吃完,四处找寻,却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正饿得晕晕沉沉,却听得屋外传来“啪”的一声,宁白听得真切,开门出去,只见崖边地上,躺着一人,右手紧捏着一把长剑,浑身是血。
宁白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拨拉开那人脸,正是红裙女。
他愣了一下,伸手一摸女人鼻底,气如游丝,心中略略宽心,用尽全力拖着女子进了屋,小心地放到火炉旁边,用水罐里的热水,喂了她少许。
热气让女子从晕迷中醒转来,她长剑一立,横眉冷对,吓得宁白往外跳开。
女子看见是他,才放松下来,放下剑来,往自己胸口掏去。
那胸前拴得甚紧,女子的手抖索着,一时竟难以打开。她抬头求助地望着宁白。
宁白道:“姑娘,我不敢。”
女子牙一咬,就去拿剑。宁白忙道:“我来,我来。”
他伸出手去,居然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不好意思,看向女子。没想到女子也在看着他。宁白心中一颤,尽力稳定心神,把衣服解开了。
女子道:“里面红色药瓶,拿来我服了。”
这女子来就胸前鼓鼓,线条诱人,此时因为受伤呼吸用力,胸前更是波涛汹涌。宁白心跳得像个乱撞的小鹿儿,手尚未合部伸进去,便感觉到一片柔软,丰满弹性的感觉令他几欲扯开胸衣,让生活可“刑”一回。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不可如此。
这短短只一瞬间的事情,宁白却像是经过了一个世纪,终于摸出来一把药瓶儿,只一个红色的,打开来,女子吃了几颗,缓回一口气道:“这回中了人家的计,喝了人家的毒药,好了我可放不过他们。”
宁白也不敢多问,将火弄大点。女子在火光中终于有了力气,撩开腹部衣服,露出一片雪白。
宁白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的心,又开始打起了鼓。连忙背过身去。
女子又撩开了些,伤口处血已不流,但是受伤不重,只有一道剑痕。
她用水抹了下,放下衣服道:“你饿不饿?”
宁白点头。
“你去屋外,左边十步,有个地窑。里面有风好的兔子,拿只来炖着吃罢。”
宁白点了根木棍,去了屋外,十步之处,仍是一片积雪。他趴开积雪,果然见着一个地窑,用木棍一探,几十只兔子整整齐齐摆在里面。提了一只出来,却是已经打理得干净。
宁白用雪洗了一回,提着兔子进到屋里,却见那女子已经将身上红裙换去,除了脸上和头发上还有血迹,再也瞧不出有甚异样。
宁白提着水罐去屋外打了积雪,放火上等雪化为水,用刀将兔子切成小块,等水开始沸腾,把肉丢了进去。
女子虽然吃了药,但还是没有全部恢复,晕晕沉沉地,时而清醒,看看四周,时而晕睡。
宁白等兔子肉熟了,趁她清醒,喂她吃了一块,再喂时,女子摆手道:“够了。”
“你这伤没好,得加强营养。”
女子道:“伤不碍事,他们给我下了药,想要杀死我,不想我还只受了个轻伤,杀了他们个人仰马翻。”
“你又接活儿了?”宁白疑问道。
“什么叫又?我虽然是杀手,但我也不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啊。我得把你的事先结束,再接别的活儿。”女子在晕睡前努力一笑:“这是我卓骄雪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