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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毫不担心地瞧着混战,突见敌营中一人,骑了一匹骏马,向山上逃去。
杜再兴认得,笑道:“这敌帅王无敌,这就跑了。”
王无敌这带头一跑,一大群天正国之兵便紧随其后,向关上逃去。
宁白道:“这关上可有甚难打之处?”
杜再兴道:“这个倒是不知。”
宁白一拉韩言儿:“咱们看看去。”
两人上得螭背,韩言儿一拍螭头,那螭又冲天而起。
俊男美女,威风凛凛地站在螭上,意气风发。
“神雕侠侣啊。”杜再兴不由自主地赞道。
螭很快跃过底下的王无敌,向关顶飞去。
来时螭跃过关顶,宁白心系关下,未仔细看过,现下细看之下,原来那关是山顶一处极平之地,方圆数公里,难怪能容下数万军队。
南北两条一大一小的路,直通往山顶,用厚厚的城墙砌了南北两个关卡,堵住了这两条必经之路。
那关顶之上士兵早瞧得关下大败,作好戒备,见着螭飞到,咣咣几声响,从城内飞出数个火球,扑了过来。
螭高声嘶叫,陡然升高,轻易躲过了火球。
火球落在关外山坡雪地上,轰隆隆地往下滚落,一路上飞起无数雪团。
“来而不往非礼也。”韩言儿又一拍螭颈,一指关中兵丁密集之处:“喷死他们。”
宁白想这基操又要开始了,先前被及时制止了,现在倒要看看喷火有何厉害之处,值得所有怪物都拥有?
只见螭往下一个俯冲,张开大嘴,火焰像巨龙一样喷了出去。
快速而又粗壮的火炷,将一团又一团的士兵包围,无数火人哀嚎着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
火势蔓延开来,引着了关内的数顶帐篷。火光四起,烟雾腾腾。
关内的士兵打又打不着,躲也躲不开,在螭的高空绝对优势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宁白眼尖,见着底下离营帐稍远,堆着无数大帐,猜着便是粮库,连忙道:“那里不能着火。”
韩言儿一拍之下,螭闭上了嘴,在空中一个回旋,从粮库上面掠过,又飞回来。
这一趟复回,下面已经是火势熊熊,烧死者无数。
二人带螭飞到北边城头,便见山腰之中,王无敌勒马站住,愣愣地瞧着从关中冒出的火光和浓烟。
山下也传来叫喊之声,回头看时,代朝军队已经从山上往上攻来。在他们身后平原之上,目之所及,尸横遍野,血染红了整个眼底。
王无敌长叹一声,情知不敌,自己也无从可去,从腰中抽出短刀,只在脖子间一横,立即鲜血喷出,裁倒在地。
其后跟着不远的小兵看到,紧走几步,抱着他的尸体痛哭起来。
哎,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自己是穿越到了代朝,如果自己穿越到天正国,事情又会怎么样呢?宁白在城头之上,清楚看到这一切,不禁暗自思忖。
战斗很快结束了。
欧阳昔、杜再兴上来之时,关上大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一些营帐还在冒着烟雾,士兵们三三两两去水源打水来扑灭。
欧阳昔一见到宁白,便扑上来抓住他的手:“简大人,你是人中龙凤啊。这等奇功更胜前日谢公桥啊。这要上报皇上,咱们可就是连升三级了啊。”
杜再兴也高兴地道:“没想到简大人用兵,出神入化,这还能有谁抵挡。”
宁白一指韩言儿:“哎,说起来,这两场胜利还得是她的首功。”
一旁的韩言儿一听,拼命摇手摆脑,好像害怕与这两场战斗挂上钩来。
欧阳昔道:“自然有韩姑娘功劳,但简大人审时度势,勇猛果断,这份决断之力,实在是难得啊。”
宁白想这不是因为我快死了吗?你们日子长,有时间从长讲议,我这就算是回光返照,没几天活头了,可不得快点把事情做了吗?
牟能过来,抱拳道:“简大人。欧阳大人。杜大人。”
杜再兴道:“牟队长,有何要事?”
牟能看了一眼韩言儿,吞吞吐吐地道:“回大人,要起灶做饭,只是这水....”
宁白回过神来,望了韩言儿一眼,笑道:“这可不能给喝毒水罢。”
韩言儿道:“你们放心用罢。我半年前在关上是呆了一个来月,每日下毒。但残余之毒经这五月,早被水清洗干净了,要不放心,我当你们的面去喝一口。”
宁白道:“那天正国城内水也无毒了?”
韩言儿道:“早就被水净化了。他们的毒不过是因为半年前连续用有毒之水,累积而至。”
下毒又不给毒死,是什么心思呢。韩言儿见宁白拿眼瞧她,道:“要毒死那么多人,又要让人不知不觉时中毒,得花多少钱买药啊,我可没那么多钱,我就是想报复一下他们。”
宁白道:“女侠,下毒这事到此为止。”
韩言儿点头道:“我也没钱了。”
牟能听了,当即便转身去带人打水。
是夜,全军都上到关内,欧阳昔写了封战报,令人连夜急报军部。当中趁人不注意,把自己也夸奖了不少。
杜再兴召集队长以上人开会总结此役,论功行赏,牟能连升两级,成了营长。
按代朝规定,营带之家即可享受十户供养,家中无论老少,均成村中坐上客。而牟能军响,自是上升了五倍不止。
而跟随宁白先行开拨之兵丁,皆有封赏。
大伙儿喜笑颜开。
牟能道:“这是我们第一回打了大胜仗,家里知道了,肯定比封县官都高兴。”
宁白见他们事务俱繁,自己无事可做,便和韩言儿去南边城头坐了。
夜色之中,远处隐约有光点闪闪。
“你说,那是星星,还是梁都城的光?”宁白指着问。
韩言儿道:“傻瓜,梁都城没这么近。那是星星。”
宁白听她声音轻柔,言语之间,温暖如风,转头瞧时,月光银辉,照在她上脸上,如玉一般柔顺,不由得看痴了。
韩言儿任他看着,拿眼望了远处道:“你说,我下毒对不对?”
宁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些无知的人。并没有想要他们的命。再过得半年,他们体内的毒也就散了,慢慢地便会恢复力气。那时我气也就消了罢。”
宁白嗯了一声,心想她真只是为了报复那些人打骂父母之事,倒也情有可原。可以想到,她在幼小之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爹娘被人说成是坏蛋,心里是多么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