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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白一面向他走近,一面道:“在下实有军机要事,要急传皇上。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那公公机警过人,见宁白越走越近,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开口道:“你站住!你要再往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宁白本想是近身捉住他,胁迫他带自己进皇宫。此时见他如此警觉,只得道:“公公稍安。”
转身对身后的郝镇棋道:“没办法了啊。来硬的吧。上啊你。”
郝镇棋明白过来,手一挥,立时扑过去十多名手下。
那公公一见,大叫一声“有叛兵”,转身就跑。被一人追上,手起刀落,砍了首级。
可怜这公公,至死都认为他们只是一群叛乱的士兵。
那十余名天正国内卫,一边叫着“有叛兵,有叛兵。”一边纷纷抽刀抵抗,但未及几个回合,都先后被轻易宰杀。
郝镇棋今天一直处于一个比一个大的震惊中,此时又是一个新的震惊:“这内卫兵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跑错了地方。
这几年,都是被天正国的兵追着打啊。他们的本领自己也领教过。
为什么转眼之间,一切好像都颠倒了?
宁白瞧着地上的尸体,叹着气道:“本来能智取的,搞成只能硬来了,简直就是诬蔑我啊。”
郝镇棋想这家伙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个疯子。小心问道:“简大人,接下来如何办?”
宁白道:“你听,你仔细听。”
郝镇棋问道:“听什么?”
宁白一指皇墙内:“里面的声音。”
皇墙之内,无数脚步声纷杂在一起,喊声也四处起伏。
他们已经被惊醒,开始进行防御准备。
宁白苦笑着,拍了拍郝镇棋的肩膀:“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郝镇棋就要带队往宫门处冲。宁白一拉他道:“那是守军最多的地方,你们就从这墙爬进去。”
郝镇棋脸一红,心想是呀,我怎么会没想到。当下将马拉至墙根,跳上马,借力跃上墙头。
他一示范,轻骑队的士兵们都依样画葫芦,从马上跳进宫内。
不时,墙外只剩千余匹马和宁白。
宁白气急,心想这队伍难带啊,还是牟能比他聪明得多,他至少不用自己提醒那么多回,至少不会把我单独丢在这里。早知道带牟能了。
这要过来一队天正国人马,可不得一刀就要我的人头?
虽然我行将就死,但那也得我自愿不是?被天正国杀了,可对脑中的小绿名声不利啊。
宁白心中后悔,但是毫无办法,只得提心吊胆听墙内动静。
那墙内叮铛之声、喊叫之声、脚步之声,不绝于耳,嘈杂一片。
宁白心中焦急,又听北城方向,也传来打杀之声,稍定了方位,应是刚才所进城门之处,也打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守城的天正国士兵,真的受了自己蛊惑,与先前追赶自己的天正国兵自相残杀起来?
算算时辰,还需要坚持一个时辰,第二拨代朝军队才能赶到。
还是自己太快了。没有想到会真的骗过守城之敌。
要怪就得怪这天正国皇帝太过固执,坚持自己才是代朝正统,连军服都不换。
正在宁白忐忑不安之时,不远处的宫门突然在吱呀的声音中开启,宁白紧张地望过去,那宫门处,露出一张满是血色的脸。
宁白虽说这些天见过太多的血肉尸骨,但在夜里猛然出现这么一张脸,还是吓他一跳 。
那血脸笑开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简大人,快进来。”
宁白听着声音,方才认出这血脸便是郝镇棋。
墙里的打杀之声已弱。看来胜负也分。
宁白进到宫内,便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数百具死尸,横七竖八地躺满了院里,大部分身着红衣,鲜血四下流趟在地,形成了几条血沟。几乎无从下脚。轻骑兵们还在尸群中穿梭补刀,寻找死去的兄弟。
“你们这也太残暴了。”宁白说。
你这不是又当又立么?郝镇棋心里想,嘴里可不能这么说,道:“天正国以前杀我们的兄弟更多。算是给他们报仇了。”
“咱们损失了多少?”宁白问。
“死了十二名兄弟,伤了三十来名。”郝镇棋说:“咱们这就杀进内官去?”
宁白点头道:“趁势而为,速战速决。不过这天正国皇帝,我要活的。”
郝镇棋拱手领令,命令士兵集合,向内宫宫门冲去。
尚未及宫门,突听宫内声乐大作,大门竟然缓缓开启。从里面走出两排举出红牌的士兵,也不理会他们,在大门两侧站了。
众人愣住,不知又是何名堂。
只见里面走出一个胖胖的着蓝衣的太监,正了正嗓子,高声道:“来者首领是谁?速来面见。”
郝镇棋骂道:“妈的,这都死到临头了,还装腔作势。”
宁白也不知道是何情况,走出来道:“这位总管,别装了,快叫你那个皇上出来投降。”
那总管太监瞧见院子中血流成河,心中害怕,直往地上坠,好在他身后两个小太监及时扶住了他。
“皇上有旨,”总管太监稳住心神,颤抖着道:“天降大罚,使我军民,体疺少力,是以一败涂地。天命如此,我国受天命而立,亦受天命而亡。今愿放弃天正国之称号,永世以代朝天皇为君,听代朝天皇调谴。钦此。”
郝镇棋一听之下,都快疯了,这是绝世大功劳啊。
多谢简大人,多谢我爹我娘。
宁白也按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冷冷地道:“你们那个天正国皇帝呢,还不出来见我?”
“这个,这个......”总管太监迟疑着。
宁白道:“要是不出现,咱就连你们也一并杀了。”
总管太监终于道:“英雄息怒,只怕是英雄不相信。”
宁白道:“有什么不信的,只管出来见我便是,有何见不得人的?”
总管太监闪开身子,只见他肥胖的身体后面,一名衣着华贵的宫女,怀里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沉睡不醒,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宁白也愣住了,指了那小孩儿问道:“这该不会是你们的皇上吧?”
总管太监无奈地道:“这便是我们的皇上。如有半句假话,咱们这里所有人的头,你们拿去便是。”
宁白见他说得真诚,和郝镇棋对望一眼,后者还沉在立功封赏的喜悦之中。
“这是什么时候立的?”宁白问道。
“半年前。先皇与皇后不知何故,一夜之中均突然驾崩。为了不使天正国混乱,一直密不外宣。这便是他们俩留得的唯一血脉。”
“那所有的圣旨,是谁颁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