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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情定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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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冠看着杨逸阴沉着脸,便挥手让七伢子出去。然后在杨逸旁边坐下,斯斯文文地问道:“堂主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杨逸在之前一直压着火气,还处心积虑地设想着,如何跟徐文冠说道这件事。可一听到这文绉绉的话,那股无名火腾地就窜了上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和徐文冠怎么就那么的不合拍。“呵呵!我不是你堂主,我就是一个挂名的傀儡而已!指教?我哪敢有神马的指教!我是来听取你老徐同志的指教的!”

    徐文冠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令杨逸万分吃惊的话:“是的,你猜对了,我就是**。可你又是国民党不是吗?难道我说错了吗?”

    杨逸没想到徐文冠会说得这么直接,这么直白,他满脸涨得通红,顿顿地说道:“好,很好!既然大家都已经把话挑明了,你看怎么办吧!”

    徐文冠微微一笑,平心静气地说道:“杨逸,你是二哥的人,当然也是值得信任的。我拉上你和我们一起干,当然有我的道理。何况,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你我更应该精诚团结才是,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

    杨逸心中一阵苦闷,自己为抗战做了那么多事,几次差点丢了性命,竟换得徐文冠的一阵抢白。他失望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道:“好吧,你我话不投机,这次算我白来。我这就去栖霞山,自己去把熊时辉救出来。告辞!”

    “慢着!”徐文冠这时也站了起来,身形一晃,已把杨逸拦住。

    杨逸一阵冷笑,竖了竖剑眉,威喝一声:“老徐,难道你要强留不成!”

    “不,你误会了,杨逸先生,请稍安勿躁,坐下来说话。”徐文冠平和地说道。

    “好,那我倒要恭听徐先生的谆谆教诲啦。”杨逸转身坐了下来。一时间,两个人的内心距离,一下子被这短短的两句对话给拉开了。

    徐文冠也坐了下来,向杨逸道出了他的行动计划。杨逸听得时而点头,时而又极力反对,时而又提出自己的意见。如果没有前面的那出戏,在旁人看来,他俩还真算是一对默契的战友。

    直到天色渐亮,两人这才结束了讨论。杨逸揉了揉眼睛,离开妙春堂,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他刚一进客厅,就看阿竹套着睡裙,从屋内走了出来。她上前一把抱住杨逸,幽幽地啜泣道:“姐夫,我怕!昨晚你一宿都没回家,我好害怕。你知道吗?我这一宿都没合眼了。”

    杨逸好生安慰道:“阿竹,乖哈,姐夫在这儿呢。你先回屋睡去,姐夫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就要走。”

    “不,姐夫,你不在家,阿竹睡不着。姐夫,我求求你,等阿竹睡着了再走,好不好?嗯嗯——”阿竹居然揉着眼睛哭了起来。

    杨逸掐指一算,离计划行动时间还早,便抱起阿竹,把她放在床上。见她闭上了眼睛,转身就想离开。忽然,一只温软的小手握住了他。“别,姐夫,你别走,你走了,我睡不着。”

    杨逸见她双眼凄迷,心下不忍,便握着她的小手,在床头坐了下来。阿竹这才安心,悄悄地转了过去,发出了细细的酣声。

    好软好软的手啊,杨逸望着阿竹流水般的身姿,也迷离了起来。是啊,他和阿竹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可小姑娘似乎一直都与他保持着距离,真的连她的小手都没有好好摸过。这感觉简直是太美妙了!他好像感到,从前每次想起阿竹的时候,那股暖暖的意境,顺着她的小手,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痴痴地看着,看着,眼前又浮想起沉香湖畔的美景,和那两只白色的水鸟。

    忽然,阿竹把手抽了回去,在床上辗转了几下。杨逸一愣,忙探头去看她有没有真的睡着。只见阿竹双眼紧闭,满脸绯红,额头和脖子上还渗出细细的汗珠。杨逸也觉得一阵燥热,赶紧起身去找扇子。等他找到扇子回头一看,短裙的裙角,已经被她掀到了腰间。白色的亵裤,紧致地包裹着性感的娇臀,两条秀长的**,赫然呈现在杨逸的眼前。

    杨逸倒吸了一口浊气,一股热浪直冲他的脑门。他轻轻地走了过去,生怕脚下那不和谐的声音,破坏了这优美动人的一刻。

    他从后面小心翼翼地拥着阿竹,舌尖慢慢地在她的耳边游走。他感到阿竹浑身颤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恬静。

    杨逸见她睡相安稳,天真而又宁静,好像天上的仙女,不容亵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如此龌蹉,内心是如此阴暗。“天哪!我在做什么?我到底在做什么?阿竹是你的妹妹呀,你怎么能够有这么肮脏的想法?”

    杨逸正自后悔,阿竹猛然一个转身,把小嘴贴在了杨逸的脸上。“姐夫,爱我——”

    杨逸临时巩固起来的防线,在这致命的一瞬间,土崩瓦解了……

    阿竹紧紧地咬住嘴唇,两眼迷离地望着杨逸。她感到自己不再疼痛,不再害怕,心灵的恐惧,正随着爱的蠕动,渐渐地被逐出身外。

    不知过了多久,杨逸那酣重的呼吸,逐渐退了下去。阿竹忽然推开他,扭头嘤的一声哭了起来。

    “阿竹,对……对不起,都是姐夫不好,没把持住,是姐夫对不起你……”杨逸一边气喘吁吁地道歉,一边还紧紧地拥着她,想继续追逐这份美妙的感觉。

    阿竹使劲地摇着头,哭道:“不!是我对不起你,姐夫,是我对不起你……”

    杨逸不容她继续往下说,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杨逸整理好行装,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时阿竹已经给他煮了满满一碗水浦蛋,端到他的门口。“姐夫,你吃了鸡蛋再走。”

    “哎!“杨逸乐呵呵地应了一声,接过碗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不会吧,阿竹,你把家里的鸡蛋全打进去啦?这,这到底有几个呀?”

    “嗯!刚好一碗,几个?我忘了呀。”阿竹盯着杨逸,兴致满满地答道。

    “不行,不行,你看你那么瘦,我擀几个出来给你。这么多,我也吃不下呀。”说着,杨逸便到厨房找碗去了。

    阿竹看着杨逸,一种未有过的幸福感油然而起。

    杨逸正吃着,阿竹瞅着碗里的蛋,忽而幽幽然地说:“唉,阿菊也真是的,起得那么早,也不等我煮蛋给她吃,就匆忙走了。”

    杨逸差点没被嘴里的鸡蛋给噎着,他直愣愣地问道:“什么,阿菊来过啦?她啥时候走的?坏了!!”没等阿竹回答,杨逸就站了起来,拎起背包就要走。

    阿竹见他着急,连忙问道:“姐夫,你这是怎么了?阿菊怎么啦?”

    “阿菊有危险!”杨逸抛下一句话,就匆匆跑了出去。

    这时银行早已开门了。杨逸把包里的十万法币,全都存进了汇丰银行,然后揣上支票本,就往北郊走。等他到了秘密联络站,也不顾徐文冠一帮人诧异的目光,套上一匹马,就往栖霞山方向赶去。

    “这可怎么办?阿菊没有防备,一定会被苏婷给打死的。阿竹的枪法都如此了得,苏婷就更不用说了,阿竹可是苏婷亲自调.教出来的。这么说,阿菊有可能就是南京军统情报站第三组的人。如果她果真是三组的人,我若去阻止她,周处必然会知晓我参与了此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军统纪律严明,一旦超越了职责范围,会遭到严厉的惩处。我个人受到处分事小,连累阿菊和周处事大。因为组织内部的原因,导致行动计划的失败,那将是整个组织的耻辱。不行,不能和阿菊正面接触。”想到这里,杨逸又猛地甩了一鞭,马儿长嘶一声,昂头疾驶而去。

    杨逸在镇上唯一的一家酒馆前下了马,把马拴在马桩上,就往栖霞山走去。当他走进林子的时候,竟没发现苏婷的坐骑,却看见草丛里面,隐隐约约地埋伏着几个人。他估计伏击者已经注意到他了,却也不加理睬,哼着小曲儿,绕过林子,往后山走去。伏击者见他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不再向他观察,又把眼光落在了熊府的后院。

    杨逸在后山迂回辗转了好一会儿,终于爬上了昨晚看见的那个山顶。只见苏婷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枪口正对着下面的山坡。

    苏婷一听后面的动静,瞬间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了杨逸。

    “是我,苏婷姐。”杨逸压着嗓子说道。

    苏婷把头一甩,示意杨逸过去。杨逸猫着腰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山下吗,上来干什么?”苏婷问道。

    杨逸用手指了指下面,说道:“你没看见那个背影有点像阿竹吗?”

    “什么叫有点像,那就是阿竹,但是很可惜她不是,她只是阿竹的妹妹。”苏婷的回答倒是出乎杨逸的意外,只听她又接着说道:“你就是为了这个,千方百计地来通知我的?”说罢,还冷笑了一声。

    杨逸憨憨地一笑,说道:“对,请苏婷姐手下留情,杨逸感激不尽。”

    苏婷有些不快,轻轻推了他一把。“别碍手碍脚的,滚,赶快滚,姐知道分寸!”

    杨逸冲她莞尔一笑,下了山顶,又从后山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