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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鹤摊开双手笑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暂时记下这条线索,再来看看8号位置董为民。”
一直以来,董为民是个很神秘的作家。他对蛇毒有兴趣、有研究,除此以外,最致命的是他还曾到过2号唐悦的位置,乘客中只有他一个人到过那儿。
他可以从很近的地方使用吹风管,他自己就有一个。他站立的位置刚好可以不被人注意。
然后,照海总结说:“他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吹风管,对蛇毒很熟悉。至于动机嘛,我想作家整日想着构思犯罪情节,时间久了,在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了犯罪想法。他以为自己是在模拟犯罪现场。”
无论如何,董为民都是一个很可疑的嫌疑人。
最后是温少和温毅父子。他们是著名考古学家,刚从非洲回来。只是他们视事业为生命,他们对事业非常执着,从这方面来讲,他们不会拿着自己的事业和名声冒险,于此,他们不像跟谋杀有关。
无疑这起案子是他们所处理过的最不可思议的案件。一个女人在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内被谋杀,因为是在空中,所以可以排除自杀或意外。毫无疑问,凶手不可能是飞机外的人,他必然是飞机乘客中的一员。在飞机上,没有人可以逃跑,而这个凶手一定是极其可怕的人物。
这个罪犯非常凶狠,也很胆大。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吹风管放到嘴边,向空中吹出致命毒箭,居然没有人发现。这真是奇迹。
还有一个重点就是乘客们携带的行李清单。从外表上看,那些清单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妘鹤并不这么认为,她认为一份清单看起来有问题,不太合理。
涵冰对此很不屑。得了吧,从一份清单上就能看出凶手吗?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夏洛克呢。如果能从一份清单上就能判断谁是凶手,那才是见鬼呢。
再说了,那些清单就是涵冰自己拍的。她能记得的东西只有钱包、零钱各种银行卡~~~这都是再普遍不过的东西,那些东西和谋杀能有什么联系?
总结了大半天,最后的结果依旧是:孟娇娇,动机不足,也没有足够的可行性。张三忠:动机不足,同样不具备可行性。李贤惠:动机很足,可行性,几乎不可能。医生:动机和可行性都存在。最后是温毅父子:动机不足,不过获取毒药的主观可能性都存在。
无论如何,嫌疑人还是不明确。
沉默一会儿之后。妘鹤站起来。习惯性地走到窗口。远眺窗外,沉思着说:“这个案子有一点我一直都想不通,孙光医生也提醒过我,我认为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以解释的问题。”
“什么问题?”
“吹风管怎么会在涵冰的座位下找到?”
涵冰点头表示同意。对啊。到底是谁干的?害她差点被抓起来。不是她说,等找到凶手后,她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家伙,让他知道涵冰是不好惹的。
妘鹤继续分析说:“我的意思是凶手为什么要把凶器推到椅子下面?”
这点似乎不难解释。不管是谁杀了唐悦,第一反应都是把凶器给藏起来。他总不能让凶器在自己身上找到吧。
妘鹤理解他们的困惑,解释说:“我注意到飞机上尽管窗户无法打开,但每扇窗户上都有一个通风口,就是玻璃上的那个小圆洞,只要转一下玻璃窗叶就可以将那个圆洞打开或关上。那些洞的大小足以容纳一个吹风管。相比较推到椅子下。我认为直接扔出去会更简单。再说管子从空中扔到地面,被人找到的可能性很小。”
涵冰歪着脑袋想半天,最后给出了一个神回复:如果他通过通风口将吹风管扔出去,可能会有人发现。
她的想法真够奇葩的。妘鹤说凶手不至于这么笨。试想凶手把管子举到唇边都不怕发现,难道还会怕被人看到从窗户外扔吹风管?
是的。妘鹤分析得有道理,那么凶手为什么要把吹管推到椅子下面呢?妘鹤认为凶手是故意让他们发现吹管的。听到这样的结论,照海和涵冰都有些吃惊,凶手为什么要让他们发现吹管呢?有什么目的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有些难了。妘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依旧理不出头绪。看来今天上午的讨论会只能到这里了。涵冰正想出去找点乐子玩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张三忠打来的,他想请涵冰吃饭,单独请。涵冰小心地瞅瞅妘鹤,看她还在冥想,正好不想打扰她,所以借口拉肚子离开了。
自从勒索事件结束后,他们还没有见过面。这一次,张三忠诚心诚意请涵冰吃午餐。
他举起手中的啤酒杯,一脸亢奋。可能是因为终于有机会和涵冰单独见面了。他笑着说:“还好,我们的勒索者死了,愿他一路走好。”
涵冰乐了。这话说得多让人难受啊,勒索者死了,愿他一路走好。他自己不就是那个勒索者吗?
酒过一巡之后,牙医深情款款地看着涵冰说:“我恐怕要离开新湖了。”
“离开新湖?你要去哪儿?”涵冰咀嚼着满嘴的肉哼哼嗤嗤地说。
“是这样的,我并不想成为牙医。我成为牙医是因为我父亲就是牙医,他想让我过来帮他。可是他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现在呢~~~”他叹了一口气,呷了一口酒,闷闷地说:“诊所的状况你也知道,几乎没什么病人。事实上,我想离开这里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着我~~~”
这就等于是表白了吧?涵冰愣了一愣。之前有异性对自己表白很正常,但还从没有一个男人敢邀请自己私奔的。他可真够大胆的。涵冰吐出嘴里的骨头,笑意盈盈地回答说:“我还不想离开新湖,我在新湖干得挺好的。”
一瞬间,空气似乎凝成了冰块。他的嘴巴半张着,好半天没说话。过了两分钟,他才诺诺地站起来,拘谨地说:“我知道了,我忘记自己还有一个约会,不好意思,我先走一会儿~~~”
涵冰一把拉住他坐下,柔情似水地看着他说:“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新湖呢?实在不行,你可以跟着我们干啊。我可以保证我们的工作绝对让你热血沸腾。”
他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说自己计划好久,等过段时间再说吧,然后他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妘鹤已经回来了。她盘坐在里面的房间冥想。涵冰推开门,看了一眼,又轻轻走出来。刚关上门,妘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去哪儿了?”
涵冰走进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吃饭了没有?我给你买了米线。”
妘鹤从床上跳下,踢拉着拖鞋走出来。她坐进自己的椅子中,拿起筷子夹了两口。没什么胃口,她又放下筷子,沉思着说:“这太奇怪了,想半天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涵冰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聊闲话的时候,她把刚才和张三忠的见面说了一遍。妘鹤感觉这个很有意思。想了半天,她才说:“他想做什么?为什么要你和他一起走?”
这个傻瓜,简直就是情场白痴,连这都看不出来?他当然是对自己有意思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该发生什么?她真够笨的。
于是,涵冰像教育小学生一样给她讲课。事实上,涵冰认为小学生都比她知道得多。她娓娓地告诉妘鹤,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叫出去,是想和她发展关系。发展关系后呢,他们就会结婚,然后有孩子。说完,她煞有其事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妘鹤问:“懂了吗?”
妘鹤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恍然大悟地说:“说到结婚生孩子,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像唐悦那样的女人为什么不结婚呢?她的房间也是,没有私人照片,没有小说,没有书籍,没有手机,任何可以和她有关的个人物品都没有。这一点很奇怪。涵冰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妘鹤的问题太怪了,涵冰又不是唐悦。说真的,唐悦就像是盘踞在洞穴中的巨龙,守着一洞穴的宝藏过着贫穷的生活。她涵冰是谁啊,懂生活、会享受,怎么能和一个怪物相比呢?
“婚姻呢?你会结婚的吧?”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简单多了:“当然,我当然会结婚,前提是那个男人多金、长得帅、海拔够高。”
“孩子呢,孩子也会要的吧?”
涵冰犹豫了,孩子,她感觉离自己还很遥远。用她的话来讲,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养孩子?不过也难说,恐怕年龄大了会考虑养个玩玩。
过了一会儿,妘鹤让涵冰从电脑上再次调查唐悦的资料。可惜的是,依旧一无所获。唐悦就像是活在原始森林中的洞穴人,完全和信息化世界绝缘。
垂死挣扎之后,妘鹤死心了。她开始享受自己的午餐,补充能量。米线吃完后,她突然又来精神了。她从抽屉中翻出一张纸片,上面记着某人的电话号码。一阵谈话过后,妘鹤挂了电话,得意地对涵冰宣布:“你,你们说得不对。唐悦真的结过婚,她还有一个女儿。”
女儿?她算是一匹黑马吗?如果她真的存在的话,那么谋杀的动机会不会为了遗产呢?关键是这个女儿是谁?她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