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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假冒的医生,站在门口,手上拿着手电筒。
他进来的时候发现地板中央是一大堆碎玻璃,碎玻璃中还有一只运动鞋!
医生惊奇地注视着鞋子,又注视了妘鹤一会儿。当然,妘鹤的左脚上没穿鞋子。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说:“很厉害,竟然能想到这一招。”
他走到妘鹤身边,检查了一下捆绑的绳子,又打了两个死结,奇怪地盯着妘鹤看:“真看不出来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太不可思议了。”
他朝她俩个看了看,抬头望了一下天窗,然后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房间。
“快,付涛!”他刚出门,妘鹤快速地说。
付涛从床下爬出来,他有把小刀,很快把她俩身上的绳子割断。
涵冰伸展了一下身子说:“哎呀,总算解放了,我全身僵硬!嗯,不过妘鹤,我们现在拿医生怎么办?我怎么也不相信他就是王诚,他和医生一模一样。”到现在,涵冰还存着一丝侥幸心理。
这时,付涛开口了:“大学,我有,有一个同学,也,也叫王诚。他,他是个坏,家伙。毕业的时候,犯了,诈欺,还有,伪造~~~不过,他爸爸,有钱,把事情,给瞒住了。”
真没想到,缘分是这么的捉弄人。一直不被关注的付涛竟然还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更重要的是,他竟然奇迹地解救了她们。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她们走后,付涛进了一批车,可是最后发现这批车和进价严重不符。付涛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他买进这批车的时候,全部是借的钱。现在,他瘫痪了。被债务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想或者应该找股东再借点钱。
当然,她们走的时候。他只听到她们说要去惠州苏河街。所以,他在别墅附近看到了涵冰的宾利。要知道,在那么大点的地方找一辆宾利很容易。
他见到车的时候,宾利就停在一家小酒吧的外面,车里没人。他没有想那么多,他钻进车里,把毛毯拉来盖在身上。他想给妘鹤一个惊喜。
最后,车子启动了,他偷偷看了一眼,吓了一跳。开车的不是妘鹤。也不是涵冰。而是一个陌生人。
一时,付涛有些晕,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也不能现在跳出来解释原因,况且。车的速度很快,付涛很难说清楚具体情况。他再次躺下来,想等车停下来时再偷偷溜出去。
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松林别墅。司机把车开进车库就离开了,但他走的时候关上了车库门。这样,付涛就成了囚犯。车库的一边有扇小窗。大约半小时后,付涛透过这扇小窗注意到涵冰接近了这栋房子,然后学猫头鹰叫,最后进入屋内。
这事弄得付涛十分莫名其妙。他开始怀疑出了什么事。无论如何,他决心查明自己周围的情况。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靠车库里摆放着的工具,他打开了车库的车锁,进行一次搜查。一楼的窗户全关着,但他想,爬到屋顶可以看清楚状况。于是。他沿着车库的一根水管爬到车库顶上,再从车库顶爬到别墅顶上。很不幸的是,在爬行过程中,他压到了天窗,然后,他150斤重的体重压垮了天窗。
现在,涵冰对付涛的体重感恩戴德。这将军肚,简直就是她命中的救星啊。
妘鹤也庆幸地想,这就是天数吧。如果当初没有和付涛见面,如果没有投资他那破车行,现在,她和涵冰早变成了两具冰凉的尸体。
来不及问清情况,付涛对现状很疑惑:“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妘鹤观察一下四周,门依旧锁着,从天窗上爬出去,也不太可能,附近没有可以爬的东西。想想,只有一种办法了。她沉思着说:“我们到门后面占据一个舒服的位置,当嫌犯返回来时,我们出其不意地撂倒他,这样可以吗?”
涵冰夸张地转转头、扭扭肩膀。此时的她可不是被关起来的鸟,她是狮子,一定要狠狠地修理那个家伙,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一阵脚步声再次响起。
妘鹤立即示意他们说:“快,躲起来,有人来了。”
上楼的脚步声很近了,一丝灯光从门缝中透了进来。钥匙插进锁内转动一下,门开了。灯光下,涵冰垂头丧气地坐在椅上。医生走了进来。
就在这时,付涛一个猛扑过来扑翻了他,紧跟着,涵冰一个饿虎扑食爬了上去,反剪住他的双手,迅速抽出他的腰带,捆绑结实。
这只是瞬间的事情,凶手脸上还挂着惊慌失措的表情。手电飞得老远,妘鹤捡了起来,照着他的脸,沉稳地说:“好吧,让我们看看你的本来面目。”
地板上的那人向上怒视着他们。他的眼镜和帽子都被打掉了,不可能再进行伪装。他的眉毛上隐约可见化妆的轻微痕迹,但可以肯定,这张脸绝对是王诚的面孔。
他以他那悦耳的男高音讲起话来,口气一点也不颓废:“很有意思,今天晚上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早该清楚,像你们被捆得那么结实,不可能把鞋子扔向天窗,我真是太傻了。无论如何,你们也算小胜了一回。很意外,我还以为我巧妙地骗过你们了。”
“是的,你确实骗过了我们。不过我还是不清楚,那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疗养院。”
他欣然地微笑着,自得地说:“我知道你会去疗养院,我只需在道路附近的丛林中等候。当你笨手笨脚地从树上掉下后,往后退的时候,我刚好就在你身后。喧闹声消失后,我用一块板砖干净利落地袭击了你的后脑勺。然后,我把你塞到座位上,扔到这里,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家中就ok了。”
“那么刘珊珊呢?你把她也骗到这里来了吗?”
王诚竟然嘻嘻笑起来,似乎这个问题很好笑似的。一阵嬉笑过后,他含糊其辞地说:“你们猜呢?”
“你为什么要装成是医生呢?”涵冰问道。
“我为什么?”他好像在自己问这个问题:“我想,更多时候我想逗你们玩。你们十分确信医生和此事有关。我想干脆将计就计,这样让游戏玩起来更有趣,是不是?”他大笑起来:“他只是盘问了你一些车祸的细节,要知道,他一向都是那么一个人,他是医生,关注细节是他的本能反应。”
涵冰脸红了,轻声说:“这么说,医生完全是清白的了?”
他点点头说:“是的,不过有一点他帮了我。他使我注意到你的那场车祸。从那时起。我就开始防备你。又专门调查了你们的来历。”
涵冰气急败坏地想抽他。太伤自尊了,他一直在玩弄她,而她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还傻傻地以为他爱上了自己。她真是个傻瓜。
妘鹤把涵冰拉到一边。继续问道:“告诉我们,小洁是谁?小洁和案件到底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竟然放声大笑,笑了又笑:“啊!这么说你们还不知道喽。太好笑了,看来你们没有他们说的那么聪明,你们真是太笨了。”
涵冰狠狠地给他一脚:“说,小洁到底是谁?”
他收敛笑容,严肃地说:“我不会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知道,那么我决定把这个秘密带到坟墓里。你们就好奇死吧。”
他们都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形势变得奇怪起来。他们本来以为占了王诚的上风,但他却以某种独特的方式夺取了他们的胜利。现在是躺在地板上那个被捆着的家伙控制了局面。
他盯着妘鹤反问说:“我想问一下,你们打算干什么呢?”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他们完全没有下一步计划。涵冰犹疑地说要找警察。
一听这个建议。王诚兴奋起来:“太好了,赶紧去做这件事,打电话把我交给警察。那时,我的罪名是什么呢?绑架,还是诱拐?算了吧,我不会否认这一点的,我会立即说,我有罪,请把我抓起来吧。“
这一次,妘鹤的脸红了。她要的不是这个罪名,她想告他谋杀罪。
王诚猜到这一点,笑嘻嘻地说:“算了吧,妹妹,你没有任何证据,绝对没有。你好好想想,能找到我谋杀的证据吗?“
妘鹤明白,她手里真的没有。
涵冰嘟囔着说:“我才不管呢,无论如何,我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说着,她弯腰去检查他身上的绳结。
他继续用那种玩弄的态度说:“捆得很紧,放心吧,如果你想要,我的口袋里还有一把刀,反正放我这儿也没什么用处,你们拿去吧。”
涵冰没理会他那种嘲弄人的口气,俯身下去抽出了刀。接着,他们拿着手电离开了房间。当然,他们没有忘记把门锁好。
下楼的时候,妘鹤轻声说:“我承认他是个洒脱的输家。”
涵冰郁郁地说:“是啊,他很帅。”到现在,她还没有完全从王诚的个人魅力中解脱出来。
摇摇晃晃的楼梯往下通往一楼的客厅。万籁俱寂。妘鹤从扶梯扶手上看下去,电话就在下面的客厅里。
涵冰提议说:“要我说,我们最好检查一下这些房间,我可不希望背后受袭。”
付涛依次推开一楼的每扇门,四间卧室有三间是空的。而第四间的床上躺着一个身材苗条的身影。
“是刘珊珊!”妘鹤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