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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不好意思地说道:“呃,真是委屈你了,差点儿把你给杀了。我只是担心你是冒充乔治的莉莲的手下。”
乔治轻声说道:“我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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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背着大箱子,在黑夜中大步的行走。他已经走了一天,双腿抖得像米糠。今天的夜晚格外的黑,好像有谁在天上当头泼了一瓢墨水。黑的安德烈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失明了。不时,他的脑袋就会“咣”的一声,不是撞在没电了的路灯上,就是碰在粗壮的树干上,有时甚至会一头撞在墙上或者楼房上。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我的脑门上就会变成蘑菇林了。他怨恨的想道。
一道银光闪过,一只美丽的银狐从天而降。“嗨,亲爱的,你看起来很疲惫啊,一定是由于不会飞的缘故吧?嘻嘻,我带着你飞吧,嗯哼?”
安德烈目瞪口呆:“呃…多谢了,可是你是谁呢?”
莉莲优雅的笑道:“呵,你看我的样子,你瞧我的光芒,你猜我是谁呢,你猜我和谁有关系呢?”
安德烈想到了洛娜那银光四射的美姿,于是脱口而出:“洛娜!”
“很好,”莉莲嬉笑道,“你猜得不错。我知道,你是要去找路易,对吧?好好好,我带你去找。跟我来。”她重新跃入空中,优雅的翱翔了一圈,就再次轻轻落到地上,脚尖点地,黑色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搔弄风情,再次跳起了优雅的银狐舞。安德烈瞬间变成了一个“雕像”,一动也不能动。莉莲忍住耻辱跳着舞——确实,她真恨不得一举歼灭了安德烈,她在他的两个弟弟面前都吃了亏。但是,她没有吱声——他们还需要诱饵。
安德烈神魂颠倒,他乐颠颠的冲着莉莲迈出了一步。就在这时,黛安娜的影像变得越来越清晰。那个美女张开嘴,似乎在无声的哭泣;那个美女张开双臂,似乎在无声的恳求。不!黛安娜才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安德烈对妻子的忠贞突破了莉莲的银狐之舞。他大声的咆哮一声,举起手枪,“砰!砰!砰!”的一连开了好几发子弹。子弹冒着烟像流星一般飞向莉莲。莉莲吓了一跳,踩着狐步灵巧的躲闪着子弹雨。“啪”一声,没有子弹了。安德烈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莉莲狞笑着走近她的猎物。
“呵,呵,现在看你怎么办!利爪双刀!”
两道寒光逼近。没有准备,来得太快,时间又不多,来不及逃跑了。安德烈抽出两把匕首,也仿照着“利爪双刀”挥舞出去,想来个硬碰硬。不料,莉莲的“利爪双刀”比他想象的要坚硬锋利的多,只听一声清脆的“咣啷”和一声令人心痛的“叭”,两把匕首瞬间夭折。利爪双刀丝毫没有因此而减弱威力,有力地飞向了安德烈。安德烈急忙抬臂护脸。只听两声让人毛发倒立的“哧—嗤—嚓”,安德烈的胳膊肘留下了两道深深长长的刀痕(他穿的是短袖)。他痛得一皱眉头,但是并未采取什么有效的措施。莉莲冷笑着,轻声呢喃道:“傻瓜,我是莉莲,洛娜是我的仇敌,你也是我的仇敌。我要活捉你,但是不代表我要让你毫发无损……接招吧,利爪双刀!”面对逼来的寒光,安德烈勉强一个就地打滚躲过了这一劫。
“看你能躲多久!尝尝我刚练出来的招数吧,正好在你身上试一试。试试利爪双刀的升级招式——利爪十剑!”
众所周知,狐每只爪子上都有五个脚趾。初级的利爪双刀是用两只前爪,而利爪十剑是将每只爪尖分开,从而使出两只前爪的“利爪十剑”。
面对无法回避的招式,安德烈只有挨打的份儿。
这时,乌黑的夜空中突然亮了,月亮,月亮冒了出来。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月亮几乎是刚冒出来就不见了。寂静中响起了一声愤怒的嘶鸣,一道银光闪过,瞬间阻挡了莉莲的利爪十剑。莉莲吃惊的抬起头,倒抽了一口气:“莫特利!”
安德烈也抬起头。可是,映入眼帘的是洛娜,为什么莉莲叫她“莫特利”呢?
“伊泽德,快住手。这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也敢撒野?”洛娜威严地说道。安德烈瞬间明白了:莫特利是洛娜的姓,而伊泽德是莉莲的姓——这个路易给他讲过。他感激的望了洛娜一眼:救命恩人哪!
莉莲望望安德烈,又瞅瞅洛娜,权衡利弊,最后无奈的哼了一声,张开双翅,飞走了。洛娜慢慢的滑翔下来,轻盈的落在了安德烈面前。还没等安德烈说些什么,她就首先开口道:“安德烈,你们四兄妹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洛娜和朱丽叶大范围的寻找你们。邪恶之地越来越多,他们的地盘也就越来越大,我和鲁比的能力范围也就越来越小。你们必须逃到海底。那里没有新鲜空气,不受污染。你们一定要找到你们的父亲——狄龙。只有他有办法驱逐汉斯王,然后帮助你们和火山岛守护神一起重建火山岛。这件事,要比黛安娜重要得多,你明白了吗?”
安德烈小声回答道:“是,洛娜,真的对不起。”
“嗯。”洛娜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来吧,骑到我的背上,我带你去找路易。”
这一晚,比刚刚更加黑暗了。因为,所有的行星都聚集到了洛娜的身上。
但是今晚的洛娜,少了额前的一根鬃毛、尾巴上的一根毛和一圈角(独角兽的角是一圈一圈构成的)。
那分别是大熊、小熊和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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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大吃一惊。“为什么?”他追问道。
阿尔忒弥斯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她冷冷的说道,“他不见了我怎么会知道…好了,天庭呼唤我了,我得走了,拜拜咯!”
魔法师和西尔维娅四目相对。“我敢打赌,一定是她把他撵走的。”西尔维娅愤恨的小声说道。
埃尔顿搂住她,大手抚摸着她柔软的金发,“我知道,亲爱的,但是我相信…我希望,乔治会平安无事的回来的。不管怎么说,阿尔忒弥斯是天神,她是不可能加害于他的。”他安慰道。
西尔维娅把头埋进了埃尔顿的臂弯里:“我恨她,亲爱的埃尔顿。我好想念安德罗墨达。你呢?她既不做作,也不虚情假意,长得还那么漂亮。对不?”
埃尔顿不知所措,他搞不懂西尔维娅是在测试他对她的感情,还是真的在问他。他有点儿慌乱的改变了话题:“呃…对了,你知道莉莲跑哪去了吗?好像很久没有音讯了耶。”
西尔维娅温柔的嗔怪道:“天哪,难道你想念那个女妖了吗?难道你忘了,她前不久刚刚才来过咱们家里。”
埃尔顿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的抓了抓脑袋:“呃,也许吧。”
西尔维娅望向黑黝黝的天空,轻声叹了口气:“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埃尔顿担忧的搂住她的肩膀:“你也感受到了,是吗?”窗外,没有一丝风,没有一束光芒,笼罩着一股压抑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但是树叶却在起劲的摇摆着,如果没有风,那么它们又是怎样摇摆的呢?
突然之间,西尔维娅吓得倒退了一步,跌倒在埃尔顿的怀里。埃尔顿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向窗外望去。埃尔顿的塔楼伫立在荒野之间。荒野,荒野,树是哪里来的?花园里长出了一颗颗细弱而又高大的树木,树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没有声音的晃动着。埃尔顿壮着胆子把头探出窗口,只见这些树正在压迫着花园里原本的一片火红的鲜花。突然,一声“嘎嘎”大笑声在花园里回荡,中间还若隐若无的夹杂着痛苦的哼哼声和呻吟声。埃尔顿惊恐的仰起脸,花园里的怪树把枝条全都伸到了他的鼻子前。树枝上根本就没有一片树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树丛中亮起了一盏盏红灯。灯光一闪一闪的,十分刺眼。埃尔顿瞪着这些红灯——这根本就不是灯,而是……眼睛!树的眼睛!埃尔顿吃惊的大吼一声,抱着西尔维娅节节败退,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嘎嘎嘎……”花园里被一片得意忘形、邪恶奸诈的笑声笼罩。埃尔顿竭力后退着。他拖着半昏迷的妻子,躲进了幽暗封闭的厕所里,锁上了门。他轻轻地把妻子放到浴缸里,伏在洗手池上,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不断的呕吐。等他刚刚平静一点儿了,他便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一种诡异的沙沙声和刺耳的吱吱声在他的家里飘荡,似乎有一堆长刺的毒蛇在他的家里横行霸道。时不时还有瓷器摔碎和家具被碰到的声音。埃尔顿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最后,只听“砰”的一声,木屑飞舞,埃尔顿扑到了爱妻的身上一边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一边竭力看清楚事情的发展状况。厕所的木门被撞开了一个大洞,长长的带刺藤蔓和尖锐的枝条令人恐怖的蹿了进来,伸了进来,似乎像一只大手在摸索着寻找逃窜的猎物。埃尔顿护着刚刚醒来的西尔维娅拼命往后躲,但是哪里躲得过。埃尔顿充满魔力的双手刚一举起,手腕就被藤蔓紧紧地缠住,尖刺深深的嵌入到了瘦得皮包骨头的胳膊中。鲜血弥漫,西尔维娅失声大叫起来。疼得龇牙咧嘴的埃尔顿被藤蔓猛地一拽,脸朝下栽进了密密麻麻的植物堆里,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覆盖住了埃尔顿,抢着用针一般尖的刺扎进他颤抖的身体,用锐利的刺剜下一块块滴着鲜血的肉。埃尔顿开始还嘶声大叫,痛苦得喘息、抽搐,但是很快他就被折磨得一动不动,虽然疼痛仍然如波浪般袭上来,但是他也没有能够支撑他反抗的精力了。他绝望的想,希望它们吃了他能放过西尔维娅。恐惧的尖叫和浓重的血腥似乎刺激的植物们兴奋不已。它们闪烁着仇恨的红眼睛,贪婪的将枝条伸向了惊恐万状、细皮嫩肉的西尔维娅。对他们来说,血和恐惧就是他们最美味的盛餐。他们兴奋得咯咯笑着,享受着西尔维娅身上弥漫出来的绝望和恐惧之情。她越是害怕,他们就越是开心。他们折磨着她,既不快点下手,也不放过她。最后,他们似乎觉得玩儿够了猎物,笑声便变得阴险恶毒起来。“嗖”的一声,一串长长的藤蔓猛地蹿出,牢牢地缠住了西尔维娅的腰。西尔维娅惊恐的尖叫起来,但这只能让这些植物更加兴奋。藤蔓越缠越紧,紧的西尔维娅透不过气来。又尖又长的刺扎透了薄薄的睡衣,扎进了细嫩的皮肤里,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藤蔓吮吸着鲜血,感到无比的舒畅,感受到了磅礴的力量,便使劲一拽。西尔维娅也倒下了。但是她不甘心,大叫大嚷着用拳头猛砸尖利的藤条。植物们很生气,“唰”“唰”的两声,从纠结的树枝里蹿出了两根带刺的玫瑰藤,龇牙咧嘴的冲了过来,把她的手脚牢牢的捆扎在了一起。西尔维娅疼得大叫,拼命扭动着身体想挣脱。植物们窃窃私语,没过多久,就有一根结结实实的桦树条和一根扎人的荆棘不怀好意的蹿了上来。他们找准西尔维娅柔嫩的臀部和腰背部,便是一顿毫不留情、恶狠狠的猛抽猛打,打得西尔维娅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她疼得直抽搐,嗓子都喊破了。最后,植物们觉得折磨得够本了,就押着遍体鳞伤的西尔维娅和体无完肤的埃尔顿回了老巢。他们把埃尔顿团团的包裹住,锐利的刺无处不扎着他的皮肉和骨头。西尔维娅被捆住了手脚和腰,手脚被植物们恶作剧的捆扎在了一根粗壮的木棍上——看起来很像猎人们打猎回来后放在烤架上待杀的野猪或者待吃的山羊,完全丧失了以往的优雅和淑女风范,长长的金发拖在地上,纠结而又蓬乱,缠满了石子、沙土和灰尘,以及其他脏东西,看起来不像是金发,倒像是土黄色的头发。她的脑袋无力的耷拉着,眼睛疲惫的半闭着,嘴唇紧闭,似乎连呼吸的气力都丧失了,一路淌着鲜血,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迹。虽然被吊起来了,但是实际上位置还是很低的,她的臀部和肩背部都屡遭重创,地上尖利的石子和抱有恶意的藤蔓枝条时不时就会给她再加上一道伤口。虽然疲劳,但是她还是能隐约听到旁边那个“刺球”里面,她的爱人所发出的沉重、艰难、痛苦的喘息声,可以想象他一定快要被闷得窒息了。鲜血不断地从密密麻麻的枝丫的缝隙里渗透出来,滴到地上,整个“刺球”满是凝固了的褐色的斑斑血迹。看着身后洒满鲜血的小路,西尔维娅的肚子不禁恶心得一阵抽搐。但是她知道,前面的道路会更黑暗的,但是虽说如此,她还是要打起精神,鼓起勇气去面对艰险的未来,恐怖的明天。